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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為炎帝正名,小白中毒

  203

  楚容珍漫不經心的站了起來,目光,沒有看鳳衛與龍煞軍的叛徒,而是緊緊的盯著神經情緊張的麗兒,她一步一步如同走在麗兒心尖上似的靠近,隨後,伸手勾起她的下巴,「麗兒,五年不見,你的改變還真大!」


  麗兒抬頭看著楚容珍那冰寒的目光之時,身體下意識的輕問,聲音弱弱:「對……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楚容珍臉上的嘲諷更重了一些,清冽的目光之中滿是幽沉,緊緊的盯著楚容珍,她一字一句道:「麗兒,我的脾氣怎麼樣你該明白,不管你是真心還是被迫,從你出來指證我開始就已經註定你我是敵人,而我向來對付敵人的手段如何你該明白,對吧?」


  麗兒的身體顫抖得越來越大,眼中的淚水直接滲了出來,她咬唇,卻死死不肯開口。


  楚容珍見狀,她後退,表示她給過麗兒機會了。


  要不要這個機會這是她的事情。


  楚容珍後退之後,目光,看向了一邊玩味勾唇的明琰,她淡淡冷笑,「明宗主,你找這些人出來又如何?這麗兒是我貼身侍女不錯,可她也是五年前,五年來不跟在我的身邊難免不會被有心人利用教唆,明宗主小心成為他人手中的箭啊!」


  意味深長的緊盯著明琰,楚容珍表情冷冽不在意。


  就算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了又如何?她楚容珍從一開始就站在了理這個字上。


  宗旭是龍真舊部,這個理由夠了吧?


  明琰微微拱手,他微笑,「多謝沉王妃的關心,我明宗只是心繫天下蒼生,所以不管是否成為了他人的箭都無所謂,倒是沉王妃,故意把焰帝折磨成這個樣子之後就引起了焰國的暴怒,是想勾起天下戰火?還是說沉王妃,你想要天下?」


  明琰的表情一瞬間陰沉了下來,他的話引得四周人們莫名其妙。


  沉王妃想要天下?

  怎麼回事?


  大臣們一個個議論紛紛,可是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這事。


  楚容珍的目光卻是越來越深幽,她有一種感覺,或許有了一種懷疑。


  「天下?明宗主,你在開玩笑?」


  明琰玩味的笑容越來越大,越來越森,他回頭,看著在場所有的大臣們一眼,大聲道:「最近大陸出現了一隻炎月軍,大家可知道?」


  聽著明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楚容珍與非墨的瞳孔頓時一縮,眼中是滔天的殺意。


  原來,他的目標在這裡。


  袖中,雙手緊握。


  大臣們聽著明琰的話,一個個點頭,對於這支軍隊他們還是知道的。


  聽說是炎帝眷屬的軍隊,千年前那個混亂時代的子孫們所組成的一支軍隊,聽說十分忠實的繼承了先袓好戰,殘暴的性格,是一群怪物!


  「這個自然知道,聽說華國就出現了一支炎月軍,可是到底真相如何我等並不清楚。」有一個大臣順著明琰的話說了下去,他的話也代表著大臣們的心聲。


  對於炎月軍的資料太少,所以大家都不清楚。


  明琰點頭,回頭掃過所有人,慢悠悠的道:「那大家或許應該知道,龍真與炎帝的事情,這個世界的真相到底如何大家該明白,炎帝眷屬為了重新得到這個大陸而不斷攻擊著龍真帝國的名譽,龍真先皇雖然殘暴不仁,可是是他終結了千年前的戰亂也不是爭的事情……最近,有很多的流言,說是炎月軍的目標就是這個天下,完全千年前沒有完成的願望,統一這個大陸!」


  明琰的話讓所有人臉色凝重,這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軒轅炎月就是華夏女帝,千年前她以華夏國為名而發動了戰爭,大陸戰火不斷,是真正的禍世之妖!最終是龍真開國皇帝結束了一切,才有現在的的世界……三百年前龍真皇帝殘暴不仁,最終才形成了大陸四國……這一對比起來,大家以為龍真與華國兩方的餘孽,哪一邊比較有危害性?」


  明琰的話讓大臣們陷入了思考,確實,他們所知道的華夏一國炎帝眷屬的人都是蠻族,是殺人不長眼的野蠻人。


  是龍真開國皇帝結束了一切……


  大家的想法開始偏向了明琰那裡,偏向了龍真。


  楚容珍聽著明琰的話,眼中的玩味越來越盛,此人洗腦的手段還真不錯,天生的虛偽者。


  楚容珍慢慢的坐下,挑眉,靜靜的看著明琰,「那明宗的意思是說,炎帝眷屬蒼山各族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大陸之上,而龍真復國就是天經地義?」


  明琰聽著她故意扭曲的話也不惱,不慌不忙道:「不,在下的意思是說,龍真滅國是因為龍真皇帝一直以來都是殘暴不仁,現在這個大陸沒有龍真的存在,所以在下不支持龍真的復國行為。但是,炎月軍是炎帝的眷屬後代的組成,如果我們大家的記憶沒有錯的話,那可是一群的蠻族,一群只知道掠壓,殺戮的野蠻人,放任他們在這個大陸之上的話一定會回歸到千年之前那個混亂的時代……千年前,他們為了得到天下至尊的地位可是自相殘殺的怪物!」


  「所以明宗主的意思是說你既不支持龍真復國,你也不贊同炎月軍的出世?」楚容珍挑眉。


  「對!」明琰點頭。


  「那你今天說這些又是為了什麼?高談闊論就是發表一下你的想法?」楚容珍眼中滿是嘲諷,她目光冰寒。


  明琰一滯,被她的話弄得有些慍怒,深深的看著楚容珍,抿唇,「我明宗向來就是反對戰爭的存在,所以不管是龍真還是炎帝眷屬,我明宗向來不喜,只不過最近聽到消息說炎月軍出世,而且尊沉王妃為炎帝……不知道沉王妃可否解釋一下這件事情?」


  明琰的話一出,四周震驚。


  一個個震驚的瞪大了雙眼看著楚容珍,完全不敢相信。


  炎帝?


  天吶,她就是炎帝?


  那個出現在傳說之中的蠻荒女帝?

  那她如何得到這些權勢是為了得到整個天下?

  想到這種可能,他們看向楚容珍遙表情都變了,因為沒人會喜歡出現這種存在,女人壓在他們的頭上不說,而且還會一統整個天下?

  到時掀起的戰火會死多少人?

  楚王妃等人則是擔憂的目光看著她,隱隱的,想要說些什麼。


  楚容珍則是握著非墨的手,壓下了他接下來的行動,伸手,替非墨倒了一杯酒之後再給楚辰寧也倒了一杯,最後,才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隨後她才含笑輕抿,「看來明宗主說話向來不喜歡拿證據,本妃是炎帝的證據又在哪裡?明琰,隔壁家張大嫂的母豬懷孕了,有消息說是你乾的,不知道你明琰可否解釋一下這件事情?」


  一句話,四周死寂。


  非墨忍不住的低低的笑了出來,最誇張的是楚老王爺與謝太師,兩人聽到楚容珍的話時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老臉一血,怪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


  這丫頭,嘴巴也太毒了吧?

  震驚之後,有人反應過來低低的笑了起來,十分難受的忍著笑意而微聳著肩。


  而且有的人則是錯愕……


  其中,明琰的臉色瞬間陰沉,原本自信玩味的表情完全消息,臉色陰沉如墨好像刷了一層又一層的墨汁似的……


  他氣得身體一顫,袖中雙手緊握,直到掌心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之時他才壓抑想要殺死楚容珍的衝動。


  不得不說,楚容珍這話真的很毒又極具侮辱性,一般的人根本無法忍下。


  可是明琰不一樣,他低下頭深深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再抬頭,僵笑,「沉王妃恕罪,在下也是好奇所以才想把事情了解清楚,還給那些戰場失去親人們的家屬一個交代……」


  「明宗主好意確實要表揚,沒人喜歡戰爭,但是本妃還是那句話,說話要憑證據,胡亂猜測只會給別人帶來麻煩,而且對於我們來說炎月軍什麼只要不是敵人就好,現在最大的敵人是龍真舊部!」


  明琰張嘴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楚容珍又開口了,「至於你說的華國出現了炎月軍,當時本妃正好在當場,本妃沒有看到你所說的野心與得到天下的行動,本妃看到的只是一群異族人為華國擊退了寧國皇帝的軍隊……本妃看到的是寧國皇帝控制了華國朝堂把二十萬的軍隊送入了華國……本妃看到的是龍真舊部的野心與血腥的行動,看到的是蒼山異族幫助華國擊退了龍真……」


  楚容珍重重的放下了酒杯,環視所有人,「大家別忘了華國,龍真雖說是千年前結束戰亂的存在,可是同在千年前華國建國,華國知道的事情遠比我們多太多,他們都允許蒼山炎帝軍隊進入他們的國家這代表什麼?」


  楚容珍一一分析著,明琰善於洗腦不錯,可是她也不差。


  大臣們一個個依著她的話細細的思考了起來,想了很久都想不到答案。


  楚容珍目光認真的看著所有人,「這是因為華國知道那段千年前的歷史,所以認為炎帝眷屬是友非敵,所以才會允許炎帝眷屬出現了他們的國家之中……這個大陸的事實都是龍真編織出來的,想要了解真正的歷史大家大可以去華國,去了那裡你們才會明白這個大陸最真實的歷史是什麼樣!」


  楚容珍一直說著,不給明琰半分的機會反駁她的話,最後,她看向了明琰,「明宗主,你也不過是被龍真扭曲的歷史所騙,勝者為王,這可不是什麼少見的事情!」


  大臣們細細的思考之後紛紛覺得有道理,確實,龍真國從千年來開始就不停的奴役著整個大陸,不敢動華國,所以盡極的壓榨這個大陸的百姓。


  龍真皇族給你的感覺就是殘暴,無情,奢華,*……


  從千年開始龍真皇族給人的印象就沒有好過。


  這樣的存在哪有半分的王者風範?

  一個個紛紛點頭,認同了楚容珍的話。


  明琰見狀,眼中劃過一抹暗茫。


  本想說什麼的時候納蘭凌則是淡淡開口了,「整個大陸,千年真相最真實的只在華國,千年前只有兩個國家,一個龍真,一個華國,大家都說華國與龍真國袓上是親兄弟?」


  聽著納蘭凌出聲,有人認識的滿臉敬畏,有人不認識的則是紛紛好奇打量,神情不解。


  謝太師與楚老王爺見狀,兩人摸著鬍子點頭,「在場之中知道最真實歷史的莫過於華國的武安候了!」


  聽著謝太師的話,四周的人瞬間瞪大了雙眼。


  武安候?

  那個名震華國的武安候?

  就這個老頭子?

  楚辰寧掃了四周人一眼,之後,才笑道:「一定要請武安候好好說說千年的真實,大家對華國都十分的好奇。」


  納蘭凌拿著酒杯喝了一小口,像是聊天一天淡淡說著:「華國與龍真袓上根本就不是親兄弟,千年混戰之時,有一個十分弱小的部落叫龍真族,當時炎帝出現在這個世界之時就聯合了弱小的部落一起……炎帝當時所帶領的弱小部族一個是昊族,一個是龍真,一個是靈族……炎帝利用自己的能力與獨特的計謀花費了十年的時間滅熄了混亂,最終收服的就是茶尼族……然而就在當天本該議和之時,龍真聯合各族之中的叛徒在水源之中下毒,最終,炎帝為保各族的生存帶他們進入了蒼山各族並且留下命令,千年不準出山!」


  聽著納蘭凌的話,個個都沉默了,他們的完全插不上話只能靜靜的聽著。


  納蘭凌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接著道:「說什麼炎帝被殺之後各族與龍真簽訂契約這本就是謊言,蒼山各族是聽了炎帝的命令千年不準出世,因為炎帝從一開始就明白他們的性格,急躁,殘酷,勇猛……唯獨沒有野心與智慧……他們並不想在這個大陸建立國家,不過是遵循本能的戰鬥而已……估計炎帝就是看清了他們的性格才會命令千年不準出山,這也是為了保存他們,否則他們這種性格,遲早會被當成敵人滿族屠盡……」


  聽著納蘭凌的話,謝太師也微微點頭,這話,「確實是這般,蒼山各族的能力十分的出眾,而且是大陸這中大家從未聽過的能力,比如預言,比如強大的身體破壞力,比如天生的刺客殺手……想想,靈族的來亡不也是因為他們那獨特的能力讓大陸上的人們紅了眼?」


  謝太師開口之後楚老王爺也一聲輕嘆,「靈族之人天生美貌,可以說是大陸上最美麗的種族,而且他們容貌不老,是超越純陰之體的極好的內力修鍊鼎爐,這千年來東躲西藏還不是被龍真抓得滿族盡滅?最終靈族人成了龍真士兵的修鍊鼎爐……」


  說起了靈族人,楚王爺眼中的劃過一抹沉痛,還有著嘆息。


  納蘭凌也同樣劃過一抹傷痛,隨後才淡淡的點頭。


  漫不經心的掃了四周一眼,「我華國的先袓姓龍並不是因為跟龍真有什麼關係,華國的先袓是炎帝的眷屬之一,不屬於十族十將,而是炎帝撿來的一個孤兒,姓氏為龍也是因為炎帝常說她是龍的傳人,所以才給華國先袓姓龍……」


  最終,他停了下來,「我華國千百年來沒有任何的動作也不主動攻擊他國不過就是遵守炎帝的命令罷了,千年之約!」


  四周,一片沉默。


  如果是這樣,那麼炎帝眷屬根本就是好人,看看華國,同樣也是炎帝眷屬,可是千年來華國比龍真好太多太多了,從不攻打別的國家,雖說也不會接納別的國民,可是千年來如同一尊讓人敬畏的龐然大物一樣出現在這個大陸上。


  安安靜靜,不帶任何的危險。


  比龍真更加的安全……


  一瞬間,大臣們都十分統一的點頭,如果是這樣,那炎帝確實是一個十分賢明的女帝,並不像大陸傳說的那樣野蠻,殘暴,無禮。


  納蘭凌看了楚容珍一眼之後才慢慢收了回了目光,「本候來了楚國之後才知道原來大家都是這麼的排斥炎帝,多少有些痛心。」


  後面,他不再說話了,可是大臣們卻被他的話所折服,為那個從未見過的炎帝而釋出了友好的心。


  想想千年來,一直以來都是龍真的種種惡行……這龍真還是真正的惡吧?


  「楚國皇室一代又一代有資料傳了下來,三百年前,開國陛下能滅掉龍真也是因為得到了華國的幫助,否則,四衛從一開始就不會出現,又哪來的時間等到四衛完全成長起來再滅龍真?這也是朕為什麼要與華國結盟互市的原因,一是因為華國對楚國的恩情,二是因為華國是真正的忠義大國,是我等學習的榜樣!」楚辰寧也聽到了關於楚容珍炎月軍的事情,當下,立馬說出了一些事情強行替楚容珍,替炎月軍證名。


  不能讓炎月軍被批判成禍世之軍,否則會有數不清的麻煩。


  納蘭凌,楚辰寧,都十分明白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所以當下都為炎月軍證名,哪怕真是禍世妖魔他們也要扶成救世神兵。


  不能讓她受到任何的波及。


  楚辰寧的話出之後,大家的點頭的弧度也重了起來,私下也開始議論。


  「確實,炎帝眷屬千年來並沒有做什麼危險大陸的事情,倒不如說龍真舊部一直想要復國而造成這個大陸動蕩,才是真正的敵人!」


  「對,候爺說得極為有理,看看那些龍真舊部把手都伸到了哪裡了?讓整個大陸陷入戰火,造成了天下蒼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就是,果然歷史都是由勝者改寫的,以後有時間讓史官去華國取取經,把真實的歷史找回來!」


  「……」


  接二連三的議論傳到了明琰的耳里,他眼中的暗光越來越深。


  看來,他需要重新相一下這個楚容珍的影響力了。


  司語眼中同樣劃過一抹暗沉,站了起來,目光看向了明琰:「明宗主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本與司語井水不犯河水,可是他現在出對的動作看了明琰的眼裡,有些想不明白也看不透,當下挑眉,「明宗向來主張和平,倒是丞相大人如何看待?」


  司語微微一笑,完全不在意明琰那銳利的目光,反而淡淡輕笑,「微臣一切聽陛下的命令!」


  明琰不語。


  司語表態之後他背後的大臣們一個個點頭,「我等皆聽從陛下的命令!」


  朝中大臣分成兩派,一派是司語為首的文臣一派,另一派就是白國公為首的武將一派……沒有了權臣在朝中震壓,此地,文武兩派暗鬥得十分厲害。


  司語表態之後武將們倒是沒有怎麼表態,因為他們並不傻,這明宗就是找楚容珍的麻煩,所以他們幹嘛要自尋死路的摻和進去?


  看戲就好了嘛?


  當下,一個個附和的點頭,不發表自已的意見而得罪他人。


  他們不喜楚容珍,自然也有不喜明宗的,因為明宗的主張就是針對他們這些武將而來,反對戰爭的同時批評他們這些武將……那些被暗殺的武將難不保明宗做的……


  楚辰寧接到楚容珍的眼神之後當下不悅的沉下臉,目光,看向了明琰,「行了,明琰,看在你明宗是心繫天下的仁義之宗的份上朕就不計較你摸黑沉王妃名聲的罪過了,朝庭不比江湖,說話做事都要有憑有據,否則落下把柄只會成為有心人的利箭,明白嗎?」


  明琰的臉上劃過一抹難堪,本來他的目的不過就是在眾人的心中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日後,這種子生根發芽之後就是極為好用的毒藥。


  可是種子還沒有種下就被人挑了出來……她楚容珍的身邊,保護她的勢力真的太多了。


  果然,她很危險!

  不甘的起身,彎腰,「陛下教訓得是,在下記住了!」


  楚容珍的目光之中一直都是玩與打量,對於這個拐著彎針對她的人多少有些好奇,而且,宗旭與古睛怎麼到了他的手上?


  目光看向了楚辰寧,楚辰寧無奈搖頭。


  這時,去打探的太監小跑回來,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之後楚辰寧立馬就沉下了臉色……


  楚容珍眯眼,目光,卻是看向了麗兒的方向。


  以前的事情麗兒沒有傳出去半分,然而現在又成為了指證她的叛徒,果然是她消失的五年內叛變的。


  為財?為權?為人?


  她麗兒不惜背叛她是為了哪一樣?

  麗兒在離開的時候看了楚容珍一眼,眼中帶著複雜又後悔的眼神,可是對上楚容珍那冰寒的目光之中,她立馬低下了頭,最終被明琰的人帶走,離開的原地。


  楚容珍收回了目光,面無表情。


  楚辰寧見狀,大手一揮,「宴會繼續!」


  當下一個個收斂的情緒之後立馬點頭,隨後才繼續著宴會。


  楚容珍伸手替身邊的非墨倒著酒,隱隱的,能感受得到一抹目光,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抬頭,她對上了司語的目光。


  司語微愣,隨後好像有些不自在的低下了頭,拿起酒杯之後沖著楚容珍揚了揚。


  楚容珍同樣微愣。


  她跟這個丞相大人不熟吧?


  隨後,她偏過頭,目光看向了一邊四妃的地方。


  仁妃走到楚辰寧的面前,沖著楚辰寧微微福身,笑道:「陛下,臣妾近日來閑著無事排練了一支舞蹈,想獻給陛下!」


  楚容珍目光看向了仁妃洪簾,握著酒杯沒有任何的表情。


  仁妃給人的感覺很溫潤柔和,就好像一團棉花,打在上面一點力道都沒有。


  楚辰寧淡淡點頭,沒有過多的在意也沒有過多的不喜,向來,他對待后妃的態度都是如此。


  楚容珍則是多看了仁妃兩眼,隨後,才低下頭替小白剝著蝦子。


  小白跟小錦乖乖的坐在一起,小白飛舞著筷子努力的夾著蝦子想要替林容珍剝,可是這次的大蝦個頭真的很大,他小小的手根本夾不住,最終,直接掉了湯碗之中差點濺了四周人一身。


  楚容珍見狀,立馬夾了起來,偏頭,「想吃?」


  本來是他想剝給楚容珍吃的,聽到她的話后,小白當下立馬開始心的點頭,「嗯,想吃!」


  娘親親手剝的,他最喜歡了。


  小白大力的點著頭,還沒有等到楚容珍親手剝好的蝦子時,身邊,小錦碗里有一隻楚王妃剝好的蝦子,正準備吃的時候看到小白的模樣,想了一下,忍痛把蝦子夾到了小白的碗里,「小白,你吃!」


  小白低頭,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小舅舅讓給他的食物,心中頓時好感大起,又夾了回去,搖頭:「小舅舅吃,小白這裡有娘親剝的!」


  小錦抬頭看著楚容珍,雖然他也很想吃二姐剝的蝦子,但是娘親說過他是舅舅,所以什麼都要讓著小白,不能跟小白搶。


  最終,他咽了咽口水,低頭,乖乖的吃著嘴裡的蝦肉。


  小白這時也張大了嘴巴一口咬下蝦肉,十分幸福的露出了笑臉,隨後,胖胖的小手還抓起一隻蝦子主動的想要替楚容珍剝著……


  小錦見狀,也想給楚容珍剝,站起來的時候他猛得臉色不對勁,楚王妃見狀,剛剛伸手,就看到小錦口吐鮮血直到倒了下去……


  楚王妃伸手一把抱住小錦,「兒子,你怎麼了?」


  當下,嚇得不知所措。


  這一幕,驚了所有人。


  周圍的人立馬站了起來,震驚的看著這一幕,楚王妃伸手抱著不斷吐身的小錦立馬慌了神,最後,楚容珍伸手替小錦把脈的同時楚王妃才回過神來,眼中含著淚水顫抖著手替小錦把著脈。


  楚辰寧站起來看著小錦的模樣,當下大吼,「所有人不準動,來人啊,查!」


  立馬,有大醫聽到傳令被叫了過來,看著正在替小錦把脈的楚王妃與楚容珍兩人,太醫自發的走到小錦他們坐的桌位前,一一的檢查著吃過的,用過的,碰過的餐具……


  最終,楚容珍放下了小錦的手,楚王妃一把抱起不斷吐血的小錦立馬就走到了一邊的偏殿之中,回頭,對著楚容珍道:「珍兒,你替本妃查清事情真相,該動本妃的兒子,本妃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斷!」


  楚王妃的雙眼赤紅,憤極了。


  與楚王爺一起抱著小錦走到一邊的偏殿,以楚王妃的醫術來說壓抑毒素不是難事。


  楚容珍等人臉色冰寒,目光,一一掃過所有人,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的拉著椅子後退好幾步,靜坐,等著太醫的結果。


  禁衛包圍了這裡,不準任何人離開,防止兇手逃離。


  楚容珍坐在椅子上靜靜的看著四周淺笑,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她越安靜,笑得越柔和,就代表她的殺意越深。


  空氣,好像凝固了一樣。


  時間,也好像停止了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人們都覺得死在這令人窒息的空間之時,那太醫才慢慢的抬頭,沖著楚辰寧與楚容珍微微彎腰,「啟稟陛下,沉王妃,沉王妃之子的碗中發現了鬼蜘毒!」


  沉王妃之子,說的是小白。


  小白沒有被正式封為世子,所以太醫的稱呼也不有錯。


  楚容珍一聽毒素是下在小白的碗中之時,她立馬回頭,目光看向了小白。


  小白後知後覺……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他皺起了眉,捂著肚子,隨即冷汗越來越多……


  「娘親,我肚子痛!」


  楚容珍早就走到他的面前,伸手,握著他的手腕診著脈,隨後,一把抱起了小白立馬就離開……她的身上,是滔天的墨焰索繞,是怒到極致的狂暴。


  身上的內力十分狂亂的飛舞著,她抱著小白當下立馬就消失在了原地……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把小白帶走是什麼意思,或者,猜到了什麼。


  非墨的臉色也瞬間陰沉了下來,身上的冰寒的氣息比楚容珍來得更加的嚇人,他站了起來,「上菜的太監宮女全部帶上來!」


  幾個字,冰寒的讓人彷彿看到了冰封千里的雪山之巔。


  冰冷入骨。


  聽了他的命令,禁衛立馬行動,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明白,沉王府的存在遠高於了楚辰寧。


  因為一個楚容珍。


  名副其實的楚國暗帝!

  楚辰寧坐在上首臉色很不好,這擺明了是對小白下手,可是小白的身體好像有些奇怪,所以毒發比較晚。


  而小錦則是因為把蝦肉放到了小白的碗中之後又吃了下去,輕微的毒素入體,最終,就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司語看著這一切,走上前,彎腰,「陛下,不僅僅是上菜的太監宮女,還有接觸過沉王世子的所有人都要一一的檢查一遍,這很明白就是針對沉王世子而來,而且還牽連了楚王世子……有人故意挑起沉王府與楚王府的怒火,更遠一點想的話很有可能是為了挑起楚國的內鬥!」


  「丞相大人是否說得太過了?」洪國公之子洪業走了出來,洪國公等人為首的武將與司語等人為首的文臣向來不和,所以,這件事情的看法也不一樣。


  司語沒有過多的在意洪業的話,而是看向了楚辰寧,彎腰,「陛下,大家都知道沉王妃手中的權勢是多麼的高,這次的事情很明顯就是為了挑起沉王妃的怒火,不管是動了沉王世子還是動了楚王世子,最終的結果都會引起沉王妃的震怒……而最終結果就是沉王妃會不惜一切代價查清兇手……所以很有可能有人就是為了挑起這一切而動的手,為的,就是讓沉王妃與兇手安排好的替死鬼內鬥,好從中得利!」


  「那依丞相大人所言,那兇手是誰?」有人開始不屑的問了起來,問話的,就是武將中的一人。


  武將不喜歡文臣把一切都當成陰謀一樣看待,而文臣不喜武將動不動就動粗的做法。


  「沉王妃剛剛在華國就擊破了龍真想要竊取華國的陰謀,如果你們就是龍真舊部,會不會趁著她剛到楚國沒有安頓下來的時候動手?」司語反擊了回去,他的語氣很明白,兇手一定就是龍真舊部的人。


  「本王不管是誰,給本王把人找出來!」非墨沒有耐心聽他們說下去,目光,看向了一邊被帶過來的太監跟宮女們,目光,一瞬間冰寒了起來。


  一個禁衛走到了楚辰寧的面前,抱拳,「陛下,屬下等查過了,這些人是都上菜的太監宮女,其中有十人都按觸過沉王一桌的餐具等,請陛下發落。」


  楚辰寧沒有開口,非墨大步走到了幾人的面前,目光,陰寒滲人,「說,否則一起死!」


  幾個字,代表著他此時的心情。


  自己的兒子被人下毒?僅僅只是因為他們一時大意,還好珍兒平時給他有進來毒體培育,雖不能像鳳魅那讓人多數的毒藥無效化,可是卻能多少的生起一些抗體。


  這次的事情就能知道,小白的毒發比較晚就是因為平時楚容珍的培育起了效果。


  但是……


  想到小白被人下毒,他的心就扭曲得疼痛了起來。


  他討厭那臭小子,僅限於口頭上的討厭,那臭小子可是他的兒子!


  有人感受到了非墨冰寒的情緒,當下身體顫抖雙腿發軟的跪到了非墨的面前,磕頭,「奴婢不敢!」


  非墨伸手,內力一呼,一個太監被他掐住了脖子,非墨的目光陰寒滲人,「本王說過,不說的話,你們所有人必死!」


  隨後,甩開了手中的太監,伸手,袖中的天蠶絲如同活動一樣纏上了太監的身體,慢慢的,一點點的,纏緊……


  太監的身體被天蠶絲緊緊的纏住,他掙扎著,感受到身體好像被利刃一樣被硬生生的割著……


  「沉王爺饒命,不是奴才,不是奴才做的……」被非墨用天蠶絲纏繞上的太監痛苦的蒼白著臉,他不斷的求饒著。


  身體真的太多痛了,那天蠶絲就好像是利刃一般,一點一點,慢慢的切進了他的身體……慢慢的,疼痛加劇。


  身體好像被切開一樣,被天蠶絲纏繞的地方被緊緊的勒在一起……衣服,慢慢的破裂……天蠶絲慢慢的深入血肉之中……鮮血,慢慢的流了出來……


  「啊啊……饒命……奴才沒有做過……求陛下明斷……求王爺……」因為疼痛,那太監崩潰性的大叫著,身體好像要被切成一斷斷般的疼痛讓你了不斷的掙扎著,鮮血越流越多,越流趙凶……


  尖銳的慘叫聲響起,鮮血最終變成了噴濺般,四周,血腥味開始變得十分的濃厚起來……


  一個人看著太監的模樣,眼中劃過一抹不忍,一抹忌憚……


  非墨的目光沒有看太監,而看向了其他九人,被他那冰寒滲人的目光打量一眼之後,所有人背後都滲出了汗水,整個人好像從水中揮出來一樣……顫抖著,害怕著,畏懼著……


  最終,其中一個小宮女承受不住開了口,「啟稟陛下……王爺……奴婢看到永春宮的曉姐姐是負則擺放著沉王世子的餐具的……奴婢因為好奇沉王妃是何許人……所以偷看了兩眼……正好看到了曉姐姐……」


  小宮女的話落,立馬,那個被稱為曉姐姐的宮女大聲反駁著,「胡說,明明是你自己負責沉王世子的餐具,怎麼推到我的身上?」


  非墨聽到了聲音,還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一行抽出腰間的長劍,一劍刺向了曉兒的肩頭……


  「啊啊啊……」鮮血,瞬間噴濺,如同漫天的血霧身在空氣之中飄散,血腥的刺鼻味也越來越重,越來越滲人。


  慘叫聲尖銳的刺入每個人的耳膜,一聲比一聲還要驚悚滲人。


  「王爺饒命,奴婢是清白的,是她惡意陷害……求王爺饒命……」宮女一動都不敢動,哪怕身上傷口疼痛難忍,她跪在地上一絲一毫都不敢動彈,她顫抖著身體,眼中含淚,不停的求饒著。


  非墨沒有任何的表情,對於面前的兩人沒有半分的憐憫,他不耐煩的皺眉。


  一行見狀,長劍拔出,再十分對襯的又在另一邊肩頭狠狠的刺了進去……


  一劍,兩劍,三劍……避開了宮女的重要部位,一行面無表情的刺入了宮女的身體,鮮血與慘叫十分刺激著人的五感,所有人都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好幾步,想要離這個殘酷的男人遠一點。


  可是退得再遠也無法杜絕他身上傳來的陰寒氣息。


  直到最後,宮女奄奄一息之時一行才停下了手,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鮮血,他向微低頭,聽著宮女那虛弱的挪動著雙唇發出的聲音,隨後他才抬起頭看向了非墨,「主子,是清白的!」


  非墨手中的天蠶絲一緊,他手中的太監身體十分強烈的顫抖著,一聲聲慘叫響徹天際……


  「啊……」


  「啊啊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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