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池詠月,楚容珍的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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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楚容珍揮了揮手,涼陌快速的離開。
楚容珍就坐在石凳上雙手撐著下巴靜靜看著歡快進食的兩蛇,她的臉上露出了笑意,不過思緒卻飛遠了。
正在思考著要如何解當下的局,同時,也在思考要怎麼才能儘可能的脫身。
正那混蛋讓她沒有了容身之地,殺他都是便宜他了,一定要讓他感受到窒息般的疼能才行,明明一切就在眼前卻什麼也得不到的痛楚,也必須要讓他明白。
就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也不知道阿墨怎麼看上你的,身上養著這麼噁心的寵物!」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容珍連頭都沒有抬,她伸手撫摸著小小的頭,淡淡道:「那與你又何關?」
「我只是替阿墨不值罷了,你手段兇狠也根本不愛他,卻死霸著他!」
「呵,都說了,這些與你有什麼關係?」楚容珍這才慢慢的抬頭,漫不經心的露了一抹冷笑,對於眼前的女人十分的不喜,特別的不喜。
一個覬覦她夫君的女人!
女人這次沒有一身黑色夜行衣的打扮,反而穿上了十分明顯的異族服裝,在看到她身上的異族服裝之時楚容珍一愣。
「你是巫族人?」
全身大大大小的銀葉為飾,與以前池詩彩的打扮一模一樣,明顯就是巫族人物有的打扮。
「正是!」
女人十分得意的點了點頭,她們眯起來雙眼,細細近距離打量著楚容珍。
「那你是誰?」楚容珍這下好奇了,一行說過她是孤兒,怎麼又跟巫族人扯上了關係?
女人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出其不意的對著楚容珍出手,楚容珍手中的小小瞬間就彈了出去,因為對小小有些忌憚,女人快速的收回了手,後退了好的幾步。
最終,才穩住身體忌憚的盯著楚容珍與小小,身上銀飾不停的晃動發出清脆之聲。
女人眼中快速的劃過妖殘之光,冷笑,「本族長叫池詠月,我的弟弟,叫池重樓,這下,有印象了?」
池重樓?
楚容珍一愣,隨後,她想了起來,失聲道:「池重樓,池詩彩,是你的弟妹?」
池詠月狠辣輕笑,「同母異父的弟妹!」
楚容珍這才然的點頭,她就說嘛,怎麼會無緣無故如此針對她,彷彿是不死不休的敵人般。
原來,還真的這麼一項夾在其中。
「原來是這樣!」楚容珍點了點頭,她不在意的態度直接惹怒了池詠月,她的臉上浮現了怒意,「你殺了我的弟妹,又奪走了阿墨,罪無可赦!」
說著,她又直接動手。
楚容珍輕身一飄,慢慢的後退了幾步與她拉開了距離。
「我一直很好像,那次事情過後都十五年以上了吧?為什麼現在才出來?」楚容珍有些想不明白,難不成她的性格問題?可是又不像是那種害羞不敢表白的人,那麼這到底是為了什麼?
十五年只在暗中一點點的偷看著?
想到這裡,楚容珍笑了,好像為自己可笑的想法而笑。
十五年來的暗戀?那是不是傻?
楚容珍一笑,池詠月身上的氣息也更加的恐怖起來,認為眼前的楚容珍是在嘲笑她,語氣,一瞬間暴怒,「你知道什麼?如果我能動,如果我能去阿墨的身邊,我又怎麼可能會把他讓給你?」
池詠月想到這裡就硬生生的疼痛。
雖說是年少,可是當時的愛戀卻一直在她的心中揮散不去,這麼多年來沒有一次遺忘過,反而記憶越來越清楚。
她拼盡一切的得到他的信任,同是又拼盡一切的想要進入他的世界……可是最終的最終,進入他世界的不是她,而另一個女人。
一個十幾歲的女人。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墨是我的男人,難不成你還能奪走不成?」楚容珍嗤笑,她覺得十分的好笑,一切都是過去,過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放下,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傻!
而且是傻到了極點。
再說了,現在這是她的夫君,是她的人,絕不會讓別的女人有任何可乘之機!
「對,我就是要奪走阿墨,他本來就是我的,我們以前一起吃,一起睡,一起訓練……這些,完全不是你可以介入的,要是的識相的就乖乖的滾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看來挑釁不管用就威脅了?」楚容珍的表情依舊沒有多少的敗變,對於這種臆想過度的女人只有一種處理辦法。
教訓!
「何止威脅,只要你在阿墨身上邊一日我就會不停的對你下手,反正阿墨也不會在意,否則這麼多天也沒有關心過你不是嗎?對了,知道那天之後阿墨在哪嗎?」池詠月伸手撫著自己的唇角,曖昧挑釁:「阿墨一直在我那裡,如以前那般,一起聊天一起睡,一起生活!」
楚容珍撫摸到著小小蛇頭的動作一頓,眼中,快速的劃過幽邪妖殘的紅光,她笑了笑,「是嗎?還真是恭喜你了!」
楚容珍不冷不淡的聲音劃過一抹平靜,對於池詠月來說卻是無盡的挑釁,彷彿在嘲弄著她一般。
氣,由心而生,怎麼也咽不下去。
她雙手一甩,袖中強大的內力一瞬間朝著楚容珍襲了過去,擺明了就是要致她於死地,連一絲一毫的時間都等不了。
明知道現在不是動楚容珍最好的時機,可是池詠月她是一點時間都不了,之前她一直在養傷,一直一直只能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關於非墨的事情,同時,她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如果愛上別的女人,如果為了那個女人瘋狂。
而她什麼也做不到。
連下床走動的可能性都沒有。
直到五年前,當得知楚容珍失蹤之後,她覺得自己必須站起來,否則阿墨又會像以前那般陷入瘋狂。
她費力一切的努力再次站起來,再次拿回自己的武功得到允許可以離開的時候已經是五年之後的現在,而五年之後,楚容珍又回來了。
本該死去的人又回來……再次佔據了他的心。
「對於墨來說,我的存在遠比你來要重要,他那空白冰冷的人生之中是我給了他溫暖,再加上他欠我一條命,你覺得在他的心中誰比較重要?」池詠月也是有底氣的,她擁有與非墨年少之時的記憶,與年少時的非墨相處過,一起生活過,這就是她底氣的來源。
再加上她曾經為了讓他活下去而放棄了自己的性命,為他鋪位就了一條王者之路。
哪怕他再冰冷無情,他也永遠不會對愧疚之人動手。
這就是她的底氣。
「他欠你的一命我替他還了,你以為他會一輩子抱著對你的愧疚活下去?」楚容珍的表情不變,從容淡定,好像世間沒有任何事情可以干擾到她的思考一般,也不會對任何事情而產生動搖。
哪怕是挑釁,哪怕是故意的惹怒,她的心一直處於清明而又平和的狀態。
「為什麼不會?別以為你放過我這些事情就一掃而過,你楚容珍還代替不了他,也無法結束他對我的愧疚,你放過我是你的事情,而阿墨的愧疚永遠都不會消散,永遠!」池詠月的笑容越來越大了,想到了什麼,她更是直接笑出了聲。
而且笑容也越來越大,得意的味道也更加的濃厚了。
她有絕對的底氣!
楚容珍伸手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顯然,是不太想與這個沉在自己世界之中的女人交談,慢慢的走到了池咳月的身邊,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了,「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認為,當初池詩彩會出現在非墨的身邊,是你安排的?」
池詠月沒有任何隱瞞的直接承認,「是我又如何?」
「你還真是殘酷,自己的親妹妹送到了非墨的身邊,明知道他不會對任何女人有一絲一毫的憐憫之人,可是你卻還是把她送到了非墨的身邊……明知道她會愛上墨,明知道她最終會與我做對而落得身死下場……可是你卻還是把她當成了棋子使用?」
池詠月的臉上有一抹被看透的尷尬,她有些惱羞成怒,「與你何關?」
伸手,輕輕的勾起了池詠月的長發,好像把這長發當成了細線,一點一點,慢慢的操控著。
「你也會害怕,因為你不確定非墨的心中有沒有你,所以你才會派出你的親妹妹去試探,一是因為你的妹妹鬥不過你,二是你把你的妹妹當成了對待我的劍,只要挑起我與非墨兩人一點點的矛盾,你就可以趁虛而入……但是你永遠都沒有想到,我與墨不會有任休的矛盾間隙,知道是為什麼嗎?」
池詠月瞪大了雙眼,她不明白這是為什麼,明明做過了這麼多的事情,可是一點點的波浪都掀不起來。
完全無法離間兩個的感情。
阿墨他不可能會對一個女人動情,所以在池詩彩失敗之後她又讓池重樓對楚容珍這邊下手,可是沒有想到的時,兩邊都失敗了,而她則是像一個失敗的小丑一般拉著兩個人偶屍體,那死去的屍體彷彿就是在嘲諷她的無能般……
「為什麼?」她喃喃開口,一直以來被困擾的問題想要弄清楚。
楚容珍伸手輕輕撫著她冰涼的側臉,艷紅的唇輕輕的勾了起來,氣息也一瞬間變得陰寒入骨,漆黑如墨的眸子之中是扭曲的黑暗,對著她的雙眼,彷彿就是一個黑色的漩渦,與之對視之人的靈魂好像也要被硬生生的吸入其中。
她的唇靠近了池詠月的耳邊,吐氣如蘭:「因為我們之間不會有任何矛盾,有異心就死,如此簡單而已!」
池詠月的雙眼一瞬間瞪大,她的心猛得一緊,一瞬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我們彼此不會容許任何的威脅,要麼自己掐滅,要麼就由對方動手將一切的威脅扼殺……所以我殺了你他也不會說什麼,哪怕說什麼也無濟於事,因為一旦背叛我的話,我會親手結束他的性命!」
「呵呵……」楚容珍輕輕的笑了起來,好像剛剛的陰寒魔魅只是一個錯覺般,她替愣住的池詠月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淡淡道:「你的存在會妨礙到我與非墨之間的感情,所以最終的結局就是要麼我殺了你,要麼他殺你,沒有第三條路了!」
「不……阿墨……不會殺我的,一定不會!」
池詠月咽了咽口水,同時,她不敢置信。
這個女人怎麼敢?
能得到他的寵愛早就走了八輩子的好運了,不滿足於此還要獨佔他一人,霸道強勢的斷掉他所有的一切?
太不要臉了!
「他早就殺過你一次,不過是你命大沒死,說到底你早就是一個死人了,還有什麼不會殺你的?」楚容珍的聲音輕輕柔柔,好像棉花一樣,讓人忍不住撲到她的身上感受那份溫軟。
只有池詠月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是多麼的怪異,以前雖然聽說過關於她的傳言,可是沒有親眼見過,也沒有親自接觸過,所以不太明白。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這個女人真的很恐怖,她的身上有著一種十分怪異的違和感,還有與他那相似的壓迫感。
一模一樣。
池詠月瞪大雙眼,身體好像被定住了一樣……被定住?
後知後覺,池詠月發現她根本動彈不得了,好你被點了穴道一樣。
「你對我做了什麼?」
池詠月這下有些驚慌了,這個女人太過邪門,明明沒有任何的異樣,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可是身體卻自己無法動彈了。
她的武功並不弱,可是卻不知不覺之間卻中了招,完全動彈不得。
楚容珍伸手撫著她冰涼的側臉,眼中的笑也越來越深了,勾著她的下巴仔細的打量著,嘖嘖兩聲,「放心,目前我不會對你做什麼,你說得對,你在非墨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地位,而我也答應過她,不夾雜在我們之間的話我可以無視……月詠姐姐,想活命的話還是走遠一點比較好,我對於你的項上人頭可是十分感興趣吶……」
「想到有一天能夠親手拿下你的項上人頭,想想,還挺興奮的!」
楚容與她側身而運,輕輕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我不懼你,同樣也不懼你在非墨心中的地位,他不能殺你由我來,情敵的頭顱可是極好的禮物啊!」
說完,楚容珍純白的身影與她側身而過,完全的消失在了池詠月的眼前。
池詠月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她不甘自己如此簡單的就敗在了這個女人的手中,同樣不甘動搖不了她的心。
這樣彷彿像是在嘲諷著她一般。
看你拼死拼活費盡口舌的想要激怒我,可是我偏不如你的意,氣死你!
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池詠月那無動動彈的身體彷彿好像感受到了知覺一般,不停的顫抖著,那是氣的。
她咬著銀牙,隱隱的,還能聽到牙齒之間傳來的細微的聲音,她像恨到了極致。
鮮血,順著唇角流了出來,她就站在那裡目光緊緊的盯著遠處,盯著前方的某個方向……好像把那幽暗見不到底的深處當成了楚容珍消失的方向,恨不得催毀一切。
「讓你們準備的事情,準備好了?」池詠月瞪著某個方向,動彈不得的她一字一句,靜靜的說著。
彷彿怒氣壓抑到了極致。
暗中,聽到她身體的殺手閃了出來,「是的,全部準備完畢!」說完,他走到了池詠月的身體,伸手一點……
池詠月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殺手見狀又伸手在池詠月的身上點了一下,兩下,三下……
最終他發現根本解不開穴道,直到感受到身邊池詠月的氣息越來越冰寒的時候,他立馬後退,拱手,彎腰,「大人恕罪,屬下解不開!」
「滾,不用的東西!」池詠月從牙縫之中滲出了幾個字,臉色極為扭曲的皺了起來,對於楚容珍的不甘與恨意也更加的重了幾分。
無論那個殺手怎麼解穴也解決不了池詠月現在的狀況……
找來了不少的高手之後依舊無果,最終,這事驚動了正,公儀初那邊閉緊了嘴巴完全不停蠱毒的事情,所以任由正派出各族人為池詠月查看也查不出什麼東西。
不是毒,不是點穴,也不是銀針封穴,公儀初那邊又否認是蠱,所以到是什麼還真的查不出來。
忙到了中午,天色慢慢的暗了下來,不是夜晚來臨,而是暴風雨到了。
天色之中烏雲黑壓壓的一片,氣壓變得格外的低沉,那種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窒息讓人的心緊緊的皺在一起,心口好像放了一塊大石一般無法壓仰。
遠處,銀白色的閃電電一掃而過,伴隨而來的是陣陣響雷,在這個午時格外的恐怖。
林容珍坐在閣樓之上,那裡的這視線十分不錯,她的面前擺著幾碟小菜一壺酒,對而坐著鮮於靈與非墨,鮮於靈拿起了酒杯好奇的看著她,「怎麼沒事請我喝酒了?」
「在正的眼裡這叫拉攏你!」楚容珍淡淡的挑起了眉頭,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靠坐在了欄杆上,伸手,感受到著空氣之中的濕度,微微閉著雙眼十分享受般勾唇。
舒適,慵懶。
「得了吧,你是想見自己的男人吧?要是我不來,他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你的面前!」鮮於靈翻了一個白眼,伸手拿起一邊的麻辣鹵花生直接吃了起來,邊吃邊玩,目光,卻也順著非墨的視線看向了遠處一動不動的某道身影。
天空之中開始下起了小雨,相信暴風雨很快就要到了。
鮮於靈感興趣的趴在欄杆上靜靜的看著遠處背對著他們的身影,玩味輕笑,「是你做的吧?惹你了?」
楚容珍淡淡抬眸,好像不怎麼感興趣一樣掃了一眼,伸手一手撐著頭一手拿著的手中的酒杯,正要喝下去的時候,修長如玉的大手直接拿起了她手中的手杯,將一碗葯遞到了她的面前。
沒有抬眸,她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葯,最終抿唇,「肖想不能動的東西,沒有懲罰是不會長記性!」
楚容珍淡淡的說著,錯開了非墨的視線,她側著頭看向了雨霧之中的池詠月的身體。
雨,越下越大了,現在她的身上被雨水打濕,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此時,池詠月身上那銀片在雨中卻格外的顯眼。
同時,也格外的危險。
鮮於靈學著楚容珍的模樣也靠坐在了欄杆上,認真打量著池詠月一眼,「還真是可憐,怎麼好好的就遇上了暴風雨?怎麼好好的偏要穿這些滿是金屬的衣服?天不劈她劈誰?」
「說不定人家運氣好,能躲過去呢!」楚容珍收回了目光,同時,她才慢慢的與非墨的視線相對。
非墨靜靜的看著她手中的葯,伸手摸了一下,覺得碗身不再燙手之時他示意林容珍快點喝下去。
完全不打理理會背後大雨之中的那道身影。
楚容珍慢慢的皺眉,一口,喝下了碗中的葯,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淡淡道:「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說什麼?」非墨掩眸,好像對一切事情都不上心。
「我故意教訓她,因為她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你,我因為嫉妒而故意整她!」楚容珍十分直白的說出了她心中想說的事情,在別人的面前她喜歡彎彎繞繞,可是在非墨的面前從來不會。
因為她明白,夫妻之間必須有事就攤開說,一旦繞來繞去,兩人之間的感情也會慢慢繞沒。
有事,馬上解決。
解決之後,就不再有矛盾。
這才是夫妻之間最基本的相處之道,所以在他的面前,她從來不會拐彎抹角,而是有話直說。
非墨一愣,想然沒有想到她會說出如此直白的話,一個女人會跟男人說她會嫉妒另一個女人嗎?而且說得如此的冷靜平淡,讓他有一種聽錯了的感覺。
楚容珍認真的抬頭,她的目光與非墨那探究的目光接觸在一起,她十分認真的再次又說了一句,「因為我嫉妒,所以我故意整她!」
非墨抿著唇,「你再說一次!」
楚容珍的目光一眨不眨,同樣,對於非墨的反應有些捉摸不透。
微微咬唇。
「我是故意整她的!」
「不是這句,是上一句!」非墨搖了搖頭,這句才不是他所想要的,他想聽的是上一句,那一句讓人心顫的話語。
楚容珍一愣,隨後,才慢慢的說了出來,「我嫉妒她!」
非墨:「嫉妒她什麼?」
楚容珍:「嫉妒她擁有過去的你,嫉妒她知道我曾不知道的你!」
伸手,握著楚容珍的手放在唇下輕吻,非墨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的笑容很柔很淡,輕輕輕,細細的,親吻著楚容珍的手背:「從以前開始我也嫉妒過宗旭,他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你,也嫉妒他在你心中的地位,哪怕是恨,你也把她擺到了第一位……曾經我真的非常嫉妒,嫉妒到恨不得挖了你的心,清洗掉你心中關於宗旭的一切記憶之後再放回去……」
情話卻如此的嗜血殘忍,能說出這種情話的,估計也只有他一人了。
楚容珍一愣,隨後,她笑了出來。
原來大家都是這樣,不安,緊張,嫉妒過……因為深愛,所以才會嫉妒!
林容珍一瞬間對於這件事情也完全看開了,雖說前幾天還有些生氣,可是現在想想,這也並不是多大的事情,一人過去的記憶碎片,能有多大的影響力?
要是他真的在乎那個女人,此時,也不會任由她在暴風雨之中隨時失去性命了。
天下的驚雷一道道從天幕而下,狂風暴雨之中,池詠月的身體在雨開始變得的模糊起來,她完全動彈不得的站在暴風雨之中,隨時都有可以被驚雷劈中而喪命。
就像楚容珍說的,能不能活下來就是她的運氣。
因為她與非墨之間牽扯了一個系列的淵源,只要池詠月她不主動下手的話她也不會隨便取她們性命,但是挑釁的代價還是要付出的
暴風雨中,希望這個教訓可以讓她有一絲自知之明。
然而,池詠月不可能會有自知之明的,暴風雨中,她雖看不到背後的非墨幾人,可是她能感受到背後有三人在那裡,隱隱的,能聽到調笑的聲音。
她的心中早就恨毒了楚容珍,因為她,所以她才會被人當成猴一樣觀看,來來往往的宮女們路過之時都掩唇輕笑,好像她被定住於暴風雨之中淋雨是多麼愚蠢的事情般。
被所有人注視著,自尊心早就被打擊到了谷底。
想她池詠月這麼多年來何曾受過這種羞辱?哪怕動彈不得成都為鬼谷族的試藥人之時她也擊殺看不起她的人,而現在……
心,好像在滴毒。
池詠月的身體微微的顫抖著,聽著背後傳來的調笑聲音時,特別聽出那是楚容珍的聲音時,她的心扭曲到了極致。
如果可以動,如果可以回頭,她一定要殺了那個女人。
獨佔了阿墨的女人,故意整她的那個女人,一定要殺了她。
於暴風雨中,池詠月的身體輕輕的顫抖著,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為藥效快過而有了些微的反應。
非墨最終順著楚容珍的視線看到了暴風雨中的那道聲音,之後,他眯起了雙眼,久久的不再多言。
楚容珍靠在他的身上,幽幽輕問:「墨,如果我不分清紅皂白的要殺了她,你會生氣么?」
非墨輕輕的搖頭,「我知道你並不是清紅皂白就殺人的人,你有你的底線,也絕會動一個無辜之人,這一點我明白,所以你的話並不成立!」
「或許有一天我會因為嫉妒而且發狂,把一切的底線全部扔掉,到時,我殺的或許就不是一個無辜之人了!」楚容珍掩眸,顯然對於非墨的回答不太滿意。
抱著楚容珍為她遮下了外面的暴風雨,任由風雨打濕了他的後背,他一動不動的抱著她,「你替我還了她一命,所以現在並不欠她什麼,而且珍兒,如果有一天你會因為嫉妒發狂這代表著我的錯,而我絕對不會允許出現這種事情!」
如果有一天她因為嫉妒而發狂,那絕對就是他的問題,如果他沒有引起一系列讓她嫉妒的事情,好端端的如何會因為嫉妒而失去理智?
不會允許出現這種事情,也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事情。
趴在非墨的懷裡,林容珍伸手扯著非墨的衣領,把頭靠在了她的懷裡,這才滿意的眯了眯眼,「這才差不錯!」
「外面濕氣重,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乖,回去休息一會!」
「不要,天天睡,天天睡,現在才中午你還要我睡?」楚容珍立馬不幹了,她還想看多一點,雖然有些孩子氣,雖然有些小心眼,可是看到暴風雨中的那道身影之時她心中真的很愉悅。
難怪有那麼多的女人會往死里的整夫君的小妾,側夫人的,想想,她們想要不就是心裡舒暢?
你讓我的心不痛快,我就讓你的身體不痛快!
楚容珍雙眼輕眯,好像一隻貓兒一樣,她慢慢的抬頭,輕吻著非墨的下巴,隨後又找了一個舒適的地方躺了下去,再次輕眯著雙眼,餘光卻看著雨中越來越模糊的身影。
暴風雨越來越大,如同瀑布從天幕而下,發出了震地的嘶吼,再夾著銀白滲人的閃電與一聲聲地動山搖般的驚雷,此時的外面格外的滲人。
「我說你們,把我晾一邊親熱,是不是太不厚道了?」鮮於靈一邊吃著手中的東西一邊相著兩人,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
外對,非墨就是龍墨寒,是她的男人。
所以她可以帶著四處走,問題是她現在不能離開啊,從來沒有哪個把自己的男人與另一個女人放在一起而自己走開的,可問題是,能不能不要這麼親熱?
「你當做沒有看到不就好了,眼睛瞪這麼大,你是故意的?」相著鮮於靈那也異常瞪大雙眼卻一邊抱怨的模樣,楚容珍也無奈了。
你說瞪著兩個銅鈴卻說抗議她太親熱,這是不是太矯情了?
「老娘現在寂莫空虛冷,看看又不會掉一塊肉!」鮮於靈回過神來,橫了楚容珍一眼。
有點想小兔子了。
就憑他那弱不禁風的武功,不知道去了戰場能不能活著回來?會不會缺胳膊少腿?會不會毀容?不會跟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吧?
鮮於靈越想越歪,越想越不正常。
楚容珍與非墨都發現了她的走神,同時也明白現在她是怎麼了,兩人對視一眼,隨後非墨淡淡道:「他們開始行動了,登基大典之前,他們會到!」
「真的?」鮮於靈臉上的笑容立馬變得格外燦爛起來,想到再過不久就可以相見,她的心情也一瞬間好了起來。
笑眯眯的眯著雙眼,揮了揮手,「那行,你們繼續!」
兩人:「……」
這場大雨下了整整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暴風雨襲過,外面的花壇樹木早就殘損不堪,在暴風雨期間,楚容珍與非墨兩人還在下著棋,中間,夙也走了過來,三方品棋,談論著政事,沒事交換一個當父親的心得,一個分享一個請教……
一個時辰之後,天空放睛,黑沉的烏雲一掃而入,天空放過一道陽光之時,楚容珍下棋的手一頓,眯起了雙眼,「時間到了!」
不知道她在說什麼,遠處,一道身影倒地的模樣卻是激起了他們的注意,在楚容珍的話落之後,池詠月的身體直接倒在了地上……她的臉色蒼白,微微閉著雙眼,好像格外的虛弱。
一個時辰在大雨之中直接沐著,對於一般人來說是鐵定會感染上風寒,而且問題是她的身上有著大量的金屬,每次一道驚雷一道閃電劃過的時候她的心就要承受一次害怕,害怕那閃電直接劈到她的身上,一旦被劈,被死無疑。
哪怕是她也會害怕,心,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著來自天空之中的惡意。
每一道銀白閃電劈下,她的心就要緊一次,一次又一次……一個時辰之中,她不記得心窒息了多少次,直到天空放睛露出了一絲的陽光之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同時發現她可以動……
身體無力的倒了下去,整個人像是虛脫一般動彈不得,特別是心臟處的窒息感還沒有消失,而時,因為過度緊張而讓她差點心跳停止的心臟慢慢的放緩的節奏,而她卻像是失去了大半條命一樣……
無力的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她微微的喘粗氣,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天空放睛,地面一陣濕濘,要回宮殿的楚容珍被非墨抱在了懷裡,不想讓她的裙擺弄髒也不想讓她下地行走,所以非墨抱著她一步步朝著她的宮殿而去,正好路過了池詠月的身邊,他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池詠月一眼,抱著楚容珍目光斜視的直接走過。
池詠月趴在地上,她看著映入眼前的非墨的身影,喃喃道:「阿墨……」
眼前的男人沒有回答她,回答她的是一張笑容,從非墨的懷裡露出了一張笑容,是得意,有著淡淡的挑釁,還有著勝利。
這是每個女人都不可否認的劣根,對於情敵會忍不住的炫耀,得意。
哪怕是楚容珍也無法避免。
因為愛慘了,所以才會如此的孩子氣。
對上了的楚容珍那又得意挑釁的笑容之時,池詠月眼中的愛戀一瞬間消失,她的表情一瞬間扭曲陰詭,盯著楚容珍的笑容她一字一句無聲的說著:我絕不會放過你!
楚容珍將她的無聲挑釁盡收在了眼底,把頭埋在了非墨的懷裡,她不再言語。
楚容珍這裡由於鮮於靈與涼陌他們的存在,所以眼線基本上可以慢慢的替換成他們的,相對的,也讓楚容珍變自由多了。
正那邊被涼雄一個勁的指責,攻擊,再加上滿被刺殺身亡之後慢著找兇手,慢慢的,他的注意力也從楚容珍的身上移開了一些,不再專註的盯著她。
楚容珍這邊暗衛在正移開視線之後的幾日,一天幾個,一天幾個,慢慢的,用各種名義一一控制,或者直接用毒,用蠱控制他們,不聽話的直接殺了……
最終,光明正大的把這些屍體就放在宮門口,由楚容珍自己親自承認由她所殺。
面對正的斥問,她不在意的挑眉出了一個答案:看他們不爽,為何不能殺?
她是炎帝,這是正親自把她弄成的傀儡炎帝,所以殺個暗衛什麼的,不過份吧?
正有氣撒不出,又不能立馬殺了她,最多只能派人給她一些教訓留好一命,然而派出來的人第二人都會成為屍體擺在宮門前……
像是挑釁一般。
對,就是挑釁。
宮殿之中,楚容珍今日見了一個人,由涼陌親自引過來的一個中年男人,身上散發著狠厲,強勢的氣息,一看就知道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涼雄就坐在楚容珍對面靜靜的打量著她,他不太明白這個女人,也不太明白涼陌會何一定讓他與她結盟,本該是個傀儡。
涼雄對於外面的世界不太感興趣,他一直感興趣的就是炎月軍,也不直暗中就知道氏一族的所做所為,認為這是一個把他們拉下各族之首的好機會,所以完全沉默不發。
對外界的事情他了解一些,但是更多的認為她的地位與權勢都來她的男人。
不是嗎?
龍煞軍,烈焰軍,這些,都是屬於非墨那邊的東西,三衛認龍煞軍為首,哪所她的鳳衛也基本上不有多少的自主能力才對……
對於女人的認知,整個大陸的人都是這般,哪怕是異族人的他也不例外。
蒼山各族之中鮮於靈是茶尼族的族長,可是所有人都知道,每族的族長都是一個傀儡,一個用來樹立威信的存在。
贏舒建立了贏國,把贏族帶上了一個新的高度,可是所有人也明白,這是贏族人的嚮往,他們自發的建立了贏國,想要一個主張和平安寧的人為帝帶領著他們,而不是一個好戰的君主帶著他們繼續戰鬥。
所以贏舒才會成為女帝,她可是最典型的反戰一派,完全沒有繼承贏族人的好鬥,也十分努力的剋制著想要戰鬥的**,所以是最理想的贏國首領的模樣。
但是說到底,也依舊是一個傀儡。
雖然不能說是傀儡,卻也是所有贏族人心中最理想的形態,是最需要的人,而不是最尊敬之人。貓撲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