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赤日鴻的殺宴

  兩人,都看不清臉上的神色。


  淮陰候袖中雙手輕輕的顫抖,麻,痛看來,他的手臂被震傷了。


  目光,十分忌憚的盯著楚容珍,沒想到她的內力高到了這種地步,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明明之前的消息查過她在六年前還是十分弱失蹤五年,她到底做了什麼讓內力成長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楚容珍的內力與輕功格外的高,可惜的是她的心力沒有放在武功招式上面,所以如果真的打起來或許就是不淮陰候的對手。


  淮陰候不動聲色的皺眉,左手那陣陣疼痛讓他對楚容珍越來越警惕,抬起右手,替楚容珍與自已都倒了一杯,像是完全沒事一樣哈哈一笑:「玉墨將軍真是好身手,本候甘拜下風,請!」


  楚容珍微微一笑,臉上看不清多少神色,勾唇,「剛剛就說了,候爺真是客氣,本將也沒有想到候爺的內力高到如此地步,還真是失敬!」


  十分從容的端起了酒杯,她的雙手沒有半分的顫抖,淮陰候見狀,臉一僵,隨後,更加的謹慎起來。


  她真的沒事。


  那麼,她的內力完全在他之上。


  有了這個認知,淮陰候眼中的忌憚深深的浮現,所有計劃不得不停止。


  直接暗殺基本上不可能了,如此高手怎麼可能暗殺得了?


  看來,只能另僻他法。


  楚容珍端起酒杯,正準備喝的時候微微一怔,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站了起來,「候爺這裡的酒本將還真沒有膽子喝,萬一一不小心拉肚子了怎麼?如果候爺無事那本將就先走了」


  說完,她不再喝酒,而是淡淡走了出去

  淮陰候沒有阻擋,馬盈雙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淮陰候一把拉住她不准她有任何的動作,直到楚容珍離開的包廂之後馬盈雙才不甘輕問:「父親,為什麼不殺了她?為什麼?」


  馬盈雙不明白,可是歷練過很多的公儀宴則是看明白了,冷笑:「候爺在內力上面輸了吧?左手,是不是不能動了?」


  淮陰候這才慢慢托起左手,點頭:「嗯,受傷了,本候沒有是想到那楚容珍的內力強到了這種地步」


  公儀宴隨意掃了一眼,不再有任何的動作。


  她是蠱師,不是醫者。


  受傷的事情與她無關。


  馬盈雙不甘的咬牙,「父親,你是不是放水了?她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高的內力?真是那樣的話豈不是怪物,她才多大,父親又多大了?」


  一句說就說話到了點上,也是淮陰候十分想不通的地方。


  對,他自小修習內力高達三十幾年,可是這楚容珍說到底才二十來歲,內力,怎麼會恐怖到如此地步?


  兩人都想不通,可是公儀宴卻知道,可是她卻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默默的伸手捂著心口蠱王的躁動,試圖安撫。


  蠱王之間會有感應,要麼是友好,要麼就是不死不休,哪怕只是蠱王,王者天生的驕傲不會允許有第二個王的存在,所以在楚容珍走門的同時,雙方的蠱王都蘇醒了。


  躁動不安,想要吞噬對方


  蠱王是極好的內力增長輔助,可是世上,蠱王少之又少,沒想到那個楚容珍身上會有之前,在那非墨的身上也感受到蠱王的存在


  離開一段時間,沒想到了世上早就變了大樣。


  從五年前開始,一切的一切早就變了模樣


  楚容珍離開了包廂之後伸手捂著心口,唇角,淡淡的鮮血滲出

  最後的最後她還是撐不住了,身體里內力倒轉

  「主子,沒事吧?」暗處,鳳魅隱隱的有些擔憂,第一次看到她在內力上面受傷,看來那淮陰候同樣深不可測。


  楚容珍伸手擦了擦唇角,搖頭:「沒事!」


  回頭看了一眼淮陰候的包廂,楚容傅擦乾了唇上的血跡,走過一條長長的走廊,正要離開的時候大手捂住她的唇一把將她帶到了一邊的包廂之中,隨後,她被按在牆上,迎面一隻大手掐著她的下巴,低吼:「你找死是不是?我不是給你淮陰候的消息了,你才自已去試探?」


  非墨簡直氣炸了。


  明明他都把淮陰候的消息給她了,並且跟她說不準與淮陰候交手,這個死女人完全就沒在意!


  楚容珍無辜的瞬闃眼睛,「我就想親眼看看」


  一說話,她口中的血腥味傳出來,非墨的瞳孔一縮,大手勾著她的牙齒不准她合上嘴,細細的觀察


  十分仔細的將舌根之下也翻了過來查看,確定她的嘴裡沒有半分的傷口時非墨簡直炸了

  一把掐著她的脖子固定在牆上,非墨低吼:「你受傷了?該死的,你竟敢受傷,還是內傷!」


  嘴裡沒有半分傷口可是卻有血腥味,不是內傷是什麼?

  想到這裡,非墨就覺得自已胃疼,肺疼,頭也疼全身上下都疼


  楚容珍雙眼飄來飄去,心虛吶吶道:「沒有我」


  非墨不語,雙眼冷銳的眯了起來,掐著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扭了過來,緊緊的盯著她一字一句道:「編啊,我倒要聽聽你嘴裡的血腥是怎麼來的?難不成你屬狗去咬了別人一口?」


  楚容珍也很委屈,她可是為了弄倒淮陰候才故意接近,到消息的誤差調到最低好不好?


  幹嘛要這麼對待她,她也不想受傷,不安撫心疼她就算了,還罵她

  千百個委屈的楚容珍咬著下唇,一臉受氣包的模樣看得非墨一滯,有些無奈又無語的單手捂頭,他是真的頭疼了。


  這算什麼?

  做了壞事的小孩一副無辜樣?要不要這麼可愛?


  楚容珍委屈極了,一手指開非墨掐著她脖子的手,扯開他的衣襟對準胸膛就是一口,這一口下得極重,嘴痕上帶著血跡,讓非墨有些疼痛的皺眉。


  楚容珍這才抬頭,「看到沒有,我咬的!」


  非墨被氣笑了,掐著她的嘴就提到自己的面前,「來,讓叔叔看看,這亂咬人的小嘴是怎麼回事!」


  「不要臉,我可是比你大!」楚容珍白了他一眼,完全不打算配合的閉緊了嘴巴。


  非墨:「比我大的話就做些正常點的事情,像個小孩一樣你是要鬧哪樣?討糖吃?」


  楚容珍柳眉一豎,「你這個沒情趣的老男人!」


  把楚容珍壓在牆上讓她動彈不得,非墨邪邪一笑,「是嗎?原來如此,你是在勾引我」


  用力的推了推非墨的胸膛,楚容珍十分不滿的抗議道:「誰勾引你啊,一點也不知道疼妻子的木頭男人,活該過上和尚生活」


  楚容珍的一句簡直就是在非墨的心口潑了一鍋熱油,低頭,狠狠的咬住她的唇,氣極敗壞道:「死女人,老子過上和尚生活是誰害的?讓你出來見個面你不見,找你你不回怪我?」


  說到這裡,楚容珍的脾氣也上來,同樣低吼了回去:「你邀我出去也要寫些好聽的話,哪有像你那樣的?你是精蟲上腦沒了腦子是吧?連造人兩個字都說得出來,誰教的?」


  非墨:「」


  最終,恨恨的堵上了她的嘴,不想聽到這小嘴裡吐出煩人的聲音,只要情動時的嬌吟聲就足夠了


  張勢的清掃在她的第一寸角落,因為好幾天沒有見同,兩人互相思念的情緒在此時完全爆發了出來,吵鬧之後楚容珍也安靜了下來,伸手環住了非墨的脖子

  非墨十分急切的滑進她的裙子,脫下她的褻褲

  「等下」楚容珍氣喘吁吁的制止,然而非墨抬頭,眼中一片火熱的,嘶啞的聲音不悅道:「幹嘛?想逃?」


  楚容珍的臉微微一紅,身體被重重的壓在了牆壁之間,逃無可逃


  「不是,現在有事,在這裡不嗯」


  在楚容珍想要換個地方的時候,非墨忍不住了,楚容珍死死咬牙才將猝不及防的嬌吟收了回去,雙手死死的抓住他的背後


  背部堅硬的觸感讓她不適的皺眉,非墨見狀,雙手從她的膝后繞過去,抱住了她的腰,就這麼把她抱在了與懷裡

  楚容珍身上的衣裙險險的掛在腰間,驚呼之中被抱了起來,滿是水霧的雙眼惡狠狠的瞪向了非墨,「放放開」


  這種姿勢太害羞了

  非墨眼中的濃烈的沒有任何遮掩的浮現在眼底,愛戀的看著楚容珍無力又癱軟被他抱起的模樣,惡意的在她耳邊低喃,「珍兒,喜歡嗎?」


  肌膚火熱的觸感彷彿能燒燙人的肌膚一樣,楚容珍下意的緊繃了身體,耳邊,非墨懲罰性的咬著她的頸一口


  小小的包廂之中,一男一女將兩的痛跡遍布整個包廂,牆壁,茶桌,椅子,窗檯


  男子的低吼,女人的低吟,在這包廂之中繞樑而起,經久不熄


  過了很久,非墨才一手撐著頭坐在軟榻上,腿上,楚容珍正閉著雙眼休息或許說,是在生悶氣。


  非墨大手摸著她的頭,被她一巴掌打落

  「好了,別生氣,是我的錯,是我不對!」


  楚容珍冷哼:「哼!」


  非墨耐心輕哄:「我不該強迫你,但是珍兒你也喜歡是不是?剛剛一直抱著我的頭」


  楚容珍瞪大雙眼白了他一眼,「不要臉的老男人!」


  非墨皺眉,不滿的撫著她的背,抗議到,「不老,剛剛你不是試過了,我哪裡有老?」


  楚容珍:「」


  想到剛剛的激情,她的臉上露出一抹緋紅,隨後才偏過頭有些不自在起來。


  好吧,確實不老,這次他還有克制,不然平時在府里的時候會弄得她下不來床哼,明明一個老男人,這方面也太那啥了吧?

  又不是十七八的血性毛頭小子


  非墨不知道楚容珍的心裡活動,要是知道一定會暗爽

  楚容珍背對著非墨睡在他的腿上,只給了他一個後腦勺,非墨見狀,立馬無奈的安撫。


  好吧,為了以後的能吃到肉,吃之前要安撫,吃完之後一定也要安撫,這事關下一次


  「赤王那邊有意把你扶上高位,這到是一個好機,要不要我派人暗殺現的護城軍之將?」


  非墨搖頭:「不用,直接派人會讓士兵不安,我會一點一點的讓那護城之將的威信掃地,讓士兵對他失望徹底,那麼,護城軍內部會分裂,這是一次好機會。」


  細細的分析著現在的軍隊的狀況,非墨說得十分詳細。


  「對了,我發現赤王身邊的那絕公子與顏如珏一模一樣,你知道嗎?」


  楚容珍聽到之後才回過身來,抱著非墨的腰間,從下而下看著他,「墨,他是珏弟,是我弟弟,萬一他出事你一定要幫他一把,好不好」


  非墨伸手摸著她的頭,「放心,我會的,畢竟是你的弟弟嘛!」


  隨後,不動聲色的撇撇嘴,切,又是一個男人!

  「謝謝,墨,你太好了!」剛剛還在生氣,可是現在她卻忘得乾乾淨淨,把臉埋在非墨的懷裡使命的蹭著


  非墨伸手拍了拍她肩,把她扶了起來之後就替自己整理衣袍,「我要走了,對了,小心那公儀宴!」


  「公儀宴?誰?」楚容珍疑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好像是清姐姐說過的人。


  「你剛剛去見了淮陰候,裡面,不是有一位婦人?她就是公儀宴,是公儀初的親姑姑,公儀初生死不明,聽就就是她乾的!」


  聽著非墨的話,楚容珍迷糊了,「確定嗎?前幾天清姐姐還跟我說公儀宴是她放在赤王那裡的棋子」


  非墨皺眉,沉思了一會之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比較麻煩,赤王已經清醒了,雖然下不了床但是神智清醒,如果公儀宴真的是她的棋子為何不直接殺了赤王而是救了他?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情我會查清,你也別太信任她,她的處境太奇怪了」


  對於非墨的話她是百分百的相信,所以十分認真的點頭,「我明白了,這件事情我會小心,你自己小心!」


  「傻瓜,要小心的是你,把自己完全暴露了出去,現在,赤王的箭頭就會一直對準你,到時,必會不死不休!」


  楚容珍嘿嘿一知,「沒事,反正赤王要是箭頭對準我,你就給他背後來一刀!」


  非墨:「」


  再不舍,再無奈,非墨還是要離開,細心的吩咐了一些注意事情之後他輕身一閃,直接離開

  窗戶打開的時候,非墨閃出去的時候,池詩彩正好路過,將非墨的身影完全收在了眼裡,隨後,目光看向包廂之中楚容珍的側臉


  僅僅只是一瞬間,她卻看得分明。


  非墨與楚容珍有接觸


  那非墨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池詩彩雙眼裡劃過一抹明亮,她彷彿看到明媚的未來,可以脫離現在這痛苦的處境、


  小心的離開的楚容珍的包廂前,之後,池詩彩才離開


  楚容珍包廂前有著大量的暗衛,鳳優遠遠的看到了池詩彩就立馬將消息傳給了楚容珍,然而楚容珍卻沒有動。


  以前,對於池詩彩存了必殺之心,然而現在卻沒有了。


  因為過了這麼久非墨的身份都沒有被發現,那麼是為什麼?

  池詩彩沒有說,或者,池詩彩告訴了誰而那人沒有說

  再加上她故意歪曲非墨的身份,讓池詩彩完全的打消了懷疑

  現在,池詩彩知道了,第一個告訴的人會不誰?寧國皇帝?還是赤王?


  全面的戰爭已起,楚容珍愉悅的猜測池詩彩會怎麼行動的時候,池詩彩卻主動了找上了她。


  鳳衛監視,她誰也沒有告訴,而是繞了一圈之後找到她的面前


  楚容珍玩味的看著池詩彩,冷笑:「所以聖女大人這是來危脅我的?」


  池詩彩得意的坐在楚容珍的面前,同樣冷笑:「楚容珍,我親眼看到了你跟非墨走在一起,那個非墨根本就是一個假的,是你安放在赤王身邊的棋子!」


  楚容珍挑眉,「呵呵所以呢?說出去誰信?」


  池詩彩桌上雙手緊握,冷笑的同時心中一片自信,「如果我把這件事情告訴赤王你猜赤王還會不會相信?」


  楚容珍狀似慌亂的臉色一僵,手中的杯子摔落到桌子上,隨後目光冰寒的盯著池詩彩,「你想要什麼?」


  池詩彩這才更加的自信起來,「哼,跪在地上求我啊楚容珍,很早之前我就看你不順眼,憑什麼墨愛的是你?憑什麼?」


  楚容珍垂眸,掩下了眼中的寒光,抬並沒有之間眼中替換上了慌亂,低吼:「你到底想要什麼,說,相對的不準說出去!」


  然而池詩彩只是得意的起身,挑釁道:「本聖女什麼也不要,與其在你這裡要些什麼還不如去告訴陛下,到時,我就能脫離現在的處境呵呵,楚容珍,不管你想做什麼,你的計劃註定失敗!」


  說完,池詩彩大搖大擺的離開了,完全沒有看到楚容珍臉上的詭笑。


  「聖女大人,麻煩你一定要說得仔細些,你說得越仔細,墨可就是越安全呢」


  此時,楚容珍的表面深幽黑沉,如同獵人親眼看到獵物掉入陷阱時的勢在必得。


  人心掌控,她楚容珍可不會輸!

  果然,池詩彩把這消息告訴了池重樓,在場的赤日鴻,淮陰候,顏如珏幾人都知道了她的話,一個個皺眉,神情冷凝。


  內奸一事可大可問題是赤王打算重用這非墨,萬一真的是內奸,那麼

  池重樓目光幽幽盯著池詩彩,「你確定?」


  「真的,我親眼看到非墨從楚容珍的包廂里走出來,而且我去試探楚容珍的時候她神情慌亂,連忙問我想要什麼想要封住我的嘴她這是心虛!」池詩彩立馬興奮的回答,好像她找到了楚容珍天大的弱點般,如果相信了她的話,那麼她的功勞就會很大大到讓哥哥把她從赤日鴻的手裡帶走


  只要能離開,別的都無所謂。


  池重樓一手撐著下巴,目光冷靜的盯著池詩彩,視線,看向了赤日鴻與顏如珏的方向,「你們怎麼看?」


  顏如珏不動聲色的緊握著雙手,微垂的雙眸中劃過一抹擔憂,大腦快速的想著解決方法,想要怎麼幫楚容珍渡過這次的事件。


  倒是一般的淮陰候慢慢的抬頭,輕問:「聖女,你說楚楚容珍神情慌亂?」


  池詩彩立馬點頭,「對,我去試探的時候一開始還死不承認,我威脅他說我去把這件事情告訴赤王的時候她的臉色就變了,立場就問我想要什麼試圖封我口所以那個非墨一定就是她的人,而且大家可能不知道,曾經太子五年前去公儀初養傷的時候就是以非墨化名,如果楚容珍不認識這個非墨為什麼偏偏讓太子化名?」


  「太子化名為非墨?」當下,所有人都嚴肅了起來,眼中浮現了一抹忌憚。


  「對!」池詩彩點頭,不再隱瞞。


  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似乎在想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最後,沉默之中池重樓淡淡道:「看來非墨與楚容珍真的有問題了!」


  顏如珏壓下心中的慌亂,同樣淡淡冷笑,「是呀,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除掉非墨,把赤王爺最重要的棋子拔掉,多麼高明的手段?」


  所有人回頭,目光嚴肅,「大公子是何意?」


  顏如珏伸手摸著頭頂的斗篷,冷笑:「楚容珍可是楚國女將,這麼明顯的事情你們不明白?」


  赤日鴻倒是不怎麼在意的嘲諷一笑,「女將又如何,還不過是一個女人?」


  顏如珏完全不看赤日鴻,對於他來說赤日鴻就是一條無腦的狗,赤王讓他咬哪,他就咬哪。


  倒是一邊的淮陰候嚴肅的思考之後緩緩點頭,「大公子所言十分有理,楚容珍可是楚國女將,她所經歷的戰爭與老夫相比也不會少多少,經歷過戰鬥洗禮之後才成就了現在的一切,楚容珍的一切可不是依靠男人所得,是她自己得到的權勢」


  淮陰候皺眉,接著道:「這表示楚容珍的能力極強,能力如此之強的她又怎麼可能僅僅因為這點事情慌亂?」


  顏如珏見淮陰候順著他的話思考了下去,不動聲色一笑,隨後才淡淡點頭,「對,所以她很可有是故意表現的十分慌亂,讓聖女看在眼裡之後以為她是心虛,隨後,將一切的事情告訴王爺,那麼最後的結果」


  淮陰候接過話,「那麼最後的結果就是赤王為了以防萬一絕對會殺了非墨」


  「她可是好手段,不費一兵一座就能除掉王爺目前最大的幫手,要知道非墨不僅僅是一介江湖人,他的號召力可不是誰能相比,大陸江湖上百門派一旦被他召集成功,不傾國之力能贏?」顏如珏也補了一句。


  淮陰候也覺得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接著顏如珏的話道:「對,楚容珍知道非墨投靠了王爺,所以覺得非殺不可,聽說她是極為有名的權謀者,看來,這就是她的計謀不會有錯」


  淮陰候與顏如珏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這件事情說得極為嚴肅。


  到了最後,池重樓也相信了這是楚容珍故意而為。


  也是,那個女人在五年前就名震大陸,所以如此強大的她怎麼可能會露出慌亂的表情?


  「看來真的是她的計謀了,還是大公子思考得周到,我等差一點就相信非墨就是內奸這一事情,差一點親手拔掉最重要的盟友」淮陰候有些后怕,對於楚容珍的驚懼又深了幾分。


  顏如珏搖了搖頭,「派人去問一下王爺吧,一切看王爺的決定!」


  「好!」


  淮陰候點頭之後突然想到了什麼,突然了什麼,伸手,拂開了他受傷的手臂,「你們最好注意一下,楚容珍的內力極高,本候與她當面衝撞過,內力輸於她!」


  池重樓那漫不經心的表情一頓,坐直了身體,「你輸了?」


  淮陰候點頭:「是,本候手臂受傷,而她完全無事!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你們也要注意一下,楚容珍會蠱,蠱術與公儀宴相比很有可能不分上下!」


  這下,包廂里的人全部都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天吶,這還是他們印象中的女人么?


  女人不該是柔軟,無能,只會依靠男人的存在么?

  這個楚容珍簡直就是在挑釁天下的男人!


  所有人中,唯一顏如珏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姐姐

  那個美麗又強大的姐姐,果然如母親所說的那樣破繭成蝶,如今成為了大陸上最耀眼的存在

  一個個臉色陰沉不悅,唯一赤日鴻完全不屑,不過他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的思路跟不上這些人,所以不想自尋無趣。


  目光,卻是不悅的看著池詩彩,似乎對於她的亂跑與沒有單獨把這消息告訴他而生氣。如果這消息告訴他的話,他就會直接告訴赤王,到時,那個什麼非墨的一定沒有好下場。


  這事情到了這些人的手裡,瞧瞧,一個個怕楚容珍怕成了什麼樣?


  赤日鴻不甘的起身,哼,不就是一個女人嘛,他還不信這個邪了。


  起身,赤日鴻離開,無人理會他的動作,一個個沉入了深思。


  赤日鴻一把將池詩彩直接拉走之後,池重樓才漫不經心的從沉思抬起頭,「王爺現在病重,楚容珍這一次真的太過火,相信王爺病好之後一定會全力針對楚容珍,畢竟,太子傷重之時能做出這種事情的除了她之外再無別人,而且有消息說楚容珍與太后結盟了!」


  淮陰候也點頭,「龍帝目前還下落不明,很有可能未死,楚容珍結盟的或許不是太后,是龍帝也說不定!」


  「所以現在情況很複雜,而且贏族完全沒有任何消息了,無論我們如何的發令贏族人完全沒有反應,好像石沉大海般贏儀他,是不是背叛了?」顏如珏淡淡的說著,看不清她的表情。


  「哼,贏儀本來就是咱們的人,他的身上還有著蠱蟲」突然,淮陰候住了口,好像想到了什麼三人對視一眼之後,淮陰候才幽幽道:「公儀宴說楚容珍極有可能是蠱師,因為饒奇身上的蠱蟲是她從未見過,哪怕楚容珍不是蠱師,那麼她的身邊一位有個用蠱高手,與公儀宴不相上下,那麼贏儀」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


  什麼時候開始楚容珍把手都伸到他們身邊來了?為什麼到現在他們才明白?


  這張網,到底從何時開始織的?

  所有人都震驚了,到現在才猛然驚醒,五年前太子去了公儀族開始這網就開始了?還是說

  有一種掉了霧中完全看不到四周,他們所有人都覺得好像看到了一個怪物般


  權謀的怪物!


  淮陰候呵呵一笑,「楚容珍也是人,或許我們太緊張了」


  池重樓與顏如珏兩人都意味不明的附和一笑,內心想法各異。


  淮陰候站了起來,在離開的時候回頭補了一句,「對了,饒奇的屍體本候送到了饒國公那裡,並且把事情經過一一告訴了饒國公,這楚容珍到底是人還是怪物,就由饒國公來試探好了!」


  說完,他離開了。


  顏如珏見狀,也站了起來,正要離開的時候池重樓淡淡道:「大公子,你與楚容珍交易了什麼?」


  顏如珏的腳步一頓時,回頭,冷銳看著池重樓,「族長是什麼意思?」


  池重樓玩味的勾唇,「幾天前,靈王動手圍住狩獵園的時候,你與楚容珍進去山中,你們,達成了什麼交易?」


  顏如珏的瞳孔一縮,袖中三角型的飛鏢滑落,身體下意識的朝著池重樓沖了過去,手中的武器險險的從他的脖頸滑過

  池重樓後空翻躲過了顏如珏的攻擊,隨後後退好幾步,拍了拍胸口,「生氣了?呵呵」


  顏如珏的臉上布滿了殺意,下手毫不留情。


  池重樓則是後退好幾步之後伸手,「停停停停停!本族長可沒有跟你生死相鬥的打算,也沒有打算說出你的秘密,何必這麼大的火氣?」


  顏如珏的腳步一頓,認真的打量著池重樓的表情,雙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你想說什麼?」


  「本族長對於你的事情不怎麼感興趣,不過對於楚容珍倒是蠻有興趣的,如果你引薦一下的話,本族長倒是可以幫你瞞下這件事情!」


  看不透池重樓的心思,顏如珏警戒的盯著他,「你的話我可以帶到,但是,她見不見是她的事!」


  「成交!」池重樓玩味輕笑,隨後,躍上窗檯離開了包廂。


  最後,顏如珏也離開了原地


  楚容珍就靜靜的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從那包廂里走出來的每個人,每看到一個,她臉上的笑容深了一分。


  這裡是凌商會旗下的產業,所以她可以命令裡面的侍者小二一一監視,光明正大監視的同時報告一些消息。


  池詩彩離開之後立馬就去了那個包廂,那那個包廂里一一出來的人又歸地么的熟悉,看來,在池詩彩過去的時候幾人就聚在一起談論著什麼事情,現在,看他們的離開的動作,還有小廝們都沒有任何動作,看來,如她所想的那般非墨的嫌疑完全取消了。


  果然,留著這個池詩彩的用處比殺了她更大。


  雖說是一枚不定時的火藥,可是利用得當就是極為好用的棋子。


  楚容珍冷笑,「蓮,給虎衛傳消息,密切監視淮陰候府中的赤王,有任何舉動都要來報!」


  「是!」


  楚容珍的吩咐剛剛落下,零從遠處走了過來,她的身後跟著一個小廝,那小廝神情倨傲,「我家世子請將軍赴宴!」


  「赴宴?」楚容珍微愣,「誰?」


  「當然是我家赤王世子,我家世子在後院開了一個小型宴會,宴請所有的學子一聚,特地差小的過來請將軍移步一聚!」


  楚容珍這下驚訝了。


  她正想睡覺就立馬有人送枕頭?

  正想趁著赤王病重拔掉赤日鴻的時候開始,這赤日鴻卻自己湊了過來?

  楚容珍玩味的摸著下巴,隨即點頭:「原來如此,走吧!」


  楚容珍跟著小廝就直接去了赤日鴻所召開的宴會。


  那裡,學子不算很多,可是一個個都對著赤日鴻討好,很明顯,是赤王一脈的擁護者。


  赤日鴻被人討好到心情十分舒暢,目光,正好捕捉到楚容珍的身影,目光瞬間一冷,沖著身邊的人打了一個眼色


  哼,一個個把她傳成神一樣,不就是個女人嗎?


  看他是怎麼除掉這個女人,得到王爺的賞賜


  赤日鴻從人群中走了過來,迎面,朝著楚容珍走了過去,不咸不淡道:「歡迎玉墨將軍!」


  「多謝赤世子的相邀,本將還真沒有想到世子會邀請本將,畢竟當日發生了那麼不愉快的事情,世子的心胸寬大讓人敬佩!」楚容珍淡淡的說著,一番下來,赤日鴻全身舒暢。


  本來對於楚容珍沒有什麼好臉色的他露出一抹得意,施捨般點頭:「嗯,本世子常常不會記隔夜仇,請!」


  迎著楚容珍走到一邊的坐子坐了下來,在場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這擺明了就給楚容珍難堪的。


  然而楚容珍全身氣勢盡數外放,那些談笑風生的學子們一個個猛得閉嘴,好像空氣瞬間變得格外壓抑,窒息,不覺得心臟跳動開始變慢


  隨後,一個個僵硬的回頭,看著楚容珍那周身的帝王之氣,一個個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他們很少感受到如此強勢冷銳的氣息,除了在上位者的面前可是,她一介女人,如此能與男子相比

  楚容珍多年來氣息盡數外放,冷銳霸道的氣息如同張密不透風的網鋪天蓋地的撒開,一個個都不自覺得彎彎腰,無法承受如此霸道的氣息


  漫不經心的走到了椅子,楚容珍直接坐下,冰寒的目光掃了在場所有人一眼,「大家都坐啊,幹嘛一個個都坐著?」


  學子們一個個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們全部站了起來,隨後一個個訥訥的坐回了椅子,可是表情都十分的僵硬。


  場面,一片冷凝。


  赤日鴻坐在了椅子上,目光冷銳的盯著楚容珍,隨後揮了揮手,幾個小廝端著酒壺走了過,放在了楚容珍的身邊

  隨後,離開。


  楚容珍隨後拿起酒壺,這時,赤日鴻淡淡伸手,拿起其中一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隨後才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楚容珍把酒壺推到了桌子的正中間,隨意的拿了一壺在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的同時雙眼一寒,隨即,微不可察的勾唇

  站了起來,楚容珍笑道:「大家也別太僵硬了,來,喝吧!」


  十分體貼的把酒壺一一送到了學子們的面前,所有人這才慢慢的伸手,道了謝,猛喝了好幾杯之後才緩和不安的情緒

  慢慢的,場面開始熱絡起來。


  有人舉著杯看向了楚容珍的方向,「將軍,在下敬您一杯,我等做為學子的都聽過您的事情,雖說是女子為將,可是一介女兒身能爬到如此之位實在讓我等敬佩!」


  楚容珍拿著灑杯玩味的淺笑,目光,幽幽的盯著面前的酒杯,隨後,一口飲盡。


  「多謝誇獎!」楚容珍一口飲盡,那些學子們一愣,對楚容珍這豪爽的姿勢感染,對她又熱絡了幾分


  慢慢的,你一杯我一杯,一個個語氣不似剛剛那麼的僵硬,偶爾還會開開花月黃腔,四周頓時附和的哈哈大笑。


  赤日鴻一直沉默不語,目光,只是幽幽的盯著原本討好他的一群人一下子就與楚容珍變得格外的熱絡時,微愣,又狠辣的目光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就在談笑風聲之中,一個學子十分熱情的談笑之中猛得吐出一口鮮血,硬生生的倒在了地上


  「學人,你怎麼樣了?」有人立場圍了過來搖著那人的同時,同樣雙眼一翻,硬生生倒地

  砰砰砰砰

  接二連三,學子們一個個吐血昏迷,倒地

  赤日鴻見狀,立馬跳了起來,大聲道:「楚容珍,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下毒?」


  楚容珍沒有半點意外的冷笑,「下毒?果然是拙劣的手段!」


  赤日鴻的臉一僵,他要的不過是一個借口,隨後揮了揮手,四周,大量的侍衛圍了過來,一個個凶神惡煞。


  楚容珍就這麼坐在桌前,雙腿放到桌子上,身體後仰,「果然是這樣,怎麼,赤世子等不及打算光明正大的殺了我?」


  赤日鴻惡狠狠的盯著楚容珍,得意大笑:「哈哈對,本世子就是要光明正大的殺了你,一個個都說你楚容珍如何如何的厲害,本世子偏不信了!今天,你是插翅也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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