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失蹤的屍體

  這一天的雷雨格外的大，哥譚似乎要將一整年份的雨水在這一晚上全部傾倒下來。雷蛇在空中肆虐，新聞播報著又有哪個不幸運的地方被雷電擊中。路上的行人們加快了腳步，不少公司提前下班，好讓職工趁著雨水還沒有阻斷交通的時候回家。


  韋恩莊園是不用擔心水淹的問題，阿爾弗雷德的盡職又確保了莊園內不會出現任何食物短缺的現象。但對現在的莊園而言，來一場災害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克拉克少爺要留在這裡吃晚餐么？」


  阿爾弗雷德問著那個一直站在書房門口的男人。


  「.……謝謝你阿福，不過還是算了，我覺得布魯斯需要自己靜一靜」


  克拉克跟著布魯斯回來，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露出頹廢的疲態而無可奈何。超人不是什麼都能做到的，至少他無法治療心理方面的傷痕。


  「那麼好吧，請別太責怪自己」


  阿爾弗雷德從布魯斯任何克拉克的時候就認識這個大男孩了，他很善良。就像布魯斯對他的評價一樣，太過強大的力量使得他比普通人更加的善良，阿爾弗雷德知道這個男人也一定再為傑森的事情而自責著，就像迪克指責布魯斯的理由，那時候布魯斯如果讓克拉克去就絕對不會出現趕不及這種狀況。


  「謝謝您阿福。那麼布魯斯就拜託了」


  克拉克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莊園，飛了一段距離漂浮在海上看著那棟屹立在懸崖峭壁之上的莊園，他知道自己現在在那裡不太合適，那簡直就像是時刻提醒著布魯斯他這次的致命錯誤，只能寄希望於時間可以緩解布魯斯的這份痛苦，克拉克嘆了口氣轉身向著大都會的方向飛去……

  阿爾弗雷德在偌大的廚房裡獨自準備著甜點。韋恩莊園的廚房從來都是阿爾弗雷德的專屬聖地，布魯斯不會進來，迪克也只會進來偷吃做好的點心拿麥片之類的，只有傑森會來認認真真的幫忙。


  轉身打開弔櫃從裡面拿出需要的原料，傑森墊著小板凳還惦著腳努力取東西的模樣在眼前一晃而過，從他長高之後就再也不會這樣拿東西了。


  阿爾弗雷德做好東西端到了布魯斯的書房裡放在茶几上，什麼也沒說的退了出來。但他知道那些東西今晚可能並不會被吃掉。


  迪克沒有回來莊園，葬禮后和阿爾弗雷德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離開了，他現在還沒有辦法心平氣和的去見布魯斯，離開或許是個好的選擇。


  這一天的雨一直在下，時大時小、陸陸續續的下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的哥譚天氣晴朗的簡直像是大都會。


  阿爾弗雷德是被緊急電話給吵醒的，看了下來電居然是安保公司？接通的了電話之後，裡面的內容讓這位穩重的老者一下子跳了起來，連衣服褶皺的衣服都來不及換掉跑去布魯斯的房間，推開門之後發現裡面沒人才想起來昨晚布魯斯一直在書房裡，趕到書房的時候，布魯斯依然維持著昨天他離開時候的姿態，這讓老人有些猶豫是否將剛才得到的消息告訴他。


  「發生了什麼？阿福」


  沙啞的卻不似蝙蝠俠那種故作的沙啞聲從男人的嘴裡傳了出來。


  「.……那個.……安保公司打電話來……傑森的墓……出了點問題」


  「什麼？！」


  阿爾弗雷德的話總算是讓布魯斯轉過身來，浮腫的眼眶和眼裡紅色的血絲充分證明他昨天晚上一晚上沒有睡覺。


  等兩個人趕到了墓園的時候，發現傑森墓地上覆蓋的土層不但少了很多而且還有挖掘的痕迹，但是因為昨晚的雨勢過大，只留下了一些模糊的痕迹證明這一點，一個不小的洞口裡面已經灌滿了積水。


  叫來工作人員將墓地重新挖開之後，卻發現精緻的棺材蓋已經破損，整個棺材里都積滿了雨水。


  「哦我的上帝啊」


  「監控呢！」


  布魯斯一把揪起一旁一個保安的領子，兇狠的表情使得一晚上沒有睡覺的面孔呈現了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保安哆哆嗦嗦的說出了沒有監控錄像的原委，昨晚的落雷擊中了電路所以昨天晚上的監控錄像完全沒有任何東西。


  聽到保安這麼一說，布魯斯急忙返回莊園。阿爾弗雷德告訴工作人員將墓穴整理乾淨，然後打電話給製作棺木的人重新訂製一副棺木，同時還擔憂著到底是誰偷走了傑森的屍體，是偷傑森.陶德的？還是……偷羅賓的？


  這也是布魯斯所擔心的問題，他不確定到底是誰會來偷一個男孩的屍體。回到蝙蝠洞里，將電腦打開連線進入整個哥譚的監控網路。但昨晚的落雷面積太大了，大部分的監控錄像在昨天晚上的時間段里都是漆黑一片。


  「布魯斯少爺……會是誰？」


  阿爾弗雷德進入洞穴的時候就看到布魯斯正對著蝙蝠電腦到處搜索著可能的線索。


  「沖著傑森來的可能性不大，一個養子的屍體既不能用來威脅什麼，也不能用來訛詐，沖著羅賓身份的可能性更大」


  布魯斯快速的在腦子裡下了個定義，是誰？為什麼？如果知道傑森的身份的話，那麼他的身份必然也暴露了。如果這樣為什麼不直接沖他來？盜取一具屍體的意義何在？想用來幹嘛？


  「.……會是誰？」


  會是誰？這也是布魯斯一直想要知道的。小丑？有可能，現在小丑行蹤不明，有可能已經回來哥譚了。還有誰？


  布魯斯仔細回想著墓地里的狀態，破碎的灌木和凌亂的泥流痕迹.……泥臉！


  一個名字闖入了布魯斯的腦海，泥臉和謎語人走到關係比較近，謎語人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但一直苦無證據證明，泥臉很可能是沖著這一點來盜墓的，可是昨晚那場大雨已經將所有的痕迹都沖刷的一乾二淨，完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布魯斯的猜想只能是猜想除非……

  「傑森的棺木呢？」


  布魯斯問著阿爾弗雷德。


  「我已經打過打電話給傑森少爺重新訂製一副棺木」


  「我說的是原來的那個」


  「哦，那個棺木現在臨時放在墓地的雜物存儲室里」


  「先別處理掉」


  「好的，先生，不過請允許我提醒您，棺木裡面已經被雨水浸泡了一晚上」


  「.……我知道.……」


  入夜之後蝙蝠俠來到了雜物室，棺木按照阿爾弗雷德的要求沒有絲毫改變的放在那裡，破碎的棺蓋就在它旁邊，棺木里還有積攢的雨水。


  布魯斯藉助面罩的細微查找功能仔細的在棺木上搜尋著線索，但最終他也只在殘破的棺蓋上發現了一些血跡，那些血跡應該是傑森的，除此之外一無所獲只得將棺材里的積水取了樣本之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