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再入幻覺

  第二天清早,楚容珍一襲長裙出現時,當夜的流言在京城中傳開。


  也傳到了狩獵場的權貴耳中。


  一個個,好奇的看著她,心中暗自思襯著。


  先帝遺詔,當真在她手中?

  楚老王爺為了保護她,故意與家中妾侍換了孩子,讓她以庶出血脈生存,還把先帝遺詔讓她保護……


  京城中流言四起,連帶著的,現在處於狩獵場的權貴也得到了消息,十分驚訝,又不敢置信。


  是真的無法相信,楚老王爺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交到一個女人手上?

  楚容珍迎著眾人的打量,滿意的勾唇。


  很好,看來是起了效果。


  「珍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遠遠的,楚王妃幾人走了過來,其中有謝夫人,謝煙,凌公候等人。


  一個個臉上帶著關心的看著楚容珍,不明白事情怎麼只在一夜就發生了改變。


  要知道,這個事情可是不能開玩笑的,她一個女人,怎麼能斗得過暗中的那些惡兒狼?


  「沒事,可能有什麼誤會!」楚容珍不在意笑了笑,輕輕安撫。


  本來有千百個問題想問的他們看著她的笑臉,什麼也問不出來。


  「奇了怪了,外面突然就流言滿天飛……」


  「對呀,這也太離譜了,遺詔怎麼可能會在珍兒的手中……」謝夫人與謝煙幾人故意大聲的討論著,就是希望能把這件事情從她的身上摘去。


  要知道,一個王府都承受不了遺詔帶來的兇險,她一個女兒家,怎麼可能背得起?

  謝夫人她們的好意楚容珍明白,只是淡淡笑著,就走到一邊……


  吸引了足夠的注意力,她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正準備離去之時,凌涼的聲音響起,接近她的背後,輕輕道:「珍兒不必擔心,我會派人將流言壓下。」


  「不必了,多謝表哥!」楚容珍微微搖頭。


  這個動作,看在凌涼的眼裡,就是對他的不信任。


  「珍兒不相信我的能力嗎?我現在得到了能力,可以幫你了的,相信我……」


  楚容珍轉過身體,挑眉,一段時間不見,凌涼好像走入了死胡同。


  「我沒有不相信!」


  「可是你為什麼不讓我幫你,你認為我壓不下那流言?」凌涼執拗的想要得到答案。


  深深嘆了一口的氣,楚容珍抿唇,「我自己發布的流言,我為什麼要壓下?」


  凌涼這才愣了,沒有想到事情卻是這樣,世上哪有人自找麻煩的?

  隨後一眼,他好像又想到的什麼,看著她的目光越發的柔和了起來。


  「我明白了,有什麼可以幫你的嗎?你別多想,我只想幫你……」凌涼不想放棄,只要能介入她的生活,哪怕只是一點點,他就很滿足了。


  楚容珍認真的想了想,現在的情況,她並不嫌人手太多,只怕人手不夠。


  「你的人,一直都在暗處,是?」


  楚容珍想了一會開口,凌涼立馬雙眼一亮,開心點頭,「對!」


  「那行,我有一件事情要拜託你……」走到凌涼的耳邊,輕輕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凌涼臉微紅,身體僵硬的站在原地。


  聞到她身上散出的幽幽花香,極淡,卻極好聞。


  「表哥能幫我做到嗎?」


  楚容珍的聲音響醒了她,連忙點頭,「當然可以!」


  「那謝謝表哥了,我還要處理接下來的事情,先失陪了!」


  「好!」


  楚容珍點頭,朝著自己的帳篷回去,她確實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如果流言傳出去了,那麼對方的交易肯定會提前,或者……


  正在走著的她突然步伐一頓,一道短箭射入她腳步的泥土裡,楚容珍立步停下腳步……


  彎腰,將箭上的紙條拿起,淡淡掃了一眼,便揉成團,隨意丟到一邊的草叢裡,轉了一個方向,朝著一邊的叢林走去……


  在她的身影,一道青影慢慢探出了頭,撿起她扔掉的東西找開一看,臉頓時大變,立馬也跟了上去……


  暗處,一道道身影迅速開始活動,有自己人,也有別人的眼線,探子……


  處理著自己事情的非墨感受到異動,放下筆,一行從暗處走了出來,「主子,夫人獨自前往了山林,如您所猜測的一樣。」


  「盯緊留在這裡的權貴,銳影召回了?」非墨冷冷道。


  「是,銳影回歸,派人在山中尋找著言世子妃的下落,畢竟他對這些事情比較熟悉……」


  「按照原計劃,屬下派人在叢林中埋伏了起來,這次,不僅要救出言世子妃,還要讓他們的命交待在這裡!」


  非墨滿意勾唇,暗中得利的事情,可是他擅長了。


  珍兒是個笨蛋,這種方式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可是危險也會跟著過來。


  不知道只有躲在暗處才能將敵人一擊必殺?

  算了,哪怕珍兒站在陽光下,他潛伏在黑暗就好,所有接近她的蟲子,他會在暗處一一射殺,不留任何活口。


  「對了,派人給寧國鬧點動靜出來,寧國二皇子不是很有野心么,現在寧意天不在寧國,動手正好。」


  「是,屬下明白,馬上去辦!」


  非墨點頭,拿著手裡的公文又接著看了下來,不過微微皺著眉頭的樣子,可見他現在的情緒並不平靜。


  他在擔憂。


  想了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披起一邊的黑袍,拿起銀面,輕身一縱,消失在了帳篷中……


  珍兒就是個笨蛋,擔心笨蛋的他,也是笨蛋一個!

  楚容珍小步走著,來到一處懸崖背光處,站在原地……


  「我來了,人呢?」


  淡淡的聲音,暗處幾個人影慢慢走了出來,清一蒙面男人……


  「好膽,果真獨自一人……」


  「廢話少說,人呢?」楚容珍抿唇,神情有些不悅。


  剛剛傳信,讓她獨自一人赴約。


  這讓她也更加相信非墨的分析,抓楚容琴是想要遺詔,而把她牽扯進來,絕對就是針對她本人。


  與她結仇人的不過就是那麼幾人。


  「遺詔,老子要遺詔,否則別想看到楚容琴!」蒙面男人語氣堅定,濃烈的殺氣,直勾勾盯著她。


  上下打量,似乎在看她的身上是否有遺詔,好隨時奪取過來……


  楚容珍從懷裡拿出一卷明黃的聖旨,發舊,發黃,看得暗處幾個蒙面人雙眼發亮。


  「交出來!」蒙面男人一聲大吼,全身浮現了勢在必得的威壓,如果只是一般的女兒家,勢必坐被他們這血腥肅殺之氣給震懾到,最後會乖乖交出的手裡東西保命。


  楚容珍緊緊握著遺詔,嘲諷勾唇:「我要看到活的楚容琴,要是她有一點損傷,我就毀了遺詔玉石俱焚……」


  「媽的,你嚇唬老子?」


  「你可以試試看,我可不是那些柔弱千金,人有半分損傷,這東西,你們也別想要了!」楚容珍雙眸中滿是狠唳,渾身的煞氣也驚人那些人。


  這時,從暗處,走到一道相對瘦小的身影,全身純白,頭上帶著白的帳帽,根本看不出來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呵……縣主,虛張聲勢的話就不必說了,有哪個人會放棄自己的親人的?只不過放過,言世子妃一切安好,好吃好喝好睡的伺候著……」


  「廢話就不用多說,我要先見到人!」


  男人的聲音十分陌生,楚容珍眼中飛快劃過一絲狐疑,最終掩下眼中異。


  不是寧意天的聲音,也不是太子那邊人的,是她從未聽過,也從未在意過的男人的聲音。


  「還請先交出遺詔!」對方的態度雖溫和,卻也十分堅決。


  楚容珍靜靜看了那一身白斗篷的男人,突然,緊抿的唇角露出一抹陰唳的弧度,頭也不回的朝著來路返回。


  「你們搞清楚,不是我求著你們交易,至於楚容琴,你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有一件事情你要記住,她有任何損傷,你們所有人一輩子別想遺詔會重現於世……」


  楚容珍毫不猶豫的離去,唇角是十分冷唳的笑。


  她有這個底氣,也很堅信,楚容琴會完好無損。


  這就是談判,以前,爺爺跟她說過,談判交易之時,緊抓自己的優勢不鬆口,就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她的優勢,就是遺詔在她的手中。


  「縣主可要想清楚,惹惱了我們,郡主的性命……」


  「隨你!」離去的楚容珍停下腳步,回頭,冰冷的再次掃了一眼白斗篷男人,接著道:「你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怎麼將交易進行下去,我不急!」


  說完,真的毫不留戀的留去。


  她的動作,驚了所有人蒙面人,一個個互相對視,神情是十分的不解。


  從來沒有看過這種人,明明是被威脅的那方,怎麼就這麼理直氣壯?


  「縣主請留步,您的要求,在下答應!」


  楚容珍走了十來步,白斗篷男人才出聲,點頭答應。


  聽到男人的鬆口,楚容珍這才滿意的笑了。


  「現在,我就就要看到楚容琴!」


  男人打量了她很久,眼中閃著不知名的異光,微微點頭,有禮的伸手,彎腰,「請縣主移步!」


  楚容珍雙手背後,不動聲打了一個手勢,唇角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楚容珍跟著幾人來到了一處山洞附近,細細打量了四周一眼,楚容珍這下腳步。


  「怎麼了?」


  楚容珍打量了四周,再掃了一眼眼前的山洞,冷冷道:「把楚容琴帶出來!」


  「縣主還真謹慎,不過在下也有要求,畢竟這裡對我們不利,如果郡主不願意進去,那在下也沒有辦法了。」


  白斗篷男人的語氣也比較堅定。


  楚容珍微垂著眸,看來,這個男人的警惕性很高。


  非墨跟她分析是寧意天或者是楚辰玉兩人的聯手,那這人是兩人的手下?


  不怎麼好對付的樣子。


  楚容珍謹慎的點點頭,雙手背後,心中開始警戒起來。


  彎腰,慢慢的走進山洞,身後的幾個蒙面男人都露出一抹殘忍的詭笑。


  一開始,光線有些黑暗,有些不適應,楚容珍剛剛走進去,背後就被人大力一推,差點直接摔到在地。


  「先生,跟她說這麼多幹嘛,要是小的說就直接抓起來,搜身就知道有沒有遺詔……」


  「是啊是啊……」


  楚容珍的雙眼慢慢的適應的光線,被逼到角落,四處打量了一下,根本沒有發現楚容琴的身影。


  完全不意外,反而淡淡勾唇。


  果然,是她想的一樣,對方的胃口可真不小。


  想要遺詔,又想要對付她。


  「是誰要對付我?寧國太子?還是寧國公主?」又或者,焰國皇后,古睛!

  楚容珍扶著牆壁,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反而淡淡淺笑,讓人完全摸不透她此時在想著什麼。


  男人微愣,眼中的玩味越發盛了起來。


  有趣的女人,果真……


  「縣主不妨猜猜!」


  楚容珍背靠著牆,想了一下,最終微微一笑:「遺詔是你們的目的,而能在拿遺詔的的過程中把我也卷進來,無畏沉王的權勢,這種人不難猜。把我卷進來肯定是恨毒了我,這樣,也就更加好猜,寧國公主!」


  男人伸手,猛得拍了拍手,眼中一片讚賞。


  「寧國公主還在重傷,而聽說寧國太子寧意天與寧國公主是同母兄妹,所以寧意天出手的可能性很大。可是能在禁衛的包圍下還能躲開搜查,肯定對這裡極為的熟悉,所以,寧意天一定有個幫手,極為了解楚國地形的幫手……」


  男人的視線越來越熾烈,好像找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眼中滿是玩味。


  「所以?」


  楚容珍不動聲四處打量,視線也越來越清晰,抬頭靜靜看著白衣男人,接著道:「所以,你不是寧意天的人,而是太子楚辰玉的人,太子旗下謀士本來不少,不過最近一一折損嚴重,除去羅家,當然,還有不知道的暗處勢力……」


  聽著楚容珍的話,男人玩味的臉卻是沉了下去,楚容珍看不到,卻也能感覺他身上的陰寒。


  微微垂眸,笑了。


  果真,是太子楚辰玉的人,羅老家主那邊倒也有可能,但更有可能的,是她所不知道的,楚辰玉的暗處勢力。


  為了扶持寧王上位,她利用非墨的消息網與肆月商會那邊,將唯一勁敵楚辰玉的所有底細一一查了一遍。


  不管是明面的,還是暗地裡的,都查過。


  而這人,估計是查漏的其中一人,又或許,是她所知道的其中一人,因為蒙面嘛。


  「果真所有人都小看你了,不僅除掉自己的血親弟妹,想必戰王府的滅亡,王公候一家,林家的敗落,都是你所為?」


  「你太高看我了!」楚容珍心中微寒,這些事情按道理說她做得毫無痕迹,這男人怎麼知道的?

  男人慢慢逼近她,楚容珍退無可退,只有警惕的盯著他……


  「不不不,小看你的人都死的死,傷的傷,滿門皆滅……有這種前車之鑒,在下怎麼敢再小看你?所以,從一開始,在下就沒有小看你……」


  「什麼……意……思……」楚容珍身體一偏,身體發軟,眼中閃過不敢置信。


  **?


  不,不對!


  她全身酸軟無力,可是神智很清明,是揮發性的軟筋軟?

  看著楚容珍無力的摔到在牆邊,男人慢悠悠的走了過去,勾起她的下巴,優雅又危險的淺笑道:「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很危險,也不枉我設計了一道又一道的陷阱。你跟著楚王妃學醫,如果楚老王爺真的看重你,那你也肯定會武,你說,這樣的你在下怎麼敢掉以輕心?」


  「你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葯?」她不清楚,也不知道,這次還真的算是栽了。


  男人走到一邊的台階上,慢慢的坐在石椅上,儒雅笑道:「第一次見面的地點,我下了一種赤蛛花的花粉,剛剛走入山洞的時候,把你逼到牆邊,牆上被我派人抹了大量綠興草的汁液,而這空中,我下了無無味的軟筋散……會醫的你自然會知道,這三種東西匯合在一起會有什麼功效……」


  男人十分危險的笑了起來,低低的笑聲,卻讓人心中一寒。


  三種混在一起,不僅會讓人動彈不得,還會讓人產生幻覺,好比**般。


  三種藥物都無無味,很難防備,而解法……


  跪在地上,楚容珍神情有些狼狽,盯著男人,冷冷一笑:「手段還真卑鄙!」


  「權謀者,勝者為雄!」男人不在意挑眉,坐勢筆直,優雅如貴族。


  楚容珍靜靜看著她,突然,眼前好像出現在宗旭的模樣,露出張揚嘲諷的笑容,看著她,似在挑釁一般。


  怒氣,被完全勾了起來。


  心中怒氣升起,猛得,她又沉了下來,雙眼雖迷茫,可是心中十分明白。


  藥效,開始發作了。


  她現在,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紅唇輕輕挪動,微微用力……


  「你們想把我怎麼樣?」雙眼迷茫好像失神的人偶,喃喃輕問一句之後,她整個人如同人偶一般靠坐在牆邊。


  男人看著藥效發作,才慢慢起身,來到她的身邊,伸手,在她的身上尋找著遺詔,一邊找,一邊道:「惹了不該惹的人,寧國公主現在可是十分生氣,特地命令讓在下把你扔入虎狼群中被撕成碎片……」


  「嗯,狼群?很痛,被撕裂的感覺,太痛……」楚容珍喃喃自語,雙神完全失神,整個人好像陷入了迷幻,眼前浮現的,正在她被撕裂的一幕幕。


  她看不到狼群撕咬她的身體時是什麼模樣,但她那銘記靈魂深處的疼痛如烙印一般……


  除了那種疼痛,在她的眼裡,別的疼痛都不算什麼。


  在楚容珍的身上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遺詔,微微散開的衣襟,露出純潔的肚兜,身上的紅痕,在昏暗的光線中格外的刺目。


  嫩白的肌膚如同頂級的羊脂白玉,溫潤剔透,精緻絕美。


  性感的鎖骨誘人,半滑落的外前露出香肩,如人偶一般沒有任何錶情的楚容珍就好像一尊絕美的人偶,讓人忍不住把在手中褻玩,放在身上下摧殘,破壞,凌虐……


  男人的目光微閃,手指微微一顫,不受控制般輕輕撫上她的小臉……


  「先生,把她扔狼群之前能不能讓兄弟們先嘗嘗?這種極品,就這麼讓她死了真的太可惜了……」


  男人淡淡回神,眉頭皺起。


  莫名的,他不想讓她被別的男人觸碰……


  「出去!」男人的聲音罕見的些冷冽。


  幾個蒙面人也聽了出來,對視了一眼,乖乖的後腿,最後還不舍的看了一眼楚容珍,眼中滿是可惜。


  先生也看上了她,之前,會把她賞給他們玩玩嗎?


  應該會?

  男人的視線緊緊盯著楚容珍,視線也越發火熱,一直平靜如水的他第一次生出了一絲異動。


  突然,楚容珍的唇角緩緩的流出鮮血,一點一點,慢慢的,突然身體一偏,竟直到吐出一大口鮮血……


  突然的一幕,驚了男人,連忙雙手扶起她,身體猛得一僵。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嘴,無神的雙眼快速恢復清明,雙手銀針五根,一一刺入自己的周身大**,疼得她撲倒在地,忍不住發出一陣痛呼……


  慘叫的尖叫,門外的大漢們暖昧的對視一眼,心中大感異外。


  先生瘦瘦弱弱的,沒想到在床上還挺猛得。


  沒聽到小娘子叫得這麼慘?還能不能活著讓他們也嘗嘗?


  楚容珍全身顫抖,身體周身大**被她自己一一激活,包括她的頭頂……


  劇烈的疼痛喚醒了被麻痹的經脈,這種暫時性的東西都可以用疼痛來解,比如**,比如**葯,比如這軟筋軟……


  蒼白的小臉血盡失,楚容珍小小的身體縮在牆角顫抖不己。


  好半天,她才慢慢回復了力氣,扶著牆慢慢站了起來……


  從頭上拔起髮釵,打開機關,從裡面倒也一顆藥丸,吞下之後她的臉才好一點,痛苦緊皺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


  這種內臟被噬咬的痛苦遠比痛**被刺還來來得痛苦,可也是因為疼痛,她的幻覺解開,身體能自由活動。


  靜靜看著被她點**的男人,楚容珍站了起來,微微一笑:「確實手段不錯,這種配藥方法一般人根本不會,我差一點也就中計……」


  「當真小看你了!」男人被點**,動彈不得,語氣也十分冰寒。


  楚容珍上前,掀開他的帷住,細細打量著他的眉眼,發現竟十分的普通。


  小手撫著好的臉,笑道:「易容?對你的主子都易容,我真好奇,你到底是誰?」


  男人猛得一愣,臉上淡笑消散,露出一抹陰唳的詭笑,「看上我了?」


  「那倒不是,只是好奇而己,對我沒用的東西,我一般不會感興趣!」楚容珍伸手,隨意的從自己的全身抽出銀針,臉才越發的舒緩起來。


  楚容珍幽暗一笑,抬腳,將男人直接踢倒在地,銀針刺喉,雙手扯著男人的手臂,用力一扭……


  男人悶哼一聲,痛苦的皺眉。


  楚容珍卸開了他的胳膊,解開他的**道,帶毒的髮釵橫在他的頸間,「不準動!」


  幽藍劇毒,男人不敢亂動,聽從著她的命令慢慢站起來,完全的單手被反扭在後,頸間的毒釵讓他不敢動彈。


  「你逃不出去,這裡四處都是我的人!」男人的眼中一片幽暗,因為靠得極近,她身上淡淡花香傳到他的鼻中,眼也越發的幽暗起來。


  「那可不一定!」楚容珍冷冷一笑,扯著男人就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門外,幾個蒙面人探頭探腦,猛得看到走出來的兩道純白身影時,頓時一愣。


  「讓開,都給我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楚容珍杏眸怒瞪,挾持著男人大步走了出來……


  蒙面人抽出腰間的長劍,怒瞪著楚容珍:「死女人,給老子放了先生!」


  楚容珍毫不畏懼,雙眼銳利反瞪了回過,手中幽藍的髮釵離著男人的脖子又近了幾分,冷笑:「那你們可要想清楚點,我的毒可是見血鋒喉,到時大不了同歸於盡!」


  她臉上的唳氣震懾了所有人,完全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的唳氣竟強勁到了這種地步。


  不敢賭,只能慢慢後退,警惕的盯著楚容珍,暗中尋找著機會。


  楚容珍挾持著男人一步步後退,全神貫注,從而忽視了背後的危險。


  一道暗箭從她的背後射出,明知危險,想要迴避時卻己來不及。


  這時,一道身從暗種沖了出來,攔在她的背後,噗的一聲,暗箭刺入血肉……


  楚容珍快速回頭,看了來人,頓時愣了。


  言書,竟然是言書?

  「你還好么?」


  楚容珍的眼中滿是複雜,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言書會衝出來替她擋一箭。


  她知道言書有在她的周圍轉悠著,對她沒有惡意,所以她就沒有理,可是沒有想到,言書有能力跟她走到這裡,還在危險時刻替她擋了一箭。


  真的是意料之外。


  言書吐出一口血,猛得拔下身上的箭,搖了搖頭,虛弱道:「我沒事,你快走,我替你擋住他們……」


  楚容珍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後退,抬頭,看了四周,眉頭緊皺。


  怎麼還沒有成功,出了什麼事?


  楚容珍失神,她身邊的男人找到了機會,猛得後退將她撞倒,趁機離開……


  失去了優勢,言書見狀,馬上將她攔在身後,警惕的盯著身前的蒙面人與男人。


  男人面不改的伸手接回自己脫臼的手臂,形勢扭轉,揮了揮手,「拿下,死活不論!」


  「先生,她的遺詔拿到了嗎?」


  「沒有,先完成命令,將她拿下!」男人撫著疼痛的手臂,雙目幽暗,幽幽勾起唳笑。


  楚容珍狼狽的後退著,四處尋找著,久久沒有等到信號,心中難免有些著急。


  突然,天空遠處升起一抹信號,緊張不安的她才最終露出放鬆的笑容。


  「笑什麼?」


  「沒什麼,遊戲結束!」楚容珍伸手勾著髮絲,一襲輕風襲來,吹起她的衣擺,宛若清蓮。


  男人不明白什麼意思,只見楚容珍伸手,一揮,從暗處,一隊隊黑衣人沖了出來……


  他們的手中一一提著一具具屍體,都是男人埋在暗處的暗衛……


  如地獄走出的亡靈士兵,手中提著早己死透的屍體,用力砸到地上,面無表情,一片陰寒。


  「都處理了?」


  「處理好了,一百暗衛,無一活口,另一邊,言世子妃安全救出!」


  楚容珍這才滿意的笑了,讓一行給言書療傷,而她本人,則是愉悅的盯著男人,雙眼笑成月牙:「這次,我玩得很開心,果然這種走在刀尖上的對峙才令人愉悅。只不過可惜了,你的命要交待在這裡……」


  「那可不一定!」男人幽幽淺笑,在他的身邊,一隊手持弓箭的黑衣人出現,漫天箭雨而下……


  一行等人連忙護著楚容珍,趁著這個空檔,男人快速離去……


  「這棋局,下次接著下!」


  男人離開了,楚容珍制止了要追上去的一行,雙手背後:「不用了,你們不適合出現在明面,這事情,讓他們去做!」


  一行等人不明白,得還是乖乖聽話。


  現在不明白,在離去之後不到半個小時,他們才明白一切。


  男人與蒙面人離去的方向,楚容珍早就派凌涼通知言棋等人埋伏在那裡,原來就堵掉他們離去的道路,逼著他們朝著那個方向離去,直接與禁軍對峙……


  這是一步早就步好的棋,她接到獨自赴約的消息時,就提出一定要見過楚容琴,這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交易的地點與關押的地點相差太遠,而且,搜山的是禁衛,禁衛之中難保不會有太子的人而故意錯誤引導。


  猜到大約的範圍之後,楚容珍事先讓銳影去尋找楚容琴的下落,而一行則是帶著護在她的身邊將所有敵人消除乾淨,正好有納蘭清給她的**,她全數給了一行,讓一行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對方的人馬全數迷昏,殺死……


  所以對方的暗衛才能在不知不覺間被一行派人全數拿下,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也沒有驚動裡面的白衣男人。


  絕不讓所有敢動她的人好過,事先讓凌涼潛伏下來,聽眾一行的指令行動……


  最終,男人還是逃走了,可是這次參加行動的敵人,全被她的計劃一網打盡。


  這是對方的輕敵,也是他們的小看,小看了楚容珍,也小看了他們所有人。


  言棋有自己的勢力,凌涼有玄衛,非墨這邊隱在暗處的勢力致命又危險,再加上楚容珍的能力與非墨的手段……


  非墨遠遠的站在高崗,雙手背後,看著楚容珍沒事時完全放下了心,幽幽的看著深幽的山林,沖著身邊的龍九吩咐道:「龍九,傳令下去,殺了寧國公主!」


  「是,屬下明白!」龍九彎腰,神情認真。


  剛剛他才稟報,是寧國公主讓寧意天對楚容珍下手,沒想到主子馬上就起了殺意。


  龍九快要離去之時,非墨又道:「等下,先摸一下夫人的口風,想玩的話就留下寧靜,不想玩就殺了!」一國公主,在非墨的眼裡,只是玩具。


  他心愛女人的玩具!


  楚容琴平安歸來,表情十分平靜的看著言棋,與言公候與言公候夫人報了平安之後,慢慢走到楚王妃那邊,紅了眼眶……


  「沒事?」楚王妃的千言萬語,只化成了一句小心詢問。


  「沒事,他們沒敢虐待我!」楚容琴慢慢搖頭,從小到大,她被綁一事經歷不少,她早就習慣了。


  「知道是誰綁了你嗎?」


  「不知道,都蒙著臉……」


  眾人圍著楚容琴,打探不到什麼東西之後,才慢慢的離去,而在這裡,非墨那邊也故意傳出了流言……


  楚容珍拿著遺詔交易換出楚容琴,可是那些賊子逃走,遺詔下落不明。


  非墨一邊派人處理這件事情時一邊無奈。


  笨丫頭把所有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而他又要花費心力將所有視線從她的身上轉移開來……


  、麻煩又無聊的事情,他怎麼就做得這麼開心?


  寵溺的看了楚容珍從外面走了進來,伸手,朝著她的方向伸著。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汗,走到他的面前,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非墨的腳邊……


  「喲,有事求我?」非墨挑眉,好笑打趣。


  楚容珍翻了一個白眼,雙手扯著他的手,把頭埋在他的腿上……


  藥效未退,全身無力,天知道她是怎麼走出叢林的,哪怕利用疼前刺激,藥效依舊還在。


  「墨……」微微喘著氣,楚容珍臉蒼白,似帶著哭腔的聲音在非墨的耳朵響起……


  「怎麼了?」非墨發現了她的異樣,連忙伸手抱著她扣入懷中。


  楚容珍雙手抱著非墨的腰,雙手收緊,讓他有些透不過氣。微微皺眉,可是神情依舊寵溺溫和,沒有半點的不悅。


  楚容珍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明亮的雙眸慢慢失去光彩,整個人好像被抽離了靈魂,失去了主心骨。


  「好痛……墨……我好痛……」小臉埋在非墨的懷裡,楚容珍的身邊微微擅抖著。


  「來人,叫大夫!」非墨皺眉,一陣心疼。


  她,是不是又跟上次一樣,陷入了奇怪的境地?


  之前,有過一次,他想要她的時候,那時她突然變得卑微膽小,把所有自尊壓到了塵土裡,讓人心疼又不忍直視。


  「好痛……」細微的哭腔,聽在非墨的耳里,頓時,就慌了。


  「哪裡痛?珍兒,你現在哪裡痛?」緊緊抱著她,輕哄著。


  楚容珍的身體慢慢緊縮,僵硬,眼角滲出了淚水,「痛……全身都痛……狼……撕咬……疼痛……」


  語不成調,非墨卻聽明白了。


  大手,越發的緊了起來,眉目間,是化不開的痛苦與疼痛。


  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非墨僵硬著身體,不知如何是好。


  他,好像沒有看她哭過……


  除了上次,好像陷入夢魘中的她,當時也沒有哭,而是膽小又卑微的求饒。


  這次,又是陷入了夢魘?


  很快,一行提著大夫走了過來,年邁大夫看著楚容珍的模樣,二話不說就走了過來,細細替她把脈之後,嘆道:「夫人好像中了三種以上的毒,這三種毒都沒有毒性,可會讓人產生幻覺,中毒者會看到自己過去,回憶起自己記憶最深的一幕,是專來用來對暗衛進行審問的幻毒,超過六個時辰不解,夫人的神智會被毒性滲透,陷在幻覺里永遠出不來,就是我們現在常說的——瘋魔!」


  聽著大夫的話,非墨狹眸緊眯,殺氣滲出。


  「幻毒?馬上解!」沒問能不能解,而是命令立馬解掉,態度不容質疑。


  「是,請稍等,老夫這就去準備一下!」


  大夫走了出來,非墨抿著唇,抱著她一動也不動。


  幻毒,他有聽過,是專門對意志力強大的暗衛研發的毒發,專門用來審問,中毒之後,無論對方問任何問題都會乖乖的主動回答,如同被操控的人偶一樣。


  低下頭,輕輕吻著楚容珍的眼角,將來不及滑落的眼淚全數捲入口中,口嘗著那苦澀的滋味,心中也五感交集。


  「很痛么?」淡淡的,非墨輕問。


  「嗯,很痛很痛……」楚容珍閉著眼,脆弱如瓷娃娃。


  「哪裡痛?為什麼痛?」一聲一聲,慢慢引導,明知這種行為是趁火打劫,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一探究盡,關於她內心深處的那個她。


  雖然卑鄙,可是他還是想知道。


  不在意當然是騙人的,天知道他多麼的想要證實,證實心中的猜想。


  「全身都好痛,狼群……狼群喘著粗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狼牙刺入血肉,慢慢的用力,慢慢的撕扯,刺痛變鈍痛,再痛不欲生,再麻木……」聽話的,一點點的,說出了她現在感覺。


  她現在再一次回到了過去,好像又回過了臨死前,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她能看到。


  能親眼看到兒狼群圍著她的兇狠模樣,能夠清楚的看到他們啃咬分食著燁兒的身體,能清楚的感覺到上方權貴興味盎然的看著她與燁兒凄慘模樣……


  她恨,很恨。


  她知道現在她正在夢境中,腦子清楚,可是身體不受控制憎恨,想要撕碎這些可恨的狼群,撕碎外圍得意拍手大笑的宗旭,古睛,還是別的權貴…….……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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