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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顏恆子驚人之舉,龍墨淵死

  顏如珏靜靜看著楚容珍離開的背影,眼中,劃過一抹憂傷


  一瞬間他憎恨自己的無能,什麼忙也幫不上

  吳歌伸手拍著他的背,輕聲安慰,「珏,別傷心,她不會有事情!」


  「可是姐姐所面對的不是別人,最受傷害的本該是她才對」


  吳歌的雙眸劃過一抹深比,隨即淡淡道:「可以說說怎麼找到你姐的嗎?」


  顏如珏點頭,十分信任的把他與楚容珍相遇的一幕全部說了出來。


  楚容珍剛離開顏如珏的房間不久,四周,就聽到肆月酒樓的侍衛快速行動的聲音,來來回回遠遠的,就看到地道這中的某處吵鬧了起來

  楚容珍走了過去,「怎麼回事?」


  「回小姐,有人闖入了咱們地底,而且還改動了所有的機關,此時我們正在抓人」


  楚容珍心中立馬浮現一抹不好的想法,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到一聲聲十分大聲的爭吵,「放開我快點放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楚容珍揮開人群走了過來,冰寒怒道:「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燕北看到了楚容珍,立馬開心的笑道:「我看這裡的機關太過粗劣,就改動了一些,沒想到把這些侍衛給弄得迷路,有幾個死在了我的機關之下,所以」


  十分無辜的說著,燕北微微皺眉,十分嫌棄的看著四周的機關設計。


  楚容珍雙眼一閃,看向了一邊的人,「死了幾個?」


  「十人,瞬間斃命!」


  楚容珍雙眼一閃,大步走到了燕北的面前,伸手提著他的衣領,「墨谷族來了幾人?」


  燕北露齒一笑,「只有我一個,如果這是陛下的命令,我們倒是可以全族出動!」


  楚容珍迎著他那意味不明的笑容,與夙一樣意味不明。


  「炎月軍?」


  燕北點頭:「對!」


  楚容珍鬆開了他,拍拍手,「我對炎月軍沒有興趣,那麼你就來替我加強一下這地道的機關,你會意吧?」


  燕北沒有半分被利用的不悅,反而十分意的點頭,「如果這是你的要求,我就意相幫!」


  楚容珍淡淡點頭,「那麻煩你了!」


  說完,她直接離開了


  燕北愣愣的傻笑著,伸手摸著楚容珍觸碰過的衣領,「她又碰我了!」


  「少族長,剛剛她是想掐死你的!」身邊的小廝低低的戳破他的幻想。


  燕北狠瞪了過去,氣沖沖的離開

  狗嘴吐出不象牙!

  楚容珍第一次去上朝了,因為龍澤那邊傳來了消息,因為顏恆子開始行動了,他派兵攻城了


  楚容珍得到消息立馬就去了皇宮,朝堂之上,所有人基本上都到了

  龍澤穩坐於龍椅之上處理著政務,身邊,龍墨淵則是疲憊的伸手撐著頭,臉上一片不耐煩

  楚容珍過去的時候,四周,早就吵得很可開交


  有人提議與顏恆子議和,有人提議則是攻擊,可是兵力又從何來一個個的,吵得不可開交


  明明,此時城下顏恆子的軍隊直接逼近

  楚容珍大步走了進去,所有人都像是沒有看到她一樣一直不停的不停的吵著,一邊,龍澤抬頭看著她的身影,淡淡道,「來得正好,赤王的事情知道了嗎?」


  「嗯!」半個月都不行動的爺爺終於行動了,偏偏,在這種不上不下的時機。


  「有什麼看法?」龍澤的話很短,可見他此時也嚴肅了起來。


  「非墨那邊行動了,攔下赤王這三十萬不是難事!」楚容珍同樣十分快速的回答著,畢竟爺爺的軍隊都在百里之外。


  龍澤沖著她招了招手,楚容珍見狀,直接走了上去


  四周,爭吵的大臣們驚愕的看著走了龍椅所在的楚容珍,正想發作之時,龍澤冰寒嗜血的目光輕掃,所有人都不敢吭聲的低下了頭。


  楚容珍走了過去,伸手接過了龍澤遞過來的消息,皺眉,「南學義那邊的烈焰騎敗了?」


  楚容珍的話輕問,可是四周不少人聽到了她的聲音,一個個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


  烈焰騎敗了?

  怎麼可能?


  「烈焰騎任務失敗,南學義衝破了烈焰騎的阻攔,與司壯的軍隊匯合了!」


  大臣們一個個聽著龍澤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絕望。


  南學義與司壯匯合,沒有比這更絕望著的消息了。


  照現在這個情況,會國必滅!


  空氣,是死寂般的沉默。


  楚容珍拿著手中的消息,雙手緊握真的太麻煩了這樣下去,華國真的會被滅。


  烈焰騎的任務失敗,讓南學義與司壯匯合了可是,烈焰騎可是能與龍煞軍不相上下的一支軍隊,怎麼可能會任務失敗?

  這到底是為什麼?

  楚容珍想不通好像這其中太過怪異

  「父皇,要不,向寧國皇帝請求支援吧?」一邊,一直沉默的龍墨淵說出了一句話,楚容珍與龍澤瞬間回頭,雙方眼中都是沉幽的黑暗。


  楚容珍抿唇,而龍澤目光在一瞬間冰寒了起來,「寧國與楚國正在戰爭之中,向寧國皇帝求援就等於破壞楚國的盟約!」


  龍墨淵看向了楚容珍,咬了咬唇,「現是在戰爭,把寧國皇帝的支援騙到手就好,雖說名聲不好,可是這事關生死存亡待事情落幕之後,就由兒臣背負起一抹罵名總比國滅要好得多!」


  龍澤淡淡的收回了目光,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朕還沒有無能到需要你來犧牲!」


  隨後,龍澤不再看他一眼,而是淡淡的看向了楚容珍,「與楚國的盟約不會變,將軍請放心!」


  楚容珍同樣也收回了目光


  就在這時,大臣們吵鬧不休的時候,一道又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了起來,龍澤一聽,立馬站了起來

  所有人大步離開了皇宮朝著城門而去

  站在城門之上不知道何時,地方,多了很多的人頭而攻城的顏恆子卻又退兵了

  扔下了所有人頭退兵了

  楚容珍瞪大雙眼盯著下方那一個又一個的人頭,數千,數萬,十幾萬

  怎麼回事?


  龍墨淵的臉色格外的黑沉,目光幽幽緊盯著下方的人頭,神情陰詭不定,「這是怎麼回事?護城軍的非墨將軍在哪?」


  「回陛下,非墨將軍三日前下落不明!」有侍衛立馬走了過來,彎腰。


  龍墨淵黑著臉高吼,「下落不明?」


  「是!」


  此時,龍墨淵的情緒十分的激動,目光盯著那下方的人頭本該開心的他卻顯得格外激動。


  景天站在楚容珍的身邊,低頭看向下方的人頭突然道:「這些人頭哪來的?看起來十萬左右沒有得到哪裡的軍隊被屠殺的消息」


  不止景天,納蘭純還有南良,曲休山幾人都低頭看著下方如同人間煉獄般的存在,沒有身體,只有頭顱一個人被串了起來好像是人頭燈籠一樣一個個擺在上

  一連串

  看起來格外的陰寒滲人,彷彿,那裡不再是人間,而是九幽冥獄

  楚容珍雙手撐著城邊,突然,在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攔的情況她翻身跳了下去穩穩的跳到了下方人頭大軍之中

  走到人頭之中的楚容珍發現,有的人頭面朝著京城,面朝著城牆之上的龍澤與大臣們而有的人頭則是朝著向了城外


  空無一人的城外

  楚容珍冷著臉獨自走在了那鮮血縱橫,驚悚滲人的人頭之中

  猛得,她想起了什麼,沖著上方的人揮手,「派一隊士兵出來,面朝赤王方向的人頭全部收走,面朝陛下的留在原地!」


  所有人都不明白她想幹什麼,可是龍澤卻點了點頭,揮手,巡城軍打開了城門,飛快的按照楚容珍所說的那般一一進行剔除

  不出一會,所有人都瞪大雙眼看著城外由人頭所擺成了的一個若大的寧字。


  寧?

  寧什麼?

  楚容珍抬頭看著上方人的表情,立馬回到了城門之上,看著下方那個若大的寧字,神情驚愕,雙手死死的握著城門之上的牆,「怎麼會?」


  面對她的不敢置信表情,景天幾人卻有些不明白,「怎麼了?」


  楚容珍手中力道無法控制,手指握到灰白髮青

  良久之後,她才幹啞著嗓子,費力道:「寧隊!」


  她費力吐出的四個字卻讓四周浮現一片軒然大波


  「寧隊,在哪?不會就是這些人頭吧?」


  「就是,咱們國家什麼時候有寧國的軍隊了?再說了赤王可是叛亂者,根本」


  「對啊,那他叛亂之後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四周,議論聲紛紛的響了起來,一個個瞪大雙眼不敢置信。


  楚容珍抬起頭,目光對上了龍澤那沒什麼波瀾的表情時,她的表情一凝,隨後,好像明白了她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所有的迷題好像快要解開

  楚容珍張口,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侍衛來報

  「報!」


  龍澤:「說!」


  士兵:「前方戰報,南學義軍隊五十萬與司壯匯合,可是就在今早時分,南學義將軍在司壯的叛軍里發生叛亂了,與烈焰軍一起對司壯發動了攻擊」


  士兵的話剛剛說出來,大臣們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這又是怎麼回事?


  南學義這個叛將怎麼背叛了司壯?內鬥?


  他們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這時,另外又跑過來一個侍衛,「報!」


  龍澤:「說!」


  另一個士兵跪地道:「紫雲城與龍煞軍聯手攔下了司壯叛軍百萬,與烈焰軍還有南學義將軍一起對司壯的軍隊進行夾擊景弒先生請求陛下進行征糧,以保士兵無後顧之憂」


  「報,非墨將軍來報,城外七十里之外發現第二個寧隊的藏匿地點,淮陰候已經派兵去圍繳了」


  「報,寧國女將琴將軍於七日之前與楚國的戰爭之中發動了叛亂,寧隊五十萬隨她一起投靠楚國」


  「報,楚國鎮國將軍晉江城於戰場被部下刺殺,希王楚辰希與謝太師之子謝格接手軍隊」


  「報,焰國丞相管雲與鎮國將軍吳隨風以清繳龍真舊部為名攻佔了焰國皇宮,斬殺現任焰帝,另立新帝,戰爭之中,將軍若龍於戰場叛亂,領軍四十萬倒向了丞相一派」


  「報,三十里之外,十萬龍煞軍,十萬江湖門派所組成的軍隊攔下了赤王三十萬軍隊,並且將赤王步步逼退中,領兵之人為非墨將軍」


  四面八方同時傳了過來,每一個消息都震得所有人愣在了原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容珍卻明白了此時,她紅了雙眼,身體無力的倒了城牆之上

  眼水如雨而下

  「爺爺」


  原來,事實的真相是這般難怪龍澤與清姐姐在華國如此混亂之時也沒有多少的慌亂

  事實的真相卻是這般

  由爺爺獨自一人開始的棋局,而她,不過是一個觀棋人自以為是的以為她就是爺爺的對手


  可是事實卻是,爺爺在逗她玩的同時與別人下了一場棋

  而現在,是分出勝負的時候


  楚容珍趴在了城牆之上,淚水早就模糊了她的雙眼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明白了納蘭凌跟她說過的話


  就在所有人都驚呆了的時間,城牆之下,立馬出現一隊人影手持著弓箭朝著所有的大臣們射了過去


  「啊,刺客,刺客」


  「護駕,護駕」


  對方只有五人左右,手朝著弓箭就朝著所有人射了過去一個個把龍墨淵護在了身後

  而這時,龍墨淵的身體一顫,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時間,就在這一瞬間停止

  龍墨淵的心口,一把匕首從背後刺了出來,而龍墨淵的背後,南良一臉的狠笑

  伸手,用力的拔出了手中匕首,用力了甩了甩

  南良的臉上露了一抹狠辣的笑容,漫不經心擦著匕首上的血跡


  「啊陛下,來了啊拿下刺客!」有人反應了過來,瞪著陰寒的盯著南良,立馬大叫了起來。


  南良露出一個與平時完全不相符的冷笑,「陛下?哪個陛下?」


  所有人都被他的表情驚到,平時的南良十分的溫和,哪有現在這種狠辣的模樣?

  「你是誰指使你做的?」


  南良漫不經心的輕掃著,目光,幽幽的盯著一邊的龍澤,微微彎腰,「陛下,微臣任務完成了!」


  一句話,完全的事驚嚇到了在場的大臣們,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盯著龍澤

  太上皇派人刺殺陛下?

  到底發生了什麼?

  龍澤迎著所有畏懼的目光,眼中,沒有半分的情緒


  此時的他讓人想起了三十幾年前那個屠盡一切兄弟只為得到皇位的殘暴帝王!


  此時,連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嗎?

  同時,士兵來報,「報,陛下,宮中刺客刺殺太子,兇手伏法,公儀族人!」


  隨著士兵的話落,一道墨綠色的身影走了過來,五官清絕,冰冷,目光對上了楚容珍的視線時微微勾唇,點頭,「好久不見,師妹!」


  楚容珍疑惑的看著公儀初,這個本該下落不明的男人。


  「好久不見,師兄!」


  公儀初淡淡微笑,「前段時不小心中了敵手,幸好得到了龍帝的相助才活了下來不然,我們也不能這麼站著聊天了」


  龍澤一步步走下了城牆,身後,南良靜靜的跟著他,不發一語


  大臣們對視了一眼,隨後,一個個敬懼的低下了頭。


  完全不敢說什麼。


  直到到了皇宮大殿,龍澤坐於龍椅之上時,才命人將龍墨淵的屍體抬了過來,冰寒冷笑,「你們所有人都不解朕為何讓南良刺殺龍墨淵,對吧?」


  「不敢!」所有人低頭,神情敬畏。


  「朕知道你們不敢,但朕還是給你們一個理由,因為這個龍墨淵是一個冒牌貨,根本不是朕的兒子!」


  龍澤的話一出,滿座皆驚。


  不是陛下的兒子?假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唯有楚容珍的眼裡露出一抹了解,難怪她一直感覺這龍墨淵的氣息很奇怪的。


  當時,並沒有過多的去思考,只不過是淡淡的異樣


  楚容珍輕輕看了一眼身邊的公儀初,輕問,「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下落不明了?發生了什麼?」


  事態發展她已經弄清楚了,所以,她此時無須再急。


  可是問題,公儀初一直下落,如今突然出現這


  「我在幾個月前與非墨分別之後回公儀族的時候被伏擊了,被龍帝所救一直在養傷」公儀初淡淡的說著,此時,不是什麼好交談的地方,所以他的聲音壓得極低。


  似乎不想讓四周的大臣們聽到。


  楚空珍見裝也不再多說什麼,淡淡點頭,目光,看向了最上方的龍澤。


  龍澤威嚴的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解釋之後便不再言語,而看了楚容珍一眼,示意她跟上。


  楚容珍與公儀初兩人緊跟著龍澤的腳步而去,後宮,納蘭清正臉色鐵青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捂頭,似乎在思考整理著情緒。


  而她的下方,公儀宴被五花大綁

  楚容珍進來的時候見到這一幕愣了,完全不明白,怎麼又跟公儀宴扯上了關係?


  納蘭清目光冰寒的看向下方表示沉默的公儀宴,嘆了一口氣,「說吧,為什麼要動寒兒動手?」


  公儀宴依舊沉默,「」


  楚容珍走了進來,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公儀宴之後再看向了公儀初,挑眉,在問到底怎麼回事。


  公儀初與她站在一邊,低低嘆道:「我這個姑姑在年少的時候就離開了公儀族,以前,她是公儀族的族長,可是有一天她殺害了公儀族的長老逃離了公儀族,一直以來都沒有回去過大約幾個月前,刺殺我的也是她!」


  聽著公儀宴的話,楚容珍瞪大雙眼,「她是你的姑姑!」


  「嗯!」公儀初淡淡的點頭,認真的看向了楚容珍,「她是我的姑姑,可是是一個憎恨著公儀族的人!」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納蘭清開口了,語氣充滿了怒意,「我以為我們是朋友,這麼多年來一直一直都十分的要好,我不明白,為什麼要害寒兒?」


  公儀宴被強按在地上,目光平靜的開口,「我是龍真舊部的人!」


  一句話,納蘭清驚訝的豎起眉頭,眼中,劃過怒意,「你是龍真舊部的人?你在開玩笑?你可是公儀族的人!」


  公儀宴的唇角輕輕的勾起,目光之中劃過一抹嘲諷,帶著皺紋的眼角露出憎恨,「公儀族?那個噁心的一族?」


  納蘭清緊抿著唇


  公儀宴抬眸靜靜的看著納蘭清,嘲諷輕笑,「阿清,我以為會瞞住一輩子,從那次你對龍真舊部開始清洗的時候開始我以為我可以一輩子不再參與龍真的復仇之間可是不行該來的總會來」


  抬頭,平靜冷淡看向了公儀初,「我沒有想到你還活著,看來,當初沒有確認你的死亡是我最大的失敗!」


  公儀初冷淡的對視著,「看來是我的比較好運,因為我與父親的不同,不會傻傻的相信一個離家幾十年的姑姑對我會有什麼感情!」


  納蘭清的眼中劃過一抹疼痛,隨後,是怒意。


  震怒。


  目光冰寒的緊盯著公儀宴的臉,一字一句咬字極重,「為什麼要殺寒兒?」


  公儀宴:「我說了我是龍真舊部!」


  納蘭清:「為什麼要殺寒兒,撒謊也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謊言!」


  公儀宴靜靜的對上她的目光,苦笑,「哈哈哈哈果然,還是阿清最了解我呢哈哈哈」


  好像哭一樣的笑著,公儀宴的眼中露了一抹疼痛,紅著眼眶認真的看著納蘭清,「我的母親是龍真皇族之女,我的父親是公儀族前任族長,我的母親是被父親強行抓進公儀族的,因為我的母親是純陰之體而生下的我不僅是純陰之體而且是避毒之體」


  好像在回憶著什麼,公儀宴的臉上露出一抹疼痛,「阿清,你應該看過淪為葯人的下場,也看過很多很多的實驗體我也是其中一個哪怕親手殺了我的父親坐上了族長之位可依舊是長老們的玩物,是公儀族的傀儡在我痛苦到不行的時候,是鬼噬偷偷的來看我為了我不惜與長老做對最終,被長老暗殺不得不逃離公儀族」


  公儀初突然冷靜插嘴,「長老說鬼噬的養蠱方法太過殘酷歹毒,必會對世間造成傷害!」


  「不過是長老們的自說自話罷了公儀噬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如果他不是恨極了公儀族,他會扔掉公儀這個姓氏而改名成了鬼噬?」公儀宴的語氣有些激動,銳利,好像是替公儀噬打抱不平。


  公儀宴盯著公儀初,語氣森然,目光邪冷,「長老們跟我說他死了,我不信,我要離開公儀族,可是長們都是不允不僅不允,反而還要斷掉我的四肢永久成為公儀族的蠱人畢竟純陰之體太過稀少」


  公儀宴嘿嘿一笑,神情詭異,「所以我殺了長老,不僅要殺了長老們,我要毀了整個公儀族公儀族的所有人現在估計都死了因為我在他們的水源之中下了劇毒的幽毒花,對於身體有蠱的人來說可是致命性的毒藥!」


  公儀初瞪大了雙眼,「你瘋了?」


  「從很久以前我就恨瘋了,早在三十年前就想要殺了你們所有人,可是我一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納蘭清一直聽著,十分冷靜的聽著,「所以,跟殺我兒子有什麼關係?」


  公儀宴對上納蘭清那冰寒的雙眸,苦笑,「這是交易,我與龍真聖王的交易,他替我除掉整個公儀族,而我則是對你的兒子下手!」


  像是明白自己已經是死路一條了,公儀宴也不再隱瞞,道:「當年你生下了雙生子之後是我把你的兒子抱走的,把你的兒子交給了龍真聖王的人,由那邊將他養大,做來將來對付你的最好武器!」


  納蘭清一巴掌猛得拍到了桌上,她的雙目含煞,一步一步走到了公儀宴的面前,一把扯起她的衣領雙目前對視,「公儀宴,你該知道我的脾氣,如果是玩笑的話最好給你收回去!」


  「呵呵阿清,你的性格雖然強勢,可是對於信任的人就絕不會懷疑,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公儀宴雙手被反綁,身體被納蘭清一把扯了起來,咯咯淺笑,簡直就是在挑逗著納蘭清的理智。


  納蘭清一腳直接踢到了公儀宴的肚子,清冽冷銳的目光像是冰渣般銳利冰寒,目光無情的緊盯著被她一腳踢倒在地的公儀宴,全身泛著幽冷的寒氣。


  「你在找死!」


  「知道嗎?現在的寧國皇帝就是龍真聖王,你說有沒有可能他就是你的兒子?」


  聽著公儀宴的話,楚容珍的臉上露出一抹困惑這樣就不對了,非墨明明去了楚國,怎麼可能是被龍真聖王的人帶走了?

  難不成非墨不是清姐姐的孩子?

  不可能,非墨與跟龍墨寒長得完全一樣,可以確定是雙生子。


  看來,是公儀宴這裡出了什麼差錯


  納蘭清聽著公儀宴的話,一瞬間的愣神之後玩味的勾唇,「龍真聖王?你還真是給了我兒子一個高貴的身份可惜啊,我兒子已經找到了,看來,你的謊言也不盡然!」


  公儀宴同樣也一愣,隨即嘲諷一笑,「我親手將你的孩子交到了龍真聖王的人手中現在他就是寧國的皇帝龍臣落,要是你與他真的相認了,為何計劃卻沒有停下來?」


  她的話中透露出了很多的消息,納蘭清頓時笑出了聲,「看來有一件事你還不知道,當年那個龍真聖王的屬下就是楚沉的人,那個孩子早就到了楚沉的手裡,而你說的龍臣洛可不是龍嘯的弟弟,而是龍嘯的親兒子!」


  「不可能!」公儀宴瞪大了雙眼,這明明是她親手做的,怎麼可能會出差錯。


  「你我都小看了楚沉那死胖子,我找了二十年都沒有想過他竟敢做出這種事情看來,他不是騙了我,也騙你了呢!」納蘭清的臉上露出不知是笑還是喜的表情,當初那個膽小如鼠的死胖子對她與公儀宴都布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局。


  從龍真聖王的手中把她兒子帶走這手段


  呵呵呵簡直不可思議。


  公儀宴無法相信這個結果,因為這也太打擊人了,就那個膽小如鼠的死胖子竟然瞞過了所有人?包括她,龍真聖王,還有納蘭清


  那楚沉豈不是太令人不敢置信了?


  「我找到了我的兒子,就在楚沉的手上,而且,還身中了鬼噬的變異子母蠱現在看來,這蠱,是你下的吧?」納蘭清看到公儀宴大變的臉色,隨後又補了一句,「畢間鬼噬死的時候可是你去收的屍,能得到他的蠱蟲不難」


  楚容珍好像想到了什麼,目光幽幽緊盯著公儀宴,「那這麼說,當初清妃殺死楚沉也就是你們的命令?根本不是贏儀的命令,那清妃從一開始就是龍真舊部的人!」


  原來,當初沒有想通的事情現在完全想通了

  到了這種地步也無需隱瞞,公儀宴點頭,「是,楚沉是我們必殺的對象!」


  「為何?」楚容珍再問。


  公儀宴沉默了,過了很久她才淡淡道:「相信你們不少人都應該知道赤王的身份,阿清肯定是知道的,赤王就是顏恆子一事!」


  納蘭清點頭。


  「顏恆子與龍真聖王一脈一直有著舊仇,而龍真的目標是楚國,因為楚國就是炎帝墓的所在,也龍真一直以來想要得到的地方,也是龍真要復仇的國家,畢竟三百年前龍真是毀於楚國四衛之手」公儀宴停了一下,接著道:「而顏恆子則是不一樣,他憎恨著在龍真所有人,到達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所以這次的事情大家也能看出來,楚容琴叛離寧國,焰國的岩龍將軍脫離焰隊投向了管雲,楚國的鎮國將軍晉江城被刺殺是因為他是龍真聖王早年埋下的棋子,他五十萬大軍分出二十萬由淮陰候領兵就是要滅掉寧國皇帝藏在華國的軍隊,鎮國將軍司壯,今天被殺的假的龍墨淵也是龍真聖王的棋子寧國焰國,都是龍真的勢力顏恆子卻生生的將這盤棋破壞了」


  公儀宴的話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確實,龍真下了一盤極大的棋,不然的話,寧國與焰國都由龍真統治,現在寧國皇帝來了華國就是想要把華國也變成囊中之物


  然而卻接二連三出現叛亂者


  現在從她的話中看來,這全是顏恆子埋下了棋子,生生破壞了龍真這盤完美的棋局

  「而你也是龍真聖王的棋子!」納蘭清眯起了雙眼。


  「應該說我是顏恆子送到龍真聖王身邊的棋子,而龍真聖王又把我送回了顏恆子身邊當眼線」雙面間諜,說是就是她這樣的存在。


  楚容珍則是沉默的垂下了眸。


  是的,看到那十萬寧國士兵的頭顱時她是知道了真相


  楚容琴會反叛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各方在同一時間行動就太過不可思議寧國的軍隊由楚容琴帶走一部分,焰國的軍隊由管雲與吳隨風一起掌握,原本是寧國皇帝棋子的岩龍將軍則是爺爺埋下的棋子,南學義同樣是爺爺牽制司壯的一枚棋子,暗殺楚國的鎮國將軍晉江城,那個兵御天下而聞名的老將軍也是龍真舊部的人


  而龍澤,則是很可能與爺爺達成了協議所以,他才會到這種地步卻沒有多少的驚慌

  納蘭清伸手入開她,目光,一瞬間冰寒,「最後一個問題,你我三十幾年的交情終究比不過龍真復仇的野心?」


  公儀宴苦笑,神情苦澀,「跟你在一起的時間很愉快,這是我這輩子最愉快的時光,可是阿清我心中的恨意無法平息,公儀族奪走了我的一切當時我就想復仇,所以才會對你的孩子動手我恨你,恨你擁有一切,而我什麼都沒有這種嫉妒一日日在心中發芽」


  公儀宴的唇角開始滲出淡淡的血跡,沖著納蘭清愉悅一笑,「阿清,謝謝能與你相遇對不起我害得你母子分離」


  說完,納蘭宴的氣息越來越弱,唇角的鮮血也開始慢慢變多


  「淵兒的蠱毒是我當年所下他被我藏到了珊妃的宮殿之中軒轅珊與聖王結盟蠱王的解藥是我的心頭血對不起阿清,當年開始我就無法回頭了,一直擔心有一天會被你發現從此友盡現在,終於到了」


  納蘭清看著公儀宴的氣息越來越弱,立馬走到了她的身邊伸手握住她的頭,神情有些不慌亂與不忍,搖頭,「我願意再給你一次機會,所以不準死!」


  「沒用的,這是無解之毒我累了,世上無法容下我與哥哥的戀情,我想去找他」


  楚容珍全身一顫,抬頭,看向了公儀初。


  「師父是我的叔叔,親的!」公儀初淡淡的說著。


  兄妹!


  而且是親兄妹?


  難怪


  楚容珍看著失去了呼吸的公儀宴,神情之中帶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世上,有很多這種人吧?偏偏雙方卻又是他人的棋子身不由已於世不容


  納蘭清沉默的抱著公儀宴的身體,一直不再言語微紅的雙眸顯示著她此時的心情她沒有阻止,完全沒有阻止她的自裁不是因為她是多麼的憎恨公儀宴而是因為她明白對方的痛苦。


  一生在這種戀情與思念之中活下來的痛苦

  或許,去黃泉相伴才是她的心愿

  楚容珍與公儀初兩人走在一起,一起朝著外面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納蘭清。


  兩人並肩走在了花園之中,看到禁衛四處奔跑,看來是去了軒轅珊的地方找人,並且要抓拿她歸案。


  「剛剛公儀宴說公儀族人」


  公儀初清冷的目光淡淡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沒事,從她對我下手的時候就明白她對公儀族的恨意,所以我早就讓人緊盯著殺死一群人的辦法不就是要麼強攻,要麼下暗手?」


  楚容珍點頭,確實是這樣。


  表現上看起來很難找敵人在哪,會怎麼進攻,可是只要找對方向也不是難事。


  公儀初靜靜的看著好久不見的她,與五年前相比也沒有任何的改變還是那般的美麗無雙。


  「你的傳言氏一族已經告訴我了,你自己小心點!」突然,公儀初淡淡一句話讓楚容珍直接抬頭,「你知道了?」


  「嗯,我公儀族在千年前被認定為叛徒一族,所以很少與蒼山部族有過聯繫看來這次是需要公儀族的存在,所以才會把你的消息傳過來吧畢竟,公儀族對於炎帝來說是心存愧疚之族,不是殺死炎帝一派的存在!」


  當年炎帝無子就是公儀族的叛徒所為,所以一直以來公儀族被各族排斥不被承認,就像巫族一樣。


  巫族向來被人不喜因為是騙子一族!

  「公儀族的人在半個月前被臨時通知加入了炎月軍,炎月軍是炎帝眷屬千百年靜靜等候的結果,這是強制性的一隻軍隊不可否認的是都希望炎帝出現要麼殺,要麼讓她登上世間高位或者,只是渴望解脫而已!」


  「解脫?」楚容珍輕問。


  「千百年來被束縛著,一年又一年,一代又一代,一百年又一百年的時光流逝對於炎帝的忠誠心早就扭曲了起來或許,他們渴望的是等到炎帝轉世對他們說一句你們辛苦了,我已經不屬要你們的守護,你們可以安心沉睡」


  聽著他的話,楚容珍微垂著雙眸

  她能理解這種感受,無盡孤單之中那忠誠心早就扭曲在一起,現在想要的不過是解脫

  一群被束縛千年的亡靈不過就是想聽到一句,他們可以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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