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證實身份

  迪克和傑森兩個人就這麼根據目當時的環境臨時決定著誰去負責當餌，有時是迪克扮演成初來哥譚的外地人問路，人在指路的時候通常都會把手抽出來；傑森則扮演成一個流浪的小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他的本職工作了，所以迪克對於他們手中逐漸增多的錢包稍微的感到了一絲擔心。


  只是上天似乎並未眷顧著迪克和傑森勤奮，他們花了三天的時間在排除的只剩下最後最難搞的三個人的時候，他們依然沒有能找到那個「查理」，再此期間，傑森已經收穫了差不多是10個男士皮夾，總計50美元的碩果，此刻他們正蹲在一一間房子的屋頂上，盯著隔壁那扇緊閉的鐵門。


  迪克在見識到傑森的技術之後，冒出來一個疑問；

  「羅賓，你..以前沒偷到過錢么？」


  3天50美元的收穫，這還是他們選擇性下手的結果，如果是以前的傑森，完全可以依靠這個養活自己，怎麼會嚴重的營養不良呢？

  「.……最困難的不是偷而是找目標，還有要躲開這一片流浪兒童頭目的注意，那才是最困難的」


  傑森翻了個白眼，難道迪克以為哥譚滿大街的人都和他們找的這幾個人一樣？大部分的人口袋裡只能翻出來信用卡而已，而且和以前不同，以前偷東西需要同時防範受害者和地盤流浪兒童的頭目的雙重追捕，但是現在他不需要擔心這件事，以他的過往經歷來看，他這幾天的動作應該已經引起了這一代地盤老大的注意力了，如果他還是那個無家可歸的流浪兒童的話，最多三天很快就會有麻煩找上來。


  迪克看著傑森的側臉，如此沉重的話題從傑森嘴裡說出來卻無比輕鬆。


  「.……你幹嘛」


  對於迪克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傑森感到有些彆扭，他不太習慣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


  「.……沒事，有點冷而已」


  迪克不能體會傑森以前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他的家庭雖然不能跟布魯斯比，但是也充滿了溫馨和愛，他沒有挨過餓，也沒有挨過凍，他的父母也小有名氣因此他也從沒為錢的事情擔心過，偶爾會和小夥伴們一起出去胡鬧一下，偷點商店裡的蛋糕之類，引得商店老闆追著叫罵，但他從來沒有因為一頓飯而且跑去偷過錢。


  傑森懶得戳穿迪克的謊言，他雖然不知道身上的這套制服到底是什麼材質，但是連他在這種雪天里都只能感覺到一絲涼意而已的制服，迪克怎麼可能會感覺到冷。但對於包裹著他的那份溫暖，雖然不習慣但也不討厭。


  一個人影出現在兩個人正在監視的房子門前，引起了迪克和傑森的注意，男人穿著一件厚重的立領風衣帶著一個帽子將面部遮的結結實實，站在門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串鑰匙。傑森在盯著那隻手半天之後很確定的說到：

  「就是他，現在做什麼？下去抓住他？」


  「等等」


  迪克摁住了打算立刻衝下去的傑森，然後調試了一下手中的相機的焦距之後拍了幾張照。


  照片很快被上傳，迪克隨後接通了芭芭拉的通訊：


  「芭芭拉，剛才傳過去的照片幫我分析下，看看臉是不是真的」


  「稍等，馬上」


  隨後通訊器里傳來的幾下鍵盤的敲擊聲，很快芭芭拉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沒有是真臉，不過下巴上有疑似手術的痕迹，所以可能整過容」


  「謝了，芭芭拉」


  「不客氣」


  「為什麼不下去抓住他呢？」


  看到迪克關掉了通訊，傑森奇怪的問著。


  「他不會承認的，你說過他一般是以假臉出現在那個店裡的吧，他很可能還有其他幾張臉，而他已經很久沒出現了，說明他可能打算藏一段時間，我們沒有任何可以證實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的證據」


  「揍他一頓，他就什麼都說了」


  「.……羅賓……揍他一頓是小事，關鍵是萬一我們搞差了，可就繞了個大彎路了」


  「..你在懷疑我的判斷？」


  傑森不高興的嘟起了嘴。


  「可是你的判斷只是基於你的直覺不是么？」


  迪克的反問令傑森無法反駁，他確實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就是查理。


  「那我們就干看著？」


  傑森有些不甘心。


  「.……嗯..讓他承認他是情報販子可能有點困難，但是讓他承認他是查理估計不會太困難」


  迪克估摸了一下，想到了一個好理由。


  「傑森，等下我們這樣……然後你明天這樣做.……」
……

  約翰.哈里爾從超市裡採購了一堆物品，昨天他房子的電壓突然出現了不穩，劇烈的電壓波動將房間里的電燈全部都被燒壞了，連帶保險也燒掉了，害的他不得不增加一筆額外開支。


  「真是倒霉透了」


  在他抱著一堆東西往自己的汽車方向走過去的時候，遠遠的看見一個男孩站在他的愛車旁邊似乎正在往上畫著什麼。


  「md，這群小崽子，喂！你在幹什麼！」


  約翰.哈里爾急忙衝到車子跟前想要給那個划他車的小鬼一個教訓。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個男孩卻不像其他孩子那樣聽到動靜轉身跑開，依然在原地站著靠著他的車。


  等到哈里爾衝到男孩跟前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孩有點眼熟，內心突然泛起來一股不安。


  男孩穿著一條藍色的運動褲，一件紅色的格子連帽外套，兜帽下還帶著一個棒球帽，從哈里爾的角度完全看不見他的臉。


  等哈里爾停下腳步的時候，男孩緩緩的抬起了頭，摘下了遮擋容貌的帽子，那雙熟悉的綠色眼睛和那頭泛紅的金棕色頭髮出現在了哈里爾的眼睛里。


  「滾開小鬼」


  哈里爾像是完全不認識傑森一樣一邊驅趕著傑森一邊將手裡的東西往車上放。


  「那個戀童癖是怎麼找上我的？」


  傑森並沒有在意哈里爾的態度，事實上哈里爾如果叫出他的名字才是奇怪的事情，那個老油條。


  哈里爾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傑森的問題，依然自顧自的準備開車離開。


  「你應該知道警察正在找你吧」


  傑森慢慢悠悠的一句話成功的打破了哈里爾的面具。


  「根本沒人知道我……」


  話說了一半，哈里爾才驚覺自己被套了話，他從以前就對這個叫傑森的小鬼很反感，他和那些用點小好處就能討好的小傢伙們完全不同，傑森甚至還阻止過幾個孩子替他運送一些特殊貨物。


  所以在希姆萊找上他希望可以獲得幾個足夠分量「商品」的時候，他就把傑森列入了名單的第一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哈里爾收回了剛才的話，他從來沒用過真面目在哥譚里活動，所以警察不應該找到他的。


  「商店裡可有你的指紋」


  傑森伸出手指在白色的車蓋上畫了一下，然後裝模作樣的吹了一下手指上的塵土.……

  哈里爾依然沒吭聲，順勢發動了汽車離開了超市的停車場。


  看著遠去的車影，傑森摁了一下耳朵里的通訊器：

  「你聽到了，確實是他」


  「嗯，看樣子今晚我可以正式的去拜訪一下了」


  「我？不是我們？」


  「今晚你就別去了，當心被認出來」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