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誰的天下
聽到清晗和大公主閑聊還被樊詩郡主送回來，剛剛一臉鐵青的老夫人臉色也鬆了一點，隨後一臉嚴肅的說到。
「二小姐頂撞二夫人，罰月俸半年，另外禁足三個月，三個月內廚房不許送任何東西過去，若是餓了，便自己在竹軒動手好了。」此時的老夫人卻二話不說就處罰了清晗還罰的這般重。
「老夫人」一旁的冬雪還試圖為清晗求情，不了卻被老夫人直接打斷。「夠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了，二小姐請回吧，這三個月無事便不要出來了，好好反省自己吧。」
說罷似是不願在多看清晗一眼，索性轉過頭去。清晗看到老夫人這般模樣雖然不明白老夫人為什麼突然懲罰這麼重但還是離開了。
待到清晗離開之後，老夫人這才對著二夫人說道：「你也回吧，我自己靜靜，以後家裡的事你自己拿捏好分寸，我不希望這些事還要我教你怎麼做。」說罷揮揮手自己在臘梅的攙扶下也進了裡屋。
只是蹣跚的背影昭示著她早已不再年輕的事實。鬢角的白髮在太陽的照映下泛著頹唐的光。
「走吧，我們也回去，先回去再說。」二夫人對著顧清溪和顧清溪說道。說罷就先行走出了。顧清溪和顧清新相互看看也跟著離開了。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后，才鬆了一口氣一般。「冬雪，臘梅，我真的累了。這些年我做的事太多了，我老了，只是這個家，這些年是我忽略了太多，可是我不能回頭了，媚兒要叫我表姑，我讓她進了這個家門，我不能不幫她，都是我的錯，我當年不該那樣的。」
老夫人一臉頹廢。彷彿因為清晗的一番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老夫人，別這麼說，那麼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您不要再想了，當年的事您都是有您的道理的。」冬雪出聲安慰老夫人道。
「你們兩個從我嫁進這個家就陪著我，這麼多年了，我真的老了，也累了，以後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她們自己吧，這些年是我虧待了清晗，這是我最後一次再偏袒媚兒了。」說完老夫人重重地嘆了口氣。
只是當年發生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到底是什麼讓老夫人這般？
「老夫人，您操勞了半輩子了，該休息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您這一路走過來，太辛苦了，現在也該好好享福了，一切都交給她們吧，您頤養天年就好了。奴婢也不忍心看著您這麼累。」臘梅也在一旁規勸老夫人。
這個家，以後就是年輕人的世界了啊。
太陽漸漸高高升起，今天的天氣出乎意料的好，是個大晴天呀。和早上的陰霾相比，似乎早上發生的事情也變得微不足道極了。
「母親，」顧清溪看著失魂落魄的母親，就連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只是早上顧清晗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母親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有什麼都是自己不知道的？
「母親，今日天氣不錯，我和妹妹就在這裡陪你吃頓午飯吧！」
聽到顧清溪這樣說，齊氏這才抬起頭，只是卻是一臉的疲憊。「好吧，正好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
雖是很久沒有一起用餐了，但因為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顧清溪和顧清新也不敢多說，用餐完畢后，二夫人看著兩個女兒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內心也有了幾分不忍，待到下人收完東西，齊氏讓若涼和若水也退下了。
「母親，您還好嗎？都是顧清晗那個賤人不好，是她讓母親不開心了。」待到大家都退下去以後顧清新心直口快的說道。
「您放心，她讓母親不開心，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顧清新一臉恨恨的說道。
話說回來，這顧清新雖然平時飛揚跋扈，對待清晗也算是不擇手段，但是對於二夫人卻是極為敬重，也極聽二夫人的話，比起顧清溪外表溫婉懂事乖巧，實則心狠手辣要好太多。
而一旁的二夫人聽到顧清新的話，定定的看了顧清新一眼，隨即對著顧清新說道：「母親無事，只是看著今日這情況，母親若不早早替你們掃除障礙，待到過兩年你父親回來，很多事情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二夫人說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今日之事你們也不要在意了，無論如何，今天顧清晗挨了我一巴掌，還被老夫人懲罰，一時半會翻不起什麼浪了。」想起早上清晗受罰二夫人心裡好受了不少。
「好了，今天這事就算過去了，趁這段時間，你們多和京城裡的小姐們走動走動，最好待到那個賤人禁足結束沒人再邀請她出去。」二夫人對著一旁顧清溪姐妹倆說道。
「這次，母親就算是為了你們也不能讓那個賤人逍遙下去，」二夫人一臉認真的對著顧清溪和顧清新說道。
「母親，孩兒知道了，孩兒一定盡全力，讓那個賤人不得好過一天。」二夫人剛說完顧清溪就率先說道。
自己昨天可是看到了，煥璟哥哥一整天都緊緊的盯著顧清晗，甚至還在那種場合下替她說話，自己可不能容忍他們這樣下去。顧清新在心裡暗暗地想。
「母親。溪兒也知道了，這段時間您也好好休息一下，您看您最近都憔悴了，您這樣女兒心疼。」待到顧清新說完顧清溪才接著道，相比於顧清新的心直口快，顧清溪說話就更容易招人喜歡了。
「好了，母親知道你們倆個在意我，我無論如何都要給你們爭一個平坦的未來。」看到兩個女兒這麼懂事，二夫人的心裡也欣慰極了。
自己沒有兒子，可是左如夏那個賤人不但有兒子，而且兒子還那麼優秀，甚至連柳姨娘那個賤人都有兒子，自己這一輩子可能也不回家再有兒子了，自己只有這兩個女兒了。
自己這一生再想追逐太多已經沒有可能了，只有這兩個女兒，她們是自己最大的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