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姐姐明白渣
靳慎鳴回到溫州，下午沒能把程罄約出來，第二天回到大學找人。
還好她在畫室，房間外還趴著幾個犯花痴的男同學。
他走進房間，來到窗戶當著幾人的面毫不客氣地將窗戶關上，轉身去找程罄。
程罄戴著耳機，抬眸看了走過來的靳慎鳴一眼，猶豫片刻，放下筆把將要完成的畫蓋住了。
「早啊，在畫什麼？」靳慎鳴扶著畫板好笑地看著她，「我不能看？」
「嗯。」他來得不是時候，程罄不想搭理他，移開視線看著別處發獃。
「我給你帶了禮物。」靳慎鳴沒在意，喜滋滋在兜里掏東西，拿出了個小巧精緻的擺件。
玻璃球里藏著幾間雕工精緻的小木屋，熒光隨著靳慎鳴的動作在玻璃球里浮動，很是好看。
程罄定睛看了兩三秒，視線轉到靳慎鳴臉上，問：「給我這個幹嘛？」
「呃，順手帶的。」靳慎鳴被著一問有些不好意思。
他覺得出去一趟給喜歡的人帶點東西是最正常不過的事了，差點忘了現在為止，他對金主大人都是一廂情願。
「我不要你的東西。」程罄樣子很冷漠，看他臉上僵住，又接了句，「謝謝。」
靳慎鳴小心臟抽疼，笑容都要維持不住，此刻比知道婁景讓背叛了自己還要委屈。
「你不喜歡嗎？」
程罄解釋：「我只是不能要，你不用給我買。」
「為什麼……」靳慎鳴喃喃，無力地垂下手，委屈道，「那你和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程罄看他不開心，俊朗的面容上愁雲滿面，心底也生出煩躁。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只是我的模特，沒給你任務的時候，我不希望你來打擾我。」
靳慎鳴聽不下去，氣呼呼地起身往外走了幾步，越想越氣，折返回來拉過椅子一屁股坐在她身邊。
「程罄，你喜歡看我痛苦嗎？」
程罄噎住，在他少有的強勢下老實交代說：「現在不想。」
「那你哄我！」靳慎鳴理直氣壯，又往她跟前湊了湊，近得能感覺到她痒痒的鼻息，他努力板著臉，「我現在很不高興。」
「我喜歡你的禮物。」程罄從善如流，琢磨了下，說，「不過我不能收，你替我收好吧。」
靳慎鳴小心臟極快地跳了幾下，呼吸都被打亂，連忙道：「我只聽前四個字。」
程罄往他眼底深處看，倒沒見他有多高興，只是緊張得不行。
「我要不說呢？」
「那我再想想辦法。」
「永遠也不說呢？」
靳慎鳴呼吸一滯，看著面無表情的少女失了下神，忽然笑道：「那我說，我想說給你聽。」
程罄伸手摸了摸他神色無奈的笑臉，指尖的觸感從緊繃到放鬆，最後卸下防備，滿載著繁星的一雙眸子里又浮現了歡喜。
我長得好看，金主大人喜歡摸。靳慎鳴有些得意。
還沒得意完，他的笑容就僵在了嘴角，柔軟的觸感在嘴唇貼合，他的大腦頓時宕機，呼吸也沒能找回來。
程罄的指尖從他的臉頰劃過耳垂，落在肩頭，又滑到後頸，輕輕的，若有若無地點了點。
靳慎鳴潰不成軍，隨著程罄拉開距離，意識也從深海撈了回來，他聽到自己急促的喘息聲，程罄還抱住了他，他慌得手足無措。
天呀！
那個冷冰冰的，看著獃獃的、不諳世事的金主大人，居然是有！技！術！的！
也對，她好像交過男朋友，他還不相信那個大齡兒童的話，看來是真的……但是好舒服……
她為什麼這麼熟練啊！不是，她幹嘛突然親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靳慎鳴腦子一團亂麻。
程罄耷拉在靳慎鳴肩膀上，神色和剛剛沒什麼區別，好像強吻對方的人不是自己。
她臉不紅心不亂地問了句：「喜歡嗎？」
靳慎鳴本來就混亂的腦子沒出息的再次爆炸，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程罄感覺他反應不對勁，拉開距離起身，靳慎鳴卻猛然驚醒過來，攬過她的腰肢強行摁回來。
「喜歡。」他答得飛快，「剛剛你沒給我機會，我現在說——我喜歡你，程罄。」
靳慎鳴說得挺溜的，就是僵著脖子看牆角，都沒敢轉頭看程罄。
程罄側頭看著他側顏，眼底沒什麼波動，只是沒忍住又伸出手摸了摸他高挺的鼻樑，滑過薄唇，停在硬朗的臉廓上。
真好看，摸著好舒服。
我的。
程罄想著，無視了靳慎鳴的告白，環著他脖子趴在他懷裡閉目養神去了。
靳慎鳴：「……」
不回復？好渣！看著濃眉大眼的金主，沒想到是個渣女！
「程罄，你會喜歡我之外的人嗎？」
「嗯，我喜歡妹妹。」程罄閉著眼睛嘀咕了句，聲音軟軟的。
靳慎鳴敗下陣來，轉頭將她垂下的長發撩在耳後，心說要徐徐圖之……
她在聽什麼？
他疑惑地看著她掛在耳朵上的耳機，小聲道：「可以分我一個耳機嗎？」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就會忍不住去了解她的一切喜好，這是本能！她偷偷壓下來的那幅畫也好在意！
程罄要睡著了，大概知道他的意思，點頭應了聲。
「程罄……」靳慎鳴摘掉她耳機，在她耳邊叫她名字，又頓了下。
他一隻覺得「罄」字念起來不甚親切，沒想到還能這麼溫柔，他念著都覺得舒服，好像這個字在脫口時還俏皮地吻了下自己。
「你昨晚什麼時候睡的？」
他問著，將耳機掛在自己耳朵上，傳入耳膜的是晦澀難懂的語言，加上寧靜悠揚的曲調，他差點以為這唱的是梵文。
不錯，這很程罄。
程罄已經睡著了，沒能回答他的問題。 -
程罄最近不怎麼用靳慎鳴了，因為這幾天都在下雨，她的心情也跟著低落，沒什麼創作慾望，又迷上了手工。
在程家父親專門給她置辦了一件木工房，於是程·渣女·罄撩撥完靳慎鳴后，無情地離開溫州大回了程家。
她之前給徐黔江做禮物的時候學的雕刻，是個純新手，並不熟練，弄得滿手是傷。
不過她不怕疼，這種傷她不放在眼裡，開始計劃自己這次要雕個什麼樣的東西，怎麼雕，用什麼材料……
徐黔江從程尤那裡聽聞程罄回來了，又變著法子找機會溜進程家，不過被程尤毫不猶豫扔了出去。
程尤想問程罄徐黔江的事，搬來椅子坐在房間門口，等程罄發現自己。
樓下的程母和程父一口一個寶貝的叫著，想引誘程罄和他們出去玩。
天底下都是父母有事太忙沒空陪孩子，到了程罄著就反轉得離譜，兩位父母成了孩奴。
嗯，程罄那麼大的孩子。
不過這份寵愛是和程尤沒有半點關係的，她在程家就像個寄人籬下的小可憐，雖然她確實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