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鮮於靈追夫,宗旭來朝
一巴掌輕輕拍在楚辰寧的頭上,楚容珍不贊同的輕斥:「現在沒有喜歡的不代表以後不會,你是新帝,所以不可能像龍帝那樣廢除六宮。所以你的皇后之位一定要留給心愛之人,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所以你的皇后之位就留著,為你將來心愛的女人留著……」
燁兒是皇帝,身為皇帝有太多身不由己,如果能出現一個像她這樣的女人或許可以廢盡六宮,或許燁兒像龍帝那樣手段強勢也可以六宮獨寵一人。
但這都是以後的事情。
妃子先立,寵不寵幸那全看他自己。
「兒臣明白了,四妃先立,但兒臣不會寵幸她們。後宮的女人太過恐怖,寵幸她們還不如去找青樓紅妓!」
或許是前世的陰影,楚辰寧對於後宮的宮妃格外的不喜。
不喜到寧願找青樓紅妓也不願意與她們相處。
「隨你吧,重活一世,全看你的心情。我只願你活得開心,為明君也好,為暴君也罷,只要你活得開心,一切都無所謂。」
她看得很開,重活一切己為運氣,何不為自己而活?
楚辰寧點頭:「兒臣知道,重活一切自當為自己而活,母后,宗旭要來了,兒臣要怎麼迎接他?」
幽幽的語氣如地獄般陰寒,兩人第一時間露出一抹陰森詭笑。
楚容珍幽幽淺笑:「不急,宗旭還有半個多月的時候才會到,宴會準備的酒肉可有準備好?」
「母後放心,早就準備了最上等的肉,最好的酒來款待他。」
「好不容易將他引來,自然要讓他樂得思蜀,熱情款待!」
楚辰寧愉悅點頭,「兒臣明白了,不過現在內戰之時動了他……」
「無礙,只是把大陸局勢提前攤開罷了,楚國與華國,焰國與寧國,這不過是最壞的結局而己。」
聽著楚容珍的話,楚辰寧微微點頭,「好,一切都聽母后的。」
戰爭就戰爭,一切都無所謂。
談了一會,楚容珍起身,去了一趟正在修建的琉璃宮,再次回了肆月酒樓。
雖說是戰爭,可是對於她來說格外的清閑,戰爭遠在千里之外,她負責鎮守最後一道防線,自然無需思考戰爭走向,只要把戰爭走向把握手中就足夠了。
酒樓之中,楚容珍坐在包廂,一手執棋,一手拿著一封信件……
這是爺爺寫給她的信,那封從謝太師那裡得到的信件,裡面有一點她怎麼也想不清楚。
信中爺爺說過,龍真己經不存在?
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一切的一切都是龍國舊部在計劃著,可是爺爺卻說龍真不存在。
確實,三百年前龍真就不存在了,可是爺爺幹嘛要說這麼明擺著的事情?
總覺得不像爺爺的作風。
戰王自方為皇,大陸局勢開始動亂,各國開始暗中行動……
整個大陸蒙上一層陰霾,是戰火即將波及的前兆。
半個月的時間足夠調兵遣將,最緊張的時刻,戰爭一觸即發。
威榮將軍與希王兩人領軍五十萬經過半月的時間連夜行軍,最終提前到達了海狼城百里之外。
海狼城位於寧國與楚國之間,位於邊境城防之後,是戰王奪下的第一座城,也是他自立為皇的城池。
海狼城方圓幾百里,是最大,地勢最優的城池。
農田肥沃,山林眾多,是兵家最愛爭奪的天然要塞。
戰王自然也把海狼城當成他稱為的據點。
希王幾人連夜行軍,終於在半月之後到達了海狼城百里之處,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在那裡建起了軍事防禦,阻止戰王人馬向楚京推進。
而且,他們要等待。
五十萬軍隊,加上周圍可以趕來匯合的城防軍,人數怎麼也比不上戰王的人馬。
只能等誰的後援來得比較快,否則現在戰王招兵買馬壯大到了百萬雄師,他五十萬人馬根本不足與之一拼。
不能攻,只有守!
還有等!
等著新兵到達戰場,到時才是主動出擊之時。
希王與威榮將軍到達海狼城百里之外之後就停軍休整,半月的疲憊讓軍隊的戰力大幅降低,不得不停下休整軍隊。
而這半個月的時間,凌公候,言公候,還有楚老王爺三人從邊境歸來。
他們的目標是阻止鎮國將軍,別讓他們傻傻的聽令行事,當時楚辰玉掌握了皇權,以君令下旨讓他們回京,能讓他們抗旨的也只有這三位。
任務完成之後,三位就從邊境分別回到了京城。
京城之中還需要他們坐鎮。
這半月的時間,非墨的信件也越來越慢,代表他離楚國也越來越遠,將要到達公儀族。
納蘭清那邊也傳來了好消息,說服了巫族那群老不死的,終於派出了他們的長老與聖女前往公儀族,非墨的生命安全倒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楚容琴那邊也傳來了消息,半月的時候他們一行到達了邊境……
楚國與寧國邊境,一群人連夜趕路,沒有半分的休息。
最終,體力最弱的公儀雪支撐不住從馬上摔了下來,前面的楚容琴聽到異動立馬就停了下來,下馬,將摔倒的公儀雪抱了起來……
有些擔憂的皺眉,探著她的氣息,最終確定只是昏迷時才把她放到了一邊的松下。
「看來是勞累過度,今夜休息一夜,明早再出發!」
四人中,楚容琴與贏儀完全是主導者,贏儀看了公儀雪一眼,眉頭皺成了麻花狀。
果然他討厭脆弱的東西。
公儀雪昏迷,不得不停下,幾人原地休整,由暗衛去尋找食物……
楚容琴看著公儀雪,神色複雜。
說實話她到現在都有一些拒絕心理,拒絕承認眼前這個就是她的妹妹,可是事實卻不容改變,公儀雪算得上是她的妹妹。
雖然在她與珍兒兩人中做了一個選擇,可是對於眼前的她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些排斥心理。
或許,太過脆弱吧!
脆弱的東西都會招人憐愛,連她也會忍不住為她心疼。
可是太過脆弱的人與事並不是他們想要擁有的,因為擁有之後太容易毀壞,那種得到又失去的痛苦他們都明白,都承受過。
所以對於公儀雪會儘可能的溫柔,也僅僅是溫柔而已。
喂公儀雪喝了一點水之後,楚容琴坐在她的身邊靠著樹休息,從懷裡掏出一份地圖,細細看了起來。
「現在咱們在寧國與楚國交界之地,最近的路正是戰爭,看來要繞道了。」
楚容琴看著地圖,而她身邊的言棋立馬靠了過來,細細看了一眼,伸手點著一個方向:「走這裡呢?這裡看起來好像不算繞太遠的路,不過好像有些難走……」
「這裡生活著一個部落,他們對於外人不太友好。雖然人數不過上百,可是容不得我們耽擱,就從戰場而走!」
從戰場處路過,很可能會被雙方當成探子,太過冒險了。
言棋雙唇微微挪動,想要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有說。
一邊,贏儀坐在樹上閉著眼,突然睜眼,身體微閃,眨眼間消失不見……
再出現時,他的手中提著一個暗衛,第一次沒有動下手,因為這暗衛的手中拿著一塊玉佩,楚容珍的名字的玉佩。
就是這塊玉佩救了他,讓贏儀沒有直接下死手。
「誰?」楚容琴立馬站了起來,反手扣著腰間長劍,看著贏儀提著一個暗衛扔到她的面前時,才入下了戒心。
暗衛在地上滾了一圈,看著楚容琴的臉,從懷裡掏出了一信件。
楚容琴要接過之時,言棋伸手,仔仔細細查看了一下之後才交到楚容琴的手裡,生怕對方會在信件上動手腳。
楚容琴看著他的動作,雙眼微閃,紅唇緊抿。
沉默之後才打開了信件,雙眼中浮現了喜意。
「回去告訴你主子,信我收到了!」
暗衛點頭,在贏儀好戰的目光下快速離開。
贏儀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暗衛的背影,輕身一閃,又回到了樹桿,閉眼休息。
視線在昏迷的公儀雪的臉上停留了很久,最終冷淡輕哼,嗜血勾唇。
護楚容琴這個恩情,你要怎麼還本王?
他與楚容珍有一個交易,除了他們兩人之外,再無第三人知道。
楚容珍買下了他贏儀,用一個人情把他買下,只為守護楚容琴平安到達寧國,平安的在寧國生活一年。
本來是一件極為無聊的事情,他本不打算去寧國面對那群作古的龍真舊部。
原本的打算本不是這樣。
可是,她卻突然找到他,達成了一筆交易。
他護楚容琴平安一年,而她欠他一個人情。
這個人情,他可要好好想想如何向她索要。
要討要一些什麼呢?
是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贏儀笑得滲人又冰寒。
「珍兒說從戰場走就行,她給驍勇鎮國將軍這裡打了一聲招呼,將會有人專門護送咱們離開楚國,進入寧國!」
「她的勢力看來真的格外廣,連這種事情都能及時算到……」言棋淡淡附和,他明白,琴兒喜歡有人誇她妹妹。
果然,聽到言棋的話,楚容琴愉悅的勾唇。
好像聽到有人在誇自己一樣,她笑得格外開心。
美麗的小臉少了以往的稚嫩與純真,多了成熟與堅韌,就好像經受了寒冬的梅花那般,堅強又美麗,讓人不禁為她著迷。
另一邊,非墨也接到了楚容珍的信。
因為離楚國越來越遠,再加上他昏迷的時間開始變長,有時因為昏睡而錯過楚容珍這邊送過來的信,有時候因為昏睡而來不及回信。
愉悅的看著楚容珍寫著她現在懷孕時出現了的癥狀,既擔心又心疼,恨不得現在就飛到她的身邊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安慰一下。
可是他不能。
他開始變得貪心了,想要活下去,活著陪在她的身邊。
不想他的孩子日後喚別的男人為父親,那種畫面光是想象就讓他氣血倒涌,心中一片憤怒。
他本無求無欲,可是現在卻是如此的渴求著活下去。
就像珍兒說的,努力的活著會很難,因為常常會有絕望與死亡相伴。
這種情況下想要努力的活著,就必須百倍,千倍的保持意志堅定。
不舍的撫摸著信件,就好像在撫摸著楚容珍的臉一樣,非墨美麗的雙眼雖無神,卻格外的溫柔。
「還有多久才能到公儀族?」
身邊打磕睡的姬落猛得點頭,神情迷茫之時恢復清明,淡淡道:「大約七到十天吧,現在路過了焰國的邊境,將要進入東部隱世各族的地盤。」
伸了一個懶腰,姬落走到一邊拔了拔柴,加大些火勢。
山中的溫常比較低,現在己經是夏季了,可是山中卻格外的陰寒。
「墨,你說巫族會不會在這附近?聽說東部隱族有上百個部族,其中還有千年前就存在的古老一族,比如會巫術的巫族,會奇門遁甲的樂氏一族,醫毒雙絕的葯族……」
姬落越說,雙眼就越來越興奮。
這種存在上千年的古老一族真想看看,聽說會一些大陸上別人不會的能力,千年之前,在龍真未建立之時在混亂的大陸格外有影響力。
可是千年來無人見過他們。
「你虎衛之主,想知道這些自己去查!」非墨冷冷回了他一句。
對於這些他本不感興趣,一群千年不曾出世的部落,他沒有什麼好感興趣的。
若對這個大陸有想法,也不會千年來一直生活在茫茫大山之中,聽說他們的能力格外獨特出眾,隨隨便便就能掀起一方風雨,又怎麼可能會這麼低調?
說白了,人家隱族不想出世,那他去打擾就是自尋無趣。
「就是因為查不到才感興趣,這上千里的大山去尋找幾千人的部落,比大海撈針還難。東部蒼茫森林佔了大陸面積三分之一,簡直比楚國的面積還要大,在這麼大的地方尋找幾千人的部落,那是人乾的?我虎衛再強也沒有強到這種地步,聽說那些隱族會很多奇怪的能力,說不定不知不覺就中招把命交待在這裡……」
姬落在一邊碎碎念著,突然,他與非墨一同警戒了起來,連帶著的還有一邊的公儀初,瞬間就站了起來,看向某個方向。
「誰?」
暗處傳來一陣陣細微的聲音,慢慢的,將他們幾人包圍。
一個粗壯的大漢光著上半身走了出來,手中拿著一柄大刀,直接扛在肩上,粗獷的聲音如洪鐘般響亮。
「你們是誰?這裡是茶尼族的地盤,全部不準動……」
「隊長,看,那不是那個小子?」茶尼族的一個人指著一邊靜坐著的非墨,立馬對著粗壯的男人說著。
那男人一聽,視線就投到了非墨的身上,頓時哈哈一笑。
「原來是你這個小子,別以為找來幫手就能逃離我茶尼族的地盤,來人啊,帶走!」
非墨幾人一陣不解,什麼茶尼族?什麼逃走?
這都是什麼事?
倒是一邊的公儀初聽到對方報上名號之時,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
倒血霉了簡直,遇到這群蠻不講理的瘋子。
「在下公儀族的族長,他日會奉上貢品給你們的族長做為路過之禮,如何?」
對面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公儀初,眼中有些不信,但算有禮的點頭:「老子茶尼族第一勇士木吉,公儀族族長想要路過按照規矩來即可,可是這個男人必須留下!」
木吉一手指著非墨,眼神格外的堅定。
公儀初看著非墨,麻煩的皺眉,「為何要將他留下?他是我公儀族的貴客!」
木吉揮了揮刀,不在意大笑:「哈哈,這沒辦法,他是族長看中的人,如果你們不願意交人的話那別怪老子不客氣,來人,上!」
一言不合,暗處的茶尼族人全部沖了出來,一個個手裡都扛著一把格外誇張的重劍,體格也格外的壯碩。
三人的暗衛也瞬間閃了出來,將茶尼族人全數攔下,姬落與公儀初將非墨護在身後。
姬落震驚的看著麵茶尼族那彪悍的模樣,「茶尼族是什麼鬼?簡直是怪物!」
公儀初十分棘手的扶起非墨,冷淡白了姬澆一眼。
「茶尼族與贏族一樣,是天生神力一族。茶尼族在千年前大陸唯一的霸主,在龍真,華國等國都沒有出現的更久的時代,茶尼族就有爭霸天下的能力。現在的贏族就是茶尼族的血脈,遺留在大陸沒有帶走的不純凈血脈……」
一瞬間,姬落沉默了。
世界玄幻了,本來贏族的存在就不可思議,現在又冒出一個茶尼族,這是什麼鬼?
對於姬落的沉默,公儀初瞬間就明折了他心中的想法。
有些佩服又失落的介紹道:「在你們不知道的時代,被各國扭曲的歷史之中,千年之前更久的時代,大陸一片混亂之時。當時百家齊鳴,各族爭霸,為爭奪大陸掀起了血雨腥風,東部隱族,說白了都是千年之前留下來的血脈,完全是千年前失落的種族……」
「這個還真不知道!」姬落有些感嘆,一左一右陪著非墨,順速逃離。
龍澤的武功是幾人中最高,自然留下對敵。
確保非墨幾人離開一段距離之後,龍澤才帶著暗衛們追著非墨的腳步而去……
茶尼族中,木吉追丟了非墨幾人,大步走到枯骨製成的王座前,跪地,「族長,小的追丟了,那小子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幫手,總共四人,暗衛估計上百,好像是外面的人……」
王座之上,一位年輕女人穩坐骨座,細長如水蛇的腰軟軟的靠在椅背,開叉的紅裙露出性感的大腿,*光滑的腳上戴著一串銀鈴,還會發出清脆的聲音。
女人那微帶著小麥色的皮膚看起來是那麼健康,烏黑的頭髮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臉蛋微微透著淡紅。
大片的肌膚露在在外,與大陸的女人相比,這個女人給人的感覺如暗夜的鷹,明明是形容男人的詞,可是身為女人的她也格外適合。
黑色泛藍的眼眸,有些異族氣息的五官,給人無限的肅殺。
「逃了?」女人淡淡開口,雙眼中無盡威嚴。
「是!」
女人猛得輕身一人,凌空一個迴旋踢,木吉粗壯的身體被踢了一個迴旋倒地上。
還來不及起身這時,胸口微微一重,一雙小巧的腳輕輕踮在他的胸口,微揚頭被另一隻腳直接踩下,整個躺在地上不敢動彈。
「木吉,弱不禁風的外面人都抓不到,你是不是太無用了?」
女人微微低頭,一腳踩在男人的臉上,這簡直是極為侮辱性的動作,可是四周的男人卻無人敢出聲,把頭低得更低……
女人那銳利的眸光四處輕掃,身體如蝶般輕舞,明明看起來輕飄飄,落下的力道卻是又重又急,接二連三,將身邊的男人踢倒在地,她雙腳上沾滿了同族的鮮血……
慢悠悠回到骨座,聲音冰寒:「抓不到人,你們全部沒有活著必要,滾!」
身體發出一陣陣骨折的聲音,無人敢多說什麼,連忙從地上爬起來,一邊給自己接骨擦著血跡,一面朝著外面走去……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女人陰沉著臉坐在王座之上,明明那麼嬌小,可是動作卻格外的血腥無情。
一個老者慢慢走了出來,「族長,不過外人而己,何必這麼執著?」
女人漆黑泛藍的眸色微閃,銳利輕勾,彷彿暗夜的鷹般。
「在這深山生活久了,會想看看外面陽光是什麼感覺,誰知道沾上之後被深深的吸引……」
伸手看著自己的手,女人不悅抿唇,「明明脆弱好像兔子一樣的男人,本族長怎麼偏偏就看上了他?我茶尼族不參與大陸任何勢力之爭,永生永世將在這暗無天日的森林中生活,而那隻兔子一樣的男人卻闖了進來,那是我鮮於靈看上的獵物,無論逃去哪都沒用,哪怕追遍整座蒼茫山,找遍整個大陸,我也要把他給抓起來!」
「這是蒼茫山的規矩,千年之前就締結的契約,蒼茫山中任何部族都不得參與大陸的戰爭。如那個男人離開的蒼茫山,我茶尼族將無法前往,否則會被認為破壞約定!」
鮮於靈美麗的小臉是滿是不悅,揮手:「我明白,我對大陸戰爭沒興趣,唯獨他不行。不管在外面是何身份,我鮮於靈看上的男人就必須永遠的留在這裡。我會離開一段時間,族中事務由你處理!」
老頭微微彎腰,「族長要親自去追人?」
鮮於靈起身,隨手披上了一件披風掩住她性感的打扮,墨發輕舞,銳利似鷹的雙眼劃過勢在必得。
「嗯,反正閑著也閑著,聽說是公儀族的貴客,那本族長就走一趟公儀族!」
「如此老夫明白了,族長請小心!」
鮮於靈披起披風就直接朝著外面走去,吹了一聲口哨,遠處,一頭黑色的野獸瞬間就跑了過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頭黑虎。
女人翻身直接會上虎背,拍了拍頭,黑虎如暗夜閃電,快速離開。
非墨幾人逃,鮮於靈,這種追追趕趕的模式一直沒有改變。
或許鮮於靈有黑虎的原因,所有誘敵之計對她無用,很快就能追上非墨幾人。
可是鮮於靈好像覺得這種追趕遊戲很有趣一樣,差不多要追上非墨幾人之時又放慢了腳步,讓非墨幾人走遠之後又追了過去……
這種遊戲的追趕過了七天左右,非墨到達公儀族,而且正好清醒。
公儀族的地盤之中,非墨清醒了過來,對於身後一直跟著的女人有些不喜,不再前進,反而是等著女人的靠近。
遠處,鮮於靈好奇的看著非墨,總覺得哪裡不對。
明明是那個男人,可是面前這渾身冒著冷氣的男人與她記憶中那個兔子一樣的男人根本無法重合。
這是怎麼回事?
非墨不再逃,到了公儀族的地盤,那麼有利的是他們。
雙袖一揮,手中天蠶絲朝著鮮於靈就直接射了過去,感受到危險的她翻身,直接躲過。
數十,上百根天蠶絲在非墨的手裡如同活物一般,織著一張密集的網,直接射向遠處的鮮於靈。
一手扶著樹,鮮於靈借著樹的力道用力一彈,朝著非墨就直接襲來,空中本該避無可避她的詭異的在空中加速,朝著非墨就是直接襲了過來……
在空中雙腳力踢向非墨,非墨下意識伸手一擋,手臂傳來的酥麻讓他皺眉。
又一個怪力女,與舒兒那丫頭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起來瘦小柔弱,又是一個怪力女。
鮮於靈感興趣微微勾唇,眼中劃過一抹好戰,不過被她很好的壓制。
借著非墨的手臂,用力輕點,身體飄遠,後退……
然而,非墨卻動了,身如電,鮮於靈瞳孔一陣緊縮,直到腹部一陣疼痛時才反應過來,她在速度上竟然輸了。
身邊被打飛,撞到樹才停下,猛得吐出一口鮮血……
非墨身體微微搖晃,有些吃力,臉色也格外慘白。
「好小子,我不知道你的武功竟這麼強,告訴我你的名字!」
非墨冷淡看了她一眼,眼中一片殺意。
無緣無故被糾纏,而且她似乎弄錯人了……
「你找錯人了,本座不認識你!」
這裡不是大陸,不用自稱本王,而且自稱為王,身份很容易被猜測出來。
鮮於靈從地上爬了起來,冷冷一笑:「找錯人?否則的話最好偽裝一下你的容貌,拿著這張臉在本族長面前生活了一個月,現在說這話是不太遲了?」
非墨皺眉。
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就是這個奇怪女人要找的?
一模一樣的?
跟他?
猛得,非墨心中有了一個猜測。
想要說什麼之時,他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為內力消耗奪走了幼蠱的養份,讓他清醒的時間大幅減少。
什麼都來不及說的情況下,他雙眼一閉,身體就這麼倒了下去……
一邊的姬落見狀,連忙將他抱住,感受到他身上發燙的溫度,直覺不妙,背著非墨就朝遠處正在與族人交談的公儀初跑了過去……
一邊,鮮於靈見狀,不解又疑惑。
想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果然跟兔子一樣脆弱,才打一會就昏迷不醒?
不,不對!
他的身體看來有些異樣,否則不會這麼突然就昏迷……
鮮於靈追在公儀初幾人的身後,進入了公儀族。
邊境戰火開始,楚國徵兵也開始完畢,整編之後將要全數派兵前線,連一絲訓練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戰場是最好的歷練之所,哪怕沒有時間訓練也無礙。
到了戰爭,不會戰鬥也會戰鬥。
楚容珍坐在肆月酒樓的閣樓之下,從那裡可以清楚的看到城門口的車輛來往。
而今日,是個特別的日子。
與楚辰寧兩人坐在高台之上,楚辰寧走到一邊拿起一件披風輕輕遞到楚容珍的面前,「母后,小心涼!」
楚容珍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無奈搖頭。
一個個的把她當成琉璃人偶么?
她怎麼可能脆弱到那種地步?
舒兒也是,蓮也是,就連暗處的鳳魅也一樣,整在神經兮兮。
估計還會擔心她會不會被太陽給晒傷,傷到胎兒?
現在懷孕大約兩個月,胎像慢慢穩定起來,不過她孕吐開始嚴重起來。
一點肉腥魚腥都沾不了,對於血脈味到是沒什麼不適,連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時間快到了吧?」
「嗯!」楚辰寧點頭之時,城外一陣躁動,一支人馬從城外而入,馬背士兵高舉一面大旗,旗號『焰』。
一看到那個字,兩人都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雙眼尋找著那熟悉的身影。
馬車之中,看到熟悉的身影,兩人對視,微微一笑。
「看來是受傷了,真是可惜了,不能看到他那痛苦的臉!」楚辰寧雙眼輕掩,掩下眼中的可惜與不甘。
宗旭來朝的咱上,他與母後設了一次又一次刺殺,刺殺之後還故意留下顏如玉之名,讓宗旭想要離去的想法不得不打消。
宗旭為人高傲到不可一世,自然不會相信顏如玉這個死人能回來報復。
那麼刺殺他的人是知道顏如玉與他的人,而那人會不會知道更多的東西,這才是他想要確認的。
再加上皇后古睛失蹤,他也需要得到一個說法。
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
馬車之中,宗旭坐在車中,肩上纏著一層紗布,隱隱的還滲出了血跡。
雙眼陰狠的盯著車簾,輕輕挑起車簾,雙眼一片陰霾。
就是這個動作,高處的楚辰寧與楚容珍把他看得清清楚楚,那熟悉又可恨的面容就這麼毫無防備的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時,兩人的笑容一沉。
楚辰寧的反應比較強烈,猛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中的茶杯直接摔落……
不受控制的憎恨了起來,身體中所有的血液都在沸騰,在叫囂著。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楚辰寧雙眼赤紅,好像是陷入了無可自拔的憎恨與扭曲的怨毒之中,整個人都不對勁起來。
楚容珍倒還好,情緒波動不算太大。
燁兒在她的身邊,有了心愛的男人,對於宗旭僅僅就只有憎恨。
「燁兒,宗旭入朝,你該回宮了!」
楚辰寧扭頭不願回頭,直到眼中的恨意與扭曲消失之後,才不甘的回頭,沖著楚容珍微微頷首:「兒臣明白,宗旭這次來了就要把命留下,哪怕拼盡全力……」
楚容珍搖了搖頭:「傻瓜,宗旭留了手后,要是他在楚國出事的話,那麼焰國邊境的三十萬軍隊就直接攻打楚國,到時大陸可就真正的混亂了。楚國再強,到時也控制不了那種局面……」
「與兒臣無關,宗旭必須死!」楚辰寧他對宗旭的憎恨遠比楚容珍還要來得強烈,那是發著骨子裡的憎恨。
憎恨到將對方千刀萬刮才能解恨。
「楚國會如何,焰國會如何,一切都不重要。好不容易將宗旭引來了楚國,怎麼可能眼睜睜放任他就這麼離開?」
楚容珍微嘆,「好吧,隨你,隨你喜歡!」
她不再強求,之前她就說過,無論燁兒想當的明君也好,暴君也罷,對她來說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燁兒活得開心就好。
楚奪受權迫不及待的起身,臉上一片急切,「好,那兒臣回宮了,母后告辭!」
焰國皇帝入宮,他這個做為東道主的皇帝怎麼可能不親自相迎?
必須要有個盛大的宴會來歡迎他。
楚辰寧離開之後,楚容珍才慢悠悠起身,一邊,遠處凌涼看到她的身影,雙眼頓時一亮,快速來到的面前。
最近一直忙著控制楚國糧草一事,有一段時間沒有與珍兒相處。
聽說沉王下落不明,不知道珍兒現在可好?
他有很多很多的話想問她。
直到看到高台之上那一抹紅影時,凌涼身體不受控制的朝著高如運用著輕功而去,穩穩的落在了楚容珍的身邊。
原本來離開的她微微挑眉:「表哥忙完了?」
凌涼自在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仰盡。
「嗯,別說這活還真累人,那些不聽話的商會還真不少,一個個牽扯出了不少的勢力,連虎衛的商會也牽扯了出來……
凌涼第一次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想他正準備大幹一場之時,借了鳳衛行動想要將不聽話的商會一一剷除,好死不好遇到一硬茬。
互相較勁了很久之後才發現,對方是虎衛旗下的商會。
那種感覺,簡直……
「哈哈,那還真是為難你了,不過你這邊準備得正好,想辦法暗中將糧草運往前線吧,要掩人耳目,這是一步后招!」
之前讓凌涼進行民生物資壟斷是為了防止楚辰玉的勢力太大,如果無法與之對敵的話就用這種方式來牽制。
只是沒有想到,沒有用到楚辰玉的身上,倒是成了楚*隊最堅實的後盾。
戰王別想到楚京城得到一粒糧食,所有商會全在凌涼的控制之中,那麼戰王那上百萬大軍的糧食只能從周圍的城鎮而來。
城中存糧,不知道能養活百萬大軍到什麼地步?
想想,倒是蠻有趣的。
寧國不可能給他提供糧食,那麼戰王的行為一定要提前。
提前在糧食斷絕之前攻下再一座城,利用城中糧食來養活軍隊……
果然希王與威榮將軍待命的行動是正確的。
不用擔心什麼,戰王遲早會主動攻擊。
聽著楚容珍那簡直強人所難的話,凌涼無奈撐著頭,微微嘆氣:「珍兒,我玄衛不是軍隊!」
楚容珍卻自信又神秘的看著他,微微一笑:「你想隱瞞也不可能,玄衛的能力絕對不止這些,這種事情只要是商會都能做到,成為四衛絕對有自己的過人之處!」
凌涼微愣,抬頭看著楚容珍那自信又得意的模樣,微微嘆了一口氣:「把糧食送到前線可以,想要掩人耳目送去也行,但我需要時間!」
聽著凌涼的話,楚容珍微微勾唇。
果然,如她想的一樣。
玄衛一定有著她所不知道的渠道,否則僅僅經商之才不足以成為四衛之一。
雖然有些好奇,可是凌涼完全沒有說的打算,那麼她也不好過多的追究。
每個人都有秘密,就比如她鳳衛的第三隊一樣。
楚容珍點頭:「兩個月的時間之內,一定要到達前線,如何?」
「可以!」
凌涼思考了一下,才點頭。
楚容珍這才愉悅的勾唇。
焰國皇帝來朝之事很早就開始傳開了,在宗旭來朝的第一晚,等不急的楚辰寧立馬召開的宴會招待他,特別吩咐讓楚辰寧必務要到。
楚辰寧想做什麼瞞不過楚容珍,當她聽到消息時露出一抹明媚的笑臉。
宗旭的歡迎會,她怎麼可能不去?
換了件裙子,依舊還是大紅色,自從穿了紅衣開始,她就喜歡了這種顏色。
鮮血一般的顏色,而且是十分漂亮的鮮紅色,這種顏色看著莫名的心情愉悅。
換了一件大紅帶著墨紋的長裙,化了一點淡妝,長發輕挽,一根赤紅色的髮帶寬鬆系住。
當她出現在大殿之上時,不少人紛紛起身,給她行禮。
她是唯一一個可以出現在議政大殿的女人,也是唯一一個被人尊敬的女人。
明明不過十六歲,卻登上了世間男人們都想要登上的位置,穩坐於至高之位俯視著世間一切。
可以說她想讓誰為帝,誰就可為帝。
世間傳說,說她是陛下所愛的女人,這種流言早就不攻自破。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楚容珍可以隨意更換君主,她有這個能力,龍煞軍有這個能力。
如果陛下不討好她的話,那麼她再一次換帝了怎麼辦?
陛下給了她至高無上的地位不過是為了穩住她,因為早站在了世間權利的最高處。
沒看到龍椅上的陛下在她出現之時親自站起來親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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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吼吼……
墨墨的嫂子出來鳥!
霸氣又性感又直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