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審訊

  約翰.哈里爾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今天又是個陰天，趁著天還沒黑下來一邊維修著房間里的電路，一邊回想著碰到的那個傑森。


  傑森.陶德，非常聰明的一個小鬼，那孩子第一次來他店裡賣東西的樣子他還歷歷在目。


  【我有個東西，100美元你要不要】


  從來沒有哪個小鬼來賣東西的時候連東西都不拿出來就先來談價錢的，於是他很不耐煩的轟男孩走。


  但是男孩非但沒有走，反而又說了一句話。


  【昨天晚上死在路邊的那個人身上的東西】


  這句話成功的阻止了約翰趕他走的行為，如果他沒記錯今天早上報道昨晚新發現的那具屍體是.……

  【小鬼，你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還敢要100美元】


  【你要不要】


  【50美元】


  【..80】


  【成交】


  但是男孩沒有立刻給他東西，反而把手伸到他面前要求他先付錢。思考了一下之後約翰還是抽出了80美元但是沒有直接遞給男孩，男孩看了看他手裡的錢然後從衣服中掏出一個被舊報紙層層包裹起來的鐵盒子，兩個人交換了東西之後男孩就離開了，而他則在打開之後賺了一筆。那天晚上的那具屍體是近期搶劫珠寶店的成員之一，死因應該是分贓不均內訌造成的，盒子里是一顆寶石，不算大也不小應該是那些被搶珠寶中的一個，大概就因為不大不小所以在處理他的屍體的時候給忽略了。約翰相當確信傑森是知道這個東西是什麼的，但是他沒有直接來賣寶石，反而用了這麼一個麻煩的方法，把價值數百美元的寶石只賣了80美元，但是這確是一個相當聰明的做法。


  一個孩子身上拿著如此貴重的寶石很快就會被盯上，無論是那群珠寶劫犯反過來找這個珠寶，還是說他拿去賣，結局很容易都是他死而珠寶被搶。傑森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來賣了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只是借用了一下那個珠寶搶劫犯的身份，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他賣的是寶石，但同時又不能確定，100美元的數額值得一堵，而100美元換一顆寶石，這種讓人穩賺不賠的生意也就不會有人來找他的麻煩，真的是非常的聰明！聰明的令人討厭。


  「那個小崽子是怎麼知道是我的？」


  約翰做這一行已經很久了，他自己本來的名字早已經拋棄掉了，目前他在官方上註冊的是約翰.哈里爾，而在此之前用的是查理.羅伯特。希姆萊事件發生之後，為了避免被牽連，他直接廢掉了查理羅伯特名下所有的賬戶以及業務，也在沒有在

  帶過那張假臉，只不過是一個街頭小混混是怎麼找到他的？？

  「.……不行，那個小鬼是個大麻煩，雖然不知道他是從哪認出我的，但是他必須要除掉」


  約翰替換掉被燒焦的安全開關，接通了最後一根電線的拉上了電閘，昏暗的房間里立刻燈火通明，同時一個陌生的男音也傳了過來：

  「在你去幹掉那個小鬼之前，我有些事情想要問問你，「查理.羅伯特」」


  約翰急忙掏出槍，卻在轉身的一瞬間一隻飛鏢射向了他拿著槍的左手。飛鏢鋒利的側邊滑過他的手腕釘在了後面的牆面上，他急忙用右手去拿掉在地上的手槍，另外一隻飛鏢飛了過來將手槍牢牢地釘在了地板上。


  約翰不甘心的看著來人，黑色底色配上胸前藍色的標識的緊身衣凸顯著令女人瘋狂的肌肉線條，藍色的面具遮住了識別人像最重要的眼睛部分，從漏出的下巴來看，他似乎比傳聞中的要年輕一些——夜翼！

  夜翼慢慢的走到他跟前蹲了下來：


  「希姆萊僱用你做什麼？」


  「我……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


  約翰否認著，他不能讓這個男人抓到他話里的把柄，作為一個情報販子，他對夜翼的情況可是相當清楚，這個人的背後有那個哥譚傳說的存在。


  「哦……是么」


  夜翼語調輕佻，帶著令人不安的玩味兒。


  「那麼我換個問題，萊克斯盧瑟僱用你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人，你這是私闖民宅，你……」


  約翰的話被一根戳在地上還發出滋滋電流聲的棍子給打斷了。夜翼相信他的這句話是真的，萊克斯盧瑟那傢伙基本上不會親自做這種事情，但他一定有代理人才對，腦子裡將名單篩選了一遍之後又問道：


  「艾斯瑪.克洛德找你什麼事？」


  「我……」


  約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夜翼從地上給拽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摁在了牆上。


  「你該不會以為今天那個被你賣給希姆萊的小男孩找上你只是個偶然吧」


  夜翼的話成功的打破了約翰的心底防線，他知道希姆萊事件的爆發是蝙蝠俠傑作，但他沒想到蝙蝠俠連他也盯上了，他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至少從希姆萊那邊完全找不到任何和他相關線索.……為什麼..為什麼那個哥譚傳說會盯上他？

  「.……那個小鬼應該是被布魯斯.韋恩收養了，為什麼.……」


  「我想他不會介意給救了他的人幫個小忙，你還不打算說？」


  那隻冒著電流的電棍就距離約翰的臉不足一指的距離，約翰甚至能聞到臉上汗毛的焦味，思考了半天之後約翰終於放棄了抵抗：

  「.……你想知道什麼」


  「艾斯瑪，那個生物神經學教授委託你了什麼？」


  「.……他有個研究需要人體試驗，所以委託我給他找幾個志願者..」


  「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年前」


  「具體時間？」


  「具體時間忘了，只記得大概是兩年前的夏末秋初」


  夜翼在腦子裡思考了一下，時間上與盧瑟找布魯斯談合作基本相符。


  「稻草人找過你么？」


  「.……沒有」


  「希姆萊找上你只是為了打聽幾個貨色比較好的『商品』?」


  「.……不，他最早的時候是希望我可以通過一些渠道給他弄點那種葯」


  夜翼大概思考了一下，一個可能性在他腦子裡形成了模糊的概念：


  「所以你就把希姆萊介紹給了艾斯瑪？」


  「.……是的，希姆萊希望可以找到那方面的葯，而艾斯瑪則希望可以找到實驗體……」


  「.……你見過稻草人么？」


  約翰仔細的想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夜翼仔細觀察著約翰的面部表情，他確信約翰沒有撒謊，看來稻草人是直接和盧瑟有合作，或者.……

  「..那個.……」


  「嗯？」


  約翰的聲音打斷了夜翼的思考。


  「曾經有人委託我找個快要倒閉或者廢棄的化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