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對簿公堂

  第72章 對簿公堂 

  縣衙大堂內。 

  「陸子明，我敬你是個讀書人，可你也不能這麼紅口白牙的污衊人吧？」 

  王掌柜斜著眼睛看向陸子明：「昨兒我送去的明明就是五加皮，你們蘇掌柜也簽字驗收了的，現在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說我送去的是香加皮……我看分明是你們偷換了藥材，然後污衊於我碩景坊！」 

  此言一出，馮縣令捻了捻鬍鬚，微微頷首：「王掌柜說的有些道理，陸子明，你可還有別的證據能證明碩景坊送去的非五加皮而是香加皮？」 

  「這……」 

  陸子明一噎，梗著頭道：「回大人的話，王掌柜說是我們故意污衊，可是古往今來，大人可見過用自己的性命污衊別人的？！我們同碩景坊遠日無冤，近日無仇，又怎會舍了我大嫂一條性命，去污衊他？！」 

  「我聽聞你母親一直對蘇掌柜心存不滿，認為是蘇掌柜進門，所以才剋死了你大哥……」 

  王掌柜冷笑一聲，那雙小眼睛里陡然迸射出凌厲的光芒，直直的盯著陸子明：「焉知不是你們母子想要霸佔桃花坊，所以故意用這樣的法子害了蘇掌柜的性命！」 

  「你血口噴人！」 

  陸子明怎麼也沒想到王掌柜竟然會倒打一耙，心裡不禁又氣又急：「我娘也只是嘴上說說，況且，況且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年，我們早已經把我大嫂當成了一家人，又怎麼可能去害她？！」 

  「那可未必，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誰知道你們娘倆是人是鬼……」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在公堂上辯駁，而另外一邊，碩景坊旁的一條小巷內，小六子正一臉驚慌的靠在牆壁上。 

  「小六子，咱倆畢竟是一條街上長大的，我說這些，可都是為了你好啊……」 

  孫晉依舊一副弔兒郎當的模樣，搖著那把無字摺扇，一臉同情的望著小六子：「我聽說那蘇掌柜同刺史夫人嚴夫人交情匪淺，而嚴大人又對嚴夫人寵愛有加……如今蘇掌柜的性命危在旦夕，你說嚴刺史會不會突然插手此事？」 

  「就，就算刺史大人插手又怎樣？」 

  小六子嘴硬道：「那收貨單，收貨單上可有蘇掌柜的親筆簽名！」 

  「那人家也可以說是被你們欺騙了嘛！」 

  孫晉眨眨桃花眼，笑嘻嘻的把扇子一收：「刺史大人一插手，馮縣令必定不敢善專，到時候查了你們碩景坊的進貨記錄，售賣記錄，兩下里一對比，不就知道送去桃花坊的到底是五加皮還是香加皮了嗎？到時候鐵證如山，你猜……你們掌柜的是會自己認了這個罪名，還是找個替罪羔羊，把責任往他頭上推呢？」 

  「不會的，不會的！」 

  雖是嘴上這樣說，可小六子腿一軟，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哎，若是那蘇掌柜一命嗚呼，怕是你也要給她償命了。」 

  孫晉重重的在小六子肩膀上拍了兩下，小六子只覺得差點魂飛魄散！ 

  「看在咱倆是街坊的份兒上，你放心，你娘和妹妹那邊我會替你照顧，只不過……咳咳，若是實在養不活她們了，我就把你妹妹賣到杏春樓，到時候……」 

  「晉哥，你說我該怎麼辦？！」 

  小六子猛的抬起頭來，一臉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