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之喜

  一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當周陌在現實中醒來的時候，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他再一次覺得自己定下一個月的時間長度是個明智的選擇，若是在其中逗留太久，還真的很難適應這個轉變。


  他也暗自提高了警惕，這還僅僅是虛境，那更加真實的實景呢？他決定以後進入實境同樣不能逗留太久就得回來，哪怕那裡的時間不影響現實也不行。


  周陌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睡得香甜的楊連春，雖然離開了虛境，但是他沒有立刻醒來，這也是書山聖境的一個功能，周陌沒有讓他醒來之前，他是會繼續睡下去的。


  周陌看了看錶，決定兩個小時之後再叫醒他，在虛境中逗留一個月時間，他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趁著這個時間，周陌也總結了一下這第一趟虛境之行的得失，以前他以為虛境只是類似於3d電影一般的讓人近距離觀看書中世界，現在發現其中效果好得出奇，附帶讓人體會一把做神仙的感覺，以前他覺得9999的價格太貴了，招攬不到顧客，現在他覺得，哪裡是太貴，是太便宜了！哪怕是原價99999，也不算貴！

  不過話雖如此，他也不會坐地起價，書山聖境定下的價格他也做不了主，雖然收到的錢書山聖境還要抽取九分，他只得一分，按照書山聖境的說法，錢財聚集眾生心念，是它可以吸收的能量，但是周陌不缺錢，哪怕書山聖境一分都不分給他也無所謂，他對錢的需求真的不高。


  他積極完成書山聖境的任務，可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書山聖境的獎勵，和那縹緲的修鍊機會，連書山聖境都存在了，誰又敢說神仙不存在呢？那才是周陌追求的。


  兩個小時之後，楊連春從睡夢之中醒來，他睜開眼睛，躺在那裡不動不語，把周陌給嚇得不輕，好一會兒，他才坐起來，長嘆一口氣，「這才是三國啊，那些電影電視劇，拍得都是狗屎！」


  他吐出一句髒話，卻沒有任何覺得有失身份的地方，他站起來，沖著周陌深深一揖，「謝謝，多謝你讓我有生之年，有了這麼一遭體會。」


  周陌躲開楊連春的大禮，笑著說道，「該是我多謝楊老才對，是您照顧我生意了。」


  「你這是酒在深巷無人知啊，要是知道的人多了，我這老頭子，只怕都排不上號了。」楊連春笑著搖搖頭，「讀書讀書，無數人都想讀到書裡面去，古有戲劇，現在又有了影視和網游，但是你這裡，才是真正的進到書裡面去啊。」


  楊連春讀了一輩子書，更是比周陌多活了幾十年，他比周陌更清楚這虛境對有些人的吸引力，食色性也，這些外在的慾望，對那些有錢有勢的人來說不難得到，精神上的享受，他們更加看重，想到之前那種飛天遁地的感覺，楊連春想象不到有誰能拒絕那種享受。


  「楊老誇張了，我雖然打開門做生意，也知道自己這定價不是一般人捨得的，每個月能有十個八個顧客就滿足了。」周陌笑著說道，書山聖境的任務是一個月內帶十人進入虛境，周陌是個懶人，完成任務就行了，他多一個都懶得做。


  「做生意沒點野心可不行。」楊連春笑著說道，「這次我算是佔了你的大便宜了，正好這種好事不能我一個人體會，我就幫你推薦幾個客人可好？」


  「書山，這不算我自己宣傳吧？」周陌沉默了一下，意識中發問。


  書山聖境沒有回答，沒有回答就是默認了，周陌笑道，「那可就多謝楊老了，不過就算這樣，您下次來，我也是不能給優惠的。」


  「哈哈，老頭子我雖然是個窮教書的，不過一輩子的積蓄，看幾場電影還是夠的。」楊連春哈哈笑道，「小周啊，你這催眠手段，出神入化，不知師承何人？我從來沒聽過哪個心理學大師能做到這種程度的。」


  「我自己瞎學的，沒有老師。」周陌搖頭道，他本來還想著怎麼跟楊連春解釋呢，他事先也確實想解釋成催眠，他還到網上去查了，據說有人能通過催眠讓人找回前世的，與那些神棍相比，他把虛境說成催眠也不算離譜。現在楊連春自己就幫他解釋了，他自然順水推舟。


  「自學成才？」楊連春愣了一下，苦笑著搖搖頭道，「還真是後生可畏，小周啊，你有如此天賦，浪費了實在可惜，我舊話重提，有沒有興趣重返大學讀個書？」


  「這個真沒有。」周陌笑著說道，「楊老，我現在的生活就挺好的，我也不需要那個學歷。」


  「學歷倒是其次，你現在的催眠水平雖然可能是我見過最好的，但是從學術的意義上，未必沒有人比你多走幾步，去大學里讀書，多跟行業內的人交流，也是一種學習進步的途徑。」楊連春說道。


  「我會考慮的。」周陌苦笑著說道，沒有再直接拒絕，不過他心裡肯定還是拒絕的，要是想繼續讀大學，他早就去了，他是真的沒有太大興趣，楊連春說的大學里可以學到很多東西，他不否認，不過想學東西，又何必捨近求遠呢？有書山聖境在，他還愁沒得學？


  楊連春看出來周陌的敷衍態度，沒有再多說什麼，不過他也打定主意，以後還得想辦法勸勸周陌，不能讓這麼一個好苗子埋沒民間。


  「時候不早了，我就回去了，改天我帶幾個老朋友來光顧。」楊連春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表，說完有些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做為虛境的第一個遊客，楊連春很清楚他的那些老朋友，絕對無法拒絕誘惑，別說一萬了，十萬八萬的，他們都不會心疼！


  周陌一開始就去江大招攬客人，就是沖著這些學者教授去的，不過一開始他沒有想到讓這些人幫他推薦客人，畢竟一般身居高位的人都沒那麼好說話，現在楊連春主動要求開口幫他介紹客人，是個大大的意外之喜。


  「以楊老的身份地位，想必介紹個三五個客人沒有問題吧，這樣一來，虛境任務可就完成一半了，明天我訂購的東西差不多也能到了，到時候完成實境任務應該也沒問題，我是不是應該順便跟趙子龍學個槍術什麼的呢？」周陌憧憬地想著。


  「楊教授？」楊連春快步走出一書一世界小店的時候，和一個人擦身而過，他嗯了一聲，腳步不停快步走遠。


  「楊教授也來這裡了？那豈不是說明這個電影院不是騙子？老爸應該不會失望吧。」那站在小店門口的人看著楊連春離去的背影，嘟囔了一句，推開了一書一世界小店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