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葯浴鴛鴦浴

  夜清一手握著她的腳踝,一手懶懶打了一個哈欠。、


  「膽子蠻大,睡了本王就想跑?」


  看著楚容珍明顯精神不錯的模樣,淡淡勾唇。


  修長的眸子半闔著,就像是丹青聖手用最細緻的筆和沉香墨細細地勾繪而出,線條深邃又柔和,眼尾極長,向上挑起。


  可能剛剛睡醒,夜清他身上少了平時的冷唳與妖異,多了一絲聖潔純真,多了一絲溫和。


  楚容珍保持著跨在他身上的姿勢,極為詭異的姿勢扭頭看著他。


  咽咽口水,裝死到底,「王爺這話何意,臣女聽不懂!」


  「你說這句話合適嗎?」夜清挑挑眉,一手枕在頭下,另一隻手握著她的腳踝,神情玩味。


  楚容珍這才反應過來,對於自己姿勢的不雅,勉強笑了笑,「王爺可否放手?」


  抬抬腳想要下床,可夜清的手如鐵鉗一般,滾燙又大力,讓她使勁掙扎還是無果。


  大力掙扎的結果就是她身體搖晃,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夜清的身上。


  原本抓著她腳踝的夜清鬆開了手,直接扣著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嗯,原來這麼主動,本王倒不討厭!」


  兩人的姿勢十分暖昧,楚容珍跨坐在他的身上,神情立馬變得不自在起來,特別是被他那雙玩味的雙眼緊盯著的時候。


  「放開!」楚容珍小聲的輕斥,雙手撐在他的胸口,試圖站起來。


  「別動!」


  身下夜清一聲低喝,扣著她腰的手一下點點,原本還能掙扎著起身楚容珍腰間一麻,身體發軟,趴躺在他的胸口。


  臉,不自在的小紅,哪怕是她也覺得現在太過暖昧。


  「不安份的小東西,上一次是你,這次又是你,嫌命太長就去時時探查別人的隱私?」


  耳邊,溫熱的聲音響起,楚容珍覺得耳邊很痒痒,宿了宿腦袋,不滿輕晃,「又不是我想這樣,遇到你總沒好事!」


  喃喃自語,聲音極小,可是夜清卻聽得清清楚楚,也為她的膽大而新奇。


  「你說什麼?」


  楚容珍立馬回過神來,趴在他的胸口,大力搖晃著頭,露出討好的笑容,「沒,剛剛肚子餓了,應該是肚子發出的聲音!」


  死也不能承認,承認了就等著被剝皮吧!

  「雖然多管閑事,但看在你的箭傷與本王多少有些關係,就賞你一頓晚飯好了!」


  夜清一手撐著坐了起來,看著他懷裡癱軟的楚容珍,好心情的抿抿唇。


  果然還是這樣比較可愛,又溫順,又倔強。


  起身披著一件長袍,看著想爬起來卻摔得四仰八叉的翻仰著的楚容珍,夜清終於忍不住的笑出聲。


  楚容珍臉一黑,「笑什麼笑,還不是你點了人家的麻穴!」


  因為折騰,楚容珍的肩上傷口滲出了血跡,原本好心情的夜清見狀,臉色一沉。


  「你不痛?」


  楚容珍一僵,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的肩頭,不在意撇撇嘴,「還好,不管痛不痛,傷口依舊存在。」


  無所謂的態度讓他想起了中午時分她自己拔箭的那一幕。


  毫不猶豫的在肩上用剪刀破開一個洞,兩指刺入自己的血肉去尋找著箭頭,那滿手的鮮血,冷汗直流卻不願痛呼出聲蒼白小臉……


  想著想著,夜清莫名的暴躁了起來,上前一步逼近床邊,抱著她的動作也變得粗魯起來。


  走了幾步,一個巨大浴池邊,裡面散落著陣陣葯香。


  在楚容珍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夜清雙手一點,解開她的麻穴,而她也落入池中。


  瞬間,濺起了一池的水花,巨大的衝力讓她險些觸及池底。


  肩上傷口頓時傳來了一陣陣的劇痛,比她親手拔箭還要痛,痛得她全身彎曲沉在水底,無法動彈。


  長發也已經散亂,在水中飄起,忍著疼痛,吞了幾口水后,快速掉轉腦袋,破水而出,小手抹了把臉上的水,重重的喘息起來。


  一手扶著浴池,怒瞪著夜清,「瘋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楚容珍怒了,雖說不是她自願,好歹也救了他吧?


  這個神經病不僅不給他找大夫不說,還這般粗魯將她甩到池中,不知道傷口是不能接觸水的?

  等等,這些味道……


  嗅了嗅池中的味道,藥材,估計有好幾十種,上百種的珍貴藥材……


  哼,算他還有些良心!

  知道這是葯浴,楚容珍也不惱了,反而悠哉游哉的池中遊了起來。


  墨色長發在水中散開,純白裡衣順水而流,在上面靜靜看著的夜清驚中閃過驚艷。


  好像遠古神話中的海妖,人魚之身誘惑著過往行人,拖入水中吞噬殆盡。


  楚容珍好心情的在池中游著,肩上雖痛,可是她知道這些對她的傷有好處,也就打算死賴在裡面不走,盡情遊了起來。


  從水中破水而出,裡衣緊緊貼身,乾淨,透徹,給人十分禁慾的感覺,卻帶著致命的誘惑。


  十五歲的身體本就發育成熟,只不過楚容珍的發育較為遲緩一些,長期的營養沒跟上,所以她現在的身體不怎麼像十五歲小女人該有的模樣。


  更為的幼齒,卻更具有吸引力。


  岸邊的夜清在楚容珍破水而出的時候,也被她給驚艷到,愣神兩秒。


  破水而出,楚容珍一手撐在池邊,一手伸向夜清,墨眸靜靜看著他,甜甜一笑。


  真如被海妖蠱惑一般,夜清緩緩伸手,大手放在她的手心。


  楚容珍甜甜一笑,偏頭,突然詭異一笑,手中用力……


  噗通一聲,夜清被她直接拉下了浴池。


  拉下去之後,楚容珍後悔了!


  完了,腦子抽了吧剛剛,她竟然把他拉入水中……


  想也不想,楚容珍雙手撐著池邊就要爬上岸,腰間大手用力環了上來,耳邊傳來幽幽低語,「小東西,做了壞事就想逃?」


  像見鬼一般,楚容珍扭頭,看著從水中出來的夜清,驚艷了。


  黑髮如綢,散開在水中,隨著水波起伏。衣袍散落,露出強健的上半身,厚實的胸膛,隱約可見朱紅一點。


  孔雀翎般的睫羽長而微翹,水珠散落。


  玉雕刻一般的鼻樑,比尋常人都要高挺,薄而精緻的唇淡淡輕勾,帶著一點血櫻的柔粉。


  楚容珍有一瞬間的恍惚,總覺得自己面前是一尊非人的玉雕,美,卻美得脆弱精緻而詭譎非常。


  一時沒有防備,被夜清拖入水中,耳朵鼻子在一瞬間湧入了無數的水,無法呼吸,彷彿馬上便要溺水而亡。


  撈起她扣在懷中,夜清詭譎淺笑,「小東西,算扯平了,一人一次!」


  她剛剛拖他入水,而他現在同樣還了回去。


  楚容珍靠了他的不懷裡輕咳,剛剛一進不小心嗆了水。


  溫熱的懷抱,厚實的胸膛,帶著一股安心的力量。


  因為厭惡這種似乎讓自己可以依靠的溫暖,楚容珍伸手推開了他,離開了他的胸膛。


  不理身後夜清那雙眸子緊緊盯著她,楚容珍離開他的身邊,雙手撐在岸邊,撿起夜清的長袍,走到一邊的屏風之後脫下身上濕透的裡衣,套上了他的白衣長袍。


  「我要離開!」


  走出來的楚容珍看著池中閉眼的夜清,第一句話就是想要離開。


  閉眼休息的夜清睜眼,看著她穿著自己寬大長袍時,神情也越發的奇怪起來。


  寬大的外袍連楚容珍的肩頭都遮不住,大的直往下滑,對於他來說都極大的領子,對她而言,更是寬大的不行。


  長發上的水,滴滴滴答答的低落在白玉地面上,池中的夜清失神片刻。


  那白色的華服和雪白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看到那雙精緻的玉足踩在冰涼的玉面上,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你不能走!」


  雙手搭在池邊的夜清閉上了眼,淡淡開口。


  「我不能一直在這裡,我要離開!」


  不想跟他在一起,跟他在一起准沒好事,不,是她最近倒霉透頂,這次還見了血。


  「死,或留,自己選!」


  淡淡睜開,夜清靜靜看著她,薄唇吐出幾個字,卻也冰冷異常。


  楚容珍也沉下了笑容,低頭,過了一會,再抬頭。


  臉上依舊是爛燦的笑容,楚容珍靜靜站著,笑道:「我選擇離去,而且我也不會死,因為我敢保證,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無人能解你身上的蠱!」


  對,唯一一個,因為她的師父在五年前過世,世上唯一一個會解的人除了她,再無別人!

  楚容珍的話讓閉眼休息的夜清瞬間睜開眼,從水中緩緩起身,站到她的對面,上了岸。


  動手解著身上的濕衣,大方的當場換了起來,視線,卻一直緊緊盯著楚容珍。


  美男裸體,楚容珍沒有心情細心觀賞,這是她唯一的籌碼,希望有用。


  隨意繫上腰帶,鬆鬆垮垮的裡衣露出胸前大片肌膚,滴著水的長發披在身後,耳邊的水滴順著臉滑落到下巴,滴落到胸膛……


  「本王憑什麼相信你能解?」


  一步一步,就好像走在楚容珍的心口一樣,那種從容不迫的優雅卻帶著極大的壓力,讓她開始有些擔心。


  因為身高差距,楚容珍要抬頭才能與他對視,然而不喜歡這種姿勢的她微微後退幾步……


  ------題外話------


  切……最近好嚴,一點點暖昧都不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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