第二十章:我只有一個母親
「你們走之前我千叮嚀萬囑咐你們除了們一定要互相扶持，可是你呢？你看看你做的這些事情，為了你自己竟然讓大公主對清溪和清新心生厭惡，甚至還剝奪了清溪的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聲，你讓她們以後如何在出門見人？
你小小年紀怎麼有這麼惡毒的心腸。」老夫人緩了緩又底氣慢慢的訓斥清晗。
「哦，這樣嗎？只是當初清晗在整個京城臭名遠揚的時候怎麼不見祖母有一絲一毫的替我著急，今日這還沒幹什麼呢，祖母就把一切罪責怪罪到清晗身上，難道你自己不覺得過意不去嗎？
清晗敬您是清晗的祖母才一再忍讓，可是祖母您這樣有沒有考慮過清晗的感受?」
面對老夫人的質問清晗毫不慌張甚至還拿出了自己以前的事來質問老夫人。
聽到清晗這般質問老夫人的心也有幾分動搖，畢竟清晗也是自己的孫女，自己當初也還是很寵她的，只是這丫頭越長越沉默寡言，很多時候如果不是自己叫都從來不給自己請安，哪裡有清溪和清新貼心。
自己這才逐漸疏遠了她，今日之事更是聽到二夫人說清晗為了出風頭，竟然不管不顧將將軍府的顏面置之不理自己才這般生氣的。
而一邊的二夫人看到老夫人明顯松下來的樣子也不由得慌了，不行，自己的女兒受了這麼大委屈，今日在這裡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幫女兒討一個公道。
心思千迴百轉以後二夫人出聲說道:「清晗，你怎麼能這樣和你的祖母說話，無論如何她都是你的祖母，你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態度？再者說了，昨天的事本就如此，如果不是你，你兩個妹妹何至於是今天這般模樣？
你看看你三妹妹，昨天因為覺得自己給將軍府丟臉了一宿都沒睡，一個勁埋怨自己是自己的錯，可是你呢，竟然毫無羞愧感？」
二夫人的話說的好不客氣，直指清晗不懂大局，不知道為家中著想。就連老夫人聽了這話本來緩和的神色都暗了幾分。
「二夫人這話說的好似一切都是清晗的錯一般，昨日三妹妹睡不著怕是覺得自己丟人了心中暗恨與我吧?我在這個家待這麼久可從沒見識過三妹妹為大局著想的模樣。」
清晗一臉諷刺的望著二夫人，餘光還看看顧清溪，不料卻發現顧清溪一直狠狠地盯著自己。果然，女人的恨意真可怕。
看著清晗對自己毫無懼意的樣子，二夫人不由得火更大了，這個小賤人如今竟如此難纏。
「清晗，你怎可以這般，清溪畢竟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麼能這般說話。」說完便一臉梨花帶雨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您看，清晗如今越發沒有規矩了，今日可以這樣對您，對我這樣說話，日後嫁到夫家去，豈不是讓人家笑話我們顧家沒有教養。」眼見自己說不過清晗，二夫人便搬出顧家的名聲來說事。
「清晗，她好歹是你的母親，你竟這般和她說話，日後嫁出去豈不是要被指責我們顧家毫無家教，你今日和我這般講話，我念在這幾年對你的疏忽便不和你計較了。
可是二夫人管家這些年來對你們一視同仁，你這樣說她著實讓人心寒，罷了，今日之事我也不再追究了，只是以後誰再不顧顧家，休怪我老太婆無情。」
說罷對著眾人掃視一圈，又看了看二夫人一臉梨花帶雨的模樣，對著清晗說道：「清晗，向你二娘道個歉吧，這樣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也不會再追究了。」
「嘁，」清晗卻發出了不屑的聲音，「清晗怎麼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二娘，清晗長這麼大，只知道自己有一個母親就是這顧府的夫人，原來現在連一個妾都要爬到嫡女的身上為所欲為，這樣的娘，清晗可不敢要。」
清晗盯著二夫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而二夫人聽到清晗這話更是恨得牙痒痒，要不是在老夫人這裡，恐怕就要上去撕了清晗了。自己掌家這麼多年，下人哪個見了自己不恭敬地喊自己一聲二夫人，今日竟然被清晗指著說自己是個妾，自己怎麼能不生氣。
而一旁的老夫人聽到清晗這番話臉上也露出了一抹慍色，只是一直盯著二夫人的清晗沒有發現，一旁的嵐紫聽到自家小姐這樣說更是著急的想阻止，卻還是晚了一步。
清晗看見二夫人這般模樣，又想到自己這具身體的原主和母親這麼多年所受的委屈，不由得更生氣了，張口便道。
「只是不知道二夫人用了什麼手段使得自己可以進這個家的門，我母親進這個家的時候便說的是只娶我母親一個，可母親回一趟外祖父家二夫人您就進了這家的門，這之中做了什麼二夫人想必比我清楚，今日還妄圖讓我道歉，休想！」清晗態度異常堅定的說。
「賤人，你閉嘴，閉嘴。」二夫人此時卻是發狂了一般衝上來直接給了清晗一巴掌，一邊用雙手狠狠地抓著清晗「嘴裡不斷說著閉嘴。」察覺到自己竟然被二夫人打了一巴掌，清晗用力憤怒的推開二夫人。
看著一旁跌倒在地的二夫人準備上前替自己討回這一巴掌，而此時老夫人身邊別的臘梅冬雪緊緊的抓住了清晗使得她無法再動。
顧清溪和顧清新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番模樣，本來以為今日來一定可以看到她顧清晗被狠狠的懲罰的樣子，沒想到她就竟然連母親都敢推，兩人額迅速上前扶起跌在地上的二夫人，一邊還貼心的查看著有沒有受傷。
清晗見今日無法替自己討回，甩開臘梅和冬雪對著二夫人狠狠地說道：「你今日這一巴掌，來日我一定千倍百倍還給你。」
末了看著一旁毫不吱聲的老夫人說道。
「清晗這麼多年被以訛傳訛從未在意過，這次替洗清自己也並沒有傷害到顧府，昨日大公主留我閑聊我出來以後更是發現妹妹們一輛馬車都沒有留給我，要不是樊詩郡主送我回來我這顧家嫡女怕是要走回將軍府了。」
清晗對老夫人還是有幾分希望的，也感受到了老夫人剛剛鬆口，所以這般解釋道。但不知為何這時的老夫人卻一臉鐵青。饒是清晗也極度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