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篩查

  傑森和迪克兩個人從這晚開始，先對身份已經確定的人進行排查，只是事情進展的比想象的困難的多。


  哥譚的冬天還是很寒冷的，人們在外出行的時候手不是插在口袋裡就是戴著手套，就算知道身份也很難確定是否是「查理」。


  「該怎麼讓這傢伙的手從口袋裡掏出來呢?」


  迪克和傑森兩個人蹲在附近的房頂上，看著下面街道上正在急匆匆行走的路人人——艾森特。他是電腦篩選出來的中的一個人，而此刻他雙手插在兜里正急著趕往回家的路上。


  哥譚的天氣在連續晴了三天之後，今天似乎又要迎來一次大規模的降雪，此刻濕冷的空氣令街上的急行的行人儘可能縮在了自己保暖的大衣里，沒人願意在這種天氣里還將皮膚裸露在空氣中，這其中包括他們今晚的目標。


  「把他堵在小巷裡揍一頓如何？」


  傑森最近似乎長胖了點，迪克給他的那套制服穿起來已經有點費勁了，於是阿爾弗雷德貼心的給傑森重新做了一套，還體貼的替換成了長袖長褲款式，這讓他在哥譚這種濕冷的環境里也感覺不到那麼難受。而此刻他就蹲在迪克的旁邊喝著熱騰騰的奶茶一邊看著那個準備左轉的男人一邊說著，在男人所走的道路前面不遠處就有一個小巷，那裡是個適合伏擊的好地方。


  「.……羅賓，能別用那麼暴力的方法解決問題，好么？」


  確實打一頓最容易，別說看手了就是你想看「迪克」都沒什麼問題，但是如果對方是普通人的話就有點太過了。


  「但這種方法最簡單有效」


  傑森不能理解迪克還有布魯斯為什麼會放棄這麼簡單的方式，在他看來這很簡單么。


  迪克看著傑森的側臉，頭痛的揉了揉眉心，布魯斯有跟他說過傑森是需要多注意的，迪克現在終於知道傑森為什麼需要多注意了，這傢伙有點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這到底是傑森的本性還是以前的生活環境造就了傑森這種性格？？

  看著男人快要超出視野了迪克仔細的思考著，揍人不太好但是傑森的意見也不是沒有意義的。


  「羅賓，我們這樣……」


  迪克把傑森一把摟過來，然後再他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哎？我還是覺得揍一頓更容易」


  傑森的眉毛快要擰在一起了，他覺得迪克實在是太啰嗦了。


  「這對你來說不困難吧」


  沒有理會傑森的抱怨，迪克反過來問了一句。


  「是不困難，難道你要我這身打扮去么？」


  「當然不，我有準備」


  迪克說完順著繩子下到了下面的小巷，他的機車就藏在那裡，從機車的車座下取出一個便攜包，展開之後是一套衣服——這是他用來臨時便裝用的。


  給傑森套上之後，過大的外套鬆鬆垮垮令傑森顯得更加瘦小。


  「這衣服太乾淨了，不像個流浪漢穿的」


  流浪孩子的衣服很多都來源於慈善捐贈，尺寸不合適倒是屬於正常，但是迪克這身衣服實在是太乾淨了，根本不像是流浪乞丐穿的。


  傑森想了想看了看四周的環境，直接躺在地上滾了兩圈，原本乾乾淨淨的衣服立刻變得髒兮兮的，還順帶在牆上蹭了幾下製造了點破洞效果，著實讓迪克心疼了一把。


  看著傑森在那裡忙著製作「乞丐服」迪克想了想，然後又掏出一瓶快速染髮劑，將傑森黑色的頭髮噴成了金色，在手上沾了點土之後又在上面抹了兩下，一個髒兮兮的金髮小流浪漢就誕生了。


  「走」


  滿意的看著傑森的變裝效果，迪克帶著傑森趕在艾森特前面的路口處。


  「交給你了」


  看著遠遠走過來的男人，迪克又吩咐了傑森一句之後悄聲無息的回到了房頂上。


  「ok」


  迪克回到房頂上之後，傑森從拐角處偷瞄著那個越來越近的男人，估計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拉高領子縮著脖子低著腦袋，急匆匆的從暗處走了出來「非常巧合的」和迎面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體格瘦小的傑森很自然的成了那個被撞到的那個，男人吃驚的看著這個突然出來撞到自己的小鬼。


  「你沒事吧」


  男人的手從口袋裡伸了出來想將坐在地上的傑森給拉起來。


  這是一隻普通的男性白人手掌，粗壯的的手指關節說明他的工作一定與體力相關，與頭髮相同的汗毛茂密的布滿了手背。


  男孩沒有理會男人，一咕嚕爬了起來急忙跑掉。


  男人奇怪的看著跑掉的男孩，然後又向著家的方向走去，剛走沒幾步，突然後知后覺的想起了什麼，急忙在大衣口袋裡摸著。


  「md，那個小賊！！！」


  原本放在大衣內口袋裡錢包不見了，男人急忙掉頭沿著剛才男孩消失的身影追了過去，但那個瘦小的身影早已不見了蹤跡，整個大街上稀稀拉拉的幾個人被這邊的動作稍微吸引了一下注意力，但很快人們就又各自干各自的事情了，要知道這裡可是哥譚。


  「切，小雜種跑的挺快，下次看到你了一定打斷你的腿，可惡！」


  男人罵罵咧咧的轉身離開，雖然錢包里也沒幾個錢，但是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摸走了實在是令人不爽。


  而男人離開的正上方，迪克則一臉無奈的看著那個「小賊」此刻正坐在他的身邊將剛到手的錢包搜了個底朝天。


  「.……你這樣不太好吧」


  「不做點什麼會被懷疑的，也沒幾個錢」


  傑森像個真正的賊一樣，拿起那個錢包倒了倒，什麼也沒有，除了20美元幾張卡和一些沒用的東西之外，如果是以前可以摸到這麼一筆錢那他一定會很開心的，現在這個數額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吸引力了。


  「.……把習慣改掉哦」


  迪克知道盜竊久了就會變成一種習慣，阿爾弗雷德曾經說過，傑森剛剛到莊園的時候莊園里還時不時的總是丟失點值點錢又不太貴重的東西，當然這些最後都在傑森的房間里找到了。


  布魯斯裝作不知道，阿爾弗雷德也裝作沒看到，反正這些東西最後又自己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他們都知道那是傑森一時無法改掉的習慣，所以對此視而不見，而傑森也在努力改掉他那些壞毛病，就像戒煙，雖然他現在身上經常還帶著一包煙但是卻再也沒有抽過。


  「嗯，別擔心」


  迪克拿過傑森手裡的錢包又翻看了一遍裡面除了那20美元之外，只有幾張信用卡一張賬單，除此之外也沒其他東西了。


  迪克想了想之後，抽出那20美元說道：


  「走吧，我們去吃點東西」


  「.……我以為你會把它直接交給警察」


  「嗯……你要知道，這裡是哥譚，如果交給警察的錢包里有錢，那就是件麻煩事」


  「.……也對」


  「想吃啥？」


  「漢堡」


  「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