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出人意料

  第73章 出人意料 

  「大人，外面來了兩個人，說是有新的證據據要彙報給大人！」 

  衙役沖著馮縣令一拱手，馮縣令眼前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快宣他們上堂！」 

  畢竟陸子明和王掌柜的你來我往，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馮縣令早就聽煩了，只是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判決，現而今出現了新的證據，馮縣令焉能不喜？ 

  不多時，孫晉和小六子便一前一後，出現在了大堂上：「草民叩見縣令大人！」 

  馮縣令清了清嗓子，大聲呵道：「堂下何人？與本案什麼關係？」 

  「孫兄？」 

  陸子明愣了一下，下意識地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孫晉給了陸子明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率先沖著馮縣令行了一禮：「回大人的話，學生孫晉，與桃花坊的蘇掌柜乃是朋友，聽聞蘇掌柜遭奸人所害，心中激憤，故此帶了證人前來，希望能有助於大人判案！」 

  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地上的小六子身上，小六子渾身抖如篩糠，頭都不敢抬起來，只是重重的叩頭：「小的小六子，是，是碩景坊的夥計，拜見大老爺！」 

  「小六子，好好想想你娘和你妹妹，然後告訴他們，咱們送去桃花坊的到底是什麼！」 

  王掌柜眯了眯眼睛，聲音里滿是威脅。 

  可話音剛落，就聽一旁的孫晉嗤笑一聲：「王掌柜，這可是大堂之上，你當眾恐嚇證人，是不是不大合適啊？」 

  「閣下開口就是對王某的污衊，在這大堂之上，恐怕更不合適吧！」 

  王掌柜著實沒有想到竟然又是孫晉跳了出來，心裡自然惱怒——嚇跑了恭長老那碼子事兒還沒找他算賬呢，沒想到又在這裡遇見了！ 

  「肅靜肅靜！」 

  馮縣令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一拍驚堂木，板著臉，沖著底下的小六子喝道：「你既然是碩景坊的夥計，那你說說，送去桃花坊的到底是五加皮還是香加皮？！」 

  「回大老爺的話！」 

  小六子猛地抬起頭來，內心似乎掙扎了一會兒，方才大聲道：「咱們送去桃花坊的，明明就是五加皮，有出入貨記錄為證！可剛才這位孫公子突然找上小的，要小的替那陸子明作偽證，好栽贓到我們掌柜的頭上，小的，小的雖然不知掌柜的為何得罪了孫公子，但小的更不敢做偽證，一切都是實話實說，請大老爺明察！」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原以為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之中，沒想到小六子竟然突然反了口，孫晉心中又驚又怒——實在不敢相信向來懦弱的小六子，竟然擺了自己一道！ 

  「那出入貨記錄可帶來了？」 

  馮縣令輕咳一聲，心裡已有了大致的判斷：沒想到這陸子明看著人畜無害，溫良恭儉，可實際上不但污衊他人，甚至有可能就是這樁案子的幕後兇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自然帶了，請大老爺過目……」 

  小六子急忙起身。弓著身子將賬本遞了上去，只是下堂的時候，暗中給了王掌柜一個「放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