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色狼

  贏儀的臉色在一瞬間陰沉了起來,無法動彈對於他來說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想來你也不想一輩子躺在床上吧?」楚容珍幽幽的笑著,自信的看著贏儀,哪怕對方目光如淬毒的利箭,她同樣無懼無畏。


  贏儀雙眼中滿是暴怒,死咬牙銀,「什麼交易?」


  楚容珍伸手拿出一顆藥丸放到贏儀的嘴巴,贏儀張口,猛得一咬,楚容珍咯咯一笑的抽出手指沒有被他咬到。


  不在意的微笑:「我夫君不是你的殺親仇人,十五年前,當時非墨不過十六七歲,那時的他剛被楚皇接近宮中不久,正處於十分無力的狀態!」


  「你是在為他辯解?」贏儀目光不悅。


  「不是辯解,而是在細細分析給你聽!」楚容珍坐直了身體,淡淡道:「十五年的時候非墨還沒有強大到能帶著一隊就殺了你們贏族那麼多的族人,而且他的武器是天蠶絲不錯,可是贏儀,你確定你當里看到的那兇手使用的就是天蠶絲?天蠶絲可是這麼的纖細,想要控制到如手足一樣靈活必須要有強大的內力,非墨他都是十年前才開始有足夠強大的內力控制天蠶絲……」


  說著,楚容珍從袖中釋放出了天蠶絲,天蠶絲如同活動一樣爬到了贏儀的臉上,身上……


  楚容珍用內力控制著天蠶線活動行動,在贏儀的面前晃了晃,「當初殺你親人的兇手,他手中的絲線可是這般的細?」


  贏儀真的看著楚容珍釋放出來的天蠶絲,腦中飛快的回放著當年的一幕。


  無數次想要忘記的畫面被他想了起來,眼中飛快的回想著對方是如何用絲線捆綁著他母后的身體,是如何讓那人的下屬玩弄著,是如何的吊著他的弟妹如破布人偶般的玩樂著……


  他的雙眼中浮現的怒意,好像再次身臨界其境一般……


  楚容珍看著他的模樣,輕輕問道:「你現在試著回想,你現在正在一間小破屋裡,裡面,有著十來個黑衣人,他們一個個都蒙著面……有一位被捆綁著的貴夫人,看起來格外的狼狽……那些蒙面的黑衣人喚她『王后,贏族王的女人』……地上,還有一對龍鳳胎的少年少女,兩人同樣被捆綁著……害怕的看著你……救命……」


  隨著楚容珍的話,贏儀的身體開始掙扎了起來,空洞的雙眸因為回想而陷入了過去,此時他的眼前正有著一片血海,他的母妃就躺在地上被很多個男人玩弄著,各種各樣的玩法,變態又噁心……


  母后哭得求著他,讓他與弟妹都閉上眼睛,不要看,不要看……


  他聽話的閉上了雙眼,耳邊傳來的是母后的慘叫,男人們的淫笑,還有各種下流的聲音……


  懷裡,弟妹們害怕的抖著身體……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看起來比他大不了幾歲的男人走了進來,蒙著面看不清容貌,可是卻能感覺得到他眼中劃過的一抹不忍與糾結。


  可是最後,全部劃為了虛無。


  那個男人走進來之後只說了一句:「交易失敗了,無用的棋子,處理掉!」


  說完,他用雙手一揮,小型飛鏢朝著母后的脖子射了過去,飛鏢的尾部系著絲線,勒住的母后的脖子,就這麼生生的勒死了母后……


  隨後,那男人留下一句:「快點把人處理掉!」


  那個男人走了。


  可是男人走後情況並沒有好多少,那些黑衣人沒放過死去的母后的屍體,肆意的凌辱著,破壞著,就在他的眼前暢快的玩弄著,包括硬生生從他懷裡奪走的妹妹……


  當著他的面前煮食了他的妹妹,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分食殆盡……


  最後拿著弟弟當人質,威脅他吃下了親妹妹血肉,一個個笑看著他因為噁心反胃趴在地上嘔吐的模樣,對他拳打腳踢之時還格外驚訝的說著:「咦?這傢伙是怪物?不會痛?」


  「哈哈,是么?我來玩玩看,看是不是真的不會痛?」


  他不會痛,從生下來就不會痛,這是天生的痛覺缺失。


  不管是被刀刺入了身體,還是鞭打,火燒,針刺……他一點感覺也沒有。


  把他玩弄到半死不活的時候都看不到他痛苦的表情時,他們放棄了,十分無趣的放棄了他,而是把魔爪伸到了他弟弟的身上。


  看著他因為弟弟的慘叫而露出痛苦的表情時,那些黑衣人則是好像找到新奇的發現般,當著他的面凌虐著他的弟弟,看著他因為心疼而發狂掙扎,而露出痛苦與憎恨的表情時,那些人一個個開心的大笑……


  尖銳刺耳的聲音直刺他的耳膜,生無可戀的看著最愛母后被凌虐到破爛不堪,看著妹妹被人分食,看著弟弟被他們玩膩之後殘忍的分屍……


  他的時間彷彿靜止了。


  就這麼靜止了……


  彷彿是沒有波紋的湖面一樣……


  「對方的絲線,是不是天蠶絲?」不知道從哪的聲音傳來,眼裡的畫面一轉。


  他半死不知的躺在地上的時候,耳邊,傳來的一個男人的嘆息,蹲在他的身邊,絲線勒上了他的脖子,不想死的他用力的握住身邊散落的斷劍,直刺對方膝蓋……


  最後,他昏了過去……


  突然,贏儀猛得驚醒,一手摸著自已的脖子,楚容珍的天蠶絲正緊緊勒著他的脖子……


  贏儀看著自已的手死死的握著天蠶絲,猛得一下就坐了起來,皺眉……


  楚容珍後退一步,起身,靜靜的看著他,「怎麼樣?」


  贏儀伸手,看著極細的天蠶絲,突然,他勾起了唇……


  「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贏儀放聲大笑,看著楚容珍的天蠶絲從他手中滑落,一點一點被收回的時候,他一捂著自已的頭放聲大哭著,哭中生悲……


  楚容珍與阿布對視了一眼,根本不知道他突然這樣是怎麼了。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本王這十多年來看來都是白費了……哈哈哈哈……」


  贏儀一手緊緊握著床板,一手掩臉,最後才猛得抬頭,認真的看著楚容珍,「你的交易我接受了!」


  「你想起來什麼了?」楚容珍試探性的問道。


  贏儀點頭,「嗯,算是吧!」


  楚容珍看著贏儀的模樣,確定沒有騙她的時候,她才起身,離開:「只要不針對非墨,別的事情我都不會管。以後有事直接派人找我,胡氏商會已經不能用了!」


  說完,楚容珍離開了……


  贏儀十分安靜的任由她離開,沒有阻擋,也沒有任何的動作。


  公儀雪起身體貼替他蓋好了被子,「儀哥哥……」


  「本王餓了!」


  「好的,我去煮粥!」公儀雪連忙站了起來,她明白現在的儀哥哥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畢竟睡了那麼久。


  只是剛剛醒來就能要勞累……


  哎……


  公儀雪離開之後,贏儀才收回了目光,阿布立馬走了過來,「怎麼樣?有想起了什麼?」


  贏儀靜靜的看著他,突然,笑了。


  「也是,本王屬要一顆頭腦,你可不能被排除在外!」


  阿布偏偏頭,微笑:「這是屬下的榮幸!」


  贏儀的目光在一瞬間冰寒,唇角勾起一抹狠唳的笑容,「本王想起來了,當初那人用的不是天蠶絲,而是琴絲……比天蠶絲粗太多了……當時繞在本王脖子想要勒死本王的時候,手中的感覺與剛剛天蠶絲的觸感完全不一樣……呵呵呵呵……對,完全不一樣!」


  阿布彎腰,「恭喜王子能夠想起來,這樣也不用為了不相關的人浪費時間!」


  贏儀淡淡點了頭,「嗯,赤王那邊什麼命令?」


  「刺殺景弒!」


  「去準備一下!」


  「是!」


  阿布彎腰,點頭,想了一下道:「王子可是知道殺害王后的兇手了?」


  「嗯!」


  贏儀看著阿布,揮了揮手,示意他走近。


  阿布走了過來,低頭,贏儀在他的耳邊輕輕說了幾個字,阿布瞪大了雙眼,「不可能,年齡根本對不上,而且他的膝蓋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一次,曾經有一次本王看到了他用琴絲殺人,當時一心撲在夜清身上所以沒有細想……」


  「可是兩人的年齡對不上,十五年前的話他可是一個孩子……」


  「十五年前有人想要贏族臣服,所以才會發生綁架母后的事情,所以當時開始有人想要贏族人……阿布,仔細想想,誰最想要贏族?當年的兇手就算與他無關也必定是他所認識的人……」贏儀眯起了雙眼,眼中一片殺意,還是愉悅的笑意。


  還真是多虧了她,十五年前的記憶太過模糊,有很多他都快要想不起來了……


  可是唯獨差點死在對方的絲線之下,手中留下的傷口在他醒來之後感受到了疼痛的時候開始……他就把手掌的傷口記在了記憶的深處……


  與天蠶線勒出來的傷口大小完全不一樣……


  靜靜的看著手中的傷口,那是楚容珍天蠶絲留下的傷口,贏儀就愣愣的看著出神……


  楚容珍剛剛走出院子,鳳優就站在外面等著她,臉上是止不住的膽憂,目光不悅的盯著四周分佈的贏族人……


  身體,正做著戰鬥的姿勢。


  不過在看到楚容珍走出來的一瞬,鳳優才站直了身體立馬跑了過去,「主子,有受傷嗎?」


  搖了搖頭。


  「沒事,走吧!」說著,就與鳳優一起離開的這裡……


  與小白一起逛著十分開心的非墨猛得回頭,發現不知道什麼開始他的注視力從楚容珍身上消失的時候才回過神來,臉頓時就黑了。


  照顧一個小孩就已經夠累了,這個死女人也像一個孩子一樣時不時的迷路,要不要這麼可愛?


  立馬,把小白扔給了凌涼他們,非墨扭頭就去尋找那個迷路的大孩子。


  楚容珍走出的小巷之後,正準備與非墨匯合的她的不小心掃到角落的某處,愣愣的看著遠處的一幕,不自覺的停下了腳步。


  赤日鴻與池詩彩?

  兩人怎麼走到一起了?


  楚容珍雙眼一眯,立馬閃了過去……


  酒樓之中,楚容珍掃了一下四擊,目光,掃到了赤日鴻與池詩彩的背影,立馬追了過去……


  「夫人,幾位?」


  小二立馬追了過來擋下了楚容珍的前路,楚容珍皺了皺眉,這裡好像不是肆月商會的勢力,也不是玲瓏商會,更不是虎衛的地盤……


  「一位,來了雅間!」


  「好咧,夫人請!」


  小二帶著楚容珍走了二樓,與赤日鴻他們是同一個方向,看著日鴻走入了其中一間包廂,楚容珍掩下眼中神色。


  小二打開其中一間房門,楚容珍見狀微微皺眉,「還有別的房間嗎?本夫人不喜歡這樣的擺設風格!」


  小二看了她一眼,雖疑惑還是點了點頭,一間一間帶著楚容珍把所有的空房看了一遍,最後,楚容珍才不耐煩道:「算了,就這間吧!來壺好茶,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給小二一碇銀子,楚容珍直接走了進去……


  小二開心的捧著銀子,彎腰,「好的,請稍等!」


  楚容珍走了進去,坐下,等著小二把茶送來之後就反鎖上了門,趴到緊臨赤日鴻的包廂的牆面,像只蜘蛛一樣靜靜的聽著……


  趴在牆上聽著對話的她沒有看到遠方高處,一道人影看著她的模樣,不由自主的噗嗤一笑,一口酒就這麼噴了出來。


  龍墨寒與鮮於靈兩人就坐在楚容珍對面遠處的酒樓之上,正好將楚容珍像只蜘蛛一樣緊貼在牆上的模樣給盡收眼底,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


  鮮於靈白了他一眼,「臟死了,看什麼看?」


  沒有在意鮮於靈的目光,龍墨寒指著楚容珍的方向,「她是弟妹吧?」


  「嗯!」


  在肆月酒樓偽裝的時候她正好經過,所以知道。


  「哈哈哈……好搞笑,她像只蜘蛛一樣貼在牆上想做什麼?難不成練習了什麼武功?」


  鮮於靈一巴掌扣他頭上,嘲弄的翻了一個白眼,「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麼閑來無事?你現在的太子之位還是弟弟幫你守著,你羞不羞?」


  猛得被一巴掌扣頭上,他伸手摸了摸,「臭女人,有本事別動手!」


  「行啊,老娘不動手!」說著抬起腿就要朝著龍墨寒的身上招呼著……


  「停,我錯了!」立馬,龍墨寒求饒。


  丫的,誰敢跟茶尼族對著干?這死女人還是靠戰鬥爬上了茶尼族族長之位,近身格鬥簡直世間最強有沒有?


  誰打得過?


  說她是母老虎都小瞧了,簡直是女魔神!

  「哼!」鮮於靈一聲冷哼,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著遠處的楚容珍,她淡淡道:「我說你連太子也不要了,幹嘛不跟我回茶尼族?」


  龍墨寒傲嬌的扭頭,「才不要,就這麼跟你回去多掉價?」


  「那我用茶尼族的迎親之禮把你娶回去!」


  「滾,老子是爺們!」


  「知道你是爺們,是個爺們就快點做出決定,老是磨磨蹭蹭,老娘可不會一直等你哈!」


  「死女人,你沒事幹嘛學母后說話?」


  「死女人死女人……你再說一聲試試?」突然,鮮於靈一把掐著龍墨寒的臉,惡狠狠的瞪著。


  「死女人!」龍墨寒瞪了回去。


  不過仰著頭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就戳中了鮮於靈的心,捧著他的臉,低下了頭……


  「你做……」


  鮮於靈柔嫩的唇輕輕啃在龍墨寒的唇上,龍墨寒的身體頓時一僵,微麻,微癢……


  好像找到了什麼美味的食物般,鮮於靈的輕做十分的輕柔,輕吻著龍墨寒的唇……


  在他呆愣之時,鮮於靈輕鬆了他,伸出艷紅的舌尖輕舔,滿意的眯起了雙眼,「嗯,味道不錯!」


  龍墨寒的耳尖在一瞬間的紅了起來,指著鮮於靈,「你……你……你……」連續幾個你,龍墨寒的的聲音結巴,語不完整。


  憋了很久,生生的憋出幾個字:「色狼!」


  鮮於靈噗嗤一笑,看著龍墨寒那紅了的臉,眼中劃過一抹可惜。


  天,她不知道他這麼的可愛,早就早點下口多好?白白的錯過了這麼久……


  伸手勾著龍墨寒的下巴,鮮於靈笑得邪氣萬分,「這就是色狼?想不想看看本族長更色的?包準你會喜歡……」


  曖昧的氣息噴在了龍墨寒的身上,火熱中又帶著淡淡的清香,讓他的止不住的戰慄。


  「你別……過來……我……」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這麼光明正大的調戲,因為他是太子,所以無人敢這麼的放肆!

  鮮於靈坐在直接跨坐在龍墨寒的身上,眼中帶著笑意,邪魅的勾唇,「嗯,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身體,朝著龍墨寒又更近了幾分。


  感受到懷裡那柔軟的觸感,龍墨寒僵硬得一動也不敢動,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頭腦,已經不知道要如何思考了……


  鮮於靈坐在他的身上,小手,滑進他的衣衫,感受到他僵硬的身體時眼中劃過一抹戲謔,直接吻上了他的唇,強勢的闖入他的領地……


  感覺到所有的理智全無,身為男人的本性被她完全勾了起來,伸手,扣住她的頭,化主動為被動之時,鮮於靈制住他的手,後退……


  居高臨下的看著龍墨寒,舔舐著唇角,妖艷如魔女般的面容,性感火辣的打扮,龍墨寒看在眼裡,身體某處的火朝著一處涌了過去……


  鮮於靈單手制住他的雙手,低頭,艷紅的唇輕輕挪動,「喜歡么?」


  龍墨寒愣愣的看著鮮於靈,特別是看到她現在這性感的模樣,只覺得身體脹痛得厲害……


  小手,滑進他的衣衫,冰涼又舒適的觸感讓他動情的輕嘆,有一瞬間他希望時間就此停止,停止現在這刻……


  身體所有感覺本能的跟著她的動作而走,不知道何時忘記了反抗,本能的沉在她帶給他的快感之中,久久的,直到他動情之後的瞬間空白時……他才回過神來,眼中浮上一層水霧,靜靜的看著身上那個如女妖一個滿意勾唇的女人……


  他,是不是還是掉入了女妖的陷阱了?


  楚容珍沒有心情理對面是不是有一對男女正在曖昧相處,她所有的心神全在對面的房間,透過牆壁隱約可以聽見裡面的談話,這多虧她比常人還要敏銳的聽力。


  池詩彩與赤日鴻走入了包廂之後仔細查看了四周環境之後才放心的坐下,剛剛坐下赤日鴻就迫不及待的道:「信中交易可是真的?你願意說太子身邊的所有事情,而本世子為你提供人馬為你所用?」


  池詩彩坐下之後沒有像赤日鴻這般的急切,而是漫不經心的淺笑,「當然!」


  「你要的人馬本世子稍後就會送去,你可以說你的情報了!」


  「赤王世子還真的是沒有誠意,這送出去的人也可以收回來吧?」


  「你……」


  池詩彩微微一笑,不懼赤日鴻的怒火,道:「放心,我們今後還要長久的合作,所以本聖女信得過你!」


  這麼說后,赤日鴻的表情才好了一些。


  上下打量著池詩彩,他知道這個女人,從太子歸來的時候就開就跟在太子的身邊,本以為是太子的人,沒想到最後卻是巫族的聖女,還真是讓他撿了一個便宜。


  只要完成了任務,到時他得到的權力也就更大。


  「那聖女有什麼消息可以提供?」


  「太子身邊帶回來的珍良娣,你們查不到她的存在吧?」池詩彩勾了勾唇,淡淡道。


  赤日鴻一愣,「確實查不到!」


  之前他動了一個心思,太子如此的寵那個珍良娣,那麼他就去控制珍娘娣就好,可是查來查去就是查不到這麼一個人,想著拿她所在在的東西為質而對太子下手。


  可是最終失敗了。


  無論怎麼查都查不到她的來歷與身世,更別說在意的東西了。


  「那個珍良娣就是欣民城的城主養女,之前不是失蹤了?不過是換了一個身份跟在了太子的身邊來了京城……」


  赤日鴻皺了皺眉,「齊真兒?她是誰?」


  「聽說她與龍煞軍之主的楚容珍長得一模一樣,你說,世上真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池詩彩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道。


  「你什麼意思?」


  池詩彩雙眸中劃過殺意,笑道:「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樣的人,所以我一直猜測那齊真兒就是龍煞軍之主!」


  赤日鴻震驚的看著池詩彩,想也不想的搖頭,「不可能,我們得到消息,楚容珍回了楚國一直沒有任何的動作,此時還停在楚京!」


  「你們確定那就是真的楚容珍?不會是一個圈套?」池詩彩輕輕的笑道,那表情讓人完全看不透。


  赤日鴻愣愣的看著池詩彩的笑容,隨即掩眸,似在思考……


  「楚容珍與我華國沒有任何的恩怨,他不惜偽裝成太子的良娣想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表示太子與她聯手了唄,到時分出一些城池做為謝禮,你以為太子不會接受這個提議?」


  赤日鴻:「……」


  他無話可話,因為太子失蹤那麼久重新歸來的時候一點徵兆都沒有,太過突然,所以一直猜他的身後是不是有勢力相助……


  可是怎麼也查不出來。


  但是……但是如果是龍煞軍之主的話……


  那麼……


  赤日鴻不敢置信的看著池詩彩,猛得站起身,「你能保證你說的都是事實?」


  「不確實,只是一個猜測而已,赤世子可以當做我什麼都沒說喲!」池詩彩笑看著他,明白對方完全相信了她的話,一時之間神情有些愉悅。


  蟄伏了這麼久,是時候要活動一下了。


  說完,池詩彩起身,離開,離開的時候她笑得格外自信。


  對方一定會相信她的話,而且一定會對那個賤女人動手。


  哼,別以為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真兒本就沒有死,而是偽裝成了現在的模樣跟在了非墨的身邊,不管那齊真兒到底是誰,誰叫她長得跟那什麼楚容珍一模一樣?

  當時龍煞軍之主出現的時候非墨一點反應都沒有,當時她就覺得奇怪。


  經過這麼久的思考與觀察,她得出一個結論。


  或許,這個齊真兒就是真的楚容珍,而那個出現過的白衣女人才是替身也說不定。


  只有這樣才能說得清楚為何見過那個白衣楚容珍時非墨一點的反應都沒有。


  對,不會錯!

  哼,齊真兒也好,楚容珍也罷,反正所有覬覦她的男人者,殺無赦!

  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


  絕對,絕對要殺了她。


  非墨絕對是她的男人,絕對!


  臉上帶著一抹自得走了出去,楚容珍趴在牆上聽著裡面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皺眉。


  聽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大約聽了明白,池詩彩與赤日鴻聯手了。


  為什麼?她不是一直覬覦著墨嗎?


  之前對她動過一次手之後就利用一行保存了性命,一直以來就乖乖的沒有任何動作……


  可惜聽不見他們談話的具體內容……


  楚容珍有些懊惱的晃了晃頭,後半斷完全沒有聽清楚,多虧了對面房間傳來的吵鬧聲……


  正準備要離開的時候,房間門被一腳踹開,非墨那張充滿了怒意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大步走了過來,伸手扯著她的臉,「迷路給我迷到這裡來了?知不知道我為了找你差點跑斷腿?」


  「輕點輕點……」人皮面瞧瞧要掉了。


  楚容珍伸手揮開他的手,摸了摸沒有鬆動的人皮面具,這才鬆了一口氣,瞪了他一眼,「你幹嘛?吃火藥了?」


  反咬一口,說的就是現在的她。


  非墨十分無奈的看著她的表情,深深的無力,一不留情就給他不見了,他的心臟再強也負荷不了她這時不時的不見啊!


  感受到他的情緒,楚容珍直接撲到他的懷裡蹭了蹭,「沒事的,下次就牽緊一點就不會迷路了。」


  「你怎麼不說你下次努力一點不會這麼白痴?」


  「哼,從上輩子開始就迷路,換了一具身體也沒用,估計這毛病一輩子是改不了。」抗議的扯著他的長發,「你才是白痴!」


  伸手,摟著楚容珍的腰,非墨惡狠狠的在她臉上啃了一口。


  突然,楚容珍抬頭指著某個方向,「對了,大哥跟大嬸就在對面的包廂里快活,給我把他們抓回來了!」


  「怎麼了?」非墨不解。


  楚容珍哼唧兩聲,「太子府里那多麼礙眼的女人,以後估計也會有不少,憑什麼他們兩個就能逍遙快活?你是他的替身,他也能成為你的替身,以後他在明的時候你就可以隱入暗處……」


  說得冠冕堂皇,說白了她還是有私心。


  憑啥她天天看著那些女人噁心得慌?明明是你龍墨寒的爛桃花,憑啥讓她來收拾?

  誰惹下的誰去處理。


  「他太弱,萬一傷了碰到又有人要傷心了,算了!」


  「不行,墨,這口氣我咽不下,我在這裡累死累活的打探消息,你聽聽他們多快活?不行,馬上抓回去!」


  最終,在楚容珍發著小脾氣的情況下答應了她的要求,太子府中,被五花大綁的龍墨寒可憐兮兮的跪在正中間,納蘭清喝著鮮於靈遞過來的茶,淡淡道:「死小子,膽兒肥了哈?擔子一甩全扔給你弟弟,你倒好,在外面花天酒地?」


  龍墨寒欲哭無淚,為啥就抓他一個人回來?


  為啥就他被五花大綁?

  太他媽丟人了,好歹他也是一國太子不是?

  怎麼感覺沒把他當人看?


  他是撿來的吧?


  「哪有?母后,兒子我是會花天酒地的人么?」


  納蘭清左瞧右瞧,點了點頭:「嗯,確實像個是會花天酒地的人,不愧是老娘的種!」


  龍墨寒:「……」


  還能愉快的演一出母慈子孝么?


  「把你綁回來也不是老娘乾的,你願意上哪上哪去,不過你走得安心?把太子的擔子一扔,你倒是逍遙快活……」


  「母后,您想說什麼?」


  「把你後院的那些女人處理了,看著煩!」


  「母后,那些女人不就是您自已塞過來的?兒子又不是自願留下她們……」


  「塞給你你就要,老娘把靈兒這麼好的女人塞你你怎麼使出吃奶的力量抵抗?」納蘭清挑眉,瞪著龍墨寒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瞧瞧,多孝順多好的兒媳婦?


  作,都是把人給作沒了,有你哭的!

  龍墨寒聽著納蘭清的話抬頭,看了看鮮於靈,眼中露出一抹害羞的神色,隨即低了低頭,輕聲道:「哪有!」


  納蘭清像是看到什麼有趣的事情般,猛得上前抬起龍墨寒的下巴,仔細的瞅了瞅,「喲,臉紅了?」


  龍墨寒:「……」


  「沒用的東西,有空臉紅就先把人抱回家再說!」說著,她揮手,龍墨寒身上的繩子被切斷,納蘭清瞪著他一眼,「還愣著幹嘛?以後你府中你就是太子,外面你弟弟是太子,要是這麼一點事情都做不好,你就跟你老子一起流浪天涯去!」


  最後,她補了一句:「一輩子不準回來!」


  完事了,還踹了磨磨蹭蹭的龍墨寒屁股一下,恨鐵不成鋼道:「愣著幹嘛,走啊!」


  龍墨寒哭喪著臉,可憐兮兮一步三回頭,希望這個沒良心的親娘能夠溫柔一點,可惜他失望了。


  鮮於靈好笑的看著他的模樣,雙眼微眯。


  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舌尖輕輕舔舐著上唇瓣,全身上下散發著性感魔魅的氣息。


  特地把龍墨寒抓回來確實是為了撒氣,要是一開始需要他來當這個太子的話非墨也不會獨自一人硬撐,在他們所有人看來龍墨寒都不是敵人的對手。


  萬一被抓被傷,那可就麻煩了。


  靈王府


  靈王這兩天越想越氣,女兒的死一直找不到死因,兩個兒子硬生生的被折了進去,一個被凌遲,一個畏罪自殺,其他庶子庶女接二連三出了意外……


  簡直就是光明正大的挑釁。


  「混帳,混帳!」靈王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這幾天一想不通就不停的砸著身邊的東西泄憤。


  「王爺,赤王爺請您過府一趟!」


  靈王硬生生的停下動作,怒吼,「何事?」


  「不知,對方並沒有說!」暗衛彎腰,神情敬畏。


  現在的靈王正在氣頭上,有時牽怒於他人也很正常,輕生皮肉傷,重則喪命。


  靈王目光陰狠的瞪著暗衛,心中的怒火不停的焚燒著他的理智,多麼想提著一把長劍就這麼衝上去殺了太子府滿門……可是,最終也只能想想罷了。


  他做不到,也不能做。


  必須,光明正大的扳倒對方,否則罵名留下的話就很麻煩。


  他可不想後世千秋被人戳著脊梁骨罵。


  靈王騎上了馬大步來到了赤王府,門口,赤王女赤蓮走過,沖著他微微福了福身,隨後離開……


  靈王怒火沖沖的走入赤王府,獨自一人來到了正廳,沒有找到赤王身影的時候他穿過正廳,來到了後院……


  後院之中,赤王正坐在院子里,他的面前有人正在挨著打。


  被吊到樹上,一下又一下,被抽得鮮於淋漓。


  而那人則是一聲不吭的低著頭,長發散發看不清容貌。


  只能看到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痕,還著一些陳年舊傷,此人的氣息偏弱,但也不至於沒命。


  而一位老人則是坐在樹下,靜靜的觀刑……


  靈王走了過去,彎腰,「王爺!」


  「嗯,你來了?」赤王的目光依舊看在被吊打的男人身上,絲毫沒有動容。


  「是的,聽到王爺的命令立馬就過來了,王爺有何吩咐?」靈王的表情十分的恭敬,隱隱的,還帶著淡淡的敬畏,更多的是不甘。


  他也是異姓王,赤王也是異姓王,兩人的身份品階都一樣,為何他卻要為這個赤王賣命?

  不甘,太不甘了。


  像是沒有發現他不甘的情緒,赤王淡淡的揮了揮手,「行了,有客人到就先別行刑,整理一下,你們退下!」


  「是,王爺!」一一行禮,將打算將樹上的男人放下來的時候,赤王同樣淡淡道:「留下!」


  正準備解綁,聽到聲音立馬回頭,看著赤王那銳利的雙眸時,立馬彎腰,後退……


  任何血肉模糊的男子被吊在樹上……


  靈王看了男子一眼,微微皺眉,隨即回頭看著赤王,輕問:「這是……」


  「本王要向靈王請罪,不肖徒兒殺了令千金,現在人就交給你,要打要殺全交由靈王你來處置!」赤王冰寒的掃一眼樹上被吊著男子,淡淡道。


  「殺了艷兒?這是怎麼回事?」靈王提高了聲音,完全不敢置信。


  不是太子那邊殺了艷兒?


  怎麼會自已人所殺?

  靈王的表情在一瞬間變得冰寒起來,好像是特別疼愛的女兒被殺,他此時的心情格外的憤怒。


  咬牙,一字一句道:「本王想知道原因,艷兒她是做了什麼惹了公子不悅?」


  赤王端著茶杯,一手煮茶一手泡茶,最後沏了一杯給靈王,淡然道:「本王也是剛剛不久前才知道,本來讓他去尋一位官家千金設計太子寵妾,最後將其打入天牢,如果太子真如傳說中那般的寵愛這個寵妾的話勢必不會讓他死,不管是真劫天牢還是由我們動手,太子勢必會背上這個罪名……」


  頓了頓,赤王有些可惜的嘆道:「沒想到這個不肖徒兒卻動手殺死了你的女兒,雖然設計的份量變重,可是最後卻計劃失敗讓你女兒白死了,如此無用之人本王不需要。靈王,你看看要如何處置,都隨你!」


  靈王的目光靜靜的的看著被吊著的男人,看了很久,眼中劃過思量。


  一個女兒於他來說沒有多大的用處,一切與大業相比根本不足為道。


  表面上雖說讓他處置,可是實際上哪果他處理了赤王的弟子,到時不會惹來更大的麻煩都說不定。


  他可沒有忘記,是赤王將他從一介布衣扶到了異姓王之位,萬一惹了他不悅……


  心中,千思百轉,靈王隨即搖了搖頭,故作悲痛道:「公子也是為了大業,只是本王有些悲痛的是艷兒的一條命就這麼沒了,如果真的有設計到太子倒還好說,可是就這麼死得不明不白……」


  說著,還被他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令千金之死本王會負責的,不過待一切落幕之後。這次請靈王你過來一是因為這個不肖徒兒,二是為了開解靈王的心情……咱們的大業未定,一切還來不及悲傷,所以想聽聽靈王你接下來有何想法……」


  靈王抬頭看著赤王那又平淡無波的雙眼,不自覺的低下了頭。


  隨即搖頭,「王爺有何見教?」


  「你的兩個兒子無緣無故的被陷害,這代表有人盯上了你,太子府那邊準備重點拔掉你,所以最近不要有任何的行動!」赤王十分直白的命令著,跟他談估計也談不出什麼有趣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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