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本王這輩子最恨的辭彙就是兄妹
一瞬間,楚容珍笑了。
十分滿意又爛燦的笑了,而非墨則是滿眼無奈,最終看著她的笑容也跟著微微笑了起來。
算了,痛與快樂並存著,這種不為人知的感受只有他自已知道。
曲長安張大了嘴,十分羨慕看著兩人的相處,最終,也跟著笑了起來。
跟著楚容珍一起並肩走出太子府上了馬車,她都十分興奮的看著楚容珍不停的感嘆,「珍姐姐,你跟太子殿下都是這麼相處的?天吶,你還讓太子殿下綉嫁衣,就不怕他生氣?」
楚容珍微微挑眉,「以後你找到心儀之人後,相信那人他也會無限的寵溺你!」
楚容珍沒有正而回答,不過,曲長安倒是有些害羞的低了低頭。
她的年齡確實不小了,像她這麼大的女子早就出嫁有了孩子,因為赤王世子那邊的關係,害得她一直都找不到好的人家。
赤日鴻會殺死或者威脅對方,最後都是落得被退婚下場。
眉目間有些淡淡的哀愁,曲長安微微垂眸。
楚容珍掃了她一眼,最後,什麼話也沒有說。
華國京城比楚國還要熱鬧非凡,曲長安帶著她在京城裡面四處走動著,來到一條最熱鬧的街道,兩人下了馬車慢慢步行……
四周,小販的叫喊慢慢的變得清冷起來,抬眼看去,四周的建築比外面那些小販的臨時棚要高級太多,每一個商家的裝飾十分的精美,裡面買的東西也明顯比外面小販要高級太多。
「珍姐姐,這條街是肆月商會買下之後裝修過,再對外招納一些店家進來,要求那些店家的裝修達到肆月商會的標準……所以這條街賣的東西比外面的要貴很多,可是品質也完全不一樣,在這裡面有的價值連城……」曲長安不停的介紹著,說起肆月商會還多少有些敬畏。
這是華國百姓對於納蘭清的敬畏。
楚容珍細細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點了點頭。
確實,裝修各異,可是每一間店家都十分的精緻,賣的東西價值遠比外面那些叫賣的小店要高得多。
「珍姐姐,看,這布料是不是特別漂亮?」曲長安走進一家布料站,看著上方擺著一卷卷布料,最終,目光盯上了一卷看起來格外出眾的布料。
楚容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曲長安伸手摸著布料,嘆道:「這是雲錦吧,摸起來的手感與那些摻假的完全不一樣……」
「曲小姐好眼力,小店的鎮店之寶,保證絕對不摻任何的雜質,純正的雲錦……」店家親自走了過來,雙手輕握在身前,揚起友好的笑容輕聲介紹著。
僅僅一眼就認出了曲長安的身份,在華國百姓,估計沒有人不知道曲長安的存在。
當年雅閣一聚,她的出現可是造成了萬人空巷的盛景。
曲長安有些心動的看著面前的雲錦,可是雲錦實在太過昂貴,否則也不會成為皇族們才會穿得起的布料,因為這價值不是一般的嚇人。
楚容珍走了過來,輕輕問道,「怎麼了?」
「沒有什麼,咱們去別家看看吧?」曲長安搖了搖頭。
楚容珍靜靜看著她的目光,再看了一眼那雲錦,最終,她沖著店家道:「你雲錦怎麼賣?」
店家微微彎腰,「小店雲錦不零售,這卷價格一百萬兩白銀!」
一聽到這種價格,曲長安倒吸了一口氣。
這價格簡直太過逆天,太讓人無法接受。
「珍姐姐,走吧,這太貴了!」曲長安拉了拉楚容珍,似乎在勸她要好好想一下,這麼貴的東西,還是算了吧。
楚容珍伸手撫摸著布料,隨即微微一笑,搖頭,「無礙!」
隨即,目光掃在店家的身上,楚容珍微微眯了雙眼,「可能便宜一些?」
店家微微一愣,隨即笑道:「這已經是最低價了,夫人……」
「看你店裡裝修的色澤,你這店開了十年有了吧?看著雲錦的光澤也並不如新織的那麼鮮艷,現在的雲錦已經開始出現雪雲錦的花狀與色澤,你這不過是三前的東西,百萬兩白銀確實貴了些,五十萬兩本夫人就買了!」
五十萬對於大部份來說都是無法負擔的東西,可是楚容珍的語氣卻讓店家一亮,微微垂眸,「夫人,您說得也不錯,確實是三年前的東西,可是你砍價一下就砍掉一半,這讓小的怎麼做生意啊?」
「三年前的雲錦進料成本不過三十萬兩,這些年有這卷布料為你吸引了不少客人吧?做人,還是別太貪心比較好!」
「八十萬兩,不二價,如何?」一邊說著不二價,一邊又說著如何?
楚容珍微微眯眼,「五十萬!」
「七十九萬……」
「五十萬!」
「七十五萬……」
「五十萬!」
「七十二萬,這是最低價了,怎麼樣?」
楚容珍深深看了他一眼,拉著曲長安直接扭頭走了出去,剛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店家的聲音傳來,「五十萬就五十萬!」
楚容珍幽幽一笑,對著曲長安挑了挑眉,曲長安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一百萬兩的東西五十萬就買下了?
不,不對!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珍姐姐有這麼多銀子?
最近太子府可不好過,估計拿不出這麼銀子……
曲長安這下擔憂了,萬一珍姐姐拿不出來怎麼辦?她有一些存錢,可也沒有五十萬兩這麼多……
「三日後去太子府拿銀子!」
店家一聽是太子府,立馬不自覺的彎了彎腰,楚容珍見狀,微微眯起了雙眼。
「好!」店家沒有任何的懷疑,反而十分爽快的答應了,還把雲錦包得十分的整齊,替楚容珍把貨物送去了太子府……
走出了店家,曲長安不安輕問,「珍姐姐,我聽父親說太子府的日子並不好過,一下子花了五十萬兩,這……」
楚容珍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別擔心,這些銀子的都是我自已的銀子!」
「珍姐姐自已的?」曲長安驚訝了,珍姐姐到底是誰?一下子隨隨便便就能拿出這麼多的銀子?
楚容珍點頭之後便不再回答,她這麼做也是讓那些暗中盯住她的人看看,讓他們產生混亂……
這下,對她的身份開始感到好奇了吧?
正在逛著的楚容珍猛得看到一道身影,隨即停下了腳步,突然問道;「對了,長安,你哥哥曲休山有去過欣民城嗎?」
「咦,珍姐姐怎麼知道?」曲長安驚訝了,難不成珍姐姐是欣民城過來的?可是那裡是烈焰騎的地盤,一般的平民應該不會離開那裡,而且珍姐姐明顯不像是一般的平民。
「大哥他與父親的關係一直不好,從好幾年前開始就不再回府了,所以他在做些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曲長安慢慢說著曲長安的事情,最終深深的嘆息著。
「他一直住在鎮國公府外面?」
「是,父親不在家的時候他會回府看我,大部分時間都與一些下三濫的人混在一起,之前還與靈王世子談笑風聲,父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氣到腦溢血,兩人的關係也越來越緊張起來……」
楚容珍點了點頭。
剛剛她看到涼陌那個女人了,想到靈王府宴會的時候,涼陌與曲休山同時出現。
那麼可以排除涼陌殺了曲休山再偽裝的可能性……
看來只有一種可能性了……曲休山本人與涼陌相識,或者,在幫涼陌做著什麼事情。
兩人就這麼走著的進候,突然,一群人走了過來,將兩人直接堵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曲長安見狀,立馬驚呼了起來。
這是,對面的男人將手中的匕首架著她的脖子上,惡聲惡氣道:「少廢話,走!」
一邊推著楚容珍與曲長安,一邊惡狠狠的瞪著,從他們的身上可以感覺得出來,他們身上有很深的血腥味……
刀口下討生活之人,比如陰溝里的老鼠!
楚容珍拉緊了曲長安的手,一邊一邊被逼進了巷子,那裡有一輸馬車停在那裡……
有備而來?
那麼目標歸她?還是曲長安?
「快點,上去!」
刀子楚容珍的腰間戳了戳,沒有破皮也能感受到疼痛,曲長安嚇到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顫抖著身體爬上了馬車……
楚容珍回頭,看著腰間的匕首,好像嚇壞了一樣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那手拿匕首的惡漢粗聲粗氣低斥,「看什麼?小心老子在你身上刺幾個血窟窿,上去!」
楚容珍身體一縮,伸手爬上了馬車……
幾人立馬跳上馬車,快步離開了這裡……
離開的他們都不知道,就在不遠處的高樓之下,一雙溫柔如水的雙眼正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眼中滿滿全是錯愕。
那個易容的就是珍兒吧?
她在玩什麼?
有些好奇,男人起身,利用輕功追著那輛而去……
馬車之中,曲長安縮在楚容珍的身邊,迎著對面那滿臉凶像的男人的目光,她咬咬唇,隨即道:「你們想做什麼?本小姐是鎮國公府的曲長安,你們可知動了我的下場?」
她的底氣不足。
對面的男子聽到她的話,雙眸輕輕閃了閃,「少廢話,老子知道你是曲長安!」
楚容珍沒有說話,而是思考。
思考著誰會對她動手。
恨她到請一些亡命之徒的地步,她與那人之間的仇恨看來不低呢!
很快,馬車停了下來,楚容珍與曲長安被十分粗魯的扯了下來,最後,兩人被推到一間房裡,那裡有一個地下室,兩人一路被拖被拉的帶到了地下。
剛剛走進去,襲面而來的味道讓楚容珍皺眉,而曲長安則是完全忍不住的當場吐起來。
腥臭味,鐵鏽味……還有一種不名所以的惡臭……
「愣著幹嘛?下去!」
兩人被推下階梯之後,入眼的,是一個不算太大的地下空間,裡面有不少人的,正中間一張椅子上用著人頭裝飾著,上面正坐著一個十分粗壯的男人,臉上一道深深的疤痕,雙目中滿是暴唳與嗜血,光是面相兇惡就能知道,他並不是什麼好人。
楚容珍靜靜的站在那裡,曲長安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雙腿就開始發軟。
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的她有些害怕,因為這些人的目光真的太過兇殘。
「你們是誰?」楚容珍抬頭,對著正上方的男人輕問。
男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精壯的上半身布滿了傷痕,看起來格外的恐怖,同樣也能明白他就是在刀口上討生活之人。
不像是殺手,倒是像一些流亡的亡命之徒。
男人走到楚容珍與曲長安的身邊,目光在她與曲長安的身上打量的很久之後,最終,他的目光投在了楚容珍的身上,「你們倒是真值錢,一個曲大小姐估計也到不了這種天價,那麼是誰?本大爺沒有記錯的話,你是太子的良娣吧?」
男人也疑惑了,一個太子府的良娣,有這麼值錢?
幹了這一票,他們一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楚容珍抿了抿唇,神情微暗。
目光,掃視四周,感受到血腥傳出來的地方,她的瞳孔一縮,不遠處的暗中,那裡一片血海。
因為視線的關係,曲長安看不到,楚容珍因為內力出色所以能看到曲長安看不到的景象。
那裡,關押著眾多的少女,一個個神情獃滯,雙眼無神,好似對世間一切都已經絕望。
牢門未關,可是卻無人敢走出牢門一步。
她們的身上或多呀少的缺了某個部位,有的是眼睛,有的是耳朵,有的是雙手,有的是看起來完好……
「來人,好好招待她們!」男人大手一揮,立馬有人過來,伸手把楚容珍與曲長安直接關了起來。
似乎,是在等吧?
同樣,楚容珍沒有半點的反抗,同樣也是在等!
等著那個幕後之人的出現。
把她帶到了這麼隱蔽的地方,幕後之人一定會出現,不然,這些人早就動手了,怎麼可能還會把她關起來不許任何人碰?
曲長安坐在楚容珍的身邊,有些急紅了皮,「珍姐姐,怎麼辦?」
「沒事,不用擔心!」楚容珍安慰著她。
「我們一定要逃出這裡,這些人根本不是好人……啊~!」突然,適應了黑暗的雙眼掃到四周的環境,曲長安驚聲尖叫。
她們所在的牢房裡還著五六個少女,一個個看起來年紀並不大,身上全部都包著綁帶,綁帶上滲出血跡,而她們的身上也散發出各種發霉酸臭的味道。
那空洞絕望的雙眼就靜靜的看著曲長安,看著楚容珍……
曲長安一不小心與她們的視線對上,立馬緊張的抓著楚容珍,「珍姐姐,這些人是不是人販子?有人委託他們抓我們?」
曲長安平時很聰明,可是第一次身處這種環境,所以腦子一時也無法快速轉起來。
這可不是綁架,也不是人販子,他們是真正的亡命之徒。
為了錢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牲畜。
目光,一一掃過牢中的少女,如花的年紀被折騰成了這樣……
她,十分不喜的皺眉。
「皇城之下還有人敢做這種勾當,本小姐絕不會放過她!」曲長安十分氣憤。
「明知你的身份還也下手,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怕你?估計他們的背後還有人,那人是你我都無法動的存在或許是位高權重之人!」楚容珍淡淡反駁著她的話,眼中,並沒有多少情緒。
因為她現在正在生氣,而且是十分的生氣。
雖說別人的愛好與她無關,但是,最好別牽扯到她。
否則,她會真的生氣。
「是誰?難不成又是赤日鴻?」曲長安這下怒了,丫的,連綁架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除了那個死色鬼之外估計也沒有別人了吧?
楚容珍搖了搖頭,不語。
慢慢的,靠在楚容珍的身邊,她的心沉靜了下來。
不明白為什麼坐在珍姐姐的身邊她慢慢的不再害怕,明明現在都身處十分危險的境地,可是她卻沒半分的害怕。
好像珍姐姐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息,讓她十分的舒適又安心……
慢慢的,曲長安靠在楚容珍的身上睡著了……
伸手,輕輕的推曲長安,將她抱在一處幹將的地方靠坐好,讓她能稍微舒適一點……
而她,同樣在耐心等待。
不知道過了多久,楚容珍聽到遠處傳來的動靜,這才慢慢勾唇。
她的消失,計劃的改變,應該通知非墨了吧?
當楚容珍被抓的時候,龍二就立馬回頭,朝著太子府而回……
正好,被走出來的舒兒撞了正著,「龍二!」
正要去找非墨的龍二聽到聲音,立馬走到舒兒的身邊,「小姐被帶走,我要去找主子!」
「小姐在哪?」舒兒一聽,立馬急了,雖說知道小姐不會有事,可她就是忍不住的操心。
「城東三里之外的院子,如果院子里沒人就代表有地道!」說完,他直接離開。
舒兒微微垂眸,隨即,立馬朝著外面走去……
她的腳步很急,正要離開的進候,與走進來的兩人撞了一個正著,而她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下意識要離開……
然而這一幕看在姬落的眼裡卻是無視,因為這些天舒兒無視過他很多很多許。
他無法接近湖心亭,所以除了等待他無法主動去見她。
眼前舒兒就要離開他的眼前,下意識伸手,「舒兒,我們談談!」
心裡火急火撩,偏偏這個時候還能擋她的事情,舒兒氣得低吼,「本王跟你沒有什麼好談的!」
說完,她揮開她的手,直拉離開……
姬落伸手趁她不注意直接點了她的穴道,動彈不得的舒兒僵在了原地,咬聲,厲聲高吼,「姬落,放開本王!」
「我想跟你談談,所以對不起只能這麼制住你,否則你不會沉下心來聽我說!」姬落雙眼中劃過一抹疼痛,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的關係變得這麼冷淡了?
好像從前一段時間開始,不,從欣民城開始……
他的目光,最終落到了軒轅珊的身上……
「放開!」舒兒眼中閃過一抹腥紅,那是她生氣的徵兆。
如果是平時姬落一定能發現她現在的情緒已經到達了頂點,可是現在他滿心的傷痛,感受著自已疼痛的時候卻沒有關心舒兒的情緒,所以,自然也看不到舒兒那接近崩潰暴怒的表情。
小姐出事了,小姐出事了,小姐出事了……
而這個男人卻攔著不讓她去救……
不可原諒!
瞬間,舒兒把姬落當成了敵人,而且,是十分憎恨的敵人。
她眼中的血色越來越重,身體,也在開始慢慢的顫動,她正強行沖開自已的穴道……
唇角,開始滲出絲絲鮮血……
姬落這才突然發現她的唇角流下鮮血,頓時大驚,發現她正在用內力強行沖穴,「停下,舒兒,我的點穴手法你解不開的……」
舒兒不理,身體的疼痛讓她的身體微顫,那是強行沖穴后敗的後果,唇角上的鮮血也越來越多,越來越紅……
同樣也越來越刺眼。
姬落焦急的看著她的樣子,氣得大吼,「你就是這麼不想跟我說話么?你再下去你會重傷的!」
一邊的軒轅珊雙眼發亮,眼中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隨後她小聲沖著姬落道:「哥哥,這裡不適合交談,你跟她的矛盾還是一邊的好好解決吧?」
她的意思很清楚,強行把人帶離這裡,到時再好好談談。
可是舒兒現在的樣子,是能好好談談的表情么?
舒兒雙眼中劃過一抹狠辣,近乎腥紅的目光瞪著姬落,一字一句,極致憎恨,「姬落,你最好立馬放開我,要是小姐出了任何的事情我將會與你不死不休!」
她的話很重,可是聽在姬落的耳里並不是那麼一回事。
楚容珍是誰?
她怎麼可能會出事?
這幾天對於舒兒的執念,姬落的腦子並不如之前那麼的好用,再加上舒兒對他的冷眼相對,讓他的心早就煩躁不已。
「舒兒,你聽我說……」
「姬落!」舒兒一聲厲喝,眼度一片血色,猛得,她的身體一顫,口中吐出大口的鮮血,一陣悶哼,看來是受了重傷。
舒兒的身體在了一陣輕顫之後可以行動,搖搖晃晃,舒兒的身上滲出一片的冷汗,頭也不回的朝外面走去……
這時,軒轅珊追了過來,責怪的看著舒兒,「你……」
舒兒反手,一把掐著軒轅珊的脖子就朝一邊的甩狠,此時的舒兒早就像是被惹怒的野獸,她的心中只有嗜血的殺意!
膽敢膽著她救小姐的人,全是敵人。
敵人?殺!
軒轅珊的身體像是被一塊破布一樣被舒兒直接甩飛了出去,完完全全沒有任何的反抗。
而舒兒手下也根本沒有留情,用力一扔,軒轅珊的身體飛出去的同時正好她落地的地方有剛剛砍斷的竹子,那尖銳的一端正對著軒轅珊的後背……
姬落見狀,瞪大了雙眼,想救卻根本來不及……
這是,一道白衣身影虛空而來,伸手,直接將軒轅珊攔腰撈起,最終放到了地上,在危急之中救了她一命。
虛驚一場,就連軒轅珊自已也急壞了。
差一點她就死了?
不,不不對,這是劇情需要,這不,一個新人物出現與她展開了劇情?
軒轅珊看著面前清冷無波的樂夙,眼中劃一抹羞意。
沒想到與這個人展開的劇情,他是她的眾多男配之一?
還是說是男主?
說不定有隱藏身份吧?光是一個樂氏一族的族人還配不上她呀!
發著花痴看著樂夙,然而樂夙的目光停留在了舒兒的身上,大步直接走了過去……
舒兒看到他過來的瞬間,猛得回快腳步,她的腦子還記得那句話,這個樂夙想殺她。
現在她重傷,說不定一下就會被他殺死。
舒兒下意識的逃,樂夙那緊皺的眉頭越來越緊,想來好像忘了是他自已的話,根本想不通這個丫頭幹嘛看著他就逃?
難不成他有這麼面目可憎?
舒兒也不是逃,而是急著出去,可是這一動作看在樂夙的眼裡就直接是逃走。
輕身一閃,立馬攔到舒兒的面前……
「滾開!」
她的語氣不好,接二連三被攔讓她早就一片狂躁。
「你怎麼了?受傷了?」目光,靜靜的掃了四周一眼,沒有看到打鬥的痕迹,那麼她……
目光,清冷的投在了姬落的身上,有些不悅的皺起清冷的眉頭,心底,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升了起來。
明明要殺死她只有自已,這個男人……
樂夙的目光清冷無波,可是姬落卻頭皮一陣發麻,好像……
從很高的地方傳下一道視線,將他緊緊的鎖定。
姬落上前,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軒轅珊立馬沖了過去,微微一笑,「謝謝你救了我!」
樂夙清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你該慶幸你還有炎帝這個稱號!」
軒轅珊臉上的笑容一僵,隨即又鎮定的抬起頭,「我說你說話怎麼這麼刻薄?我感謝你救了我,但是你也太毒舌,小心一輩子沒朋友!」
樂夙的目光最終掃到舒兒的身邊,伸手,掏出一顆傷葯遞到舒兒的唇邊,淡淡道:「我說你急什麼?她是這麼容易被殺被抓的人?活該你活得現在這種下場,依你的武功怎麼會受傷?說到底都是你太笨!」
「你說什麼?」舒兒的聲音直接拔高。
「我說你笨得要死,活該現在重傷!」
「樂夙,你個王八蛋,你會不會說話?」
「我不是有說?」
「你說的是人話么?」
「只有不是人才聽不懂!」
「……」
姬落回過神來,同樣也嚇了好大一跳,看著軒轅珊差點死在舒兒的手下,姬落下意識的想要指責。
可是目光看到舒兒身上的鮮血時,他什麼也說不出來。
楚容珍真的出事了?
無視姬落的表情,舒兒看著樂夙那清冷如嫡如仙的模樣,提頭就想要離開。
樂夙輕身一閃,伸手,直接扯住她的衣領,像是提小貓一樣提了起來,任由舒兒像是只小貓一樣張牙舞爪的掙扎著,他完全沒有鬆手。
放到一邊的石椅上讓她坐好,內力傳入她的身體,查看……
「你的腦子長得就是好看的?被封了穴就強行的沖穴,活該你重傷!」
舒兒:「……」她忍!
「你的武功遠在別人之上,現在卻偏偏被點了穴道,傻么?」
舒兒:「……」看在用內力為她療傷的份上,她再忍!
「還有,你不知道殺了一個人是最輕鬆的折磨方法?你這些天又是心魔又是哭的,能解氣?你的腦子是長草還是灌水了?」
「……」忍無可忍,頓時,她的高吼直接響起,「樂夙,你他媽死毒舌,假仙,關你屁事?」
舒兒氣得直接暴走,丫的,這假仙怎麼這麼毒舌?
次次戳她心窩子!
不過高吼之後,舒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為什麼?
因為樂夙的話基本上不會錯,他能知道小姐的未來,如果小姐真有生命危險的話估計第一次急的就是他。
雖說想殺小姐,可是按平時的舉動來說他同樣也很欣賞小姐,或者是喜歡?
吃下了傷葯之後,她五俯六臟原本絞痛不已的痛苦也緩解了不少,內力反吞噬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喂,你是樂氏一族的人吧?那你能不能算算,看我是不是真的炎帝?」軒轅珊看到樂夙好像對舒兒感覺不一樣時,她眯起了雙眼。
這個劇情展開明明是她的,憑什麼又對這個賤丫頭這麼好?
樂夙連一個表情都沒有給她,反而淡淡看著舒兒,確定她臉上的痛苦開始消散之後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他本人也愣了。
為何會鬆一口氣?
明明從出山的時候就想過要殺死她,可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沒有動手,為何?
不甘於一輩子困在樂氏一族,所以明知自已的命劫就在大陸也心甘情願的下山,為何看到她的第一眼並不是殺掉,而是……觀察?
他……到底在做什麼啊~!
樂夙無力的額上三條線,現在,似乎才反應過來他當初的錯誤,目光幽幽盯著舒兒,看得舒兒打了一個激靈。
大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的,心中里打起了鼓。
該不會葯里有毒吧?
滿眼帶著懷疑的看著樂夙,那眼中的戒備與不信任讓樂夙那二十幾年來都冰冷無波的心升起一種無力感。
「幹嘛?」
「你給我吃了什麼毒藥?沒用的,小姐會毒會蠱,你根本殺不了我!」瞧瞧,舒兒那小眼神中一片同情,想殺她也要弄一點實際的,如果不是暴斃的毒藥,一切到了小姐面前都會被解掉,小姐可是毒袓宗。
要是光明正大單打獨鬥估計也只能打到一個平手吧?
雖然他看起來武功不錯,說不定隱藏了什麼後手,但是她也差不到哪裡去。
樂夙的額間真的三條線,深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那你還是暴斃算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蠢透了,一點都不會看人臉色,活該被人欺負!
離開的時候看了姬落一眼,那清冷無波的一眼卻把姬落震在了原地。
他看過非墨那冷酷無情的表情,看過非墨嗜血狠辣的表情,可是這樂夙離開時的眼神卻讓他升起一種無力的戒備感。
身體某處在提醒著他,這個樂氏一族的人很危險。
十分的危險。
說不出哪裡危險,可是又有感覺得到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會因為他而失去……
舒兒不解,姬落也回過了神來,這些靜下心來明白事情的經過,因為他剛剛的誤解,所以……
「舒兒……對……」
舒兒瞬間回頭,冰寒的目光看著姬落那張熟悉的臉,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姬落,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你出現一次,在我的心中關於那些美好的記憶就會消失一些,我不希望最後弄得真的你死我活!」
美好的記憶留在心底就足夠了,別再一次又一次粉碎她的耐心,破壞她心中關於他的一些記憶。
姬落張了張嘴,對上舒兒那張冰寒的臉,他的臉上一片苦澀。
「我喜歡……」
姬落的話沒有說完,舒兒直接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抹了抹唇上的鮮血,淡淡道:「遲了,姬落,你我終究走不到一塊,跟你在我只會受傷。以前是心疼,現在,看,是內傷!」
那赤紅的鮮紅就映在他的眼底,留在她的唇角,滴落在她的衣裙……
是那麼的刺眼……
又唇輕輕的挪動,姬落的眼中開始浮現一抹痛苦。
他後悔了。
如果一開始好好的跟她說,心情不要太急切的點了她的穴道,那麼舒兒是不是不會受傷?
「我討厭血,從以前就開始就一直很討厭,更討厭自已流血。姬落,如果你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請你以後不要再靠近我,你的身邊已經有美人相伴,難不成還想左擁右抱?」
「不是的,珊兒她……」
「我知道,你的妹妹嘛?姬落,我聽說姑爺與小姐與你之間,他立刻做出了選擇!你與姑爺是兄弟吧?」舒兒的話沒有說完,可是意思很明顯。
你與軒轅珊是兄妹,所以你選擇了軒轅珊。
非墨與你是兄弟,但是他選擇的是小姐。
這就是你們之間的不同!
姬落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但是他心裡明白舒兒的心結已經生起,或者……
遲了?
不,不會!
看著要離開的舒兒,姬落上前攔住她,語氣中帶著祈求,「舒兒對不起,我真的……真的對不起……」
舒兒漫不經心擦了唇角的鮮血,剛剛吃了樂夙的葯好像一下子就不痛了。
哼,算他有良心,這種藥丸多去偷點去給小姐好了,好像治內傷的效果不錯。
如果樂夙知道她心裡的想法一定會氣得敲開她的腦門好好瞧瞧,療傷效果如此之好的藥丸怎麼可能會有很多顆?能有一顆就不錯了……
「舒兒……」
舒兒回過神來,看著姬落那張無神的臉,她微微眯起了雙眼,唇角是清冷的弧度,「姬落,舒兒死了!」
「不,不會的,舒兒沒有死,她就在我的面前!」姬落不想承認這個事實,因為一旦承認就表示放棄。
他,不想放棄。
「認清現實吧,本王不是舒兒,本王是贏舒!」舒兒眼中的傷痛一日一日的不斷消失,這代表著她一日一日的不斷的放下……
最終,她與姬落會成為陌路人。
這樣的結局,或許也不錯吧!
「對不起我打了你,對不起我沒有相信你,舒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與珊兒真的什麼也沒有發生,只是很單純的兄妹……」
「姬落,別再讓我看不起你!本王這輩子這恨的詞估計就是『兄妹』了,沒有血緣關係的你們說是兄妹?可不可笑?好啊,你不是想讓我給你一次機會嗎?殺了軒轅珊!」舒兒的表情在一瞬間冰寒,臉上也開始浮現了身為王者的威嚴。
君臨天下的氣勢夾帶著殺意,還有嘲諷。
目光如炬,靜靜的看著姬落。
姬落的臉一僵,抬頭,看著舒兒那認真的臉,「舒兒,別開玩笑了……」
「本王說過這是開玩笑?想讓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也行,現在就殺了軒轅珊!」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把匕首扔到姬落的面前,而她的目光則是直勾勾的盯著涼陌,打了一個手勢,牧從暗中走了出來,雙眼盯著涼陌隱在暗處的方向……
意味很明白,你姬落殺了軒轅珊,而牧則是幫你攔下涼陌爭取時間。
姬落看著腳邊的匕首,雙眼中劃過一抹疼痛,抬頭,看向軒轅珊……
「哥哥,你要殺我么?」軒轅珊淚如雨下,不知道是悲傷還是假的,淚水倒是真的流了下來……
姬落眼中疼痛更重了幾分,久久的,不去撿匕首,反而是看向舒兒,「為什麼一定要殺了她?我可以讓她回雪族,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你的面前,為……」
舒兒的臉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不再言語,而是默不作聲的直接扭頭就走……
她還是期望著什麼?
樂夙說得沒錯,她果然腦子進水了。
到了這種地步,她還是期望著這個男人會為了她捨棄軒轅珊?
做夢!
「舒兒,等等……」
上前要拉住舒兒,舒兒回身一個迴旋踢,毫不留情的踢在姬落的肚子上,最後重重的撞到了身後的假山,姬落唇角滲出鮮血,輕輕的咳了起來……
「放肆!」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哥哥,你……」
軒轅珊衝到舒兒面前,指責的話沒有說完,舒兒一把掐著她的脖子直接提了起來,唇角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怎麼可以?惹怒本王,你們兄妹兩人就手拉著手一起下地獄可好?本王就發一次善心,送你們一程!」
說著,她的手開始用力,軒轅珊的臉色瞬間的慘白起來。
臉色從通紅到慘白,從慘白到青紫……
就在軒轅珊神智模糊以為是死在這裡的時候,涼陌才開始動了……
舒兒提著軒轅珊橫在自已的身前,擋下了涼陌的攻擊,幽幽笑道:「玄鳥氏認了這麼個人當炎帝轉世,還真可惜,白瞎了玄鳥氏的威名!」
涼陌站在舒兒的跟前,目光平清冷淡,彷彿舒兒手中的軒轅珊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救的破布般。
「這可不是贏皇能關心的事情,還請把她還給本族長!」
舒兒靜靜的看著手中如同破布一樣的東西,伸手,握住軒轅珊的四腳,手中,微微用力一扭……
「啊~!」軒轅珊發出了驚天的尖叫,她的手骨被硬生生錯開……
那種疼痛是她一輩子都沒有嘗受過的,入骨的疼痛,讓人生不如死。
最後,舒兒好像沒啥興趣了,伸手,將軒轅珊扔給了涼陌,而她,離開了……
涼陌伸手,握住軒轅珊的手,反手一扭……
「啊~!你做了什麼……」軒轅珊再次尖叫,抬手,對著涼陌就是一巴掌。
涼陌的頭微偏,眼中,一片近似腥紅的光茫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