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控制涼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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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容珍掩眸輕輕的撫著手中的琴身,很久很久,她都沒有撫過琴了。樂—文
記憶之中,她曾經為宗旭撫過。
現在所有的心結解了,她也重新找來了一架琴,有些心血來潮,有些懷念,她雙手輕輕的搭在了琴身之上,在彈奏之時涼陌與涼雄出現在她的面前,則她則是輕輕的校著音,隨後,頭也不抬的輕問,「何人?」
涼雄自發的走到了楚容珍的對面,他直接坐了下來,雙眼光澤輕茫,「在下涼雄!」
「未曾聽過!」楚容珍側耳聽著聲音,手指,輕輕的勾起,想要把聲音調到自己最理想的狀態。
楚容珍坐在那裡只露出了一個側臉,美麗光潔,讓人的視線無法移開。
而涼雄也靜靜的看著她,細細的打量著,眼中完全是不解。
與他想像中的有些差異。
「在下是涼陌的義父,玄鳥氏上任的族長,見過陛下!」涼雄雖然這麼說著,可是完全沒有站起來行禮的意思,反而十分自在的坐在椅子上淡淡的看著楚容珍,十分無禮的打量著。
楚容珍這才慢慢的抬頭,目光,在涼雄的臉上輕掃。
涼雄的左眼上戴著眼罩,好像是失明,楚容珍抬頭看著他的容貌,比相像中的要年輕。
雖然聽涼陌簡單的說過涼雄的事情,現在卻是第一次直接見面,雖然心中對於他的模樣有一個想象,現在看來,她有些低估了。
就憑這雙充滿了野心的雙眼就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主。
估計,很早就對樂正對存不滿了。
楚容珍打量了涼雄幾眼的同時涼雄也打著她,發現她比想象中還要稚嫩之時微微皺眉,眼中,是猶豫的神色。
楚容珍收回了視線,她又接著低頭擺弄著手中的琴身,「我可不是炎帝陛下,不過是傀儡而已,涼族長這是在取笑我嗎?」
她的聲音淡淡的,好像在訴說著什麼無關緊要的事情般。
「陛下說笑了,您是炎帝轉世,我們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涼雄輕輕一笑,挑眉。
「所有人?我沒有記錯的話,我不是炎帝的事情你們都證實了,現在說這個不覺得虛偽?」
涼雄一愣,「你對別人說話都是如此的不友好?」
楚容珍抬眸,微微一笑,「我向來是實話實說!」
對她的笑容一晃,涼雄這下是真愣了,他有些意味不明的眯起雙眼。
同時,他轉移了話題,「本以為你被困在這裡會煩躁不堪,沒想到好心性,還能彈琴修身養性?」
「那族長以為只有崩潰焦躁才是一個傀儡的正常表現?」
「雖不說是正常表情,但是那樣比較像一個受制於人的人!」
「是嗎?那看來涼族長的眼界還是淺了一些!」
「……」
楚容珍臉上的笑容輕輕柔柔,哪怕此時她說著十分尖銳的話語,暗諷涼雄沒有見識,可是這種話一出口完全生不起他人的怒火。
好像,只是無心之語般。
楚容珍會於長琴之前,她一直垂著雙眸,神情十分自在。
涼雄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一瞬間沉了下來,同時他也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並不如他所想的那般好搞定,倒不如,是一隻狐狸。
一種溫柔無害的狐狸,最起碼錶面是這樣。
涼雄的心中升起了一抹警惕,他臉上原本的不屑與漫不經心慢慢的消散,試探性輕問,「你不好奇我為何會來找你?」
「你們一個個得到了來自樂夙的消息,以你們的性格來說並不是忠心臣服於樂正,現在正是生異心的時候……若說沒有異心,想想,怎麼也不可能嘛?」楚容珍淡淡的說著,眼中的笑意也更深了一些,甜甜的笑著,偏頭,「還是說樂族長只是單純的想跟我聊聊天?」
涼雄深深的看著她,久久的,最終,他才抿唇,「看來你也並不想當這個炎帝,做個交易吧!」
最終,無法與楚容珍再閑聊下去,因為對上她的雙眼之時就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思在她的眼前無法遁形,所有的想法好像完全擺在她的面前般l
楚容珍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她的笑容更深了幾分,「結盟的交易?」
涼雄再次一愣,莫名的,有些不悅。
一直以來無人敢如此猜測他的心,這種心裡事完全被別人看透的感覺不太好,好像全身被扒光扔到她的面前般。
涼雄臉上的怒意深了一層,他強忍著自己的情緒,快速道:「看來你也在等著盟友,也是,獨自一人的人又能做到什麼?」
「涼族長若是要來挖苦我的話就請回吧,我沒有那個耐心也沒有那個容忍度可以讓你在我的面前如此說話,如若結盟倒可能考慮,如果是單方面的嘲諷的話,出門左轉,從哪來回哪去!」
淡淡的聲音輕柔如絲綢般輕滑,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格外的尖銳。
一針一針,直接刺到了他的心上。
「心高氣傲,這可不是好事,你的處境並不好……」
「涼族長心裡是不是在想,我楚容珍若不想成為炎帝傀儡的話說就需要得到你或者別人的幫助,是我求著你的幫助,所以必須要努力的討好你?」
「難道不是?」涼雄冷眼挑眉。
「該不會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看來咱們的交易無法談成了,不巧,我有一個壞脾氣,族長想聽嗎?」
涼雄:「願聞其詳!」
楚容珍:「我最大的壞脾氣就是完全受不了有人對我指手壞腳,先不說那些想要把我當成炎帝傀儡的人,至於族長似首也踩了我的底線呢?」
涼雄不在意冷哼:「如果在下沒有記錯的話,你現在不過是一個被控制的傀儡而己,難不成還能主宰自己的行動?」
楚容珍的笑容一凝,快得好像錯覺一般又恢復成了微笑清冷的模樣,「能不能行動族長也不必知道,不過族長還是這種高高在上的交談方式的話還是請回吧,我對於交易可是完全沒有興趣!」
涼雄的表情越來越僵,越來越冷,「在下可以救你出去,你確定要拒絕?」
楚容珍的笑容依舊不變,還是淡淡的,溫柔,「不好意思,不勞費心!」
涼雄:「……」
第一次發現,原來與人交談是這麼費力的事情。
他瞪大了雙眼,眼中飛快劃過不悅,對於她的不識相,不給面子格外的不悅。
想到來這裡的目的,他的強忍著怒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放在膝上的雙手手力的握了握,想來,是有些控制不住她現在的脾氣。
目光,看向了一邊的涼陌。
涼陌見狀,伸手拿起一邊的茶杯倒了一杯茶遞到了她的面前,輕輕道:「我們這次過來的原因是想與你聯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樂正帶走你的女兒為質,哪怕你能動也必須等到把你女兒先救出來才能行動,而我們遠比你的人馬更容易行動,更加的容易探到你女兒的下落……」
楚容珍抬眸,靜靜的看著她。
涼陌的表情很溫柔,就連一邊的涼雄見狀也忍不住走神,痴痴的看著她,久久的沒有說話。
涼陌與楚容珍的目光輕輕的對上,涼陌接著道:「樂正不除,你必須成為他的傀儡,我們確實有野心,也確實想要得到炎月軍……反正你不想要,相必也不會在意炎月軍落入何人之手,結盟對大家都有利,不是嗎?」
好像說動了楚容珍的心,她看了涼陌良久之後者伸手接過來了茶杯,淡淡道:「登基大典之前,各方會兵臨城下,在此之前救出我的女兒,我們不會主動攻打炎月軍!」
涼陌的雙眼一閃,「所以說你同意了?」
慢慢喝下了涼陌遞過來的茶,楚容珍喝了下去之後拿起茶壺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隨後,她把茶壺放回了涼陌的手中,目光,看向了一邊的涼雄,她慢慢的笑了笑,「涼族長的意思如果是這般的話倒是可以談談,我只有一個條件,登基大典前救出我的女兒,兵臨城下之時,不會對炎月軍出手!」
涼雄的態度比剛剛好了不少,他看著涼陌彎腰替他倒了一杯茶,同樣,把那杯茶放在手心把玩,挑眉。
「交易成功,不過在下有一個疑問,還忘能解答!」
楚容珍:「說!」
涼雄微微垂眸,「你有自信兵臨城下之時能夠動得了樂正?或者說,你自信兵臨城下之時打得過炎月軍?」
楚容珍把玩著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烈焰軍二十萬,龍煞軍三十萬,華國精兵四十萬,楚國舉國之兵三個月這內到達邊境大約兩百萬,同時焰國丞相管雲欠我一個人情,曾允諾會還這個恩情,不說多少人馬,五十萬人馬絕對抽得出來……更重要的,你覺得寧國有多少軍隊不滿炎月軍的做風?」
一點一滴,楚容珍分析著目前的局勢,在涼雄陰沉表情之中她看到了猶豫,她笑了,接著道:「一旦戰局焰國的炎月軍回防之時,華國的精銳會全出,整個大陸不再有別的勢力的同時不用怕會被人端了老巢,而且以墨與華國的關係,你覺得華國會派出多少的軍隊?」
涼雄順著她的話想著,一時之間,他沉默了。
樂正找了一個最糟糕的棋子,任何一個女子成為炎帝轉世都要比她強,現在動了她所引起連鎖反應就是這個大陸完全亂了。
就連完全自閉不理大陸事的華國都主動攻擊他國,一切的一切,完全是因為她而產生的一系列後果。
「我現在需要只是時間而已,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兵臨城下之時就是我的勝利,我本可以不與任何一方結盟,不過涼陌有一句話說對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少一個敵人多一個朋友就少一操心,這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們會拒絕!」楚容珍的表情從一開始到現在就沒有變過,她沖著涼雄揚了揚酒杯,笑道:「所以關於族長的結盟約定我同意了,畢竟到時的敵人一個對於我來說都是好事!」
涼雄同樣也舉了舉杯子,抿了一口杯中茶水,他的表情相比剛剛更加的忌憚了起來。
「炎月軍在前,想要讓他們後退基本上不可能!」
「涼族長啊,這個世界沒有不敗的神兵,說到底他們都是凡體凡胎,受傷了會流血,流血過多就會死,他與除了比普通人強一點之外,這最根本的一切都沒有改變過!」
涼雄不明白,他眯起了雙眼,「何意?」
「炎月軍之中也有了火藥,相比於火葯的威力你們自己該明白是多麼的具有危脅,說句不好聽的,世界最強大的武功依舊是火藥!」楚容珍的意味不明的說著,這個大陸的戰局從一開始就決定了,一旦華國摻與進來,華國才是最大的勝者。
沒有第二種可能。
一個國家再強大,再強盛,兵再多,將再睿智,可最終不會是華國的對手。
納蘭清的所發明的火藥為這個世界的結局早就定了,除非出現比火藥更加強大的武器,除非他國也能制千出與肆月商會相同品質的火藥,否則這個大陸的戰事永遠只有一個走向。
華國沒有介入的情況下兵強者勝,可是華國一旦介入,不管是何方,最終贏的一定是華國。
「涼族長啊,三十年了,戰爭的怪物依舊存在,你們哪裡來的自信認為炎月軍必勝?」楚容珍十分直白的挑起眉。
涼雄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一個紅,一個青,一會白的,他咬牙,「你是說納蘭清?」
「三十多年前,納蘭清為華國進行一系列的改革之後發明了火藥,火藥的入世帶來了多大的傷害你忘了?不管是三十年前,戰爭的怪物是誰一直沒有變過,不是龍煞軍,也不是炎月軍,而是她納蘭清,只有她才能被稱為戰爭的怪物!」
「要是他死在了納蘭凌的手中……」
「呵……涼族長,有一件事情你們就沒有好奇過?當年龍帝龍澤因為愛上了納蘭清這個強臣而一度遭到天下的唾罵,為了一個男人而捨棄整個天下,可是也在龍澤登基之後要強娶納蘭清為男妃之時納蘭清死在了納蘭凌的手中……」
涼雄:「對,納蘭清在三十多年前就死了,與納蘭凌權謀之爭中輸了,後來龍澤在幾年之後迎了一位平民女子為皇后,因為深愛納蘭清,所以才會迎娶一位同民同姓的平民女子為後……」
涼雄皺眉,若是以前的話他沒有多注意什麼,不過聽她的語氣再一聯想,頓時,好像想到了什麼,他瞪大了雙眼。
楚容珍幽幽一笑,「所有人都懷疑過那位平民女子的身份,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不了了之了……直到幾個月前,赤王與龍真一戰之上,納蘭凌親自承認當年龍澤迎娶的平民女子納蘭清就是他的女兒……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納蘭清沒死,他原本就是女子?」涼雄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當年不是沒有人懷疑過,因為懷疑過又加上不有得到證實,這件事情也慢慢的不了了之了。
二十幾年前,那清后與龍澤就直接離開,把華國交由丞相與鎮國公等人之手下落不明,這麼多年來也不再有他們的消息,同時,也就放下了懷疑。
直到納蘭凌出現承認清后是他的女兒之時也無人想到什麼,必須當年老人沒有多少,一個個不是被殺就是閉緊了嘴,根本沒人出來多說什麼。
原來……
楚容珍一口飲下杯中茶,拿著杯子沖著涼雄晃了晃,她眯起雙眼笑道:「她是我的婆婆,你說兒媳婦被人帶走還要被強迫生下別人的血脈,以她的脾氣會如何?」
涼雄下意識一下,他的表情十分的僵硬。
三十幾前的事情他不太清楚,當時他還小,卻也清楚去華國見識過……漫天鮮血混成的紅色天空,讓他一度以為華國是魔間地獄,連天空,連地面,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
年少的他正好遇上了皇位之爭的時間,當時的血雨腥風讓他們記憶太深了。
那個納蘭清瘋狂之間所造成的人間煉獄生生扭曲了他對華國的印象,也讓他的年少之時的記憶唯有這一個留了下來。
那個男人……女人沒有死,換了一個身分光明正大的活著……難怪肆月商會一直以來都有在運作的……
重重的一口喝下了杯中的茶水,涼雄重重的將杯子放到了桌面上,所有的猶豫完全消失,他冷笑,「以納蘭清的性格來說,估計會屠了整個華夏國吧!」
楚容珍沖著涼陌揮了揮手,她示意涼陌走過來,看著一邊的涼雄,「她留我用一下,我需要你們玄鳥氏的身手!」
「好,不過我要炎月軍!」
「好!」
涼雄這下沒有任何的猶豫,他大力的點頭之後沖著楚容珍點頭,飛快的掃了涼陌一眼之後走了出去。
涼雄離開之後,楚容珍臉上的笑容也沉了下來,她眯起雙眼從懷中摸到出一個瓶子放到了桌面上,「這個是抑制血線蠱的藥粉,通過皮膚就可以接觸!」
「給他下了血蠱?」涼陌的雙眼一亮,眼中一片光茫。
「你無法對他動手,所們我們才約定你帶他過來之時由我動手,不是嗎?」楚容珍伸手再次伸手勾了勾琴絲,這時,琴絲之上一條極為細小如同線一般的絲卻行動了起來,扭曲著身體慢慢的蠕動著……
原來,這是活物。
是公儀初送給她的新培育出來的蠱,有極為的偽裝能力,而且沒有生命氣息,是暗中下黑手極好用的存在。
無論哪裡掉了一根線,會在意吧?
當然不會!
所以從涼雄進來被涼陌有意帶到楚容珍對面的位置上時,那血線蠱就沾到了他的身上,因為極為細小,所以順著人的耳朵,鼻子,眼睛,嘴巴都可以進入,不用特意沾血就能投放,所以涼雄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莫名中了楚容珍的蠱。
涼陌伸手拿過了楚容珍放在桌上的瓶子,她慢慢的勾了勾唇,「如果我把抑製藥粉塗到他的身上,這血線蠱是不是就會蘇醒?一般多長的時間?」
楚容珍幽幽勾唇,嗜血的笑道:「只要有抑製藥粉它就會永遠沉睡,三日不用抑製藥的話綜就會無線的生長……血線蠱是靠血生存,會不停的增長,因為極為的細小再加上絲蠱,所以想要清除基本上不可以……不過這個東西安最為折磨人的地方就是它們會一點一點吞噬人的身體,到了絲蠱完全到達成年期之後就可以看到從人的毛孔之中爬出一的一根又一根的線,好像長了極為細長的白毛一樣……想想那些白色猴子的模樣就可以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唯一一不樣的就是,身上的不是白色毛髮,而是血線蟲啊!」
想想一條條的活物在身上各處出現的模樣,那不是人的毛髮,而一條一條可以完全活動的血線蟲,想想,就莫得下分的恐怖。
「血線蠱成長之後不再靠血為食,人身體上的每樣東西都會成為它們的食物,血,肉,內臟,骨頭,眼球,喉骨,皮膚……所有的一切都會是它們的食物,被吞噬了骨頭之後就會償到生不如死疼痛,而且一輩子站不起來……吞噬了喉骨這后不能再言語,吞噬了眼珠之後就會失明不再能視物……或者會聽不見,或者是失禁,或許是內臟不能用……不會馬上死去,而會一直折磨著他,一直他身上所有的東西被吞噬到完全不盛之時才會停止……怎麼樣,喜歡嗎?」
涼陌這才露出了一個十分美麗的笑容,這麼多年,或許只有這次她笑得十分最真實的。
因為刺殺了太多次,所以涼雄一直對她有很重的防備,想要動手十分的不易……不過現在……哈哈哈哈……
想到了涼雄半來的死法,涼陌的臉上就露出了十分動人的笑容。
緊緊的握著的手中的抑製藥,她幽幽道:「現在要壓抑他身體之中的蠱,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動手?」
「其實什麼時候都可以,只要他的心思在樂正的身上而不是在查找兇手的身上就行,給你抑壓葯就為了不讓他發現身體之中的蠱,畢竟現在他的用處很大,完美的替我們牽制了樂正的行動與目光!」
「嗯,我可以再等,所以你說他沒用的事情我會動手!」
楚容珍伸手摸到著涼陌給涼雄倒著茶的茶壺,她的手剛剛伸過去,一團極小的細線輕揚,讓涼陌不由自主的下意查看身體上的情況。
「放心,你的身上不會有,這個給你不是裝飾用的!」伸手指著涼陌腰間的一切玉,那裡有著避蠱葯,本來是要做成香囊模樣的,不過涼陌是殺手,本就要保證身上氣息的乾淨,所以給她一個香囊反而會引疑,所以她讓人做成了一枚假玉。
假玉一般是樹脂而做,混上了避免葯之後做成假玉,掛在身上之後對於蠱蟲來說這並不是什麼東西,雖無色無味,可是蠱蟲們可以聞到散發出來的味道。
拿著一個瓶子,楚容珍在瓶底放了一些什麼,就這麼放到桌面之上,不一會,四處漂散遊動的血線蠱乖乖的回到了瓶子之中,楚容珍再伸手蓋上了蓋子,直接收了起來。
要是被小小與阿大發現,估計一口就給她吞了。
涼陌與楚容珍交談了一會之後就直接離開了她的宮殿,同時沒有走多久,外面,涼雄雙手背後靜靜的看著她。
「跟你說了些什麼?」
涼陌停下腳步,臉上的表情一瞬間消失,她淡淡道:「她讓我去查她女兒的下落,同時,要策反各族的掌權者!」
涼雄抿了抿唇,臉上有些忌憚,「與她相處之時你要小心一點,她不太好相處!」
「是!」
涼雄只是簡單吩咐了幾句之後離開了,楚容珍也當著涼雄的面前把涼陌拉到了身邊,這下不用躲著涼雄的眼線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楚容珍的地方,少了很多的麻煩。
楚容珍替涼陌給涼雄下了蠱蟲之後好幾天,涼雄那邊一直沒有反應,想來是涼陌用藥壓抑了蠱蟲,讓它沉睡,暫時沒有叫醒。
涼雄的事情完全交給了涼陌處理,寧國舊臣那邊楚容珍把事情交給了非墨處理的同時還讓鳳優派人盯著一點,現在她的人馬不多,能進來的都是一些原本逃過一劫的虎衛,與一些武功高強潛伏能力十分強的鳳衛才能混進來。
不過現在樂瑤不再像以前那般無知,學會自己思考之後不再完全聽令於樂正,偷偷的替楚容珍打開一個缺口之後讓楚容珍與非墨的人馬可以進來一部分。
由非墨處理的寧國舊臣一直不肯出聲,寧意天在死前留下了信物,不過那些舊臣們害怕非墨這邊有問題,遲遲的不肯開口。
非墨如往常一樣處理著舊臣的事情,同時,也派人緊盯著樂正的舉動,計算著炎月軍的行為模式,這是,一行從外面走了進來。
彎腰:「主子,月詠那邊傳信,說是想見您一面!」
「不見!」非墨頭也不抬,一開始見到池詠月時的躁動心情完全平復了下來。
就像珍兒說的,她替他還這筆帳,而他則是有義務把現在自己的位置擺正。
一行有些為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他雙眼一暗,「月詠那邊這幾天都傳了好幾次的消息了,因為在暴風雨中淋了太久,聽說舊疾複發,現在躺在床上都動彈不得……」
「一行,你想說什麼?」非墨重重的放下了手中的資料,他的目光銳利盯著一行那反常的模樣,幽幽輕問。
一行跪在了非墨的面前,他不語。
「說!」非墨直接下達了命令。
一行低頭,他的表情有些複雜,隨後淡淡道:「回主子,屬下心軟了!」
「為何?」非墨心中升起了不太好的預感,他皺眉。
「自年少之時開始,屬下就有些喜歡上了月詠,不過月詠喜歡的是主子您,所以……」一行沒有任何隱瞞了說了出來,說起以前的事情,說起他對池詠月的心思,一行的心中多少有些尷尬,費力。
「本王以為池詩彩設計到你的時候只是一個意外,只是真要查清事情的真相而已!」非墨的表情有些凝重了。
喜歡誰他都不會管,偏偏不能是月詠。
一行的頭得更低了,臉上,好像有著一抹複雜,他跪在非墨的面前如實回答:「看到池詩彩的時候屬下就覺得她與月詠月幾分相似,當時以為只是巧合,再加上月詠早就死了這麼多年,一時之間有些複雜……不過……」
「一行,如果你喜歡月詠的話本可以幫你,但是現在不行,她對珍兒有殺意,而本王絕不會留任何的隱患給珍兒,你明白嗎?」
一行聞言,他複雜的表情更重了幾分,十分費力的點頭表示:「是,屬下明白!」
「希望你是真的明白,本王一生相識相知的人不多,一個姬落,可是我們卻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讓他身死,其次一個是你,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不希望因為感情的事情讓我親手捨棄你!」
非墨只是淡淡的看了一行一眼,不再過多的勸說或者計較,感情這件事情說不清道不明。
有的人會執著一生,而有的人則是可以看得開,放得下。
這種東西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一行可以感受得到非墨身上傳來的複雜氣息,淡淡的怒氣,淡淡的失望,還是一絲不舍。
好像捨棄一行是一件極為不舍的事情般……
同時,也讓一行感受到了,同時也欣喜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一行伸手捂著心口表情有些愉悅,開心。
卻也糾結。
非墨走出了書房,正要去楚容珍那裡之時,一道暗影從他的身影而過,非墨瞬間伸手掙住他的脖按到一邊的牆上,直接控制了對方……
楚容珍與涼雄達成一致的協議之後,各方,紛紛傳來的不錯的好消息。
先不說公儀初那邊無宗長可以掌握,原本的長老由公儀宴全部屠盡,所以公儀初那邊早就將權利握在了手中。
同時海東野那邊對外說是長老病重不宜見客,實則是軟禁了起來,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權力緊握,表面上還是對樂正俯首。
最好的消息估計是燕北那裡傳來的好消息,從楚國跟到了這裡之後他就一直打探著非顏的下落,在把宮所有的機關一個又一個的翻了一個遍,最終,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無法解開的機關。
同時,也是鬼谷族的老族長樣自設下了機關。
燕北覺得裡面一定有什麼重要來西,否則那死老頭這麼多年不動手怎麼現在親設了一個機關?
費了很大的力氣之後燕北才走了進去,同時,還真的發現了非顏的下落。
不過,他也被困在了機關之中,一時半會走不出來,不過在被困之時讓阿文把消息帶了出來,確定非顏就在皇宮之中!
因為全是機關,不能硬攻,只能解開這個機關。
楚容珍得到這個消息之時終於露出了一抹放心的笑容,女兒的下落終於還是找到了,最終可以稍微松一小口氣了。
「找到了你女兒,接下來只要接出她之後就可以行動了,對吧?」涼陌也看著阿文傳出來的信件,同時,她也鬆了一口氣。
事情不用停在原地不動,終於可以前進一步了。
楚容珍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玄鳥氏的人卻出現在涼陌的面前,「族長,樂正來了!」
涼陌見狀立馬消失在了原地,在她消失的一瞬間,樂正與樂瑤一起走了過來,樂瑤的臉色不太好,蒼白如雪,而且氣息不再像以前那般氣勢凌人了。
楚容珍沒有回頭,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伸手拿著一本書靜靜的看著。
樂正走了過來,「參見陛下!」
楚容珍沒有回答,樂正也不在意她的冷淡與無視,自己站直了腰,主動的坐在了楚容珍的面前。
雙手搭在拐杖上面,樂正輕蔑一笑,「陛下好心情,這是看兵書呢?」
楚容珍手上的書面寫著若大的幾個字:兵策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書,點了點頭,「算是吧!」
樂瑤好奇的偏頭看著楚容珍手中的兵書,都說兵書與陣法可以結合使用,她還是蠻有興趣的。
「珍兒姐姐看的是誰的兵法?要是最強大的兵法當屬炎帝陛下留下來的殘本,不過很早以前就失傳了……」
楚容珍的眼睛從書中抬了起來,她淡淡道:「風流才子的書!」
「咦?我怎麼沒有聽過?珍兒姐姐,也借我看看好不好?我看過世間很多的兵書,你說的這個風流才子的書還真不有見過……」樂瑤立馬好奇了,伸長了頭看向了楚容珍面前的本,直接念了起來……
楊柳腰脈脈春濃,櫻桃口微微氣喘。
星眼朦朧,細細汗流香玉顆。
**蕩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直饒匹配眷姻諧,真箇偷情滋味美。
樂瑤:「……」
念著念著,好像哪裡不對勁,後知后沉的她沒有看到樂正在她一開口的一瞬間黑色就直接黑了起來,直到念完之後好才覺得這書怎麼描寫得這麼**?
她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結結巴巴道:「珍兒姐姐……你……哎,大白天的你看這種書,羞死人了!」
此時,樂瑤小女兒姿態十足,畢竟從未遇到過像楚容珍這種怪人。
明明一本風月話本,可是外面套了一本兵書的殼子,大白天的還一本正經的看了起來,想想也覺得……
樂正的臉一瞬間就黑了,他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在跟他交談之時竟然在看這種話本。
當下氣得直接站了起來,「不知廉恥!」
「看你家的話本了?」楚容珍輕輕一笑,看著樂正離開的背影輕輕說了一句,隨後,直到樂正離開之後她才放下手中的書,看向了一邊的樂瑤,「行了,人弄走了,說吧,有事?」
原來,她是故意的?
樂瑤這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她誤會珍兒姐姐了。
樂瑤伸手摸了摸臉紅到必燙的臉,她慢慢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是這樣的,炎龍祭快到了,爺爺本來是想通知你過幾天參加炎龍祭的!」
「炎龍祭,那是什麼?」楚容珍放下了手中的書,她的眼中全是不解。
「炎龍祭是從千年開始就一直流傳下來的習俗,每一年都會舉行,是用來祭祀炎帝陛下並且祈求平安的儀式,也可以說是炎帝眷屬們最重要的節日吧!」
聽著樂瑤的話,楚容珍皺眉。
她實在不想去,但是,也看看或許也不錯,相當於見見世面吧!
「在這個時期也會舉行?」楚容珍多了一個心眼,反正與樂正有關的事情她都覺得不安心,好像時時被套著脖子引進陷阱的感覺般。
「現在是戰亂,所以我也覺得奇怪爺爺為什麼一定要舉行,明明不久之後就是登基大典了,如此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一起舉行,他為什麼要分開?」樂瑤也不明白,她自言自主喃喃的說著什麼的時候,楚容珍聽到耳里,眯起了雙眼。
「他沒有跟你說過相關的事情?」楚容珍眯眼問。
「沒有啊,只說讓你參加炎龍祭,讓我好好的把握大局不要讓不必要的人破了這次的炎龍祭,別的,就沒說過了!」樂瑤仔細了想了一下,隨後,她無辜的搖頭。
她是真的不知道。
楚容珍沉思了一下,「樂瑤,你跟我說實話,對於你爺爺的事情你要怎麼處理?」
說起這件事情,樂瑤眼中的光茫微微淡了幾分,她搖了搖頭,有些苦澀的道:「在爺爺不知道的情況下父親被接出了樂氏一族,同時我也與父親見了一面,與哥哥也交談過……珍兒姐姐,我欠下了數不清的血債,雖說是戰爭無情,可是我的雙手屠殺也大量的無辜之人……我還有回頭路嗎?」
樂瑤的話讓楚容珍心中一酸,再罪無可赦,再心狠手辣,她也終究是一個可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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