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舒兒昏迷,怒
與納蘭清交談了許多,還有龍澤,楚容珍打起精神與兩位交談了一會得到了有用的情報之後,她挺直身體抹乾眼淚,十分堅強的離開皇宮。
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也不是軟弱的時候
一步步走出了納蘭清的宮殿,路過花園,那裡百花盛開,各色鮮花爭奇鬥豔,美麗無雙。
然而楚容珍沒有半點的心情卻欣賞,此時,她心亂如麻,正一點一點的梳理清楚。
正路過花園走到湖邊的時候,她一心沉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突然,背後猛得被人推了一把,回過神來的她凝氣,猛得回過身體,寧願摔落湖中也要看到推她的兇手之時。
推人的馬盈雙震驚的看著楚容珍強行扭過身體的模樣,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一般人會這樣做嗎?
一般人不是下意識的想要穩住身體害怕摔落,哪有像她這樣強行扭過身體不懼摔落湖水之中也要看清背後推她的是何人
這
馬盈雙的雙手還僵硬在空中,扭頭,立馬跑開
楚容珍手中射出天蠶絲射到一邊的樹枝上,身體這才慢慢穩住,她回到了湖邊站穩了身體,臉上,浮現了一抹冰寒。
背後下毒手,還真是膽大包天!
楚容珍臉上瞬間浮現了一抹震怒,本該沒有多少生氣的她此時怒氣滔天,一直以來找不到發泄口的她被馬盈雙的動作勾出了所有的怒氣。
別怪她牽怒,是你馬盈雙自己找死撞到人家氣頭上。
自尋死路也怨不得他人。
楚容珍雙手背後,漫不經心的朝著馬盈雙逃跑的方向走了過來,不緊不急,好像貓兒那般優雅從容的追擊著掌心之中的老鼠。
反正,也逃不到哪裡去。
楚容珍一步一步的跟了過去,而馬盈雙逃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停下了腳步,她沒事幹嘛逃走?
憑什麼要讓她逃走?
馬盈雙這才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楚容珍好像跟上來的身影,雙眼微閃,眼中,劃過一抹惡毒的笑意。
嘿嘿嘿跟上來正好!
父親一直告誡她說不要與楚容珍正面交鋒,可是她是誰?她也是上過戰場殺過敵人,與楚容珍相比沒有半分的差別,父親也太大驚小怪了。
她怎麼可能會輸?
說著,看到楚容珍跟過來的身影時,她立馬向前走去,朝著一邊的偏僻之地離開。
倒是馬盈雙的暗衛看著她如此行動,下了暗號無果之後立馬傳信,畢竟他是被下了死命令,不準讓小姐與楚容珍相遇。
楚容珍慢悠悠跟在了馬盈雙的身後來不緊不慢的跟著,直到半個時辰之後,馬盈雙才停下了腳步,雙手抱胸似乎是在等著她
而同一時間,龍澤回歸重新坐上皇位應付朝臣,百官齊齊上朝,就連淮陰候也不例。
正在上朝著他接到了來自暗衛的消息,小心打量了上首的龍澤一眼,隨後,不動聲色的偷偷離開。
上朝不請而退可是重罪,可是淮陰候卻完全無法待下去,寶貝女兒不聽他的勸告私自去惹楚容珍,這不是找死?
他不明白楚容珍為何會得赤王那般的重視,但是有一點他明白。
赤王都無法輕易扳倒的存在怎麼可能是他那個驕傲的女兒能夠打倒的?
赤王世子赤日鴻半死不知最後被赤王處死,饒國公之子饒奇身死靈王之死,赤王府的破壞
全是她的手筆!
淮陰候焦急的帶著侍衛朝著馬盈雙所在的地方而去,臉上,是止不住的擔憂。
馬盈雙在一間院子停下腳步之後就雙手抱胸,上下打量的著楚容珍,嘴裡還發出嘖嘖嘖的聲音,「聽說是你的殺了赤世子?你的膽子還真大,惹了饒國公不說還惹了赤王,你會死喲!」
楚容珍也停下了腳步,就這麼站在了宮殿的門口,靜靜的看著馬盈雙揚眉,「那還真是多謝你的關心,不過饒國公現在自顧不暇,誰叫他那麼笨惹了滅了武安候的產業?」
馬盈雙雙眼微眯盯著楚容珍那冷淡的模樣,美麗的雙眼中浮現的一抹不甘,還有嫉妒。
女人,總會嫉妒比自己更優秀的人。
馬盈雙從腰間抽出長劍,得意沖著楚容珍揚眉,「拔劍吧,本小姐給你一個公平決鬥的機會,省得到時死得不明不白!」
楚容珍唇角的寒意也越來越深,目光,盯著馬盈雙手的臉,眼中劃過一抹渴望。
對於殺戮的渴望。
伸手,她解下自己的腰帶,內力一背,一把鋒利無比的劍就出現在楚容珍的手裡。
馬盈雙十分驚訝的看著楚容珍手中的軟體,一眼,她便喜歡上了。
明明看起來就是普通的腰帶,沒想到內力一凝就能成為一柄軟劍,身體看起來極薄極刃,對於女人來說是極好的武器。
目光,看著楚容珍手中的武器也越來越火熱,是她從未見過的寶劍
莫邪族的武器不對外販售,所以十分的稀少,馬盈雙沒有見過也是正常。
「這麼好的武器到你手裡還真是浪費了,交出來,本郡主倒是可以饒你一命!」馬盈雙的表情變得狠辣了起來,對於楚容珍手中的軟劍的喜歡,想要將之據為已有。
楚容珍輕輕揚了揚手中的軟劍,「想要?好呀,自己過來拿!」
馬盈雙不屑的盯著楚容珍,冷哼:「哼,識相的就自己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
「你只會說大話?還是說怕我在你的臉上再次劃下幾根貓須?瞧瞧你的臉,完全沒好呢!」楚容珍故意戳著馬盈雙的逆鱗,僅僅一句話就讓馬盈雙瞬間暴怒,指著楚容珍怒罵,「賤人,給臉不要臉,本小姐一定划花你的臉!」
不說還好,一說,想起當日的屈辱她的心中怒火就蹭蹭蹭蹭的往上冒
還差一點就要氣炸了。
「就憑你?」楚容珍不悄嘲諷的看向了馬盈雙,這個十分瞧不起的眼神讓她瞬間暴怒,瞪大雙眼挑起一個劍花就朝著了楚容珍刺了過來
楚容珍抬劍,同樣挑起劍花對刺了過去,側身的同時一腳踢在了馬盈雙的腰側,迫使她不得不躲開
而躲開的下場則是臉朝著軟劍越來越近
最後,長劍從馬盈雙的側臉劃過
火辣辣的疼痛與熟悉的疼痛,她愣了,隨即,她暴吼:「啊啊啊啊啊本郡主要殺了賤人你竟敢去死!」
馬盈雙的怒火在一瞬間被挑了起來,楚容珍的動作不僅僅是挑釁而是侮辱。
故意朝著同樣的傷口刺了過去,依舊是臉上,如貓須一樣的傷口
故意的,她絕對是故意的!
馬盈又心神俱裂的盯著楚容珍,雙眼淬毒似的,恨不得就眼刀直接刺死她。
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臉,看著手中的鮮血與臉上的疼痛,她雙眼赤紅瞬間失去了理智,原本的計劃完全被她扔到了腦後,提著長劍就朝著楚容珍刺了過來
胡亂刺著,馬盈雙的招式雜亂不堪。
楚容珍如同一種美麗的蝴蝶在劍影之中飛舞著,手中的軟劍十分恰巧又十分精準的從馬盈雙的側臉劃過,原本只有淡淡粉紅傷口的臉瞬間雙浮現了如同貓須般的傷品,一劍又一劍,故意之中帶著她的挑釁
馬盈雙實在是氣壞了,沖著楚容珍怨毒厲吼,「賤人,我要殺了,絕對要殺了你,受死」
所有的防守瞬間失去,因為沒有了理智。
馬盈雙提劍刺向了楚容珍的同時心口沒有任何防備,楚容珍單手成掌,一掌就直接拍到了她心口
馬盈雙的身體不斷向後飛去,竟這麼直直的被一掌拍飛
趴在地上掙扎著要起身的她好像根本想不通她為什麼會敗,掙著要起身的同時吐出了鮮血,「咦?本郡主怎麼可能會敗?賤人,你做了什麼?」
楚容珍淡淡收回了手,提著軟劍一步一步朝著馬盈雙走了過去,此時的楚容珍臉上帶著幽暗的殺意,雙眼中是暴唳的破壞與嗜血的殺戮。
一步一步,如地獄歸來的怒蓮,每一步都如同綻放著血蓮
妖詭,滲人。
楚容珍的墨發狂舞,周身強大的內力氣浪不斷的縈繞著,勾起赤紅的裙擺一起狂風漫天的殺意與滔天的怒火之中夾帶著無常的暴唳是她無法喘息的窒息
「你你想幹什麼?你」馬盈雙一步步後退著,因為此時的楚容珍實在是太滲人了。
楚容珍走近,每一步都如同走在她的心尖上
「走開你不要過來走開」馬盈雙臉上滲著血跡不斷的尖叫著,此時的她才感到一絲害怕。
才明白眼前這個女人或許有些不對勁。
楚容珍高舉著右手,手中的軟劍就要這麼直直劃下之時,遠處,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響了起來,「住手!」
楚容珍聽到聲音反而冷冽的咧開了嘴,那一抹詭異就深印在了馬盈雙的眼底
馬盈雙瞪大雙眼,只能眼睜睜看著楚容珍手中的劍朝著她的頭襲來
這時,一道身體攔在馬盈雙的身影,身體頓時一僵,隨後,他的身體緩緩滑下,從肩到腰,一道細長的傷口慢慢的裂開那人的身體瞬間噴出大量的鮮血,身體直接裂開成了兩半
內臟直接流了出來,直到撒落在馬盈雙的身體
溫熱,濕滑,馬盈雙瞪大雙眼感受到手中那怪異的觸感,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的她低下了頭,靜靜的看著她手中疑似內髒的東西,愣神之後發出慘絕人寰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聲音一道比一道的高,馬盈雙狀似崩潰的尖叫了起來。
楚容珍唇角勾起了愉悅的了笑容,啊對了,就是這種聲音,這種尖銳的聲音才真是讓人愉悅
雙眼幽暗的輕眯,她那放大的瞳孔之中是無盡扭曲的黑暗,好像另一個被扭曲的世界般,看不到人一絲的人氣,有的,只是無盡的黑暗與森森鬼手。
身體輕柔好似幽靈在淮陰候的侍衛之中遊走,楚容珍手中的劃過極為鋒利的切斷敵人的脖子,劃過敵人的肚子,砍斷敵人的手腳
看著身體里如泉水一樣噴出的鮮血,看著空氣都帶著赤紅的血霧時,她的心情格外的愉悅,好像所有的不愉隨著這些赤紅的顏色一起流散,餘下的只是最本能的發泄。
慢慢的,淮陰候發現了楚容珍的不對勁。
因為她沒有半分的防備,可是她卻無一傷痕,反觀他的侍衛,所有人都被極為殘忍的手法殺死,屍體太過完好的話她還會補上一劍,故意把侍衛的屍體弄得七凌八落這絕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淮陰候見狀,一把將馬盈雙護在身後,帶著她直接離開
那些侍衛見淮陰候走了,他們一個個也不敢再停留下去,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太過恐怖
楚容珍左手隨意撿起一柄長劍拿在手中,身體好像是蝶兒一樣輕飄,可是看在侍衛們的眼中卻是紅衣惡鬼般可怕。
「你們要去哪裡?再陪我玩一會兒可好?」楚容珍臉上揚起扭曲又瘋狂的笑容攔在了想要留開的侍衛的眼前,手中雙劍不停的滴著鮮血,而她身上原本赤紅的長裙此時變得黑沉,那是長裙吸滿了鮮血之後變黑的顏色
侍衛們全身顫抖著,雙腿發軟的想也不想的掉頭就要逃跑
楚容珍雙劍齊舞,跳著一支十分美麗又血腥的勾魂舞,寬大的赤紅裙擺好像是地獄深處盛開的彼岸沙華,隨著她轉動的弧度越大,彼岸沙華的綻放也越來越鮮艷
空氣,一瞬間變得血腥,窒息
侍衛的屍體這上,楚容珍微微抬著頭,左手上的劍插在地面支撐著她的身體,而她仰著頭滿臉是血的靜靜看著天空
還真藍,藍得讓想要毀掉!
在這個僻靜的無人宮殿之中,一幅地獄紅蓮盛開圖悄無聲息的盛開著
但這不僅僅是悄無聲息,感受到這裡暴戾狂肆氣息的人們一個個聚集了過來,驚艷的看著遠處那個屍體堆中滿身是血的人兒。
美麗,妖嬈,致命!
感受到這裡暴唳氣息的池重樓悄無聲息的接近,特別是看到淮陰候帶著馬盈雙急沖沖離開的模樣讓他產生了好奇,好奇是誰把他驚成這般模樣
沒想到,他卻看到了如此驚艷魔鬼的一幕。
好像親眼看到了彼岸花妖的降世
池重樓的眼中帶著一抹火熱與濃烈的興味,微眯的雙眼中透露著佔有慾。
他想要這個女人,這個如此特別又美麗的女人他絕對要得到!
遠處,不止池重樓一人看到楚容珍如此狼狽又美麗的一幕,一個個心思各異的沒有打擾,十分默契的沒有接近
楚容珍隨意的坐到了一邊的假山之上,伸手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上的鮮血,濃烈的血腥味襲來,讓她有一種想吐的錯覺。
或許,她也沒有區別。
一樣的冰冷無情,一樣的瘋狂。
楚容珍靜靜的站在原地,仰頭望天的同時將所有的悲傷收了起來,發泄之後原來是如此的舒暢。
皇宮之中如此的血腥之地很快就招來了禁軍的目光,可是一個個看著她的同時紛紛移開了視線,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現一樣接著巡邏。
因為先皇回來了,先皇陛下龍澤回到了宮中,一一處理了宮中所有的事務之後留下一道命令,楚國女將玉墨將軍無論在皇宮做了什麼都不必在意,直接無視便可。
這道命令實在在是匪夷可思,但是又是實實在在在的陛下的命令。
最後,一個個默默看著楚容珍離開了皇宮
皇宮之外,楚容珍一身得血的模樣嚇壞了路人,紛紛躲避。
楚容珍抬手,發現自己身上味道實在難聞,隨即才打算雲換一件衣裙的她剛剛抬起腳,虎衛消息傳了過來:舒兒命危,無故昏迷!
早上時分就該吵吵的鬧鬧的舒兒沒有醒來,一般這個時候就是她大吵大鬧抗議喝粥要吃肉,每次這個時間會吵得肆月酒樓不得安寧,然而今天是例外忙著把肉藏起的小二們一個個驚訝的發現,這姑奶奶沒出現。
本該十分準時的出現,哪怕有些起不來床她也會閉著雙眼摸到廚房來,她對於吃的就是這麼執著。
然而今天完全沒有出現。
一個個好奇不已的時候雲敲門,最後,舒兒的暗衛牧覺察到了不對勁,明明門外小二都開始敲門了可是裡面的女王陛下沒有反應,一時心中不安的他闖了進去,最終發現了怎麼也叫不醒的舒兒。
好像完全睡著一樣
夙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在牧破門而入的同時他就到了,因為一大早起來就感覺到心神不寧,因為他一時之間感受到不天命了,完完全全感受不到。
這種莫名的感覺讓他有一瞬間的不安,以前突然有了這種能力時他說不清心中那怪異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突然感受不到他同樣也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握般
下意識的出去走走,可是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舒兒所在的肆月酒樓,遠遠的就看到牧抬腳踢在舒兒的房門上,他的眉頭緊皺,隨後,看到裡面的牧驚慌的跑出來的時候,他才明白了事情的最重性。
快速一閃就閃到了舒兒的面前,伸手,一把將她從床上扯了起來,閉上雙眼沉睡的她沒有任何知覺。
「舒兒?快點醒醒,看,你再不醒來我就把你的烤豬蹄全吃了!」
舒兒閉著雙眼沒有動靜:「」
夙伸手試探著她的脈動,一切正常,身上也沒有任何被動過手腳的模樣,可是她卻像睡著一般
夙的心裡立馬浮現了一抹驚訝,萬年無波的臉上瞬間驚慌了起來,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把你們族長叫過來,急事!」暗中,一個玄鳥氏族的人立馬離開了。
夙伸手緊緊的抱著舒兒,微微顫抖的雙手將她緊緊抱在懷裡,一瞬間失雲了主心骨。
完完全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靜靜的抱著她,靜靜的等著
很快,涼陌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夙時頓時驚愣。
此時的夙哪來的半分神子模樣,雙眼裡面布滿了血絲,因為瞪大雙眼而風乾的緣故,他不敢眨眼,害怕舒兒的氣息會在他眨眼的時候消失。
所以一直靜靜的盯著她,眼睛一眨不眨直到眼中布滿了血絲乾澀不已的時候,他才慢慢收回了視線。
目光,看向涼陌的時候帶著一絲的祈求。
涼陌見狀,二話不說的立馬走了過來,伸手握著舒兒的手腕聽了起來,隨後,翻開她的眼皮觀察瞳孔的大色澤,口中的舌根整整一套檢查下來之後涼陌才皺眉起身,好像十分不解的搖頭,「找不到原因,第一步可以排除是身體問題,或許是蠱吧,讓陛下來看看比較好!」
夙緊緊抿唇,目光冰寒的盯著涼陌,「沒用!」
涼陌氣極,聳了聳肩,她不一般人計較。
沒想到這大神子這次是真的栽了
所以,涼陌找不出原因的同時就派人出來找楚容珍,找到皇宮之後發現楚容珍不在了,只能一路沿著她的腳步來追了過來
楚容珍聽到消息的時候衣裙都來不及換就來到了舒兒的房門,砰的一聲推開了房門,急沖沖的走到了舒兒的面前
原本失落的夙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眼中帶著欣喜
楚容珍隨手脫下身上的帶血的外裙,因為對於蠱蟲來說血腥極為好的興奮劑,所以她當下脫下了身上的外衣,完全不在意的穿著裡衣就走到夙的對面,示意夙把舒兒平放在在床上,伸手,揮下了紗帳,將舒兒的衣裙脫下之後就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一遍又一遍,楚容珍的眉頭越皺越緊。
直到外面的夙等不到耐煩的時候,楚容珍才陰沉著臉伸手掛起了紗帳,目光,看向一邊的涼陌,「毒與身體機能的問題已經排除了?」
涼陌點頭,「對,她的身體器官沒有任何問題,而且身體之中沒有毒素反應,哪怕是鬼谷族的無夢我也能檢測出來,相信世界不會有比無夢還要無色無味無狀的毒了吧?」
涼陌對於自己的醫術是自信的,因為來自於炎帝陛下的傳承,所以她有這個自信。
楚容珍臉上的冷凝完全無法消失,伸手替舒兒穿好了衣服之後目光冰寒的盯著夙,「屠盡巫族!」
夙的表情同樣冷銳了起來,「沒有蠱蟲反應?」
楚容珍的臉上冰寒與嗜血越來越重,血腥味也越來越深,「沒有蠱蟲反應,也沒有蠱毒反應,一切排之後就只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巫族!」
「或者不是巫族也說不定!」涼陌淡淡開口,楚容珍立馬扭頭,冷唳問道:「不是巫族的話那是誰?沒病無毒,無蠱,可是她卻昏迷不醒,大陸上能造成這切手段的種族與能力又有幾個?」
此時楚容珍聽不進去,揮了揮手,鳳魅與蓮兩人都走了出來,半跪在楚容珍的面前,低頭。
楚容珍的身上披著一件乾淨的外衣,她就這麼靜靜的坐在舒兒的床邊,唇角,勾起了邪冷幽妄的銳笑,「華國京城的巫族一個不留!」
「是!」
排除了一切的可能性,最終,巫族的可能性最大,不管到底是不是巫族人所為,有了極大嫌疑的他們沒有存在的必要,因為是敵人!
楚容珍眉目間心疼的看著舒兒的模樣,最終,她的心在一瞬間陰冷了起來。
好像耗盡了她所有的軟弱因為眼前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她,軟弱的同時她心愛的親人會一個個遭毒手。
舒兒僅僅是一個開始。
楚容珍的氣息在一瞬間變了,變的更加的冰寒鐵血起來,毫不留情的對京城之中的巫族人直接下達了絕殺令,五千鳳衛不再隱藏,一個個不停的行動著。
到了停晚時候,整個華國的上空籠罩著一層十分濃厚的血霧,壓抑讓人透不過氣的同時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在這個時間被帶走。
鳳衛們分成了若干小隊,將原本就一一監視的巫族人在幾個時辰之間全部死亡。
五千鳳衛監視的不僅僅只有巫族人,與虎衛一些監視的還有朝中大臣,寧國皇帝一行人等,各族偷偷入京城的族人
五千鳳衛的監視再加上虎衛,虎衛經過玲瓏商會的掩護已經在華國布下了監視網再加上玄衛這些生意人
一張大綱早就將整個華京罩在了其中
僅僅幾個時辰的時候,晚上時分,巫族族人被屠的事情一一傳了過來,最先傳到了不是楚容珍的耳里,而池重樓的耳里。
族人無故被屠卻找不到任何勢力,他暴怒的同時又覺得莫名其妙。
來來回回煩躁不停走的時候,他離開了淮陰候府去了寧國皇帝的所在,畢竟,他可是寧國皇帝的人,雖然平時與赤王結盟,那也不過是寧國皇帝與赤王結盟的橋樑。
他為赤王所用,而滿為陛下所用,相當於一個交換的眼線
剛剛來到了寧國皇帝所在的地方,還沒有進去的時候彩扭著腰走了過來,嗲聲嗲氣道:「喲,自己的族人被屠,咱們的族長大人也急了?」
「滾!」池重樓沒有心情理會這個男人,不男不女又不是太監,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存在。
彩倒是沒有生氣,而是伸手趴在了池重樓的懷裡輕摸著他的胸膛,「想知道是誰做的嗎?陪人家一夜的話就可以告訴你喲?」
池重樓目光冰寒的盯著彩那不要命挑逗的模樣,伸手掐著他的脖子眼中帶著滔天的怒意,「你還是這麼不會看氣氛,會死也怪不得別人!」手中力氣一緊,彩立馬沖著他撒了一把藥粉,池重樓鬆開他立馬後退一步,躲開了這些毒粉
彩摸著自已的脖子輕咳,「切,一點玩笑都開不起!」
池重樓瞪著他的目光越來越冰寒,彩才揮揮手,「好了啦,不逗你了,陛下現在沒空,不過讓人家告訴你一下,屠殺巫族的人是楚容珍!」
池重樓一愣,有些不相信,但隨即又緊抿著唇,「本族長跟她沒有任仇恨!」
「對,族長做事向來十分小心,從不與人輕易結仇,可是族長大人,有人不一定看得清現在的局勢比如你那好妹妹說不定一下就動了楚容珍的逆鱗也說不定!」
想到陛下的表情,他有一瞬間覺得奇怪。
不過是贏族女帝昏迷不醒,陛下幹嘛那麼的激動?
只是,這贏族女帝什麼時候成了楚容珍的逆鱗?一個侍女在她的心裡有這般重的地位?
「說清楚!」池重樓此時心情十分的煩躁,雖說他不在意巫族人的死活,可是問題是這已經不是挑釁了,而單方向的侮辱。
彷彿在說他身為族長卻無法保護族長人一樣,把他的族人在眼前全部屠殺
她的手段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果決殘忍了?以前的楚容珍手段雖殘可是依舊有著一絲底限現在,她連最基本的底線都沒有了
只有殺!
「贏國女帝昏迷不醒,估計楚容珍把一切罪名安在了巫族人的頭上吧?而且她向來就格外縱寵贏舒,此時贏舒昏迷不醒完全就在戳她的心口,不暴怒才怪!」彩把玩著自己的頭髮十分玩味的勾勾唇,隨後,離開的時候揮手,「陛下情緒不好,所以暫時無法見你,你從哪來回哪去!」
池重樓雙手背後陰沉著臉,然而,又玩味的勾唇。
來自於她的屠殺么?
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的認識一下,看來,這是一個好機會。
夜晚華燈初上之時,經過葯老,千九,公儀宴等人的再三檢查之後,巫族人下手的可能性基本上能確定,因為找不到第三方勢力的可能行。
夙獨自一人照顧著舒兒,而楚容珍不發一語的離開的舒兒的房間,繞過花園院子伸手推著一面牆,一個地下樓梯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一步一步,慢慢的,沉重的,楚容珍每一步都走得極為的堅定。
目光深處那滔天的墨焰不停的吞噬著她的理制
四方八達的地下通道縱橫交錯,裡面,還修建著不少的地下牢房裡,最深處的某個地方,那裡,關押著一個人。
一個女人。
池詩彩!
池詩彩被楚容珍帶到這裡不知道關了多久,任由她叫喊怒咒,四周死寂無人,只有每三天會扔一次食物給她
這裡很安靜與很壓抑,連一絲的光線都沒有,也連一絲的風聲也沒有。
安靜到好像到了別的世界般
看到楚容珍舉著火把站在牢門口的時候,她猛得沖了過來,「放我出去。」
楚容珍不語,目光淬毒性的盯著她。
池詩彩好像感受到了楚容珍的目光,背後一涼的同時她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開始了?贏舒的詛咒開始了?楚容珍,痛嗎?哈哈哈哈哈」
楚容珍猛得伸手,一把將池詩彩的衣領扯在手中用力的向自己面前一拉,池詩彩的臉重重的撞到了牢門之上,發出十分大的撞擊聲時她痛得大叫:「啊」
楚容珍的手緊緊的扯著她的衣領,從上而下直勾勾的盯著她,「果然是你!」
「呵呵當然是我,看到你所在意的人半死不活躺在床上的模樣,滋味怎麼樣?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痛到想殺了我?來啊!」池詩彩十分囂張的沖著楚容珍高吼,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高,「殺啊?殺了本聖女,你一輩子都別想知道巫偶的下落,你就眼睜睜看著贏舒就這麼一直睡死過去!」
「哈哈哈哈聞名天下的女帝陛下在睡夢中死亡,相信也是十分讓人遐想的死法吧?」
「閉嘴!」楚容珍鬆開了池詩彩,後退一步的同時零上前,將池詩彩從牢中拖了出來綁在一張椅子上,而她沒有半分的害怕,反而笑得十分張揚。
挑釁的看著楚容珍,池詩彩好像豁出去一般。
「巫偶在哪?」楚容珍面無表情的輕問。
池詩彩像中聽到了什麼有趣事情一般,哈哈大笑,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對上楚容珍那雙冰寒的目光,她雙目陰狠,「你以為本聖女會告訴你巫偶在哪?別做夢了,楚容珍,本聖女殺不了你也要讓你的心疼不已,這是你的報應!」
癲狂的盯著楚容珍,池詩彩不停的掙扎著,語氣也越來越激動,「憑什麼墨喜歡的是你?憑什麼我卻要受到這樣的對待?任務失敗就是因為你,我落得這種下場也是你,哪怕你殺了赤日鴻那個畜生也消除不了我的怨氣,別以為事情就會這麼結束」
楚容珍淡淡挑眉,目光之中帶著嘲諷的同情,「你愛墨?」
「愛,我愛他,為了他我可以背後巫族,可是他完全不接受明明你一點也不愛他該死!」
楚容珍冷笑,「愛?還真是可笑的字眼!」
「你說什麼?」楚容珍的一句話好像是侮辱她般,原本就激動的她此時情緒越來越激動,越來越暴怒。
她所有愛的人不準任何人抨擊。
「我說你愛得還真可笑,嘴裡說著愛墨,可是連對方是誰都分辯不出來,你說可不可笑?」楚容珍微微低頭,臉上嘲諷的笑容就這麼清楚的印在了池詩彩的眼裡,面對她張大嘴不解的模樣,楚容珍笑出了聲。
「呵呵到現在都不知道非墨與龍墨寒的關係,聖女大人,你這個喜歡還真是廉價!」
池詩彩瞪大雙眼好像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大力掙扎,神情怨毒:「不會的,絕對不可能」
「非墨一直以來就是非墨,五年前你所認識的就是非墨,而龍墨寒只是龍墨寒,華國的太子偏偏,兩人卻是孿生子,走在一起連你都分不清呢呵呵呵呵如此廉價的愛,連自己喜歡的人都分不清楚,你還真是可悲!」楚容珍看著池詩彩臉上的痛苦表情十分愉悅的勾悅,雙手撫著下巴,似乎不滿意她的痛苦與扭曲表情,不夠,完全不夠
再多一些,再多一些的痛苦來取悅她。
「想當初你全身脫衣去勾引龍墨寒,口口聲聲卻說我愛你,非墨!,你說你是不是如小丑一般可笑?」
楚容珍漫不經心的補了一句,然而這一句遠比任何話語都要來得讓人崩潰。
「我沒有我愛非墨,是你,是你故意讓我混淆的,都是你的錯!」池詩彩心神俱裂瞪著楚容珍,眼中的憎恨與不甘深深的催殘著她的理智,要不是四肢被綁,此時她估計已經衝過雲如野獸般撲咬著眼前的楚容珍。
「自己分不出就分不出,說得好聽是我的錯,說白了你不過是想推掉自己認不出非墨這個窘境,惱羞成怒罷了!」楚容珍冷笑的伸手勾了勾唇,目光,幽幽的盯著池詩彩那扭曲的臉,眼中陰霾掩蓋了她的所有的表情,只是那冰寒的目光就這麼盯著池詩彩。
池詩彩大吼崩潰之後卻奇怪的冷靜了下來,不,或者不能說是冷靜了下來。
她扭曲著臉目光狠毒的瞪著楚容珍,突然詭異大笑,「你今天來就是挖苦我的?不是吧?想要贏舒的巫偶?楚容珍,我就是帶著贏舒一起去死也不會把巫偶還給你,我要你痛苦,嘗受我千萬倍的痛苦」
池詩彩扯著嗓子高吼,臉上一片通紅,激動的的不斷掙扎著,四肢的繩子深陷進了她血肉也感受不到疼痛
她才不會說,她要這個女人一輩子痛苦,永永遠遠的痛苦著!
楚容珍雙眸微閃,好像沒有半點的怒火般,「你想要什麼?」
「要什麼?我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池詩彩狼狽又失控的盯著楚容珍,身體前傾,要不是背後的零伸手按住她,估計她已經這麼衝到了楚容珍的面前。
完全沒有可以交談的可能性,此時的池詩彩好像失去理智般,連一絲交談的可能性都沒有。
但是,失去理智的又何止池詩彩一人?
包括楚容珍!
原本她的心就處於極度不穩定狀態,此時,她表情沒有什麼異樣,可是心中早已失去了耐心。
伸手,手中的銀針射到了池詩彩的頸上,立馬,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太臟,太丑,實在是礙眼!」楚容珍那微微擴散的瞳孔帶著詭異的黑,原本的墨眸更加的漆墨幽沉,如看不到底的古井深潭,最深的底部生活著一隻看不清面孔的巨獸,此時,已經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