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3樂正毒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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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是他們的內力遠比我高,所以才會無法感知嗎?」楚容珍裝模做樣的摸了一下下巴,當時她以為樂氏一族是真的被天寵愛一族,所以一個個才內力高強。
現在想想……呵……
「難不成樂氏一族有自己專屬的內功秘籍?」楚容珍好像格外感興趣般的看向了樂正,看著樂正那並不好的臉色,她眼中笑意滿滿。
或許,她有了一個猜測。
不對,而是她明白了一件事情。
「陛下說笑了,或許是樂氏一族的幾個族人正好的是習武之才吧!」樂正不想多說這件事情,簡直的想要糊弄過去。
楚容珍卻不想這麼放過他,不惹他就找不到破綻。
所以他看看了非墨一眼,微眯著雙眼,「看來確實是幾個習武之才吧,否則滿族都是內功高手的話那就奇怪了,不過我倒是想到一種可能性可以讓滿族都是內力高手!」
「噢?陛下有辦法?」老赫赫這次是真的感興趣,雖然他不明白樂氏一族之中為何有如此多的高手,說不定是人家有自己的內功秘籍也說不定。
所以從未深查過。
楚容珍伸手摸了摸下巴,她眯起雙眼掩下了眼中的幽暗,勾起艷紅的唇角:「聽說靈族人天生容顏不老,而且傳言說他們可以做為內力的爐鼎,特別是靈族人中的女子,是上好的修練鼎爐……你們說,如果靈族人沒有死絕的話,能不能利用他們製造滿族的高手?」
楚容珍遙話剛剛落下,樂正手中的力道一緊,酒杯被他硬生生的捏碎。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他,樂正回過神來,正色道:「靈族是炎帝陛下的血脈,陛下還是不要如此說比較好!」
「炎帝血脈不是雪族嗎?何時又是靈族人了?樂族長為何這麼說?」楚容珍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話不放,因為對外,對於所有的族人來說,他們的認知之中軒轅炎月的血脈是雪族人!
靈族,不過是無關之人。
樂正的臉一僵。
老赫赫的眼中露出來一抹驚訝,他看向了楚容珍之後看向了樂正,笑容一沉,「炎帝陛下的血脈是雪族人,何時是靈族,樂族長,這是怎麼回事?」
不止是老赫赫,不少人都看向了他,眼中全是驚疑不定。
關於靈族人的事情楚容珍沒有說出太多,知道的人也沒有多少,所以她一手撐著下巴看好戲。
「對啊,真是奇怪,靈族人這千年都滅絕的差不多了……他們去哪裡了?」楚容珍嫌事情鬧得不大似的,她又開始挑拔!
一邊,非墨拿起了酒杯微眯著雙眼,「說不定被抓起來當成修練內力的爐鼎了吧?」
「咦?華帝猜測還真有幾分道理,畢竟靈族人本身存在太過特殊了!」楚容珍沖著非墨露齒一笑,那笑容格外的燦爛。
非墨雙眸一閃,眼中劃過一抹淡淡的溫柔,「呵呵,朕就是靈族人的血脈,多少會調查一些!」
「咦?華帝是靈族血脈?」楚容珍瞪大了雙眼,她像聽到了什麼驚訝的事情般,她演戲演得格外的逼真。
同時,她的聲音拔高,讓所有人都聽到了她的聲音。
海東野配合的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手中的酒杯從手中滑落,直接站了起來,「你是靈族人?」
就連樂正也格外的驚訝,他的臉上也露出一抹不可置信。
靈族人只有那麼幾個了,這華帝不可能會是靈族人。
非墨淡淡的看向了所有人,冷淡的掃向了所有人,「正是!」
「不可能,華國之人怎麼可能與靈族有關?再說了,靈族在近兩百年之中早就沒有了蹤影,除了嫡系一脈還一直生活在……」突然,樂正住嘴了,截住了剛剛想要脫口而出的話。
楚容珍幾人頓時都眯起了雙眼,眼中快速的劃過瞭然。
果然,靈族人跟他有關。
非墨同時緊緊的眯起了雙眼,伸手,拿起一邊的酒杯淡淡的抿了一口,「朕的母后納蘭清就是靈族聖女之女,所以說朕是靈族人本就沒錯!」
「華帝的母親是納蘭清,聽說是龍帝從民間帶回來的一個與丞相納蘭清同名同姓之人?」海東野輕輕的詢問著,讓樂正看不清他眼中的表情。
「正是!」
不待非墨說完,樂正不屑冷笑,「靈族聖女與納蘭凌私奔之後死亡,何來的血脈之說?」
「樂族長知道真清楚,不過族長怎麼認定靈族聖女就沒有留下血脈?族長不是知道靈徹的下落嗎?大可以親自去問問朕是不是靈族血脈!」
「華國不會允許自己的君主之中別族的血脈,特別是炎帝血脈!」樂正還是不太相信,因為靈族人在他的手中差不多死絕,當年他利用靈族聖女重創了納蘭凌……怎麼可能會有血脈留下?
「樂族長不覺得奇怪嗎?炎帝死亡之後龍真建國不到兩年,華國建立……都說華國的袓先與龍真的祖先是同一人,可是龍真毀滅華國為何不幫反而還要打壓?」非墨眼中魔魅而幽冷,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般,幽幽勾唇。
樂正:「……」
楚容珍倒是格外的開心,她一手撐著下巴笑眯了雙眼,「那華帝可否說說?這可是一個千年未解之謎,華國的開國皇帝到底是誰?」
非墨迎著她的目光,眼中是微不可察的寵溺,「從華國的名字上還聽不出來嗎?」
「華國?」楚容珍一愣,她還真不明白、
「炎帝的國號名什麼?」
「華夏!」楚容珍想也不想的回答,隨後,她們愣住了,瞪大雙眼,「不會吧?華國也與軒轅炎月有關?」
顯然她很少有這麼驚訝的時候,因為華國真的太過神秘,神秘到連開國皇帝是誰都查不清楚,也不知道這個國家到底是由何人所立。
非墨不語,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手中的杯子直接掉落在地,在地上砸出了十分清脆的聲音。
酒杯落地,這就是一個信號。
非墨低頭看著手中的酒杯,他淡淡的眨了眨眼,「今日是炎龍祭,這件事情稍後再說吧!」
「……」楚容珍也沒有過多的在意,反而淡淡的看向了場中鮮於靈的身影,同時掃了一眼神色難安的樂正一眼。
樂正覺得事情不太對,而且有一種莫名的不安的感情在心中升了起來。
台下,傳來一陣陣的驚呼聲,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唯一鮮於靈一人一虎立到高台,身上那赤紅的開叉長裙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她的臉上全是鮮血,可是她卻抬著頭,高舉著雙手,做出一個勝利者的姿態。
同時,她看向了楚容珍的方向,高舉著雙手,開心的笑著。
「看來這次是我茶尼族獲勝了,老夫舔著臉想請陛下讚賞靈兒一句,代表著她得到了您的認可!」老赫赫輕輕的出聲,楚容珍看向了他,同時,也明白了他想要做什麼。
楚容珍慢慢的站了起來,走到高台之上伸手撐著欄杆,她看著下方滿身是血的一人一虎,微微一笑,「勇猛的茶尼族,不是愧是炎帝之劍!」
「謝陛下!」鮮於靈露出一抹開心的表情,同時,下方的年輕族人們一臉羨慕的看著鮮於靈,同時,也目光火熱的看著她。
一個被陛下親口誇張親口承認的人,好厲害。
信仰之力不僅令是凝於炎帝,也可以凝於他人的身上,比如強大的鮮於靈身上。
樂正眯著雙眼看著下方的鮮於靈,他袖中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他沒有想到所有的精銳真的全死在了他的手中,以前的話會聯手對付茶尼族……可是這次有的棋子不聽話說了,不僅沒有聯手對會茶尼族,反而還幫她對付他的人馬。
果然,他們的心中產生了異動。
樂正死死的咬唇,沒有想到這次又是他輸了一步,十分不甘的他看向了一邊的楚容珍,同時,他算是明白了。
各族這人有了反心,而造成這些反心的人一定是她。
早就聽過說她過人心陰詭方面格外的出眾,再加上她與顏恆子的關係……呵,不會錯了,一定是她。
最近因為樂滿還有池詠月的事情還有別的事情遮了他的視線,不知不覺之間,她暗中的策反了不少人。
從現在這般來看,情況不太樂觀。
樂正陰狠的眯起了雙眼,他握著雙手,眼中飛快的產生了殺意。
不能聽話的炎帝他不需要,看來,是要好好的拿她的女兒警告一下她了。
樂正起身,他直接站了起來,對著下方的族人輕輕的笑著:「咱們陛下千年轉世,十世輪迴如鳳凰涅盤,這浴火重生正是預示咱們陛下得天寵愛的證據,所以這次的生祭由咱們陛下親自與天對話,讓大家所有人都看看陛下鳳凰之身才是真正的不死之身,好不好?」
突然,樂正對著下方的族人說宣染了起來,同時,他眼底的狠意也深重了幾分。
浴火重生是第三節,也是生祭,就是把挑出來的活人為祭,以火祭天,是殘酷的一環。
他不需要不聽話的炎帝,雖不能殺,但也不會讓她好好的來阻他的道,被火燒個半死不活也沒有大礙,反正只要她還活著就行。
非墨等人聽到樂正的話時一瞬間表情就變得嚴肅了起來,沒想到他臨時要對楚容珍下手。
最沉不住氣的就是舒兒,她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開什麼玩笑,你要讓陛下生祭?」
「陛下是天命之人,從千年來就可以十世轉真正的活過來,小小生祭不過是陛下皇圖霸業上的紅蓮業火,有什麼好緊張的?」樂正的輕飄飄的說著,目光,又看向了下方明的被他挑起了興奮情緒的族人們,他冷笑,「大家都知道,炎帝陛下是至高無上與天齊肩的帝君,小小紅蓮業火如何能撼她半分,是不是?」
「是!」台下的族人們一下子就被挑起了情緒,因為在他們的心中,炎帝就是神明。
神明不會死,永遠都不會死!
千年之前的陛下不就是成功能轉世了?
轉世的陛下還有著大業未完成,所以肯定不會死的。
楚容珍聽著下方異口同聲的聲音,她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
這些人是傻子吧?
除了傻子她想真想不到別的。
被火燒還不死,那不是炎帝,那是妖魔!
是人都會死!
顯然樂正擺明了就是讓她死,或者就是只讓她吊著一口氣就行,利用這些被洗腦的族人們變相的強逼。
「樂族長此舉太不妥了,陛下萬金之軀豈可是能冒險的?樂族長,你不是傻子,這個世上沒有被火焚身而毫髮無傷的,你可以誤導那些不懂事的年輕族人,但是別想跳過我們對陛下不敬,你到底想做什麼?」這次出聲的是景老族長,一直沒有說話的他最終出口,目光淡淡看著樂正,想著他剛剛聽到了一切,他的情緒也不太好。
樂正的目光看向了景老族長,幽幽一笑,「我樂氏一族何嘗說過假話,陛下是天命之帝,小小業火如何能傷?」
「是嗎?那樂族人能夠透天機想來也是上天所愛之人,要不您親自示範一下如何被火焚身而不傷?」景老族長的語氣比剛剛還冷了幾分,態度也強勢了一些。
「景老族長生氣什麼?陛下的生祭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這也是樹立陛下在族人面前的形象,有一個不死的陛下帶領著我們前行,族人們的信仰只會越來越深!」樂正眯起了雙眼,反而嗔怪的看著景老族長,彷彿在怪他大驚小怪罷了。
嘴上說著只是走一個過場,在場之人都心知肚名。
絕不會是走一個過場,他要下手。
楚容珍雙手扶在了欄杆之上,目光,看著下方的生祭祭壇,她眯起了雙眼。
果然忍不住要對她動手了。
樂正的話中沒有任何的漏洞,因為說來說去又不是真的讓她去送死,只是為了給她凝聚信仰之說讓人無法反駁,只能默默的接受。
楚容珍也不在意,反而淡淡的笑了起來,指著下方的祭壇,「在那裡?」
「對!」
楚容珍這才慢慢的回頭,提起裙擺一步一步的走了下去,身後,景老族長他們一臉的緊張,想喚住她又不知道行動。
楚容珍提著裙擺一步步走了下去,鮮於靈正好清洗了身上的鮮血正要上來,「這是做什麼?不看了?」
「沒事,就看看那個生祭,對這個有些興趣,所以正打算親自試試!」
鮮於靈瞪大了雙眼,「試?這可是生祭,活人火祭啊!」
「嗯,不過樂族長說這不過是走一個過場,是要為我凝聚信仰之力呢」楚容珍微微一笑,好像天真的真相信了樂正的話似。
鮮於靈的目光一瞬間就陰狠的瞪著楚容珍的身後的樂正,正想要衝過去的時候楚容珍伸手攔下了她,「我正好也想看看!」
「可是……」鮮於靈好像想到了什麼,可是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楚容珍輕輕一笑,她與鮮於靈錯開了身體,同時,她含笑走向了一邊的生祭所在。
楚容珍提著裙擺一步步走了過去,打量著四周之後確認沒有任何的機關之時她輕輕的勾唇,目光,瞪了非墨一眼,讓他不要太緊張,隨後,她才回頭。
「陛下是天命之帝,身上自有龍鳳之氣加持,凡間業火無法對她造成了任何的傷害,大家完全不用擔心!」樂正掃了下方所有人一眼,隨後,他大聲的說著,語氣敢提高了一些,「陛下鳳凰涅盤重生是天的祝福……陛下必會帶領咱們重歸千年榮耀,大家說對不對?」
「對!」齊聲怒吼,聲音響徹天際。
一個個目光激動的看著楚容珍,彷彿現在要就見證一場神跡般。
祭壇之下就是乾柴與火油,樂正的手中舉火把,揮了揮手,一個籠子從地面冒了出來,將楚容珍正好圍繞在正中間,那尖銳的箭頭之上還泛著藍光,顯然是塗了劇毒。
樂正冷眼看著被關在裡面的楚容珍,臉上,終於露出了消失很久的笑容。
目光看向了楚容珍:放心,不會殺你死,絕對會留下了一口氣讓你活著,至於怎麼活著就與老夫無關了。
楚容珍從樂正的眼中讀出了這個心思,她嘲諷一笑,同時,莫名的有些佩服他。
這個樂正的行事手法都是光明正大的動手,好像在顯示著他的手段不凡一般,這種高人一等的高傲也絕對會成為他的死穴。
果然,因為贏了她爺爺與納蘭凌,所以樂正的心早就飄了。
估計到現在他認為這個大陸之上無人是他的對手,所以不屑暗中下手。
不僅是舒兒還是現在這件事情,他連一絲的暗手都不敢下,反而如此光明正大。
不是自大自傲是什麼?
樂正高舉著火把,眼中流出了一抹愉悅的氣息,他高吼:「炎帝陛下萬歲!」
「炎帝陛下萬歲!」
「炎帝陛下萬歲!」
「炎帝陛下萬歲!」
「……」
樂正手中的火把正在扔下楚容珍台下的乾柴火油之中時,一道聲音立馬傳了過來:「樂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謀殺炎帝陛下!」
樂正回頭,看到涼雄帶著一些人走了過來,樂正一一掃了過去,目光,看向了人群之中樂夙,還有樂夙的種扶著一個骨瘦如柴的男人時,樂正的瞳孔一縮,心,猛跳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涼陌帶著立馬包圍了這個祭壇,同時,他派人上去將直接破壞了這個牢籠將楚容珍放了出來。
涼雄回頭看著在場所有年輕的族人,他眯起了雙眼,「樂正,你是當我們所有人是傻的?哪裡怕是當年的炎帝陛下也曾被困於火中傷重半月才好,你現在卻讓陛下轉世被火焚身,這你分明是故意的要置陛下於死地!」
「涼族長這是何意,陛下是上天所景仰……」
「放屁,千年前炎帝陛下就不是上天命定帝君?可是最後結果呢?炎帝於烈火焚身半月才好,而你明知道這些卻還執意讓陛下生祭……再加上這些籠牢,你這是讓陛下走個過場還是要關押犯人?樂正,你分別想殺了陛下!」涼雄好不容易找到樂正的把柄,此時,他完全不會鬆口。
涼雄的話一出,下方的年輕族人們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涼雄,你這是信口雌黃!」樂正氣得鬍子一顫一顫的。
「我信口雌黃,你樂正想刺殺炎帝陛下就不是罪大惡極?烈火焚身不死就是天命皇帝?可笑,烈火焚身而不死那是妖魔,縱觀這個世界千百年來何曾出現過烈火焚身而不死的?炎帝陛下是不死之身?你們一個個真的認為世界上不死之人?那可是不是什麼陛下,而是妖怪!」
「放肆,涼雄,你竟然敢罵陛下是妖怪,來人啊!」樂丄氣得很瞪眼,狠厲的盯著涼陌用力揮手。
士兵們圍了過來。
「我涼雄何曾說過陛下是妖怪?是你樂正這麼做的,同時,你也是這麼矇騙我們所有人的,現在開始反咬了?」
「涼雄,你最好把事情說情清,什麼叫老夫矇騙了所有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哼,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你們樂氏一族世世代代把我們當成白痴,你有何好說的!」涼雄冷笑,隨後,他的目光看向了在場所有人,一字一句,冷笑:「本族長有一件事情覺得奇怪,樂正,咱們蒼山各族那麼多的種多,憑什麼你樂氏一族成為炎月軍的主人?」
「我族什麼時候是炎月軍的主人呢?」樂正冷哼,臉上的怒意怎麼也無法消散。
「如果你不是炎月軍的主人,那麼這三百年來為何一直由你樂氏一族統領發號施令?海皇海東野的統帥之職是陛下親自任命的,可是你們卻架空了他的權利讓他什麼也做不了,前幾日在下還親眼看到海皇不過是想要派人查了一個刺客而想要調一隊人馬使用時,對方還說沒有上面的命令他們不敢隨便行動……」涼雄嘲諷一笑「樂正,炎月軍的上面除了海皇還要誰?不就是你樂正?」
「這不過是士兵獨斷的行為,與老夫何干?」樂正直接否認,他也是不悄的偏頭,完全不在意這項指責。
「陛下的女兒被你扣押了起來,而且外面楚國與華國大軍壓境不就是因為你綁來了陛下又扣押了她的女兒?」
「陛下的女兒被人劫走之後嫁禍老夫,與老夫又何干?」樂正再次否認。
涼雄眯起了雙眼,對於他的否認也在意料之中,隨即,他得意的笑了笑,「對,這些與你都無關,可是樂正,你派人殺死了炎帝陛下一事又如何算?」
「笑話,老夫何曾殺死過陛下?現在陛下不是活得好好的嗎?」樂正冷笑,眼中的嘲諷越來越深了。
對於涼雄的殺意也更重了幾分。
涼雄看著那些年輕族人們的表情時,他淡淡一笑,隨後,看著所有族人大聲道:「三百年前,炎月軍出世相助楚昭帝滅了龍真國,原本的龍真國瞬間天下三分,出現了楚國,寧國,焰國……」
「你想說什麼?」樂正的心中浮現了不太好的感覺,而且目光看向了一邊的樂夙與樂夙手上扶著的骨瘦男子時,他心中的憤怒與不安越來越重。
「急什麼?」涼雄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伸手朝著她微微動手,同時,看向了所有的族人,「炎月軍隱世三百年,龍真滅亡之後發現龍真人分佈在了整個大陸之上,三國成立,炎月軍不能冒然出世,所以只能讓楚國一直暗中滅殺龍真人也讓龍煞軍之名留在了楚國……直到七十年前,你派人屠殺了焰國巨子顏恆子的妻兒子女的同時又派人綁走了華國納蘭凌的最寵愛的女人靈凰,同時都嫁禍給了龍真人……」
「可笑,老夫當時不過二十歲,何來的能耐可以設計到他們?」樂正嗤笑,可是臉卻不動聲色的僵硬了幾分。
「納蘭凌與顏恆子的盛怒之下的結果就是,身為龍真人的顏恆子親自滅殺了當時的龍真聖王龍亭,而納蘭凌與其子納蘭清追殺龍真主戰派的時候由主和派的人做了替死鬼,龍真主戰派與主和派都差點滅絕,從此消失了蹤跡……」涼雄滿意的看著年輕族人們的臉色,他眯起了雙眼,接著道:「七年前,樂正你發現了炎帝九世的存在,因為炎帝九世是顏恆子親自培養而成,而不是你派去的棋子樂悅培養長大,所以你擔心炎帝九世不會聽你的命令而起了殺意,所以你將龍亭之死的直相告訴了龍亭之子龍嘯,並且讓人當時焰帝宗旭配合龍嘯對顏家動了殺手,自此,炎帝九世死亡,而顏恆子下落不明……」
年輕族人們一個個瞪大了雙眼,一陣嘩然。
樂正的臉陰沉如墨,他死死的盯著他,不語。
「炎帝九世被強行斷掉輪迴,十世出生之時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你可以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可是你沒有想到,十世不是從嬰兒出生,而是輪迴到了別人的身上……對,就是現在的陛下!」
伸手指著楚容珍,涼雄語氣滲然。
而楚容珍皺眉。
不對,真相不是這樣。
與一開始講好的不一樣。
涼雄把真相給扭曲了。
本該是現在揭開樂氏一族千年前的謊言才對,可是涼陌卻私自更改了真相,扭曲了事實。
目光,看向了涼陌與樂夙,兩人也沖著她搖頭,想來沒有想到涼雄會在這個緊要關頭更改了真相。
楚容珍微眯著雙眼,看向了涼雄,可是涼雄卻完全不看她,依舊進行著他的挑拔:「陛下十世輪迴歸來,樂正為了要控制陛下所以誘騙鳳隱將她打落山崖,再把她救回了樂氏一族,讓她在樂氏一族生活了五年,因為這五年的時候就可以在這個大陸布上一個又一個的謊言。」
「你含血噴人!」樂正當下氣炸了,厲吼。
「別急,聽本族長慢慢的一層層揭開你假象的皮!」涼雄冷知,微眯著雙眼,「第一個謊言就是讓陛下完全信任樂氏一族,第二個謊言就是故意散出炎帝墓的地圖,把陛下當成誘餌,引龍真人到達了假的炎帝墓而一舉擊殺,第三個謊言就是楚國的龍煞軍成長到了威脅炎月軍的地步,所以挑拔了龍真人一直針對楚國並不是為了大業,而是為了他的私心,而最大最大的謊言就是,你樂正一直想要的就是炎帝之位,想要這個天下!」
樂正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他冷笑不止,「可笑,我一個老頭子要那天下做什麼?」
「你不要,可是這是你們樂氏先袓的事遺願,你的後代可以啊!」
「證據呢?沒有證據,你所說所為只是嫁禍!」
涼陌微微眯起了雙眼,目光掃了一眼樂正身後的樂氏一族的族長,冷笑,「樂正,你樂氏一族族人的武功是不是太高了?」
「與你何干?」
「是與我無關,可是巧得是我在樂氏一族也就是你兒子與孫子的口中得到一個驚人真相,你們拿靈族女子當做了內力修練的爐鼎!」
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個消失了好幾百年的靈族人?
被樂氏一族當成了修鍊之物?
所有人打量的目光都看向了樂正的頭上,樂正臉上那平淡的表情最終破裂,他惱羞成怒,「閉嘴,你這是嫁禍,涼雄,你血口噴人,本族長與你無話可說,來人啊,拿下!」
「住手!」涼雄大吼一聲,玄鳥氏族人與樂正的炎月軍一瞬間就對峙了起來。
「你兒子與孫兒的證詞就是最好的人證,而且靈族嫡系一脈還活著,華帝陛下就是最好的人證,同時,樂正,你誅殺炎帝血脈,罪無可赦!」
「笑話,靈族人何曾是炎帝血脈?」樂正一口死咬,完全不肯輕易認罪。
「三百年前,靈族人發現了你們樂氏一族的野心,抗議這時被你們樂氏一族的先袓滿族抓了起來,同時,用族人的命強行逼迫靈族嫡係為你們所用,肆意的拿他們的鮮血與女子練功,最後命他們守在炎帝假墓之中為的就是滅掉闖入其中的龍真人,也可以讓人真的相信那裡就是炎帝墓的存在,同時也給咱們各族的人們留下了一個信仰的念想……啊,原來炎帝墓真的存在,咱們的炎帝陛下也真的存在過!」
涼雄臉上嘲諷的語氣越來越重了很多,他冷道:「正因為炎帝墓的存在所以咱們才會聽令於他,卻忘了一個人最重要的事情,咱們的陛下還在,陛下親命的統帥就在軍中,為何你樂正卻一手把握著炎月軍,完全無視陛下的意願?至於你說靈族人不是靈族血脈?知道最清楚的不就是你嗎?靈族人全部被你們樂氏一族把握在手中,只要他們閉緊嘴巴,你們說誰是炎帝血脈誰就是,很簡單的事情,不是嗎?」
「住口!」樂正感受到了周圍的視線,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華帝陛下,本族長沒的說錯吧?」涼雄不理樂正的激動,目光,一直看著非墨。
非墨同樣皺眉,原本的計劃不是這樣,看來珍兒說得沒有錯,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個好控制的。
不過也不要緊,反正只要達到目標,這些東西可以事後再算帳。
非墨迎著所有人的視線上前一步,還是配合的點頭,「確實,我靈族人第一任族長靈墨與炎帝陛下本就是夫妻,當年炎帝陛下受傷下落不明了兩年,最先找到炎帝陛下的就是靈族族長靈墨,兩人生活在雪族傷養之時日久生情後生下了一個男孩……雪族人因為炎帝陛下對他們有恩,所以在兩人離開之後主動拿族中嬰兒當成了炎帝血脈,瞞下了靈族與炎帝的關係,畢竟靈族自身血脈就是一個麻煩,再加上他跟炎帝的血脈的話,到時會有數不清的麻煩襲來……樂氏一族知道這件事情,同時每一百年炎帝轉世是在靈族人的血脈之中,不過樂氏一族把炎帝轉世送到了雪族,把所有人的視線從靈族人的身上移開……畢竟靈族人的血與女子於所有練功之人來說都是極為珍貴的存在,不能被人發現……」
非墨的話剛剛說完,不少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怒意。
非墨冷漠的掃了所有人一眼,「朕的母后納蘭清就是靈族聖女靈凰之女,靈凰幼弟靈徹未死,大家不信的話可以找他證實一切!」
四周,一陣冷漠,楚容珍適時的眯眼了雙眼,緊盯著樂正,「樂正族長,這是怎麼回事?」
樂正此時還不知道這是一場針對他的局的話,那他也是笨到一定地步了。
樂正掃過所有人的表情,目光放到了樂夙與樂夙身邊瘦弱的男子身上,他狠辣的眯起了雙眼,「陛下,這都是惡意的陷害,如此無禮之語您不用聽,待老夫處理之後便好,來人啊,送陛下回宮!」
樂正強勢的命令士兵上前將楚容珍帶走,同時,對涼雄產生了殺意。
楚容珍沒有拒絕,同時,與非墨還有所有人交換了一個視線,與海東野控身而過的時候她低低頭:「接下來拜託你了!」
「嗯!」海東野點了點頭。
一開始的計劃是動搖樂正在炎月軍中的威信,讓他失去了炎月軍的掌權之後,那麼他就算是到頭了。
楚容珍看了非墨兩眼,隨後,隨著士兵一起離開了。
在楚容珍離開之後,在所有族人莫非名其妙之中,樂正揮了揮手,指著涼雄大聲道:「妖言惑眾,來人啊,將涼雄拿下,交由陛下處置!」
「呵,壞習慣又出來了,陛下都沒有要處置本族長,你樂正又算什麼?」涼雄冷冷一笑,他的身後玄鳥氏族的族人圍了過來,將他護在身後的同時,一直看戲的老赫赫與景老族長站了起來。
兩人表情嚴肅:「樂族長,他說話之事可是事實?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為了控制陛下而為?」
景老族長也十分嚴肅的點頭:「我們各族人每次都聽令於你,因為你說過這一切是為了陛下而戰,如若他所說屬實,你一定要給我們各族人一個解釋!」
鮮於靈也摻和了進來,伸手指了一把長發,「老娘的茶尼族可是為了你的私慾而戰,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如若他說的是真的,那我們豈不是被當成白痴一樣耍了?」
海東野也適時的站了出來,他微微抿唇:「本皇身為陛下親任命的炎月軍統帥,可笑的卻是從未擁有過實權,這些本不重要,只要是為了陛下的話一切好說,但是今日還是請樂族長給我們所有人一個交代!」
「我們是陛下的劍,而不是你樂正私心的傀儡!」
不知道是誰叫了出來,下方的年輕族人們一個個面露怒火,用力的齊吼著:「我們是陛下的劍,而不是你樂正私心的傀儡!」
人就是這樣,極為容易被氣氛宣染。
那些年輕族人們一個個氣憤的看著樂正,紛紛的把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族長。
自己族長是什麼樣的態度他們就是什麼樣的態度,瞬間,年輕族人們一個個分散開來,各族與各族之人集在一起,仇視又警惕的盯著別族之人。
樂正的樂氏族人飛快的出現在他的身後,而那些炎月軍卻完全猶豫,所以紛紛後退,不想參和這件事情來。
樂正眯著雙眼緊盯著所有人,瞬間,他冷笑:「本族長算是明白了,你們一個個是巴不得本族長被剔除炎月軍,哼,本族長告訴你涼雄,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再多的人證只能代表著是拉攏了他們,咱們炎月軍的族人們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多說無益!」
瞬間,樂正的樂氏一族的族人與涼雄的玄鳥氏一族的族人當成就火拚了起來,而各族之人一動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狗咬狗。
樂正是必要除掉的,而涼雄就是一個極有點野心之人。
否則今日的事情就不是這麼發展了。
與原來計劃原來不同的說辭,是涼雄讓這完美的計劃走到了這種局面。
本可以將樂正直接拔除,全是因為他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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