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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錢府

  「你就吹吧,就你那小細胳膊小細腿,還兩百斤,二十斤的東西恐怕你都拿不動。」張大牛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朝她丟了個白眼。


  「哎呀……你別不信。」慕思歸走到張大牛身邊,兩手掐住他的腰,輕輕一提就將張大牛高高舉了起來。


  一百六七十斤的張大牛忽然被人舉起來,驚得亂叫:「什麼玩意兒,快把你牛哥我給放下來。」


  慕思歸沒有絲毫要撒手的意思,而是扭頭一臉無辜的看著沐澤深:「要不是我胳膊不夠長,我可以單手把牛哥提起來。」


  「有意思……」沐澤深也被眼前這一幕驚著了,他嘴角微微挑起,在心裡想著:「這個小竹竿,還真是個大力士。」


  證明了自己真的沒有吹牛,慕思歸這才將張大牛放下,還不忘一個勁兒的道歉:「牛哥真是對不起,這屋裡就你看起來最壯實,最重,舉你看起來比較有說服力。」


  「你小子!」張大牛抬手就給了她一記暴栗:「剛進來就得罪你牛哥,以後還想不想在大理寺混了!」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慕思歸點頭哈腰的賠禮道歉。


  「行了。」沐澤深擺擺手:「小二,帶我們下去,再拿一壇當日給他們上的花雕酒。」


  「好嘞~三位官爺跟我來。」小二顯然也被慕思歸剛露得一手給驚著了,對待三人的態度更畢恭畢敬。


  幾人重回到大堂,掌柜估計是怕了他們這些官差,還待在後廚沒有出來。小二從櫃檯后搬出一小壇酒,遞到沐澤深面前:「就是這種罈子,那晚他們三人喝了有五六壇。」


  沐澤深一手拿著燭台,一手拿著酒罈做對比,隨後,把酒罈還給小二,燭台交給張大牛,對兩個手下道:「我們走。」


  「老大,我們是回衙門還是?」


  「你先把燭台送回去,慕容野跟我一起去一趟錢方家。」


  「這種跑腿的事,讓他去不就行了。」張大牛撇撇嘴,似乎對老大的安排很不滿。


  「誰讓你輕的讓人用一隻手就能舉起來。」沐澤深也沒什麼,只是不咸不淡的說了句,噎得張大牛立刻噤了聲,只能暗暗瞪一眼慕思歸,讓她又是好一通告罪。


  「你不用擔心,大牛看著咋呼,卻不是小肚雞腸的人。」走在去錢方家的路上,沐澤深說道。


  「但總歸是我做事欠了考慮。」慕思歸撓撓後腦勺:「很多人也不太相信我力氣能有那麼大……」


  「聽你口音,似乎是北疆來的?」沒再繼續糾結剛才的話題,沐澤深看似隨意的問道。


  「我生在京城,跟著阿爹阿娘長在北疆,但我阿娘說,我是揚水城人。」慕思歸答道,說完她又覺得不好。


  「哦,那令尊想必也是力氣大的?」沐澤深順著話題又問。


  「不……不是,我們家……就我……」慕思歸的耳朵立刻紅了。


  「那京城還能住得慣嗎?」


  「挺好,比北疆暖和。」慕思歸鬆口氣,回答的順暢了很多。


  「不過你真不認識北疆守備將軍慕容峰嗎?我聽說他亦能輕鬆扛起千斤大鼎。」


  「不,不認識……」搖搖頭,慕思歸又結巴起來。


  「哦……」沐澤深意味深長的回了一句,沒再接著問什麼,可簡單幾句話,他已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這個少年真是太簡單了。沐澤深心想,一撒謊就會結巴,臉紅,雖然他膚色較深,卻還是能清楚臉上的紅霞。


  不是所有力氣大的人,都能讓寺卿親自招進來,但若是那位家的孩子,再加上這一身力氣,倒是有招攬的用處。


  慕思歸瞧對方不說話,心中一通胡思亂想,生怕自己剛才是不是露了餡,想解釋什麼,可又怕自己一解釋,馬腳露的更多,一時間心亂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到快到錢方家時,這才終於又開口:「我,我也很仰慕慕容將軍大名,可,可只有幸與他……同姓,嗯……」


  「嗯,我知道了。」瞧著他那副抓耳撓腮的著急樣,一雙大眼裡滿是慌亂,沐澤深就忍不住想笑。


  這孩子也是好的。他想著,有這樣的家底,不論是去羽林衛還是在軍中,都至少能從千總或是守備做起,願意隱瞞身世,當一個普通的大理寺差役做起,說明這孩子多少有些上進心。


  既然他有這份心,自己何不成全呢?這麼想著,沐澤深乾脆給了她個台階,問道:「今年多大了?」


  「十,十六了。」慕思歸報上弟弟的年齡,臉又紅了幾分。


  為何要在年齡上說謊?沐澤深眸色深了深,卻沒有細問,因為兩人已經到了掛著白布的錢府大門前。


  向守門人報上名號,守門的小廝帶著兩人直接朝靈堂去。


  今日是錢方遇害第七天,靈堂內傳來一陣誦經聲,想必是錢家正在為錢正做法事。


  死者為大,兩人停在靈堂外,等小廝進去通傳,很快一位一身素鎬的老婦人便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出來。


  老婦臉上還掛著淚痕,見著系著紅帶的沐澤深行了個禮:「老生見過大理寺少卿。」


  「錢老夫人無需多禮。」隔著空氣虛虛一扶,沐澤深示意錢夫人快起身:「今日無意打攪錢進士法會,只是案件還存有疑處,所以想來問一問錢夫人。」


  「那劉正不是已經招供,怎還會有疑處?」錢夫人抬起紅腫的眼,不解的問。


  「之前的口供中,您說那劉正與錢進士交好,素日中亦無什麼過節,對否?」沐澤深沒有直接回答錢夫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對,他們是同年的進士,那劉正往日又是個和善的,我也沒聽方兒說兩人有何過節。」錢夫人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淚花:「方兒平日也乖巧,輕易不與人結怨,怎麼會……」


  「錢老夫人,您介意我們去靈堂內,給錢進士上柱香嗎?」沐澤深又問。


  「那真是多謝少卿了。」錢夫人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姿勢,帶著兩人進了靈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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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覺小思歸,玩不過腹黑沐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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