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良妃之死
姚瑾越氣鼓鼓的瞪了一眼王飛羽,王飛羽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不由得酸溜溜道:「有什麼好看到?也不過如此,難度不夠高,身體不夠柔軟,旋轉速度也不夠快,你欣賞水平真低。」
王飛羽一愣,看姚瑾越那臉色,就知道這妮子在想什麼,便道:「我看你是嫉妒吧,人家哪裡跳的不好了,倒是你的那舞姿……」
說到這裡,王飛羽的嘴角抽了抽,姚瑾越的哪個舞姿,著實不敢恭維。
姚瑾越也想到了那天自己被太妃趕鴨子上架,跳了那丟人的劍舞,她的手在王飛羽的腰側狠狠了揪了一把。
王飛羽痛的差點跳起來,嘴巴都疼歪了,趕緊告饒:「我錯了,我知錯了,你的舞蹈那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能看姚姑娘跳舞,那是小的的榮幸。」
姚瑾越傲嬌的哼了哼鼻子,用鼻孔對著王飛羽道:「本姑娘的舞蹈確實不怎麼樣,可是本姑娘還是有欣賞水平的,你見識短淺,自然覺得不錯,本姑娘可是看著落雨花長大的,就連四國使臣都對落雨花讚不絕口呢。」
姚瑾越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上面傳來一陣瓷器碎裂的聲音,歌舞霎時戛然而止,柳嫣看向無銘,他手中的酒杯已經碎裂,碎瓷片插入了手掌,潔白如雪的狐裘披風上漸漸被染紅。
「宮主。」
柳嫣驚呼一聲之後,急忙提著雪緞長裙走向無銘,而無銘好像絲毫沒有痛覺,手掌血管暴起,血流的更加歡快了。
「宮主,讓我看看你的手。」
無銘竟是一把將柳嫣推開,望著姚瑾越目不轉睛,像是要吃人的目光讓姚瑾越非常害怕,氣氛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王飛羽將姚瑾越拉到身後,手已經握在了兵器上,只要無銘一個異動,他就拔劍。
「你見過落雨花?」無銘面色如常,可是語氣中卻透著點點急切。
姚瑾越咬住嘴唇,半響之後對無銘點點頭:「見過。」
「在哪裡?什麼時候?」無銘的聲音更加迫切。
姚瑾越看了一眼遙楚,見遙楚對她點點頭,她才道:「最初是七年前,最近一次是楚京西山行宮,四國聚會的時候。」
無銘快步從上面走下來,徑直走向姚瑾越,抬手就拉住了姚瑾越的手臂,想把姚瑾越拖走。
「啊,痛。」姚瑾越發出驚叫聲。
這一幕發生的猝不及防,王飛羽也是聽到姚瑾越的尖叫聲才反應過來,他拔出長劍劈向無銘,無銘的手鬆開之後,王飛羽側身擋住了姚瑾越,姚瑾越被嚇得紅了眼眶,躲在王飛羽的背後不敢看無銘。
遙楚幾人也趕到了姚瑾越身邊,幻影,君七將姚瑾越圍在中央,紛紛握緊了武器。
遙楚的眼中散發著絲絲冷氣,質問道無銘:「宮主,你失態了。」
無銘眼中的黑沉和急切這才散去一些,他看著姚瑾越,又看看遙楚,臉上閃過一絲愧疚,道:「抱歉。」
遙楚等著無銘的下文,誰知道無銘只是對遙楚點點頭,然後就獨自快步離去,連疑惑的時間都沒有給遙楚一分一毫。
王飛羽收起長劍,氣憤道:「什麼人吶,神經病吧。」
柳嫣也沒有功夫再招呼遙楚等人,跟著離去了,大殿上很快就只剩下遙楚等人。
「好了。」遙楚道:「任他去吧,我們抓緊時間休息,明天一早就離開這裡。」
幾人點點頭回去休息,遙楚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鳳景瀾的情況,還好他只是昏睡,情況並不沒有惡化,於是遙楚招呼了昵稱和宋大明回去休息。
發生了剛剛的事情,姚瑾越很是害怕,於是就跟霓裳一塊睡,王飛羽和幻影打地鋪睡在外間,以防不測。
遙楚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當她決定起來走走的時候,鳳景瀾將手搭在了她的腰上,遙楚差點喜極而泣。
鳳景瀾自從服藥之後已經睡了好幾天了,而這幾天他一次都沒有醒過,而他身上的花毒還沒有完全褪去,依然是五顏六色的,要是一般人准得嚇瘋了。
「你醒了?」
鳳景瀾緩緩的睜開眼睛,已經褪盡血色的唇瓣想勾勒一抹笑意,可是卻覺得自己的臉緊繃的很。
他想伸手去摸臉上是不是有東西,卻被遙楚按住了手。
鳳景瀾不是沒有感覺的,他全身都疼,腿腳,背上都能明顯感覺到凸起,他那墨色的瞳孔瞬間沉溺了下去。
「出去。」鳳景瀾突然厲聲對遙楚呵斥。
遙楚一愣,不由得心尖一顫:「瀾……」
鳳景瀾將臉轉到裡面,聲音冷漠如冰:「我叫你滾出去。」
「你說什麼?」遙楚以為自己聽錯了,從認識到現在,鳳景瀾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而他現在居然叫她滾。
鳳景瀾一手將遙楚退下去:「我叫你滾,你沒聽見嗎?」
遙楚一時不察,被推的滾落到地上,摔的她渾身都疼,可她立馬就爬了起來,鳳景瀾為什麼這樣做她大概也猜得到。
「我不走,你這個樣子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了。」
遙楚以為鳳景瀾只是一時無法接受自己這個樣子,也不想讓自己看到他這可怕的樣子才想趕他出去,可她不僅是他的愛人,更是大夫,她如何也不會離開的。
遙楚想安慰鳳景瀾,沒想到鳳景瀾突然從床上起來,用他那張腫脹的像豬頭,還有五顏六色水泡的臉面對遙楚。
這張臉遙楚看了好多天,早就習慣了,可是鳳景瀾那雙眼睛的嫌惡讓遙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鳳景瀾十分輕蔑的問道:「你不肯滾,難不成還喜歡上我這張臉了?」
遙楚壓下心中的恐慌,十分堅定的點頭:「我喜歡你,不管你換做什麼樣的一張臉,我喜歡的都是你鳳景瀾。」
「東方遙楚,你是在說笑話嗎?這樣一張臉,你居然還喜歡,就算你喜歡,我也不喜歡你,你給我滾出去,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可憐。」
「鳳景瀾……」
遙楚去抓鳳景瀾,卻被鳳景瀾一把推倒在地上:「滾,你給我滾,我說我不喜歡你,你給我滾的遠遠的。」
遙楚也被激怒了,她對著鳳景瀾怒吼:「你到底想怎樣?我知道你難受,我知道你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但是我真的受夠了你大大男子主意。」
「受夠了,正好,我也受夠你了,看你這幅樣子我就噁心。」鳳景瀾的話越來越冷漠,越來越冷酷,越來越無情。
遙楚看著鳳景瀾的眼睛,那唯一還沒有變的眼睛:「的確,既然你的話說到這份上,我也實話告訴你吧,你這張臉真是噁心極了,我每天用嘴給你喂葯,你知道我心裡有多噁心嗎?我每天給你擦洗身子,你知道我多噁心嗎?我每天抱著你睡覺,你又知道我多噁心嗎?」
鳳景瀾和遙楚吵架的時候,君七,幻影六人都被吵醒了,可是他們不敢進來,只能在外面偷聽,一開始覺得鳳景瀾太過分了,居然要趕走夫人。
現在又聽到遙楚說樓主噁心,他們又覺得夫人太過分了,忍不住想衝進去替樓主找回公道。
而遙楚說完這話,鳳景瀾沉默了,他別過臉背對著遙楚,整個身子都腫了一圈,看起來真的很恐怖。
「走!」
「你想好了嗎?」遙楚淡淡的問道。
想好了嗎?鳳景瀾問自己,剛剛他只是不想讓遙楚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他真的好害怕她會嫌棄自己,會遠離自己,可是被遙楚吼了一通,他反而冷靜了許多。
他怎麼有勇氣再說一遍,他想開口讓她留下,可是不行,他身中花殘,遙楚如果有辦法就會想出以毒制毒的辦法了,去瑤族兇惡萬分,后又追兵,沒有了他的庇護她凶多吉少。
「既然你讓我走,那我就走。」
遙楚拉開房門的那一刻,鳳景瀾的心被狠狠的揪起,他轉身看到遙楚已經走了出去,他追了兩步,不斷的強迫自己停下。
「夫人,你別走。」君七和幻影攔住遙楚的去路。
遙楚冷漠的看了一眼他們:「你們剛剛也聽見了,不是我要走的,是他讓我滾,我東方遙楚長這麼大,還重來沒有人跟我說過這個字。」
「夫人,樓主是口是心非,他只是心疼你。」
「恕我見識淺短,沒有見過這樣的口是心非,接受不了。」
「你走了,樓主怎麼辦?」
遙楚諷刺一笑:「我走了之後,雙方生死無干。」
遙楚的堅決是君七和幻影沒有見識過的,生死無干,不僅君七和幻影等人驚愕了,就連鳳景瀾也驚到了,這樣的冷漠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夫人……」
「以後不要叫我夫人,我擔當不起。」遙楚說完,不給其他人說話的機會,就看向姚瑾越:「姚瑾越,宋大明,你們跟我走嗎?」
姚瑾越不知道到底什麼情況,遙楚那麼愛樓主,不會這麼決絕,因此她遲疑了。
遙楚淡淡的點點頭:「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
「我跟你走。」宋大明站了出來:「你去哪裡我都跟著你。」
「好,給你半盞茶的時間收拾東西。」
遙楚說完竟然走進了房間,君七,幻影也不敢跟進去,只有姚瑾越跟了進去:「師傅,你不是開玩笑的吧,你真的要走?」
遙楚看著姚瑾越:「我說過話話何時不算?」
姚瑾越懵了,拉著遙楚的胳膊:「師傅,你不要走,你不要丟下我。」
遙楚幾下收拾了東西,扯開姚瑾越的手:「剛剛我給了你機會,你選擇了留下。」
姚瑾越看著遙楚的背影,欲哭無淚,眼見著遙楚要走出房門了,姚瑾越趕緊追上去:「師傅,你真的要走,你要去哪裡?」
遙楚沒有回答姚瑾越的話,一根針讓她閉了嘴,眾人見遙楚對姚瑾越下針,事情真的大條了,這不是小兩口鬧脾氣,而是遙楚真的要走。
「公主,我們去哪裡?」宋大明問道。
「隨便。」
君七幻影,王飛羽和霓裳嚇得趕緊上來,攔住遙楚不讓她走,遙楚沒有武功,根本就走不了。
「夫人,樓主他只是一時接受不了,你不要跟他計較。」
遙楚冷笑一聲:「呵……這樣的男人我看不上,你們不要再叫錯了,我又不是找不到男人,非得倒貼,我敢保證,只要我招招手,會有成千上萬的男人拜倒在我石榴裙下。」
宋大明突然出聲道:「公主,我們去西疆吧,正好跟肖世子一起匯合,然後再一起回京。」
幻影怒了:「肖珂武功平平,如果不是我出手相救,他早就死在了肖然的手上,有什麼資格。」
宋大明有點憨憨的撓腦袋:「我說的不是肖世子,是左大哥,禁軍統領左岩,我聽兄弟們說皇上有意給公主和左大哥賜婚。」
「什麼?」君七和幻影等人紛紛對視。
遙楚勾唇:「禁軍統領夫人的位置還不錯,我們走!」
君七和幻影幾人組成人牆攔著遙楚和宋大明,遙楚雙目一凜,對宋大明道:「動手。」
她素手一翻,一根銀針直直往君七和幻影的死穴而去,兩人嚇呆了,趕緊躲開。
遙楚出手不留情,君七等人不敢讓她走,也不敢任由她動手,雙方就這麼折騰,遙楚的決心很大,九頭牛的拉不回來。
突然眾人的身後傳來一陣暴吼:「給老子站住!」
君七和幻影等人看著鳳景瀾拉開了門,站在黑暗中,渾身殺氣澎湃。
「滾!」
這個滾字自然是對君七等人說的,君七和幻影頓時做鳥獸散,霓裳還不忘把宋大明拖走,王飛羽把姚瑾越也給拖走了。
既然攔路的人都走了,遙楚將包袱甩在身上,抬步往外面走。
「老子叫你站住。」
遙楚不理會鳳景瀾的咆哮,繼續往前走,眼見著遙楚就要走出小院了,鳳景瀾的身子轟然倒塌在地上,發出砰的聲音。
遙楚暗惱,鳳景瀾身體虛弱,要不是她用了葯,根本醒不來,還這樣折騰,這下好了吧,雖然惱怒,遙楚還是飛快的跑了回去。
「你怎麼樣了?沒事吧?」遙楚將人扶起來。
鳳景瀾的掰開遙楚的手:「你不是要走了嗎?」
遙楚二話不說,鬆開鳳景瀾,撿起包袱就要走,十分乾脆利落。
「你拽著我幹嘛?給老娘鬆開。」
鳳景瀾躺在地上,抓著遙楚的裙擺,嘴裡說讓人走,卻死活不放手。
鳳景瀾像是哥委屈的孩子,仰著頭:「別走,別離開我。」
只是他那張臉著實讓人膽戰心驚。
遙楚忍著心疼,故作冷漠:「憑什麼你讓我往西我往西?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說好兩不相干,敢說出來,就要負責,我東方遙楚拿得起,就放得下。」
這樣的事情她不想再發生第二次,她不是只能同富貴不能同患難的女人,認定了那就是一條心,一輩子,如果不好好治治他,以後遇到什麼事他也是這樣一味的撇開和躲避,那還有的受。
「我錯了,楚楚,我錯了。」
「記得你答應過什麼?」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記得就好,這樣的事情,我只給你一次機會,再發生一次,我會讓你永遠也沒有機會站在我身邊,記住,是永遠。」
有這樣的教訓,鳳景瀾哪敢還有下次,他相信,如果還有下次,她絕對不會再見他一面。
將鳳景瀾折騰好了,看到他一身的花毒,心也軟了下來,防備鬆懈,一股委屈就襲上心頭,心中酸楚的不行,尤其是看到鳳景瀾跌倒壓破了花毒,流出各種眼色的膿水來,不由得想哭。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醜?」鳳景瀾輕輕的問道。
遙楚連連搖頭,眼淚都被她搖了出來:「不醜,你一點也不醜,你還是那個風度翩翩,妖孽邪魅的男人。」
「真的嗎?」鳳景瀾有些不擔憂的問道,他知道他毒發的時候有多恐怖,任何一個女人也接受不了,他自然也不奢求遙楚能接受,可是他真的好怕,好怕她會恐懼他這個樣子。
「真的。」遙楚十分堅定道:「在我心目中,你一直都是最帥的,而且你只是毒發了,我一定會治好你的,我給你用了葯,不ri你身上的花毒就會褪去。」
「我相信你。」鳳景瀾的眼角也留下一抹晶瑩:「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開你,哪怕是去死,我也要拉著你。」
鳳景瀾漸漸的陷入了沉睡,要也總算忙活夠了,可是她如何也睡不著,翻來覆去,待她想起身的時候,鳳景瀾的手搭在了她的腰上。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你睡不著,我就醒了。」
遙楚噗嗤一笑:「這是什麼邏輯?」
鳳景瀾的手輕輕撫摸過遙楚的臉:「我感覺的到你有心事,是不是還在怪我。」
「沒有,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吧,我們都不要再提了,就當沒有發生過,我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黑暗中,遙楚看不見鳳景瀾那一身的花毒,鳳景瀾自是不想再提起剛剛事情,兩個人也均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是什麼事。」鳳景瀾努力撐著身體,靠在靠墊上,一手攬著遙楚,讓遙楚依靠在他的胸口。
遙楚將大殿發生的事情跟鳳景瀾說了一遍,也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四國聚會的時候,他也在,見過良妃的落雨花,也知道良妃交到她手中的兩封信。
鳳景瀾略略思索道:「如果事情真是你說的那樣,這個無銘應該就是良妃的情人。」
「情人?這個稱呼不太好聽。」
情人?這並不是一個光榮的名號,尤其是對於無銘這樣的男人來說,遙楚總覺得會侮辱無銘,他雖然性子古怪,可卻無礙他一身的纖塵不染。
「你也可以稱之為舊情人。」
遙楚腦門上滑下黑線:「這兩者之間有區別嗎?」
「當然。」鳳景瀾肯定道。
遙楚挑眉,示意鳳景瀾解釋。
「區別可大著呢,情人是兩個字,舊情人是三個字。」
遙楚聞言,哭笑不得的坐起來:「這算勞什子的區別啊。」
鳳景瀾抓住遙楚輕輕戳在他胸膛的手指:「我還沒有說完呢,夫人未免太著急了。
遙楚板著臉,故作凶樣:「說,我倒想聽聽你怎麼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舊情人代表過去有感情羈絆,現在已然了斷,情人則代表過去,現在都糾纏在一起,你說區別大不大?」
如此說來,鳳景瀾說的話的確有道理的,遙楚不由得哀嘆一聲,這廝總是有道理,反正對錯都在他一念之間。
鳳景瀾繼續道:「良妃死前交給你的信件,你看過了嗎?」
「沒有。」遙楚搖頭:「這是良妃說寫個一個故人的,能不能收到就看她和這個故人的緣分。」
「信件上有名字嗎?」
遙楚從枕頭邊拿起包裹,將信拿了出來,良妃的死跟她多少有些因果,因此對於良妃的請求,她一直都放在心上,良妃的父親就在邊境,所以她出發前將兩封信都找了出來。
良妃寫給她父親的那封信,遙楚交給了青兒,時機成熟則由她轉交給良妃的父親,另外一封信遙楚便自己帶在了身上。
反饋了信封,遙楚並沒有發現收信人的名字。
「沒有名字,那豈不是無名。」
遙楚聞言,頓時恍然的拍了拍自己的頭:「對啊,無名,就是無銘的意思。」
「這麼多巧合加在一起一定不是巧合,良妃死之前將信交給你,說明她心中還是記掛著無銘,而無銘七年來也一直未忘記良妃,所以說他們是情人關係和舊情人關係都可以。」
「你贏了。」遙楚泄氣道:「我竟無言以對,有時候真的覺得你好像不是凡人,像是長了一隻俯瞰天下的眼睛,什麼都逃不過你的掌握。」
「我也覺得你不是凡人。」鳳景瀾語氣中七分調侃,兩分寵溺,一分悠遠。
「噢?」遙楚好奇的挑挑眉毛:「願聞其詳。」
鳳景瀾悠悠道:「什麼都逃不過我的掌握,可唯獨你逃過了我的控制,難道你還是凡人嗎?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愛上任何人,可是直到我見到你,我的心完全不受控制的被你牽扯吸引,總覺得冥冥之中註定我們要相遇,註定要在一起,我想保護你,了解你,信任你,疼愛你,這種慾望像是經歷了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