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無法忽視的注意
傑森總覺得自己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男人，或者說是見過這個男人的手，但他想不起來。
只是一直很普通的男人手而已，在高清攝像頭的作用下，都能看見上面的汗毛。
傑森感到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對一隻手有這種感覺，就他對自己的認知而言，應該沒有什麼諸如戀手癖或者戀足癖的毛病才對。
但是那種詭異的熟悉感一直伴隨著傑森這一整日的訓練生活。
做上肢力量訓練的時候，傑森看著自己緊繃的手臂上暴起的青筋不自覺地就在腦子裡想起了那個男人的手。
普通的男人的手，粗壯的骨節、一些細微的疤痕、棕色的汗毛……很普通..沒什麼特別的。
放下啞鈴，轉而去吊環器械上訓練肢體力量，做了個垂直懸停，滿腦子裡依然想著那隻奇怪的手，以至於在下杠的時候差點因為姿勢不正確而扭到手臂。
「訓練的時候必須保持注意力」
一隻手扶住了他，成功的保住了他那隻扭曲的手臂。
「布魯斯？你開完會了？」
傑森有些納悶，阿爾弗雷德不是說今天布魯斯有個非常重要的會議么。
「完了，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布魯斯剛才一進來就發現傑森的異樣，傑森雖然做著訓練，但很顯然他的思緒並不在訓練上，這樣訓練室相當危險的。
「.……嗯.……我也不知道」
傑森也沒辦法解釋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那個男人的手。
「不知道？」
「.……嗯.……不知道」
「.……今天做格鬥訓練吧」
看著傑森自己也說不出來什麼，布魯斯放棄了這個問題，說出了今天的訓練內容。
「格鬥？！你要教我么？」
從他成為羅賓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做著基礎訓練，畢竟傑森和迪克還有芭芭拉都不同，他完全沒有任何的基礎，這還是第一次布魯斯決定教他格鬥。
「你的基礎訓練差不多了，體能各項指標也達標，也該教你進一步的東西，畢竟總是憑你的街頭混混的經驗是不夠的」
「耶！太棒了！我們從哪開始？」
「今天就先從拳擊開始吧，順便檢測一下你上肢力量的訓練成果」
「yes!」
迅速的穿戴好防具，傑森興緻勃勃的站在了訓練台上。
「隨便進攻，我先看看你的力量程度」
布魯斯也穿戴好了防具，示意著傑森隨時可以向他發起攻擊。
「哎？不是有測試器么？」
那個傑森每天都有打，他相信布魯斯對於上面的記錄一定了如指掌。
「實戰和拳擊運動不一樣，那個只能做基礎參考，好了快點攻擊」
傑森向著布魯斯手中的護具打了過去，一拳又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了護具上。
「好了停，力量可以，但是手臂的角度不行」
傑森打了幾拳之後，布魯斯就得出了簡單的結論。
「角度？」
傑森又打了一拳，他沒發現自己的角度哪裡不對。
「你的手臂太直了，手腕部分尤其是，需要內扣一定的弧度」
「直不好么？直了可以打的更狠」
「力是相互的，現在你的力量還很弱，所以你的手腕骨和關節都可以負荷得了，但是隨著你的年齡增長力量增強，這種過直的姿勢對手腕和關節的負擔就越大，可以說如果你的力量足夠強，你可以打斷自己的腕骨。」
「.……怪不得我這兩天手腕疼」
「再來」
傑森略微保持了一定的關節弧度，再一次重複著枯燥乏味的拳擊訓練。
布魯斯對傑森的指導，從簡單的上肢指導，逐漸蔓延到全身的動作指導，尤其是攻擊時的腿部姿勢指導。
傑森學的很快，很快姿勢就變得十分標準，出拳的力道也越來越強。
當傑森的一拳狠狠的擊打在了布魯斯手上的護具里，引起了布魯斯的手臂一陣震動時，布魯斯知道傑森可以結束這一課程了。
「好了，休息一下」
「這就行了？」
激烈的運動令傑森喘著粗氣的問道。
「如果你想當職業拳擊手還可以在練習下去」
布魯斯笑著說道，拳擊訓練對他們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基礎，他們所需要的只是一些非常基礎動作。
「..哦，不要」
傑森一點都不想當拳擊手。
「那就休息一會兒，等下教你躲避」
「.……為什麼不是其他攻擊方式？」
努力將嘴裡那口水咽下去之後，傑森反問著。
布魯斯看了一眼坐在地上休息的傑森，從第一次見到傑森的時候布魯斯就察覺到了，傑森的性格極具攻擊性，這是他和迪克最大的不同。
「.……你要面對的不是和你打對家的運動員，而是一群窮凶極惡的傢伙，他們的手裡可能會有槍，炮，甚至是一些不知名的東西，而且躲避並非僅僅只是躲避而已，它是你反擊的重要條件」
「..好吧」
傑森更希望可以學布魯斯行動時候的那套動作，一套飛鏢出手放出煙霧，衝進煙霧中一拳放翻一個，一回頭順腳踹飛一個，那套動作真是簡潔迅速毫無多餘的動作，傑森看著特別的帥。
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傑森從地上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胳膊的關節處特別的酸疼。
「還可以么？」
一個帶著點彆扭的關心問話從旁邊的人嘴裡傳了出來，令傑森有些意外。根據迪克的形容，布魯斯是那種並不會太關心別人的人，這種說法並不准確，應該說是並不會太關注小事情的那種關心。
「當然」
這點程度的疼痛，傑森才不會屈服。
上一場訓練是傑森負責攻擊，而下一場訓練一開始依舊是傑森負責攻擊，布魯斯利用實戰告訴傑森該如何躲避進攻，以及躲避進攻的同時要如何反擊。
當傑森大概記住了一些基礎之後，就換成了布魯斯攻擊。
「利用你矮小的優勢反擊」
布魯斯的一個左勾拳打在了傑森肚子上的同時提醒著。
「.……我以後會長高的」
傑森不開心的揉了揉肚子。
「那是以後，現在利用你的優勢」
傑森撇了撇嘴又從地上爬了起來，準備迎接布魯斯下一次的攻擊，就這樣，傑森在布魯斯的攻擊前不停的重複著躲避、反擊、倒下、爬起來，在躲避的循環過程.……
而布魯斯則對每次傑森的失敗都做出指點，然後在下一輪攻擊中提醒傑森。
「先生們，該吃飯了」
阿爾弗雷德是時候的出現，提醒兩個沒有時間觀念的人現在的時間。
「阿福，已經這麼晚了么？」
布魯斯稍微有點喘，而傑森已經徹底灘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是的，您是打算在這裡用餐還是去餐廳？」
「去餐廳，傑森收拾一下吃完飯了就準備去巡邏」
「.……好.……」
努力的從地上翻了起來，急匆匆的沖回房間洗個澡準時的坐在餐桌前。
阿爾弗雷德則將盛滿食物的餐盤端到了傑森面前的桌子上。傑森看著阿爾弗雷德那隻略微蒼老的手的時候，又一次想起了電腦中的那個男人的手。
「傑森少爺，有什麼奇怪的么？」
阿爾弗雷德注意到傑森一直盯著他的手看，有些奇怪的問著。
「.……沒.……我只是在想，那隻手我好像在哪見過」
雖然這麼說著，但是傑森知道自己對那隻手絕非僅僅只是見過的程度，那隻手一定在哪給過他深刻的印象才對，否則他不會對那隻手如此上心，甚至連刻意的疏忽都做不到。
「.……哪只手？」
傑森的話引起了布魯斯的注意。
「就是蝙蝠電腦里那個新建文件夾里視頻中那個編號是x的人……」
傑森還有一點感到奇怪，布魯斯對那段視頻里所有人的編號都是數字，唯獨這個人卻用的是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