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加冕（五）

  【臨世·黯弒·凱恩】


  加德一口又一口的喝著酒，腳邊是堆滿的酒瓶，即使這樣他依舊不停的喝著酒，他想忘記一些不該他知道的事情。


  「喂……」


  「喂！塞爾達！」加德叫嚷著，現在已經夜很深了，酒館大廳內只有他和老闆兩人，「拿酒來！」


  塞爾達是他多年的老友，曾經執行委託時的朋友。


  一頭白髮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手中拎著的酒重重砸在桌子上，盯著他看了一會，粗魯的捏起他的臉。


  加德一手打開他的手，口齒不清地說到，「你！你……你是想……要打一架嗎？」


  塞爾達沒說話，過度飲酒是傭兵的大忌，這還是他告訴塞爾達的，但是，今天下午，自從他來之後，就獨自一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平常他會帶那個女伴，瑟雷西亞，在這裡喝酒然後去樓上釋放一番。


  可今天他只是獨自一人喝酒，還喝這麼多。


  「塞爾達……來喝酒……敬我們偉大的黯弒王爵大人……」


  加德叫嚷著站起舉著酒杯。


  塞爾達是知道他去汀蘭亞特觀看加冕典禮，而幾天後汀蘭亞特的消息就傳來了，冠血之日，黯弒王爵瘋狂屠殺敵人軍隊。


  見到加德之後他就明白，他卷進那場屠殺中。


  回來后一臉見了鬼的表情，就足以勾起塞爾達的好奇心。


  他一把將加德按回座位，搶下他手中的酒，一口飲盡。


  「白痴！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沒……沒有啊……加冕很順利……王爵也很強大……」加德迷迷糊糊的說著，尋找身邊的酒杯，「我們……我們應該為偉大的黯弒王爵喝一杯……」


  「是啊，我們是該敬王爵一杯，但在那之前我可不想我多年的好友泡死在酒罐子里！」


  塞爾達手中凝起一塊冰，塞入他的嘴中，狠狠捂著他的嘴，不讓吐出來。


  「嗚——嗚——！」


  加德不停的掙扎著，直到冰塊全部融化，塞爾達才住手。


  「咳……咳咳……」加德酒醒了，不住的咳嗽。


  塞爾達靜靜等他。


  一會兒之後，加德停了下來。


  「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加德抱著頭，不想回想起那天所見到的，但一閉上眼，回憶起的全是王、王爵、屠殺，即使喝醉之後也全是這些。


  「我……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臨變師……」


  「我們在他面前就如同螞蟻……」


  塞爾達沉默著，那天發生的事情通過水晶，直播給給各個地方，他也看到了，直到現在所有人都對之閉口不談。


  說實話，塞爾達對曾經的黯弒王爵的強大沒有多少實感，汀蘭亞特浮遊島，以及金恩格森環形山的形成，他也只是聽那些親眼目睹的人說過，現在他都可以回憶起他們談論原黯弒王爵時眼中的狂熱。


  黯弒王爵很強，但也不是強大到無法一人抵抗上萬軍隊的程度。


  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想法。


  但那天之後……


  或許他真的可以抵抗上萬人的軍隊……


  現在看來，最為可笑的是那些人要反叛。


  黯弒真的是要變天了……


  塞爾達感嘆著。


  「你不是進入聖堂了嗎？那裡面發生了什麼？」


  聽到這話加德渾身一哆嗦，極不願意回想起，但還是說了出來。


  「王，黯弒王爵是王親自加冕的……」


  塞爾達瞪大了眼睛，原黯弒王爵、原蒼夜王爵、蒼夜王爵都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王已死的謠言也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