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珍兒連環計之初,開戰
軒轅珊尖叫之後發現她的手不痛了,下意識想要道歉,可是又想到這涼陌不過是她的僕人,她憑什麼這個主子要道歉?、
涼陌微眯著雙眼,最終,隱入了暗中……
一邊,姬落慢慢的站了起來,軒轅珊見狀,立馬就要過去扶他,可是姬落手一揮……
「哥哥?」軒轅珊不解。
姬落回頭,目光,幽幽的盯著軒轅珊,「珊兒,以後不要再接近我!」
軒轅珊瞪大雙眼看著姬落,不敢置信。
這是什麼意思?讓她從此以後不要接近?拜託,要不是看他是男二,她才懶得接近好吧?不過是有些勢力的江湖中人,跟她的劇情人物相比肯定是最低層的。
他……怎麼敢說出這種話?
軒轅珊尷尬的笑了笑,「哥哥,這是什麼意思?我被討厭了嗎?」
姬落靜靜的看著,深深的看了一眼,「我沒有討厭你,但是你粘在我的身邊不適合!」
「為什麼?我們是兄妹,親密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不,我們並不是真的兄妹,以後,沒有必要別再接近我!」姬落狠了狠心,最終,將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軒轅珊雙眼立馬浮現了淚水,不敢置信的看著姬落,搖著頭:「是因為我妨礙你了嗎?哥哥,別離開我好不好?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沉睡了十年好不容易醒來,我能依靠的只有哥哥你了……」
姬落微微皺了皺眉,伸手,拂開她緊握著他手臂的雙腿,用力拂下……
頭也不回的離開!
「哥哥!」軒轅珊大喊,可是姬落卻沒有半分留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軒轅珊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跺了跺腳,十分不甘的盯著姬落消失的地方,眼中一片狠辣。
哼,不留就不留,她才不稀罕。
她軒轅珊還差男人不成?
用力的擦著臉上的淚水,軒轅珊正要離開太子府的時候,在一邊的湖邊,她看到一抹白色的身影。
樂夙正坐在湖邊,靜靜的看著湖水發獃。
軒轅珊氣沖衝要離開的腳步一頓,雙眼一亮,咦,是他?
雙眼微微一轉,好像想到了什麼,軒轅珊立馬走到了樂夙的面前,隨即揚起甜甜的笑容,「樂公子,剛剛很感謝你的相謝,要不是你,我……我可能不死都重傷……」
樂夙的目光沒有收回來,好像沒有聽到一樣,任由軒轅珊口水說幹了也沒有半點的反應。
「樂公子,我很討厭嗎?為什麼不理我?」
「……」
「樂公子,聽說你很會彈琴對不對?可不可以教教我?」
「……」
無論軒轅珊說什麼,樂夙依舊如同石雕一樣沒有半點的反應,任由她說得口乾舌躁,他依舊不慍不火。
最終,軒轅珊的脾氣也上來了,走到樂夙的面前伸手,想要強行扭過他的頭面對自已,剛剛伸手,只見聽得骨頭錯位的聲音傳來,她頓時一陣心悸……
「啊~!」慘絕人寰的哀嚎在湖邊響起,軒轅珊抱著脫臼的手骨,後退一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瞪大雙眼看著樂夙,眼中浮出一抹怒火。
剛剛左手被舒兒那賤丫頭弄脫臼,這個男人竟敢又這麼對她?
「你……好痛……」
樂夙最終慢慢回頭,清冷冰寒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向軒轅珊,「我不喜歡別人的靠近!」
無視軒轅珊手腕無力的搭聳,他掏出手帕輕輕擦了擦自已手,完畢之後,將手帕直接扔到了湖中……
嫌棄與不喜的目光,刺得軒轅珊雙眼一陣生疼。
這個男人是不是眼睛瞎了?竟然這麼對她?
樂夙直接站了起來……
「涼陌,給本小姐好好的教訓他一下!」
軒轅珊一聲大吼,涼陌從暗處走了出來,卻沒有動手,反而淡淡道:「十將成員絕不私鬥,您應該自已收服他們,屬下根本給不了任何的幫助。」
言外之意就是讓她自已處理。
「他是十將之一?十將不是我的奴僕嗎?他怎麼敢對本小姐動手?」軒轅珊高手怒吼,十分的生氣。
「樂夙雖說是十將,可是與您現在沒有半點的契約關係,自然也不會聽令於您!」涼陌蒙著臉,目光,看著軒轅珊卻十分的詭異。
與樂夙不動聲色的交換了一個眼神,涼陌微微一笑。
軒轅珊這才壓下了心中的怒意,「他真是我本小姐的十將?」
「樂氏一族的先袓本就是十將之一!」
軒轅珊不甘,手腕無力搭聳的模樣讓她雙眼發疼,「那他為什麼這麼對待本小姐?本小姐可是炎帝轉世,他怎麼敢?」
涼陌這次沒有幫她接回手骨,而是淡淡道:「天命註定炎帝會轉世,天命同樣註定十將會主動來到炎帝的身邊……」
一聽到肯定的話,軒轅珊心中的喜意怎麼也壓不下去,臉上露出一抹興奮的表情。
果然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人么?命中注定會來到她的身邊?
怎麼辦?十將,那肯定是很多個男人吧?
哈哈……果然是女尊小說的套路啊~
看來這就是第二個情節展開,她的任務劇情就是攻下樂夙?
可是樂夙的冷臉讓她面子上過不去,跺了跺腳,不甘離開。
跟著她一起離開的涼陌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樂夙還靜靜站在原地,似乎專門在等她。
涼陌出現在樂夙眼前的樹枝上,翹著二郎腿,玩味的看著他,突然道:「與之前的約定不一樣,你沒有臣服軒轅珊,是為了那個叫贏舒的女人?」
「與你無關!」樂夙淡淡掃了她一眼。
「樂夙,我可是依你的說法臣服於軒轅珊,要是你在暗中做些不該做的事情,別怪我不客氣!」涼陌的聲音猛得沉了下來,目光幽幽盯著樂夙,最終,她說出了威脅的話。
樂夙完全不懼她的威脅,淡淡挑眉,「放心,最起碼現在我們約定,待事情落幕之後,炎帝是殺或不殺,一切看各自的本事,如何?」
涼陌把玩著手中的長發,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隨即,輕輕笑了起來。
「當然,你樂夙的話我還是信得過,十將九族,到時九族的族長對於炎帝如何處置就看大家各自的本事,現在事情未落幕之時誰也不準偷跑,否則本族長傾盡一族也會……」伸手,在頸間比劃了一個『殺』的手式,目光狠辣的盯著樂夙。
她可是完全的臣服炎帝一派,所有膽敢弒主之人將會化為她手下的亡魂。
「自然,炎帝是我們各族的私事,待一切落幕之後再處理,現在最重要的是協助炎帝平復一切紛爭,迎炎帝歸族之後再進行安置……」
算是達成了協議,涼陌微微垂眸,不再言語。
炎帝並不是什麼至高無上的存在,蒼山各族因為炎帝的契約早就被困了千年,心中,怨恨已生。
最重視契約的各族好不容易等到時間到達,怎麼可能又會因為炎帝的轉存再度為自已套上枷鎖?
十將九族,這九族之人中很多都主張殺死炎帝轉世,結束這漫長又枯躁的隱世生活,不想再被束縛。
但是,比如她玄鳥氏族就是最忠實炎帝之箭,永遠永遠都不會背叛,更不會幹出弒主的行動。
但是……
這一切都看現任族長的決定,就比如樂夙,他想弒主!
「希望你能記住,否則,睡夢中小心你的頭顱!」涼陌從樹上跳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長群,艷紅的唇輕輕勾起,「本族長倒是對你的身體有興趣,希望能有這個機會……」
樂夙:「……」
變態女人,明明是對解剖活人與剝人皮有興趣吧?
另一邊,楚容珍看著睡著的曲長安一眼,她也慢慢的閉上了雙眼,靜靜的等著……
好幾個時辰之後,外面才傳來一陣陣躁動的聲音,她頓時睜開雙眼,紅唇輕勾。
來了。
昏暗的地牢之中燈光並不好,但是楚容珍能清楚的看見,那個從樓梯間走出來的男人是誰。
「齊真兒,好久不見!」孫槐走到楚容珍的身上,隔著牢門看著她的臉,神情一片得意。
終於……讓他給弄到手了。
傷了他的身體,就拿她的命來償還。
楚容珍微微垂眸,隨即冷冷一笑,「世子好像弄錯人了……」
「齊真兒,你就算再易容本世子也認得你,你想不到吧,你的聲音沒有並點的改變!」孫槐咬牙,瞪大了雙眼,看著楚容珍的目光也越來越滲人。
雙眼近乎腥紅的盯著她。
楚容珍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透過牢門看著孫槐,幽幽道:「你買通亡命之徒抓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當然不是!」
孫槐立馬高吼,大步走入了地牢之中,雙手扶著牢門瞪著裡面的楚容珍,他想不明白她為何這麼的冷靜,她現在是階下囚知不知道?
「要怪就怪你是太子的女人,你放心,本世子一定會弄得你殘破不堪的送到了龍墨寒的面前,就比如這些女人,如何?」伸手指著楚容珍身邊那些殘缺的女人,孫槐雙眼微眯,眼中一片愉悅與期待,好像在等待著,等著她嚇得花容失色跪地求饒的時刻。
可是他最終還是失望了。
楚容珍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是么?你跟這些也沒有兩樣呢,身體都少了一些東西!」
轟的一聲……
一道驚雷從孫槐的腦中劃過,劈得他理智全無。
男人的自尊被非墨一刀斬了個乾乾淨淨,楚容珍這句話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
恨恨一腳踢在楚容珍所在的牢門之上,「齊真兒,本世子要殺了你~」
低低嘶吼,好像被惹怒的野獸般。
這是,最上首的男人站起了身來,好笑的看著被惹毛的孫槐,道:「殿下何必生氣?女人嘛,讓她吃到一點苦頭就安份了,要不要小的演示一下如何讓女人求饒?」
孫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最後,後退一步,「把她帶出來!」
有人上前,拖著楚容珍就走了出去,而另一邊,也拖出來兩個乾瘦的女人,而那兩個女人則是雙眼無神,一點掙扎與希望都沒有。
楚容珍被扔到地上,頸間長劍橫在她的脖子邊,她不得已跪坐在地上。
另一邊,這群人的首領慢悠悠的端起酒碗,看著一邊的孫槐,「殿下,小的最近找到一種十分好完的玩法,還請殿下賞臉!」
拍了拍手,兩個被帶出來的女人押上了一座布滿暗紅色的石台,上面的血跡早就乾涸發黑。
原本一直沒有任何錶情的女人們看到那石台的時候雙眼浮現了恐懼,開始大力掙扎著,叫喊著,聲音凄厲……
四肢被綁在石台上面,兩個女人大力搖著頭,凄厲的叫石在地下十分的刺耳,然而上首的男人則是十分愉悅的勾唇,眼神十分的冰冷。
兩個女人看著上方懸挂著的明晃晃的鍘刀,瞳孔一陣猛縮。
這並不是常見的大鍘刀,而是十分迷你精巧的小型鍘刀,看起來不過巴掌大小……
首領揮了揮手,高高的鍘刀從上方落下,正好對準了一個女人的手腕,鍘刀因為下降的速度與重量,深深的就陷入女人的骨頭之中……
女人的手骨並沒有切斷,反而深隱其中……
「啊~!」女人身體痛得臉色發白,不停的掙扎,哪怕手腕被繩子勒入血肉,她都像是沒有感受到痛苦一樣扭動著身體……
精巧的鍘刀不是一把,而是上十把,幾十把,一下一下,落在女人身體不同的地方,正好避過了要害,一一刺入女人的身體,再拔起……
女人的氣息開始慢慢變弱,原本就很虛弱的她最多承受兩到三次就開始氣息虛弱起來,首領悶悶的看著女人那半死不知的模樣,皺起了眉。
這也太不經玩,才沒開始就結束了?
目光,死死的瞪向了行刑的下屬,那下屬身體打了一個激靈,最後從地上拿起大量的水直接潑在女人的身體,又是一陣陣的慘叫響起,女人身體抖動幅度也越來越大,她瞪大雙眼,身體呈現十分詭異的姿勢,雙眼中沒有憎恨只有求死。
鹽水。
傷口裡滿滿全是鹽水帶來的刺痛感,那種強烈的痛苦讓她恨不得立馬死去。
連一絲憎恨的力氣都沒有,她只想死去,快點的死去,這樣就不並再受這些苦楚。
楚容珍的目光正好對她的目光對上,雙眸微微一暗,袖中,她的蠱蟲慢慢飛了出來朝著那個女人飛了過去……
她不是聖人,不會看到別人痛苦就會救她出火海,會痛苦是她自已不好,如果能自已強大起來就無需受到這種的傷痛,所以她雖同情她可是卻不是救世主。
如果她想死,那麼就成功她,這是對她的最後的憐憫……
「齊真兒,你說,本世子要把你做什麼比較好?是給你十個八個男人把你玩得破爛不堪還是斬下你的四肢削成人棍送給龍墨寒比較好?」孫槐倒是十分有興趣的看著被折磨的這些女人,特別是看到她們臉上那痛苦的表情是他的心情總能被愉悅。
隨手扯起一個女人,一把剝光她的上衣,把頭直接埋了過去重重的咬了一口……
女人一開始還情動的給著反應,孫槐微微抬眸看著她的表情,嘴下用力……
「啊~!」女人一陣慘叫,身體一軟直接倒在地上,抱著胸口不停的翻滾著……
孫槐呸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裡面還含著一聲血肉,盯著楚容珍幽幽而笑,伸出舌尖輕舔了唇角,鮮血染紅了他的唇瓣。
若非墨做這個動作就格外的誘人引人戰慄,然而看著孫槐這個表情,楚容珍只覺得噁心相吐。
該不會她又有了吧?
好心情的開了一個玩笑,楚容珍垂著的眸微微抬起,目光,十分震定的看著孫槐,突然道:「明明我都易容了,為何聲音不偽裝,孫槐,你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孫槐擦了擦手,不解。
楚容珍慢慢站了起來,而她身邊拿劍指著她的人悄無聲息的噗通一聲倒地……、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冰寒微笑,「對我聲音最熟悉的除了你還有誰?孫槐,我可是特地為了你而沒有偽裝自已的聲音啊!」
孫槐瞳孔一陣緊縮,看著倒地不醒的幾人,一時半會還摸不准他們是活著還是死了。
猛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楚容珍踩著地上的屍體,一步一步,朝著孫槐慢慢走近……
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可是卻又顯得那麼的冰寒,讓她目光前方的孫槐看到這個笑容時都忍不住的一陣頭皮發麻。
她……
一步一步走到孫槐的面前,立馬就有人圍了上來,一個個手中拿著武器指著她。
楚容珍停下了腳步,沖著孫槐幽幽笑道:「意思很簡單,我故意讓你發現的!」
露出潔白的牙齒,楚容珍笑得溫柔甜美。
好像誘人的毒藥,明明知道這個笑容會讓人致命,可是又讓人忍不住的想要接近,哪怕死於劇毒之下也心甘情願。
但是孫槐卻心頭一片冰涼,好像想到了什麼,失聲道:「當初你們是故意把本世子放回京城的?為什麼?」
「看來你還不算太笨呢!」楚容珍淡淡掃了四周的刀劍一眼,輕輕勾唇,「如果我不是我們故意放過你,你以為你能活著回到京城?靈王世子,您該不會沒有聽過一句,『斬草除根』?」
孫槐站了起來,透過人群瞪著楚容珍,咬牙,「你們想做什麼?龍墨寒全是捨得拿你當誘餌,就不怕你出事?」
「挑拔離間也沒有用喲,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這一切!」楚容珍向前走動一步,那些刀劍就近她一分。
孫槐雙眼瞪大,裡面布滿血絲,冷笑,「那你還真是自大,來人啊,殺了她!」
孫槐一聲令下,四擊的人開始行動了,包括了最上方的首領。
手持刀拿惡狠狠的朝著楚容珍劈了過來。
楚容珍右手扶在腰間,一根絲帶般的腰帶被她抽了下來,內力一注,輕划,寒光劃過……
「啊~啊~」一人雙手感覺到疼痛,低頭,兩個碗口大的傷口就呈現在他的眼神,不知去了何方的雙手消失不見,他立馬疼痛撕心裂肺的哀嚎。
地上,一雙手還是不停的顫動著……
寒光如同閃電一樣輕掃,楚容珍長裙因為她的動作而不斷的飄過,在空中劃過完美的弧度……
背後,那首領直接朝著楚容珍劈了過來,而她沒有並點的反應,眼看就要命喪巨斧之下時,鳳優小小的身影立馬竄了出來,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面前那高大的男人,一腳將對方踢翻,十分霸氣的一腳踏在男人的胸口,手指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敢動主子,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命!」女王架式十足!
僅僅一招,那個首領就直接被制住,乖乖的躺在鳳優的腳下動彈不得。
開玩笑沒看到劍還插在他頸間脖子邊么?
孫槐看著楚容珍獨自一樣就能在一群人中來去自如,心,頓時緊張了起來。
為什麼他不知道這個齊真兒高手?
不,不對,這個齊真兒或許不是龍墨寒的女人,她來自欣民城,那麼……烈焰騎?
想到這個認知,孫槐瞪大了雙眼,想也不想的朝著外面跑去……
不行,一定要去告訴父王,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什麼太子良娣,是龍墨寒從欣民城帶回來的幫手,是最需要注意的敵人……
剛剛回頭,一雙赤紅的雙眼嚇得他猛得停下了腳步,鳳魅抬腳,『輕輕』一踢,孫槐的身體從門口又飛了回來……
「咳咳咳……」五臟六俯好像移位般的疼痛,趴在地上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孫槐剛剛抬頭,他的頭髮被直接扯了起來,鳳魅提著他的頭強迫對上楚容珍的方向。
楚容珍伸手看著四散飛回來的蠱蟲,一一安撫之後才慢慢抬頭。
「齊真兒,你倒底是誰?你是烈焰騎的人對不對?」孫槐大聲的叫了起來,雙眼中滿是不甘。
楚容珍挑眉,有些好笑。
要怎麼猜才能把她猜成烈焰騎的人?
「別管是我的哪裡的人,孫槐,多活了一個月的時間,覺得賺到了么?」
孫槐被扣在地上動彈不得,完全不明白楚容珍說的是什麼意思,不僅不在意,反而十分不屑的啐了一口,「哼,賤人,本世子可是靈王府的嫡長子,你敢動本世子一下試試?」
他的臉中一片得意。
哼,誰敢動他?
現在靈王位高權重,誰敢真正的對他不敬?
等他活著出去之後一定要把這個賤人大卸八塊!
楚容珍目光冰寒,像是看白痴一樣看著孫槐,舒適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懶懶抬眸。
鳳魅抬起腳,一腳直接踩到孫槐的背骨,疼痛得身體一顫,全身滲出了大量的冷汗。
「我不僅敢動你一下,我想要的是你的命,你整個靈王府的命!孫槐,你還有價值,所以當初在欣民城我放過了你,一路替你打開官道攔截山匪,你以為是為了什麼?」
孫槐一愣。
「不明白么?如果沒有我替你一路打典,你的命早就丟在了半路,怎麼可能會那麼快的到達京城?又正好遇到鬼谷族的醫者為你診治,你不覺得你太過好運了?」
面對著楚容珍那冰寒的笑容,孫槐下意識的否定。
「不可能……」
對,不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回京城是為了什麼?
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一個賤女人而已!
看出了孫槐臉上的表情,楚容珍唇角勾起冰寒的笑容,如月一般微眯的雙眸中透出幽幽的寒意,伸手撫摸著下巴,細在思考,敷衍應付道:「為什麼不可能?你一個小小的世子對於我來說沒有並點的用處,實話跟你說吧……惹了我的人從未能活這麼久,而你孫槐是第一個!我費心千辛萬苦把你送來京城就是為了勾起靈王的怒火……我特意沒有偽裝聲音就是為了讓你發現從而對我下手……因為我需要拿你來探探路……」
楚容珍越說,孫槐的身休就越來越冷。
真相,是這樣么?
雙眼近似腥紅的盯著楚容珍,孫槐怎麼也不敢相信,「你以為說這些我就會相信?」
「我什麼時候要你相信了?本來以為設計靈王府還需要一些腦子去思考,沒想到你主動的闖了進來,瞧瞧這滿室的女人,他們就是你的罪證!」
楚容珍站了起來,目光冰寒的盯著牢中那些目光灰暗的女人們,聲音提高,「這個男人我能給你們處理,不管是殺還是千刀萬剮,還是怎麼樣……而我只有一個要求,之前面對官府的人員你們死咬一句話,『造成這一切就是靈王世子孫槐!」
楚容珍的聲音傳入了那些女人的耳里,有一些人的目光開始看著被鳳優踩在腳下的男人,眼中開始有了一些神彩。
「同意我要求的人就主動走出牢房,這個人就給你們一起處理,但是日後如若不按我的要求指證孫槐的話,我會讓你們承受比現在更加痛苦的折磨,選擇吧!」
這是惡魔的邀請,條件實在太過誘人。
她們有的不知道被關了多少年,不知道受過多少的折磨,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
所以,她們遲疑了。
遲疑之後是不敢置信……
開始,有人慢慢的爬出了牢門,因為那個女人的雙腿早就被砍斷,她目光渾濁看著楚容珍,尖銳的聲音一字一句響起,「真的可以隨便處理?」
這女人的年紀好像是所有人中最大的一個……
楚容珍淡淡看著她,點頭,「答應我的條件,這裡的人都隨你們處置!」
地上,還有很多被好蠱蟲毒暈的人,都是一窩鼠輩,有的則是重傷倒在地上……
「我們都是孫槐的人擄來的這裡,他是個人面畜心的牲畜,把咱們姐妹折磨致死……」
「什麼時候開始的?」楚容珍問。
「民女是最早被綁架過來的人,已經七年了,孫槐從年少之時就開始收集少女,最後一一折磨……」
「四個月前你們得到了喘息,因為孫槐不再來這裡,可是一個月之後他又出現,比以前更加的殘暴起來,因為他少了男人的命根,性格比以前更加的暴唳……」楚容珍靜靜的說著,那女人與牢中的少女們都認真的聽著。
立馬,有幾個少女走了出來,或跪或趴在楚容珍的腳邊,「民女幾人的傷口都格外的新鮮,因為孫槐這一個月來不斷的折磨著我們……」幾個出來的少女很明顯,他們願意當嫁禍給孫槐的『證據』。
楚容珍滿意的看著一個又一個走出來的少女們,身上或多或少的殘缺著,可是她們的目光卻不一樣了。
漸漸的有了光彩。
哪怕是幫忙嫁禍靈王的世子她們也無懼,能把仇人送到她們面前讓她們有手刃的機會,眼前這個高貴的夫人不就是她們的神明?
求了幾年,求了很久很久的神明終是聽不到她們的祈禱。
哪怕明知眼前這個偽裝成神明的女人不過是一隻惡魔,可是她們無怨無悔。
楚容珍沖著鳳優打了一個眼色,鳳優伸手挑斷了那男人四肢的筋脈,後退了幾步,來到楚容珍的面前……
女人們的目光幽幽盯著遠處的男人,一個個氣息變得十分的雜亂,目光,懇求的看著楚容珍。
似乎在祈求著……
「送你們了!」
女人們一聽到這個命令,立馬興奮的朝著地上不斷撲騰的男人沖了過來,隨手能拿到什麼東西就拿著招呼了過去……
男人一陣陣的慘叫,可是女人卻用力的抓著,沒有手的就用腿踢,沒有腿的就拿嘴咬……
一群女人撲了過去,極致野獸的發泄著心中的怒火,指甲刺入他的血肉,勾起他的血肉用力一撕,啃咬,拿著武器停的刺著……
不知道什麼時候,男人早就失去了氣息,可是女人們的怒火沒有發泄完畢,簡真是分食了那個男人的血肉,十分生硬的手段剝下了男人的皮,筋……
就像人家常常說的,抽筋扒皮,食其肉。
那不過是恨毒的話語,這些女人們真的恨到了極致,生生的把這句話轉換成了現實,用十分血腥的動作描述著那句話的意思。
楚容珍淡淡收回了目光,眼中劃過一抹同情。
想到了前世的自已,如果沒有燁兒在,估計她會變成她們這種這種毫無理智的模樣。
目光,幽幽的盯著孫槐,看著他臉上的懼意,楚容珍微微勾唇淺笑,「放心,你靈王府的人很快就會下去陪你!」
眼中女人們如同野獸一樣的啃食動作看在孫槐的眼裡,像是受了刺激般掙扎了起來,「齊真兒,本世子不會放過你的……」
他害怕了,這個瘋女人竟然要嫁禍他?
他怎麼敢?
「鳳魅,好好的安排一下!」楚容珍只是淡淡看了他了一眼,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一邊角落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放開殿下!」
所有人瞬間回頭,曲長安被一個蒙面暗衛拿在手中,頸間,正橫著一把匕首。
曲長安嚇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她的目光瞪大,一時半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那群女人正在吃著生的血肉?
為什麼那些血肉里散落著內臟,人的四肢?
為什麼靈子世子孫槐被會壓在地上,為什麼珍姐姐卻氣息大變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
太多太多的不解,她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開口。
暗衛扶持著曲長安從牢中走出來,一步步靠近孫槐,目光狠辣的盯著在場所有人,「把世子放了,否則小心曲長安的小命!」
頸間匕首一個輕顫,她身體一顫,頸間留下了道紅痕。
曲長安吃痛,微微皺眉。
楚容珍靜靜與曲長安的目光對視,隨即冷下了臉,「你以為扶持了她就有用?」
楚容珍冷酷的笑意讓曲長安的表情一僵,隨後,她細細打量著四周,分析著現在的可能性。
珍姐姐她與靈王世子有仇吧?
所以……
曲長安咬了咬唇,張口,朝著暗衛握著手臂的手一口咬下,暗衛吃痛,用力一揮……
曲長安被甩開,身體撞到了牆邊,帶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暗衛拿著匕首直接沖了過來,想來是生氣了……
眼看匕首就要刺入她的心臟,曲長安雙眼一閉……
慘了,要死了。
一陣好聞的氣息傳來,她落入一個溫暖的懷裡……
睜開雙眼,對上了是一張俊美溫潤的男性側臉,他的雙眼中帶著淺淺的溫柔,眉眼彎彎,唇角帶笑的精緻容顏。
衣袂飄渺,宛如鏡中花水中月
鳳目溫潤,璀璨如天上的帝耀之星。
「沒事吧?」
曲長安臉上微熱,她自已也沒有發現她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的柔和,像春天的水那麼的溫軟,眼底的純澈化作漣漪的水波,一圈一圈的擴散開來。
「謝謝公子,我沒事!」
抱著曲長安轉了一個方向,鳳優的身影正好追了過來,從背後一躍而起,伸手摟著暗衛的脖子,手中的匕首狠狠一劃……
伸手,抹了抹臉上的鮮血,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身邊。
楚容珍連忙走到了曲長安的面前,「長安,沒事吧?」
曲長安這才回過神來,發現她還被人抱在懷裡,隨即紅了臉,掙扎著落地……
「我沒事,珍姐姐,你也沒事吧?」
伸手握住她的手,楚容珍搖了搖頭,「剛剛委屈你了……」
「不,我明白珍姐姐的為難的,而且如果不這麼說的話怎麼降低敵人的戒心?只能把人質的價值擺到最低的位置才會最大限度的保護……」曲長安十分理性的分析著,因為她並不是一般的千金小姐,遇事就會一味的指責別人。
「謝謝你能理解!」楚容珍對她的好感度又提升了幾分,在生死攸關的時候有幾個能像她一樣這麼理性的分析自已被捨棄的可能性?
不得不說,曲長安她真的很理性。
讓她不得不對她有好感。
「珍兒,該不會我這麼一個大男人站在這裡,你沒看到?」
楚容珍這才偏頭,「表哥啊?好久不見!」
凌涼挑了挑眉,漆黑的眼瞳里泛起奇異的波瀾,過了片刻他微微的嘆口氣,「算了,我還是走好了,好不容易來看你一次卻不被歡迎!」
說完,他還真的轉身,打算離開。
「站住!」楚容珍立馬低喚,凌涼十分聽話的停下腳步,微微一笑。
雙眼劃過一抹玩味,靜靜等著她挽留的話語。
「把銀子留下,你可以走了!」某個無良的女人怎麼可能會如他的願?
一句話,堵得凌涼氣惱瞪大雙眼。
「珍姐姐,這位公子是……」曲長安好奇的出聲,美麗的小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好似晨間的紅霞。
楚容珍回過神來,「這位是我的表哥,他姓凌!」
沒有說出凌涼的身份,畢竟凌涼在楚國一查便知,如同神子一般的美名早就在楚國十分顯眼的人物。
曲長安不疑有他,天下姓凌的人多了去,沒什麼好疑惑的。
走到凌涼的身邊,曲長安十分有禮的福了福身,垂眸淺笑,「多謝凌公子的救恩之命!」
「無須,你是珍兒的好友!」凌涼淡淡做了一個解釋,對楚容珍的態度與對曲長安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他的聲音中還帶著淡淡的疏離。
不過曲長安倒是沒有在意,微微笑著,站直了身體。
凌涼的目光掃了四周一眼,隨即微微皺眉,「接下來要怎麼處理?需要我幫忙吧?」
「不用,我的人到了!」楚容珍搖頭,三人一起走出了院子……
剛剛出了院子,外面,早就圍著一群官兵。
為首的,是曲休山!
是陌生的氣息……
楚容珍微微垂眸,看來,這是她與這個曲休山是第一次見面。
真正的曲休山。
「大哥~!」曲長安看到曲休山的時候,立馬就撲了過去,眼淚,終於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看到可以依賴的人,她終於還是哭了。
因為強忍著害怕的情緒,所以她沒有在楚容珍的眼前哭泣,現在看到自已的親人,一瞬間就撲了過去……
「乖,沒事了,沒事了!」輕輕安撫著曲長安,眉目間隱隱有些疼痛。
「嗚嗚嗚嗚……大哥,是凌公子救了我,是……」一回頭,楚容珍與凌涼幾人都離開了現場,消失在了所有人的面前,曲長安疑惑輕輕眨了眨了幾眼,最終,她放棄了思考。
珍姐姐很神秘,這一點她能確認。
但是,與她無關。
她喜歡的就是珍姐姐這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