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贏儀落崖,姬落未死
伸手抱著姬落的屍體,彩與烏都跪在地上,雙唇輕輕顫抖著,完全不能接受這個事情。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哦親
「混帳,你敢殺了陛下,拿命來!」
彩雙眼憎恨的從地上彈了起來,朝著非墨直接沖了過去,非墨則是冰著臉飛身就是一踢,將彩一腳重重的踢飛……
非墨冷眼看著姬落的屍體,抿著嘴,眼中劃過一抹淡淡的傷心神色,最後,全部化為虛無。
哪怕再不舍,可是他危害到了珍兒。
必須死!
非墨回頭,楚容珍就擔憂的站在了那裡,她雙眼之中滿是關心之色,因為她擔心非墨會傷心。
他的一生極為的孤獨,姬落算是他的朋友。
唯一的朋友。
可是最後的最後,兩人卻走到了現在這種地步。
如果沒有她的話,非墨與姬落很可能還是好友。
如果沒有她的話,非墨或許會幫助姬落一起完成復仇,因為他對任何事物都不感興趣,所以很可能會成為幫助姬落完成在龍真大業的一人。
可是最終她與姬落的關係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夾在中間的非墨最終選擇了她。
所以,才會與姬落走到這種地步……
慢慢的,她走了過去,什麼話敢無法說,只能用力的僅僅的抱住她,她撲到了非墨的懷裡無聲的給了他依靠。
非墨伸手摟著楚容珍,拍了拍她的背,似安慰般的輕嘆了一聲,隨後,他輕輕點頭,「我沒事!」
楚容珍沒有回答,而是十分用力的抱著非墨,她微紅了雙眼。
非墨回頭,靜靜的看了姬落的屍體一眼,他抱著楚容珍抿著嘴大步離開……
而倒在一邊動彈不得的彩則是用憎恨的目光緊盯著他,一邊的烏則是伸手抱起了姬落的屍體,在幽影軍的開道之下快速逃離原地……
而非墨與楚容珍都沒有派人追擊,兩人親眼看到了姬落的喉骨被掐斷,這種情況來說一般都是當斷氣絕,不會有任何意外。
非墨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著,一手搭在了楚容珍的肩上,慢慢的離開了原地……
贏儀看著楚容珍與非墨兩人相扶離開了原地,不語,雙眸只是靜靜的看著楚容珍,而她卻連一個回頭都沒有。
最終,贏儀收回了視線,掃了阿布一眼,隨後,他揮了揮手,示意阿布追過去。
姬落的事情他一直覺得哪裡有些不對,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可是他憑著天生的六感嗅到了一種違和感。
龍真殺了他的母后,弟妹,他必須親眼見證龍真的滅亡。
趁著姬落死亡,贏儀與阿布追著幽影軍不停的追殺著,快步的朝著彩與烏還有幽影軍撤離的方向而去……
很快,贏儀追上了彩與烏,他的目光看著烏抱著懷裡的姬落的屍體,淡淡道:「把屍體留下!」
彩伸手擦了一把口中的鮮血,他上前一步,怒吼:「贏儀,你這個叛徒還敢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找死!」
贏儀完全不理會贏彩,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姬落的屍體,不親自檢查一下他完全不放心,不管是不是他派人做的,他的母后與弟妹的死與他有脫不了的關係!
「本王再說一次,把人交出來!」贏儀的語氣冷凝了幾分,目光之中有著淡淡的殺意,彷彿再不聽輕的話也就別怪他不客氣。
彩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般,他不屑冷哼,「放肆,來人啊,將這個叛徒撕成碎片!」
幽影軍聽到了命令快速朝著贏儀沖了過去,贏儀伸手將一把掐住衝過來的幽影軍士兵的脖子,重重的一把扣到了地上,地面發出十分沉悶的聲響……
頓時,士兵的頭如同一團雪球般無力的炸開,紅白之物混雜著流了出來……
贏儀慢慢鬆開手,目光輕掃了一眼地上被他砸得腦漿四濺的幽影軍的士兵屍體,站直了身體,勾唇,冷笑。
伸手,一把截下了一側竄出來的幽影軍士兵的長劍,如同折著玩具一般的輕易的折斷,斷劍刺入了幽影軍的心臟。
「來個啊,攔下,攔下!」彩看著贏儀那完全如同一頭猛獸的模樣,當下有些焦急,把烏與姬落的屍體護在了身後,他摸了摸身上,找出了最後的毒藥。
帶著幽影軍一起朝著贏儀沖了過去,手中的藥粉不動聲色的扣在手中,他單手成掌,用力的朝著贏儀拍了過去……
贏儀在混戰之中感受到了危險,下意識伸手,一掌,與彩的手對在一起……
彩的內力不如贏儀,掌與掌相對之下彩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身體撞斷了好幾根樹,原本被非墨弄得重傷的彩又受了贏儀內力衝擊,內力,更加的嚴重了起來。
連撞了幾根樹之後,彩倒在地上完全起不來。
而贏儀完全沒有打算放過他,雙眼一眯,最後,他輕身一閃,一手重重的踢在了彩的心口,唇角勾起十分狠辣的笑容。
一手,死死的踩到了彩的心口,贏儀看著不斷吐血的他,冷笑,「彩,當初贏族人任務之中,聽說你的父親就是幽影軍毒人兵的首領,同樣是屠殺本王母后與弟妹的兇手,對嗎?」
彩的口中吐出了大口大口的鮮血,他勾著嘴,目光狠辣的緊盯著贏儀,重重的咳了幾聲:「本以為你會傻傻的什麼也不知道,沒想到到了最後還是查到了……贏儀,還記得你弟妹的哭求著你的聲音嗎?當時,高高在上的王子像條狗一樣伏在我們的身前苦苦哭求的模樣,到現在我還都記得清清楚楚……」
「你說什麼?」贏儀的瞳孔一縮,他的目光一瞬間陰狠,踩著彩的動作也越發的大力起來。
好像聽到了骨骼斷裂的聲音,心臟好像被擠壓一般完全透不過氣來。
「十幾年前,當初,我跟著我的父親一起去了贏族,當時,可是親眼見到了你那可愛的弟妹如何的成為美食被人分食,那滋味,現在回想起來……」
彩眯著雙眼好像回味著什麼,嘖嘖兩聲,「那味道當真美味極了……」
贏儀的瞳孔一縮,重重的一腳踩下,就看到彩吐出大口的鮮血之後雙眼瞪大,心臟處破裂,如同當成魚泡般被贏儀用力的一腳踩下……
內臟橫流,贏儀天生神力,所以彩的身體如同魚泡一般炸裂……
贏儀提起腳,明明彩已經沒有了氣息,可是他卻像是不解氣般用力的踩了下去,再提起了腳,再用力踩下……
再提腳,再踩下……
再提腳,再踩下……
贏儀臉上勾起淡淡的笑容,好像解氣的笑容,看著腳下彩被他踩到血肉模樣不見半分人形的時候他才慢慢的住腳……
隨後,他才慢慢的回頭,慢慢的的看向了烏懷裡的姬落的屍體,他漫不經心的收回了腳,滿是血跡的腳上帶著絲絲血肉,看起來格外的滲人。
他走了過來,阿布帶著贏族人硬生生將幽影軍攔了下來,想要過去相救的安業也被攔了下來,他本來可以衝過去的。
可是,他看到贏族那兇殘的手段時心中升起了畏懼,頓時,失去了想要解救的想法,眼睜睜的看著贏儀瘋狂的將彩凌虐成了一團肉泥。
他,完全不敢上前。
阿布扛著一把重劍,重劍一掃,幽影軍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阿布雖不如贏族繼續了皇家血脈而天生神力,可是在贏族人中他也是數一數二的強者,與贏儀相比雖弱了一些,但也不是無還手之力。
阿布重劍之下,幽影軍成了他劍下的亡魂……
烏扭頭看著一邊的彩被贏儀直接虐殺,伸手,把姬落的屍體放到了一邊,他雙眼之間浮現了暴怒,「贏儀,我要殺了你!」
頓時,烏快速的朝著贏儀沖了過去,身體劃過之時,帶起一地的枯葉飛沙。【千↑千△小↓說△網】
他重重的一拳砸到了贏儀的面前,贏儀伸手,突然,他微微晃了晃身體,被暴怒中的烏快速的一拳砸飛……
倒坐在地上,他伸手擦著嘴上的血跡時,目光,看向了掌心的烏青痕迹時,目光,看向了一邊不成人形的彩的屍體方向。
他的目光緊眯了起來,手中青紫的痕迹表示他中毒了。
彩竟在臨死前給他種下了毒……
贏儀從地上站了起來,如同一道驚雷般朝著烏直直的衝過去,一手制住他的肩,頭猛得朝著烏用力一撞……
烏後退了三步,額上頓時紅腫了一片……
贏儀勾了勾唇,伸手舌尖輕輕一勾,「看來,你是贏族的雜種吧!」
「哼!」烏冷冷一哼,忍住頭暈,就朝著贏儀再次攻擊了過來……
烏的父親是贏族人,母親是大陸普通人,後來烏出生之後被正室迫害從而逃離贏族人的所在,最後才慢慢的長大……
也繼承了贏族人的特性,破壞力十足。
贏儀咧嘴一笑,一腳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肚子,烏同樣伸手重重的攻擊了贏儀的腿,贏儀的腿骨發出了悲嗚,可是他完全沒有痛感般用力一把揪著烏的頭,朝著地上重重的撞了過去……
一下,兩下,三下……
贏儀雙眼之中滿是嗜血的狠辣,壓著烏的頭重重的撞到了地面,一時半會,烏沒有反抗之力……
眼看烏就要死在贏儀的手下之時,突然,贏儀感受到了危險,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之時……
胸前,一柄長劍從背後穿透了出來……
他回頭……
眼前,一道身影用著極為扭曲的姿勢站在他的面前,頭好像沒有骨頭一樣朝後搭聳著,在贏儀不解的目光之中眼前的姬落伸手一把伸手扶起了自己的頭,用力的一扭,隨後,聽到一陣陣的骨骼錯位的聲音……
原本被扭斷脖子的姬落此時卻站了起來,一手拿著長劍刺入了贏儀的身體,一手扶著自己的脖子,最後左搖右搖,完全被扭斷的脖子被他硬生生的歸位……
贏儀瞪大了雙眼,在姬落一掌重重拍下之時他快速後退,伸手朝著心口一拍,長劍硬生生被他拍飛了出去……
胸口一個血洞不停的流著鮮血,正在殺戮之中的阿布感受到了不安,回頭,看著贏儀身上不停流著血的模樣,頓時從戰鬥之中撤了出來,快速來到了贏儀的面前,「王子,您受傷了!」
「嗯!」贏儀沒有痛覺,所以低頭看著自己的不停流著鮮血的傷口時他皺眉。
「這龍真聖王太過詭異了,剛剛明明被沉王殺死,這時為何又活了過來?」阿布不明白,他看著姬落又活過來的模樣時當下心中十分的疑惑。
明明都被扭斷了脖子,明明氣息全無了,本該死去的人現在又活了過來……
真的太過奇怪了。
「哼,龍真又是毒人兵,又是強化人,現在他修鍊了什麼邪功也說不定,有什麼好奇怪?本王就是感覺到了違和感之後才追過來,果然不出本王所料……」
贏儀眯著雙眼看著姬落走到一邊伸手扯起了烏的模樣,他眼中的銳利更深了幾分,補了一句:「龍真的事情本王一直以來就留了一個心眼,這次,果然猜對了!」
阿布伸手摸了摸下巴,「有時王子的直覺不靠譜,可是這次王子的直覺卻十分的準確!」
阿布看著姬落的模樣時眼色也沉了下來,有些棘手的輕嘆,「把喉骨都扭斷也死不了,這龍真聖王的命門到底在哪裡?」
贏儀不語,因為他也不知道在哪裡。
姬落把烏拖到一邊之後立馬有人替他包紮,姬落這才雙手背後靜靜的看著贏儀,狠辣的目光之中一片幽深,勾唇,「全殺了!」
幽影軍得令,四周,出現了大量的幽影軍,好像這是姬落的後手,剛剛與非墨對峙之時都沒有出現,很明顯,這是他為自己所留的後手。
本不想在這裡拼個你死我活。
所以這後手則是為他所留……
人數之上姬落完全呈了上風,贏儀皺眉看著自己心口的傷口,正想要衝過去的時候阿布一把拉著他直接逃離……
他可不是王子那種好戰本性,沒有勝算的戰鬥他不打。
拉著贏儀就快速的離開原地,一邊找著逃離的方向,一邊輕嘆,「哎……叔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贏儀回頭看著身後一大串的幽影軍,當下好鬥心升起,怎麼的想要撕殺一場,可是阿布死死的拉著他不停的逃離……
最後,兩人一種朝著南方逃離……
跑著跑著,卻跑到了死路,阿布站在懸崖之邊看著眼前的下方那不見底的雲霧,當下後退一步,「嘖,沒路了,看來又要做苦力了!」
贏儀一把甩開了阿布的手,揉了揉肩,十分好鬥的瞪著追過來的幽影軍,他大聲狠笑,「呵呵,背水一戰,本王喜歡!」
伸手揉了揉肩,贏儀簡單的點了一下穴道之後立馬朝著幾百幽影軍直接沖了過去,完全不懼眼前人多勢眾,反而十分好戰的勾起了笑容。
他贏儀十分忠實的繼承了贏族皇族的鮮血,好戰。
幽影軍之中,贏儀一聲大吼,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在人群之中大肆的破壞,隨後,他赤手空拳將幽影軍的士兵一個個葬送黃泉。
姬落帶兵追了過來,看著人群之中混戰的贏儀,他快速朝著贏儀攻打了過去……
贏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他卻越來越興奮,完全不顧身上染滿鮮血,於密密麻麻的幽影軍之中肆意暢快的撕殺著……
姬落眯起了雙眼,快帶拔起了一邊幽影軍士兵的長劍朝著贏儀刺了過去,一劍刺入了贏儀側腰……
然而贏儀完全沒有感覺……
因為沒有痛感,所以身上的傷口再多他也感受不到疼痛,僅有的只是肆意的戰鬥快感。
突然,他的步伐不穩,半跪在地。
隨後,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身體,後知後覺,隨後才眯起了雙眼。
好像,傷的有些重了。
姬落伸手甩掉了劍上的鮮血,目光,看著贏儀,「聽說你天生沒有痛覺,看來還是真的!」
說完,他伸手一劍又刺入了贏儀身體,看著他完全沒有任何痛感的時候,感興趣的笑了笑。
真的沒有任何的痛覺。
長劍從贏儀的身上抽了出來,姬落漫不經心的甩了甩劍上了鮮血,再提起了長劍……
贏儀的傷勢太重,勉強的起身躲過的時候后體不斷後倒了下去,最後,贏儀後退幾步之後看著姬落狠辣勾唇,「本王有沒有痛覺與你何干,不過倒是你,看來,你煉了什麼邪功?」
姬落伸手摸了摸脖子,隨後得意的笑了笑,「朕神功大成,何來邪功之說?」
贏儀搖晃著身體,身上鮮血不停的染紅了衣袍,玩味的勾了勾唇,「聽說世間有一種葵花寶典,龍真聖王,你該不會自宮了吧?」
一句話落,姬落的表情猛得一僵,隨後暴怒的伸手一掌,用力的拍向了贏儀的胸口……
身後,是萬丈懸崖,贏儀被姬落猛得拍了一掌,隨後,身體向著懸崖之下慢慢的飄了過去……
「儀哥哥!」
遠處,飛快的衝過來了一道身影,與姬落擦身而過,飛快的撲向了贏儀,伸手猛得把贏儀抱在懷裡,她的神情十分的緊張……
緊緊的抱著贏儀,在贏儀的錯愕之時,公儀雪滿眼淚水沖著他微微一笑,兩人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阿布愣愣的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半響沒有回過神來……
姬落根本沒有看清那個衝出來的女人是誰,在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這個衝出來的女人與贏儀一起消失懸崖之下……
這萬丈懸崖深不見底,估計是活不成了。
姬落低頭看著贏儀掉落的懸崖,他淡淡的收回了目光,看了遠處逃離的阿布一眼,隨後,帶著幽影軍一起離開了原地。
阿布躲入了叢林之中,等幽影軍離開之後才走了出來,低頭,看著贏儀消失的地方,他的眼中劃過一抹悲傷……
想著公儀雪飛身撲過去的模樣,他輕輕的嘆息著……
一個愛王子入骨的女人願諒為陪他一起死,王子想必也是圓滿了。
「阿布老大,這懸崖估計很深,尋找太過費時,要不要找楚容珍的人馬來相助?」
阿布點了點頭,眼中的悲傷快速消失,「嗯,把王子的事情告訴楚容珍,還有龍真聖王未死的事情也一起告訴她,讓她小心!」
「是!」
贏族人點頭,飛快的離開了原地。
楚容珍陪著心情不好的非墨一起離開了叢林,兩人無聲的並肩走著,她主動伸手拉著他的大手,微微緊了緊,「墨,姬落己死,龍真估計很快會有新任聖王出現,咱們就趁現在發動攻擊吧?」
非墨走神,聽著她的話,隨後慢慢的回頭,勉強的輕輕勾唇,點頭,「嗯,現在他死了,龍真不久就會陷入一片混亂,是主動攻擊的好時機!」
非墨的情緒不好,楚容珍見狀,當下心中有著擔憂,「墨,別太傷心了……」
楚容珍的話沒有說完,非墨大手扣著她的頭,重重的揉了兩把,最後,他清俊的五官才揚起了淡淡的笑容,「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雖說現在有些難受,但是過幾天就好了!」
楚容珍雙唇輕輕挪動:「……」
「我與姬落的情義己經消失,雖說以前對他下不了手,可是現在是我打算結束一切,不想為了這件事情糾纏不休,我與姬落早就回不到以前,所以還不如由我親自早點結束……」
非墨明白楚容珍想要說些什麼,所以當下他主動說了出來,將心裡話直白的全部呈現了出來:「現在結束之後心裡多少有些難受,但是早點完結大家早點解脫,姬落也被龍真束縛得太久太久,是時候解脫了……」
楚容珍點了點頭,拉著非墨的手一起並肩的走著,一步一步朝著沉王府而去……
楚容珍與非墨都十分沉默,兩人一陣無言的回到了沉王府,剛剛走入了沉王府的時候舒兒一瞬間沖了過來,左瞧右瞧,「小姐小姐,小錦弟弟呢?」
楚容珍搖頭:「沒有找到,小錦現在下落不明!」
舒兒一聽,立馬泄氣的低下了頭,她抿了抿嘴,「哦,這樣啊……」
楚容珍現在沒有心情理會舒兒的心情,她看著向前走去的非墨,沖著她點了點頭之後立馬追著非墨走了過去……
非墨走到兩人的院子之中后就靜靜的站立在院子之中,不語,雙手背後,抬頭看著天空。
此時,天空一片陰沉壓仰,連一絲陽光都滲不出來,厚厚的雲層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再加非墨此時身上幽暗滲人的氣息時,此時,他所站的地方空氣更加的扭曲著……
莫名的,讓人覺得悲傷。
楚容珍站在走廊之中看著非墨獨自一人站在院中的模樣,她的雙眼劃過淡淡的疼痛,想要上前安慰可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說來說去,是因為她的原因才讓非墨與姬落兩人走到了這種不死不休的地步。
最終,她咬唇,靜靜的陪著非墨站在了院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好像暴風雨快要來的前兆般……
天空,越發的壓抑。
空氣,越發的窒息。
楚容珍輕嘆,揮了揮手,暗中的零見狀微微點頭飛速離開……
再次出現的時候零拿著幾壺酒走了出來,楚容珍一左一右提著兩壺,她走到了非墨的面前揚了揚,「要喝嗎?我陪你!」
非墨眼中的悲傷快速消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他微微勾唇,清冷如玉的眉頭輕挑:「……」
「放心,我喝果汁,不喝酒!」楚容珍立馬接過了話主動的晃了晃左手上的果汁,僅僅一個表情,她就知道對方想說什麼。
非墨這才慢慢的點頭,伸手,接過楚容珍右手上的酒壺慢慢的走到一邊的涼亭之中,他與楚容珍一起面對面的坐了下來。
零拿來了兩個杯子,放在了兩人面前。
楚容珍伸手替非墨倒滿,她微微勾了勾嘴唇,「你們男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就是喜歡喝酒?今個兒你就喝個夠,我陪你,不然讓外公陪你也成!」
納蘭凌嗜酒如命,估計一壇兩壇是別想灌醉他。
非墨瞪了她一眼,「別,你以為我跟外公是能好好交流的人?」
楚容珍聳了聳肩,「確實不能,你們兩人的性格都十分的蒼白,根本不會表達情緒,兩人一起喝酒估計也是喝悶酒吧!」
楚容珍笑著打趣,好像想到了兩人對飲時的畫面,當下不小心微微一笑。
非墨看著她嘴角的笑容時,也緊跟著勾唇。
雖然很淡,微不可察,可是他還是寵溺的淺笑著。
抬手,慢慢的飲了一口,辛辣的滋味從喉間滑入,非墨緊緊的握著酒杯在手中把玩,眉目之間還是有著淡淡的憂傷。
「姬落與我有十五年以上的交情,以前,一直都不知道他是龍真皇族的血脈,也完全不知道他最後會成為龍真聖王……更沒有想到他與我最後會成為敵人!」
楚容珍聽著他的話,點頭,「說實話我也蠻自責的,如果我不曾出現的話,你或許會為了幫助姬落成為了龍真舊部的盟友吧?」
非墨聽著她的話,抬眸,對上了她微苦的表情時,眸色微暗,點頭:「或許吧,於權,於權,於財,於色,我對這些本就不感興趣。姬落是我唯一的摯友,如果沒有你出現的話,我或許會為了姬落而站在了龍真那邊……」
楚容珍:「……」
非墨淡淡的苦笑,抬頭,一口飲盡了杯中酒,「不過你出現了,對於我來說因為你的出現我才開始有了,懂了情,明了愛,為了得到你不惜一切的時候我就明白我最想要的你,你的地位排在了姬落之上……哪怕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我也不悔,哪怕最後由我親手殺了姬落我也悔……你最重要!」
最後四個字重重的砸到了楚容珍的心上,她的心一瞬間停止,抬頭,對上非墨狹長鳳眸之中的深情,她的心也一片的溫軟。
楚容珍伸手拉著他的手,難得的認真了起來,「墨,一直以來我都沒有跟你說過,謝謝你!」
這是一聲發自內心的謝謝。
非墨雙唇輕輕挪動,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楚容珍伸手點了他的唇,「噓,你聽我說!」
示意非墨不要說話,楚容珍接著道:「我一直以來很感謝你,如果沒有遇到你的話我或許會因為憎恨而暴走,最終也會變成像爺爺,像姬落這種存在……也是因為遇到你,我才活得更加的肆意,前世所有的遺憾今生因為你而全部補齊……謝謝你能一直疼我,寵我,縱容著我……」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了,楚容珍心裡話一直沒有好好的說過,直到現在她才說出口。
對於非墨對她的付出她全部看在了眼裡,所以才會更加的感謝他。
沒有非墨的存在,她或許真的被仇恨驅使成為了無血無淚的亡靈。
所以這心裡話她一直沒有說,可是心中對於非墨的感恩也一直記在心中。
非墨拿起酒杯與她微微碰了一杯,不再多言,目光之中帶著溫柔與縱容。而楚容珍也伸手拿起了酒杯,微笑著,兩人一口飲下。
「能得到你的這句話,於我來說一切都值了!」非墨慢慢放了酒杯,情緒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伸手,撫著楚容珍肚子,目光之中閃著淡淡的溫柔。
大手輕輕撫著她的肚子,突然,他的表情一僵。
猛得抬起了頭,目光之中劃過一抹不可思議,「珍珍珍珍珍……珍兒,他踢我了!」
手掌心下突然震動,好像被踢了一下腳似的,非墨當下一愣間驚愣之後不可思議的指著楚容珍的肚子破天荒的結巴了。
楚容珍聽著他結結巴巴的聲音,當下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她挑眉,「什麼?」
「踢我了!」非墨臉上的悲傷一掃而過,他看著楚容珍瞪大了雙眼,聲音微高,「剛剛我摸肚子的時候,閨女她踢了我一腳,軟軟的,輕輕的,好神奇!」
好像感受到了新世界般,非墨目光之中一片驚訝,還有為人父的欣喜。
楚容珍有些好笑的看著他的樣子,淡淡輕笑,「不過是胎動,有什麼好奇怪的?孩子都六個月了,有胎動正常!」
非墨蹲了下來,把頭靠在了楚容珍的肚子邊,側身靜聽,好像在聽著什麼。
「聽什麼?」楚容珍好笑的看著他這個好奇寶寶的模樣。
「我在聽她會不會跟我說說話,萬一開口了呢?」
「呵呵……要是真開口了,那還不成了妖怪了?被人發現的話估計會直接到把我給架上火刑吧?」楚容珍笑著敲了一下他的頭,無奈。
一遇上這事他的腦子就不靈光了。
「胡說,咱們的閨女怎麼可是能妖怪?是公主,是神女!」非墨一本正經的說著,把楚容珍直接逗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好有趣,只要獃獃的,愣愣的……
「那你公主的老娘現在腿酸了,還不快來揉揉?」
非墨一臉你不要臉的模樣看著她,隨後,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側身聽著她的肚子。
「閨女閨女啊,我是你爹爹知道不……」
非墨的話剛剛落下,肚皮頓時又傳來一腳,他立馬瞪大了雙眼,當下笑眯眯的盯著楚容珍的肚子,像個傻子似嘿嘿笑了起來。
楚容珍無奈的白了他一眼,隨後,伸手推了推他的頭……
「幹嘛,別打擾我跟閨女交流父女間的小情話!」
「滾,誰告訴你是女兒呢?」楚容珍輕呸了一聲。
非墨完全是認了死理,擺明了就是認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一個女兒。
不是女兒也一定是女兒!
「本來就是女兒,我前世的小情人終於快要出生,你嫉妒?」稍微有些孩子氣的抬眸看著楚容珍,非墨難得的撒著嬌。
楚容珍白了他一眼,「說不定又是你前世的情敵!」
「他敢,要是真是個兒子我掐死他!」非墨瞪大了雙眼,一臉認真。
「你敢!」楚容珍當下虎著臉,聲音猛得拔高。
「不敢!」非墨低頭,像個小媳婦一樣立馬完全不還嘴。
天大地大,還是妻子最大。
楚容珍這才滿意的微微點頭,一副老佛爺模樣摸了摸他的頭,最後,反倒是她自己笑了出來。
非墨的情緒好了很多,親手殺死姬落的痛楚慢慢的消失,所有的注意力被楚容珍肚子里的孩子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與孩子單方面的通話之後,非墨心滿意足的拍拍屁去了書房……
楚容珍在非墨離開之後她的臉色完全陰沉了下來,揮手,暗中,鳳優快速的走了出來,「主子,贏族人來信,贏儀與公儀雪一起落崖生死不明,阿布來信,姬落未死,現在下落不明!」
楚容珍臉色一瞬間陰沉了下來,立馬回頭,目光陰寒,「姬落沒死?怎麼回事?」
「阿布傳來了消息,贏儀感受到了怪異就追了上去,殺死了善毒的彩之後,姬落突然復活了,原本被扭斷脖子的他詭異的復活了,據說好像是修鍊了什麼邪功……」
楚容珍的氣息十分的陰寒,她手中的茶杯瞬間化為灰塵般從她指間的滑落,她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全力尋找姬落的下落,這件事情先不要讓非墨知道,你們去處理!」
「是!」鳳優點了點頭,要離開的時候,他想到了什麼事情般回頭,「對了,阿布向咱們借兵,說是贏儀下落不明需要人馬……」
「借給他!」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同意借兵,因為贏儀對她有恩。
「好!屬下馬上去辦!」鳳優點頭,當下,離開。
楚容珍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身上,大量的幽沉氣息肆意的在她身上索繞,她坐在一邊的桌子上,雙眼緊眯,幽幽的,充滿了殺意。
到了這種地步都都不死,這姬落的的命還真是夠硬。
然而,就在這時,楚容珍她好像感受到了一抹氣息之後當下向後一倒,一支利箭從她眼前劃過……
伸手,下意識握住,手心一陣發燙。
遠處,一道黑色的身影在一箭不中之後快速離開了原地……
鳳衛快速之人快速跟了出去,楚容珍見狀,伸手鳳華輕輕揮手,鳳華立馬緊跟了過去……
鳳衛之中有姦細,而姦細是誰還不知道,鳳華跟上去就是想要查看鳳衛的行動。
一一的監視。
不用看手中箭上的信件她都能猜到是什麼,現在小錦下落不明,不在姬落的手中,所以這份信件很可能就是關於小錦的消息。
楚容珍伸手坐了下來,漫不經心的打開了信件,隨後,才慢慢的看了起來。
隨後,她雙眼一凝,眼中劃過一抹深不可測的幽沉。
起身,她勾唇,「來人啊,查!」
帶走小錦的人終於出現了……
姬落未死的消息由楚容珍這裡封鎖,沒有再傳出任何的消息。
皇宮之中,羅蓮被控制了起來,由楚辰寧正式扣下,對外稱病,不準任何人相見。
目前,還有洪國公手中握有兵權,還不是動羅蓮的時機。
洪國公在楚辰寧的面前大鬧了一場之外,最終無果,由司語帶人直接用理與法將洪國公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耍嘴巴皮子,洪國公一派武將怎麼又敵得過司語臣一派?
洪國公被堵得一句都說不出來,想要見羅蓮也見不到,更別說要救出來……
最終,只能憤憤不平的甩袖離開了朝中……
同時,安貴人一死的之死在第二天就扣在了羅蓮的身上,人證,物證,動機……一一的呈現了所有人的面前。
同時,敬妃羅琦主動承認了一切罪行,說她是不是張烈的孫女,而是龍真舊部羅家八女羅琦,而仁妃並不是洪國公之女,而是她的七姐羅蓮。
由羅琦親自指證,羅蓮的罪名被強行扣了下來……
羅琦指證羅蓮是龍真舊部的幹部,與洪國公之一起合謀想要動亂楚國,從而替龍真復國的大業打下基礎……
原本大吵大鬧的洪國公第二天立馬改變了態度,哭天喊搶的跪在地上說他是冤枉的,說是羅琦這是胡亂指責。
朝中,羅琦把一切都全盤托出,就憑她是羅蓮妹妹的身份這一有力的證據之下羅蓮的罪行基本上定了下來。
羅琦與羅蓮,最終因為羅琦的提證而兩人雙雙入獄。
同時,張烈與洪國公都受了影響,因為是羅琦主動招供,所以張烈所受的牽連遠比洪國公要小得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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