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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樂正棋子現,涼雄之死

  258

  「丞相大人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也調查過關於我的事情,我楚容珍向來都是先禮後兵,咱們談得來就談,談不來也得談,斷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聽著楚容珍那威脅的話語,不知道怎麼的,胡洃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鼻尖酸酸的,澀澀的。


  他微垂著雙眸掩下了微紅的眼眶,這才感受到了手中的溫度,他慢慢放下了杯子,淡淡道:「你不怕我會倒向你的敵對那一邊?」


  「不要緊,你自己可以倒,你的軍隊,你的親友,你的兒子,他們可是一個都走不了的!」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現在胡洃的情況已經變成死路了,除了與一人結盟之外沒有別的出路。


  胡洃抬眸,苦笑,「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楚容珍笑了。


  胡洃拿起了楚容珍給他倒的茶,也顧不得湯,一口喝下。


  喉間,是滾燙又疼痛的感覺,他並不覺得痛苦,反而覺得幸福。


  放下了手中茶杯,胡洃認真的看向她,「我答應你!」


  楚容珍鬆了一口氣,這才又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她笑眯了雙眼,如月牙一般清純可笑,讓人無法生怒。


  「放心,與我結盟是最明智的選擇!」露出幾顆白牙,楚容珍的笑容晃花了胡洃的雙眼,他低頭看著手中空掉了杯子,默默的推到了楚容珍的面前,目光只是靜靜看著她,不語。


  楚容珍挑眉。


  目光看著空杯,有些不明白是怎麼回來,試探性的拿起了茶壺替他倒了一杯……


  胡洃伸手拿起了杯子,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有些急切又有些小心端起了茶杯靜靜的喝著,過了一會,他輕嘆:「需要我做什麼?」


  楚容珍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空杯:不燙么?

  下意識又給他的空杯倒了一杯茶,聽著他的問話,楚容珍如實回答,「我架空了樂正的權利,目前炎月軍種族之中,年輕的族長基本上是站在我這邊的,不過比如鬼谷族,比如墨谷族就有些麻煩,他們之中有一些老怪物是樂正的追隨著……樂正現在被我弄得背上了叛徒之名,但是他手中的樂氏族人武功太高,能與之為敵的只有茶尼族……同時,涼雄的玄鳥氏被他帶走,再加上龍真新任聖王就在這京城之中緊盯著……」


  「新任的龍真聖王之前找到我,同時,樂正疑似與龍真聖王結盟了!」胡洃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直接說了出來,「我的士兵看到龍真聖王與樂正還有涼陌過,就是前幾天,炎龍祭的那天看到的……」


  楚容珍伸手撫著下巴,炎龍祭那天?

  救走樂正與涼雄的就是龍真聖王?龍真人也摻和了進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的敵人就三人,日前的情況來說我三人一起對付有些麻煩,所以想請丞相大人替我除掉一個人!」楚容珍想了一下,覺得還是需要更改一下計劃,樂正還是要放到最後才行,他的樂氏族人最麻煩了。


  「誰?」胡洃的表情不自覺的嚴肅了起來。


  放下了手的空杯,他坐直了身體……


  楚容珍看了一眼,下意識又替他倒滿:這丞相大人還真是奇怪,大晚上的喝這麼多茶?


  「龍真聖王!」


  胡洃下意識拿茶杯的手一僵,「你要先對他下手?」


  楚容珍伸手點了點桌面,「涼雄不需要我動手,樂正的樂氏族人武功太高,再加上他的追隨者也不少,不能輕率行動,目前,正好是除掉龍真聖王的最好時機!」


  「你想我怎麼做?」胡洃沒有拒絕。


  楚容珍起身,伸手在他的耳邊說了一些什麼,聞著她身上的味道,胡洃的眼神更加的輕柔了。


  然而就在這時,沉睡的胡實清醒了過來,目光,正好看到楚容珍趴到了胡洃身上的模樣,當下一怒,他直接坐了起來。


  「你們在做什麼?」


  楚容珍一愣,下意識回頭,沒有面紗的臉直接出現在了胡實的面前……


  胡實瞬間愣住。


  很快,他從來驚艷之中回過神來,走到了楚容珍與胡洃的面前,蒼白的臉上帶著暴怒,他直接高吼,「父親,你這麼做對得起母親嗎?」


  胡洃一愣,有些不明白這個兒子為何一醒來就這麼的生氣。


  皺眉,放下了手中茶杯,「何事?」


  胡實當下氣得半死,他一醒來就看到自己有好感的女人跟他的父親如此親密,當下心中怎麼不怒?

  再想到母親替他娶回來的妻子從父親的書房走出來的模樣,再想母親身死之時胡洃的態度,他所有的情緒瞬間爆發……


  走上前,一把扯開了楚容珍,用力的對他一吼,「離我父親遠點,怎麼,你還想做我的後娘不成?」


  啪的一聲,胡洃一巴掌直接甩到了胡實的臉上,猛得站了起來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你沒事吧?」


  楚容珍也沒有想到他會動手,不過也沒有傷到,當下,她搖頭:「丞相大人放心,無礙!」


  胡實一手捂著臉盯著胡洃對楚容珍的態度,當下心中的怒火也更深了,心中明白眼前的女人與自已的父親本沒有什麼,可是一想到母親,他的心中是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母親死亡不過三月,父親先是與他的妻子有染,現在又與別的女人行為親密……他替自己的母親不值。


  一種失望著的情緒從他的心底升起……以前,他很敬重自己的父親,他是寧國的丞相,哪怕面對任何威脅都沒有倒下,是他心中最完美的男人,最強大的男人。


  可是,現在他好失望。


  「父親,母親屍骨未寒,你太讓我失望了!」胡實用力的大吼著,而胡洃的臉上也一片怒意,猛得走了過去伸手一巴掌再次甩到胡實的臉上,胡洃也難得動怒,「失望?最沒資格說這話的就是你!」


  這一巴掌被打得極重,胡洃是用了十成的力氣將胡實一巴掌到出了血……


  胡實眼中慢慢生恨,他扭動,臉色漲紅,高吼:「你打啊,你最好打死我!」


  胡洃揚起了手,正要一巴掌打下去的時候楚容珍淡淡出聲,「丞相大人,令公子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沒有誤會什麼,以前一直太寵他了,所以現在才會無法無天,是非不分!」胡洃肝火十分重,讓楚容珍有些不明白他為何會生這麼大的氣。


  不過就是誤會她與他罷了,有必要生這麼大的氣?

  只有胡洃心中一人清楚他為何會生這麼大的氣,不僅僅是因為胡實動手推了楚容珍,更重要的是……


  「到底是誰是非不分了?我的好父親,你殺了我母親之後又與我的正室糾纏不清,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胡實伸手擦掉了嘴上的鮮血,他怨毒的目光緊盯著胡洃,同時,把他壓了三個月的事情全說了出來。


  胡洃皺眉,怒意未消。


  楚容珍看到爭吵的兩父子一眼,隨後覺得胡洃不像是會弒妻之人,畢竟他可是十分疼痛這個兒子的。


  否則,現在也不會與她結盟不是?


  「胡公子,你估計誤會了什麼……」


  「閉嘴!」胡實一聲怒吼,把怒火全部發到了楚容珍的身上,冷笑,「原來你不顧名聲來我丞相府打的是這種主意,本公子告訴你,有本公子在一日,你就永遠別想爬上丞相夫人之位!」


  「逆子,還不快住口?」胡洃的怒火忍到了極致,同時,楚容珍的臉色也不太好。


  這胡實難不成不是下了巫偶,而得到了瘋狗病?

  怎麼見一個咬一個?

  「怎麼,說到父親臉上過不去了?有膽子還不能讓別人說了?」胡實冷笑,嘲諷的勾勾唇,伸手指著楚容珍厲聲道:「我母親屍骨未寒,你要是敢讓納或敢娶這個賤人,我……」


  「混帳,你母親是你自己親手殺死的!」


  胡洃一聲厲吼,楚容珍與胡實震驚到失聲……


  胡實震驚的看著胡洃的表情,微愣,隨後嘲諷笑了起來,「哈哈哈……我殺的?我親眼看到你抱著滿身是血的母親一臉兇相,恨不得連我也殺……」


  胡洃一把扯著胡實的衣領,厲吼,「如果你不是我的兒子,你以為我不想殺你?你被下了巫蠱親手殺了你的母親,你說我是不是恨不得殺了你?」


  胡洃的雙眼赤紅,說到情動之處他的聲音哽咽。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殺母親?」胡實完全不相信。


  胡洃走到一邊拿起了桌子上的巫偶砸到了胡實的身上,「看到沒有,這就是巫族的巫偶,巫族的能力為父派人教過你,你該知道這是真還是假!」


  一個巫偶砸到了胡實的頭上,硬生生砸破了頭……


  伸手,撿起地上的人偶,胡實的臉瞬間慘白。


  白到沒有任何的血色。


  胡洃緊盯著他,雙眼赤紅又滲人,一字一句,「你被控制沒有任何的記憶,所以你才記不住你做過的事情……而且,你好好看看她是誰!」


  胡實下意識的看向了楚容珍,因為心中疼痛讓他無法好好的思考。


  胡洃厲聲道:「她是炎帝陛下,是她救了你,不然你一輩子就是他人的人偶!」


  胡實跪坐在地,淚如雨下,不敢相信:「母親……是我殺了母親?不會的,不可能的……」


  他無法相信,因為沒有一點的記憶,同時也無法相信他最敬愛的母親是死他的手中。


  他大聲的哭著,像個孩子一樣,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悲傷,最後怒極悲極,一口鮮血從喉間吐出,他的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胡洃伸手抱住了他放到一邊的床上,楚容珍替胡實把了一下脈,隨後,銀針刺入胡實的穴道這后看向了胡洃,「沒有生命危險,讓太醫好好的替他養養吧,他的心裡留下了創傷,估計很長時間會一蹶不振。」


  「好,多謝!」胡洃的臉上一片滄桑,好像瞬間老了不少一般。


  妻子死了,可是死在兒子的手中,他不能恨,不能怨,更不能說……這三個月對於他來說還真是人間地獄。


  現在兒子又成了這樣……


  楚容珍皺眉,對於這個男人多了一絲的同情。


  「如果沒事我就先走的,有事會派人跟你說,你也可以直接派人找我!」


  胡洃點了點頭,送她離開了房間,眉目之間是揮散不到的憂傷。


  「好!」


  「嗯!」楚容珍點頭,輕身一閃,直接離開了。


  胡洃的眼中劃過不舍,最終,他還是落莫的回頭,回到了胡實的身邊。


  楚容珍這邊事落,回去小睡了一會,就這小小睡了一會的時間之中,樂正他們卻下手了。


  樂正讓追隨他的人們在炎月軍之中鬧事,同時,也散發了一些流言。


  不應該是流言,而是由樂正說出了事實的真相。


  大陸上並沒有炎帝轉世,楚容珍這個炎帝是個假的,她是龍真聖王派出的棋子,目的就是為了矇騙各族而拿到炎月軍為已用。


  大量的證據一夜之間以書紙的方式撒落在京城的各處,一夜之間,頓時人心惶惶。


  楚容珍回到宮殿之後小小的睡了一會,好像真的只是一小會,就聽到舒兒那噔噔噔的跑步聲傳了過來,隨後聽到砰的一聲踢開房門,那若大的宮殿大門硬生生的倒塌,發出了極大的聲響。


  讓楚容珍從睡夢之中吵醒……


  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雙眼都有些掙不開了,只覺得頭疼欲裂,天知道最痛苦的莫過於剛剛睡下又被人叫醒,讓她罵娘的衝動都有。


  舒兒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了過來,邊走邊道:「小姐小姐,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怎麼,你的烤肉被偷了?」楚容珍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對於她這種行動表情強烈的抗議。


  眼睛因為什麼睡眠不夠而有些乾澀疼痛,僅僅是看一眼外面的霞光就覺得刺眼。


  坐了起來,伸手揉頭……


  「不是,哎呀,反正是出大事了,現在滿城的人都知道你是假炎帝的事情了!」


  「那不是很好嗎?」楚容珍滿不在乎的挑挑眉。


  「要是這樣我也不急,可是問題是,你不炎帝而是龍真派出來的棋子,說你假冒炎帝就是為什麼了解讓炎月軍為你所用……這消息在皇城與炎月軍之中傳遍了,現在炎月軍中出現了一些異聲……不知道邊境的炎月軍怎麼樣了……」


  舒兒十分的焦急,想到了這件事情她就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勁了。


  才一個晚上,這事情也做得太絕了吧?


  「急什麼?估計就是樂正那邊做的,急也急不出解之道的!」楚容珍依舊十分的淡定。


  看著她冷靜的模樣,舒兒的心也跟著冷卻了下來,好奇輕問,「你有解決辦法了?」


  這麼從容不迫,估計有了解決方法吧?


  楚容珍靜靜的看了她一眼,搖頭:「沒有!」


  「你……」舒兒氣結。


  不行不行,她覺得自己的頭有點痛,不對,是肚子有點痛了。


  「那你還沒快想解決辦法?」舒兒瞪大了雙眼。


  楚容珍伸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她覺得回來就是遭罪的,早知道住外面算了,再不濟跟零替換一下身份也好……


  「吵!」


  「我說你怎麼不急呢?外面都吵翻天了,好不容易聚集的炎月軍現在都在內鬨,可……」


  「舒兒,不急的,這樂正他們反而幫我的大忙!」楚容珍伸手揉了揉舒兒的頭,成功的壓下了她差點解暴走的脾氣,輕輕笑道:「現在炎月軍到了咱們的手裡,可是其中有多少是樂正的人我們不清楚,一個個的查起來很麻煩……雖然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樂正做的還是涼雄做的,我只能說幫了我一個大忙……」


  「為什麼?」舒兒的脾氣沉了下來,因為她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一切瞭然於心的表情。


  「讓海東野記下現在造反的士兵,炎月軍中與寧國舊臣之中,帶頭起鬨的人十有**就是樂正那邊的人,當然其中也有被當成棋子一樣利用的存在,不過笨到了這種地步救他們也無用……這樣吧,舒兒,你跟他們說,把所有人提出異心的族人全記下來,這些人就是樂正的勢力!」


  舒兒瞪大了雙眼。


  「這麼簡單?」


  「所以說要感謝傳出這個消息的人啊,沒有他的話咱們可要花很多的時間查清楚其中的姦細,現在看看,一個個全浮出來,咱們只需要一網打盡了。」


  舒兒聽著覺得十分對,當下,也點了點頭,好像是這麼一個理。


  舒兒這才鬆了一下口,一屁股坐到了她的床前,「原來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就聽到這消息,真是急死我了!」


  「呵,你啊,就是性子太急!」舒兒無奈輕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好像這個動作成了習慣。


  舒兒眯了眯雙眼,好像格外喜歡她的這個動作,溫軟像只小貓一樣眯著雙眼,一臉滿足。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放心,涼雄早就是棄子了,根本不用管,先一步處理龍真聖王再說!」楚容珍眯起了雙眼,舒兒看到她危險的眼神時,立馬跳了起來興奮的握著拳,不過楚容珍掃了她一眼,一盆冷水潑下:「你哪裡也不準去,好好養胎!」


  「小姐……」


  「不準就是不準,你叫大爺也沒用!」楚容珍伸手拉起被子又躺了下去,背對著舒兒,完全無視。


  舒兒雙唇輕輕挪動,久久的,她才慢慢的起身,不甘不願的瞪著她,離開。


  另一邊,傳出這消息的樂正一群人中,當樂正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氣得立馬扔下了手中的碗筷,直接來到了吳歌的書房,正好看到了吳歌與涼雄交談的畫面,同時,大吼:「這次的消息是誰做的?」


  樂正真是氣極了,這計劃明顯就是將他的棋子一顆顆拔掉啊!

  他的心血,在這個蠢貨的手裡全部化為了流水。


  涼雄與吳歌有奇怪的看著他爆怒的畫面,同時,涼雄不屑勾了勾唇,「喲,樂族長這清早的是怎麼了?欲求不滿?」


  「是你做的?」樂正雙眼緊眯了起來,眼底一片凶光,他看著涼雄的模樣瞬間一陣大吼,同時,臉上那扭曲的表情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吳歌有些不解的看著他,「樂族長這到底是怎麼了?有誰惹你生氣了?」


  樂正狠狠的一甩袖,「剛剛老夫得到消息,說是京城傳言楚容珍是假的炎帝,是龍真的棋子意圖奪下炎月軍的棋子,可有此事?」


  他強忍著怒火,好不容易才說出這麼一句完整的話。


  「原來是為了這事了,樂族長也真是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傳出楚容珍是一個假的炎帝之後她的軍心就會不穩,到時,炎月軍會容許一個假的炎帝坐在他們的頭上?」涼雄不在意的伸了伸手,突然,他的眼前晃了一些,眼球有些疼痛。


  不過好像是錯覺一樣……


  他伸手揉了一下眼睛,隨後對上了樂正那暴怒的臉,不在意冷笑:「這是本族長與聖王一起想出來的辦法,只要把楚容珍是龍真人的罪名坐實了,看她還怎麼號令炎月軍!」


  「蠢貨!」樂正一聲怒吼,重重的一巴掌拍到了吳歌面前的桌子上,他暴怒高吼:「你知不知道你的獨斷之舉讓老夫的心血都白費了?她楚容珍是不是炎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故意散出這些流言讓我的人馬叛逆,是嫌我們的棋子浮出水面的還不夠嗎?」


  吳歌這才好像明白了什麼,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涼雄淡淡勾唇:「遲早都要浮出水面的,何必在意現在這個時候?這次正好,叛逆一起,咱們可以正好拿下她楚容珍的頭顱!」


  「愚不可及!」樂正氣得跳腳,喉間隱隱的,有些腥甜。


  吳歌這才明白事情好像有些麻煩,當下站了起來,「樂族長先彆氣,慢慢說,可是哪裡出事了?」


  樂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一字一句盯著兩人道:「老夫在炎月軍之中起碼有一半的人馬可以調到,一直沒有動就是為了出其不意,可是這次不知道哪個蠢貨給我把楚容珍不是炎帝的事情傳了出去,我的人馬一聽到這流言自然會是第一個帶頭鬧事的……現在,他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老夫的人馬一網打盡,連查找的時間都不用,到底是哪個蠢貨傻傻的把自己的勢力送到她楚容珍面前的……」


  涼雄的表情一僵,而吳歌也看了解涼雄一眼,同時,樂正明白這是涼雄做的。


  當下氣得咬牙:「好好的一局棋因為一個蠢貨毀了,與你們為謀是老夫最壞的選擇,告辭!」


  「哎,樂族條,請留步!」吳歌見狀立馬就追了過去,顯然是要好言相勸了。


  涼雄一臉陰沉的站在原地不動,一口一個蠢貨,早就把他的火氣全部罵了出來。


  暗中,涼陌慢慢的走了出來,目光緊盯著涼雄,「接下來要怎麼做?」


  「還能怎麼做?小陌,你的計劃太差勁,讓本族長無辜被罵……」


  「不是我的計劃太差勁,而樂正太過份,反正現在都是敵對的勢力了,偷偷的把人馬藏起來不就是為了防我們?一旦事成之後他樂正就可以輕而易舉將我們斬殺獨攬成果!」


  涼雄一愣,細細想了一下,好像是這麼一個理。


  伸手揉了揉眼睛,涼雄猛得發現,他的眼前畫面開始變得奇怪,好像畫面開始扭曲,開始變化……


  「你怎麼了?」


  涼陌眼中詭異的光茫一閃,同時上前扶手除了一把,難得的溫柔。


  涼雄一手捂著自己唯一完好的眼睛,他咬牙:「我的眼睛……怎麼回事?視物不清?」


  「好端端的怎麼會無故出事?中毒了?」涼陌唇角勾起了微不可察的笑容。


  看來,是生效了。


  一把推開了涼陌,涼雄伸手給自己把了一下脈,沒有中毒,沒有內力,為何他的眼睛正在慢慢的看不見?

  「啊……」突然,涼雄一陣痛哼,伸手捂著眼睛跪在了地上,那種刺痛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眼睛里翻攪的疼痛讓他站都站不起來,疼痛入骨,痛入靈魂。


  涼陌站在一邊完全不打算接近。


  涼雄的臉上露出了驚駭還有痛苦,他不明白好好的為何眼睛會疼痛,而且明顯有異物在裡面鑽動的疼痛。


  同時,自己給自己把過脈,沒有中毒的癥狀,也沒有別的癥狀,他也不記得中過什麼暗手,所以……


  涼陌眯著雙眼看著涼雄的指縫間滲出來極細的,如同絲線般的東西,她靜靜看著,唇角,是愉悅的弧度。


  伸手,扶起了涼雄離開了書房,去了他的房間。


  涼雄拿來鏡子看著自己的雙眼,隱有的一點點視線看到了眼睛之處鑽出了好幾條細細的絲線,下意識伸手一拉……猛得發現是活物的時候……


  「啊啊啊啊……」


  他驚恐的事發現從眼睛里扯出來的絲線是活物的時候猛得扔下了的手中的鏡子,同時,尖叫又崩潰的大叫著。


  眼睛還能看到一絲光茫,細微的光茫讓他不至於全瞎。


  「啊啊……這是什麼東西……」哪裡怕是一個大男人看到這種模樣也會驚嚇不已,他的身體搖搖晃晃,重重的人摔倒在地的同時頭又撞到了一邊的桌角,頓時滿臉上鮮血……


  突然,涼雄伸手,猛得伸出一隻手指插入了自己的眼睛……


  「啊啊啊啊……」涼雄疼能弓起了身體,用力,狠心的一把挖出了自己的眼睛,一把扔到了地上……


  涼陌靜靜的看著那隻帶血的眼球在地上翻滾沾滿了鮮血與灰塵,她解氣的勾勾唇。


  涼雄眼睛上留下了個血窟窿,他痛得差點昏死過去,可是死死的撐著地面,怒吼:「來人!」


  久久的,沒有聲音回答他。


  涼雄:「……」


  「來人!」涼雄再次一聲大吼。


  這時,涼陌才上前一步拿腳踢著他挖出來的眼球,冷冷一笑,「何事?」


  涼雄一時沒有聽出涼陌的語氣,而且憤怒大吼:「去查,查是誰對本族長下手的!」


  他的眼睛出了這種問題,想來一定是有人對他下手了。


  「回族長,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下的手!」涼陌抽出了腰間的長劍,猛得一箭刺入了涼雄的腹中……


  「你……」涼雄肚子一痛,咬牙,血窟窿的眼睛瞪著她,「是你?」


  涼陌的臉上露出一抹解氣的笑容,她的臉美麗而又痛苦的扭曲著,開心的笑著:「想讓你的死的人除了我還有誰?涼雄,我忍了這麼多年,這次,絕對不會再讓你逃走!」


  涼雄的口中吐出一口鮮血,鮮血之中速著純白色的絲線,涼陌見狀,勾唇:果真像她說的一樣,只要不給壓抑血絲蠱的葯,在短短几日就可以完全成長起來。


  「你……」


  涼陌一手踩到了涼雄的心口,她勾唇冷笑,「你殺了我的父母而不殺了我,你就該想到終有一天你會得到這種下場,涼雄,感謝你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同時,我也會為你準備世間最痛苦的死亡方式答謝你!」


  涼雄伸手用力的抓向了涼陌所在的方向,涼陌後退一步,同進,拔掉了他肚子上的長劍,鮮血,瞬間噴了出來。


  涼陌躲開了他的動作,同時,厲聲道:「她說過,血線蠱的折磨人的程度不會低於任何蠱蟲,會讓你一點一點的,全身被血線蠱吞噬到血肉不剩,一點一點的,才能清除我對你的憎恨!」


  涼雄卻突然直接衝到了涼陌的身前,伸手,一掌,正正的拍到了她的心口,同時伸手拿起了另一邊的眼罩,完全的眼睛就出現了她的面前。


  涼陌一驚,沒有想到他的這隻眼睛確是完好的。


  涼雄的武功高涼陌不少,他雙手成掌拍向了她的心口,同時快速的繞到她的身後一把掐著她的脖子按到牆上,恐怖又是滲人的眼睛就這麼瞪著她,「小陌兒,你還真是不聽話,為了殺我而跟他人結盟,果然長大了呢!」


  涼陌脖子被緊緊的掐住,她唇角流著鮮血,狠瞪著涼雄:「哼,看來都在你的意料之中?我沒有想到你另一隻眼睛還是完好的,早知道再等一等!」


  好像想到了什麼,涼陌冷笑,「不過你也活不了多久,她的蠱,無人可解,也無人會替你解。你將會痛苦不堪的死去!」


  涼雄伸手摸了摸完好的那隻眼睛,同時,他確定感受到了輕微的刺痛,好像蠱蟲開始更多吞噬著他的眼球。


  看來,這隻眼睛也快要保不住了。


  用力的掐著涼陌的脖子,從懷裡摸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刺入她的腹中,涼雄狠辣一笑,「小陌兒,你還是太天真了,想殺我就要一擊必中,否則你必敗無疑!」


  「呵呵,我可沒有敗,只要你死,就是我的勝利!」涼陌口中的鮮血越來越多,她無法掙扎,也無力掙扎,她的所有一切都是這個男人教的,同時,也是她無法抗衡的。


  鮮血,越流越多,涼雄眼中的狠意也深了幾分,同時,他不滿的看著她現在這種瘋狂的模樣,帶血的手輕撫著她的臉,道:「小陌兒,你是一尊美麗的人偶,哪怕人偶會反抗自己的主人我也從未想過要毀了你……弱小如你,怎麼還是這麼的軟弱?」


  涼陌猛得伸出雙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沖著他溫柔笑了笑,伸手,張開了懷抱……


  「抱……」


  涼雄的雙眸一閃,下意識的伸開手鬆開了她的脖子,僅僅這一瞬間,涼陌卻撲向了他的懷裡……


  投懷送抱。


  涼雄下意識的伸手抱著她,好像,從未感受過她如此的主動……突然,他的表情一凝,心臟處,一把匕首直刺其中……


  雙手無力的鬆開涼陌,低頭,對上了她滿臉鮮血又狠唳的臉,伸手,輕輕的捧著她的臉,低頭,在她的額上輕輕一吻。


  涼雄的身體無力的倒下……


  額間冰涼的吻讓她一愣。


  涼雄倒在了地上,心臟處的匕首好像直刺了他的生命中間,硬生生的把他的生命截斷似的,他的氣息開始變得雜亂,變得虛弱……


  口中鮮血不停的滲出,涼雄一身是血的倒在地上看著涼陌伸手抹著鮮血的樣子,伸了伸手,彷彿要把她抱在懷裡般……可是怎麼也夠不到她,怎麼也夠不到。


  「絮兒,到了現在還是不想原諒我嗎?是你來接我了?」


  涼雄透過涼陌看到一抹身影,同時,涼陌微愣。


  那是她娘親的名諱。


  「絮兒,我恨你,明明懷了我的孩子為何要嫁給涼勢天?負我者,我一個不會留,不管是你,不管是涼勢天,殺了你們我不後悔……絮兒,這是你欠我的,你為了涼勢天而想要騙我放下族長之位,你為了涼勢天而給我下毒……咳咳咳……天道輪迴,終究,我還死在了咱們女兒的手裡呢……」


  涼陌瞪大了雙眼,她猛得衝到了涼雄的身邊,伸手扯著他的衣領,「你騙你,胡說,我娘那麼溫柔的人怎麼可能對你做出這種事情?我爹從未想過族長之位……」


  涼雄的神智開始有些渙散了,他看不清眼前說話的女人是他的女兒還是他的又愛又恨的女人。


  「沒想到最後還是你來接我了……哪怕下了地獄,我也不會原諒你……我跟你的女兒成長到了可以成為一族之長了,無情無欲不會像我一樣進入情網而一生情殤……」


  在涼陌的雙眼之中,涼雄直接失去了呼吸……


  「不準死,你給我說清楚,說啊!」涼陌的情緒有些失控,可是涼雄是真的沒有了呼吸。


  無論她怎麼搖怎麼的搖,涼雄都沒有半分的反應。


  身體之中的血線蠱不停的成長著,好像可以感受到他皮膚之下鑽動的血絲蠱……涼陌猛得一驚,伸手抱起了涼雄直接離開……


  楚容珍睡了一個懶覺,舒適的坐在床上伸了一個懶腰,這時,一道身影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涼陌紅著眼眶看著她,直拉跪在了她的面前:「求你!」


  「怎麼了?」楚容珍一個懶腰沒有伸完,看到涼陌急急忙忙的跪在她的面前時,她心中一驚,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


  涼陌的身後,幾個玄鳥氏把涼雄的身體抬了過來,楚容珍遠遠的就能感受得到他的身體之中沒有半分的生命氣息。


  「他死了!」楚容珍陳述性的說著。


  涼陌抬頭,「他的身體之中血線蠱完全成長了,你有沒有辦法讓這些蠱不要再成長,不要要再吞噬他的身體?」


  涼陌的情緒不太對,楚容珍皺眉,「發生了什麼事情?」


  涼陌紅著眼眶,她沒有朋友,所以心中的話根本無法對任何人說,唯有眼前這個女人卻是她願意傾訴的對象。


  「我想保留著他的身體替他入葬,不想讓他的屍體被蠱蟲吞噬到血肉不剩!」


  態度,與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變,楚容珍聞言之後才有些奇怪。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當時她是恨不得涼雄血肉被吞噬的一滴不留的。


  「他……是他把我養大到現在,我親手殺了他,但是還是想讓他的身體可以入葬黃土,每年去看看,去嘲笑他一下也好!」


  楚容珍從床上起來,走到了涼雄的身邊,看著他們皮膚之中滲出了極細的白線,當下手一揮,一把藥粉撒到了他的身上……


  「血線蠱等下我會取出來,這是你的選擇我自然會幫!」


  「謝謝!」


  楚容珍走到一邊,「起來吧,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跪地求我,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涼陌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開口。


  「如果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強逼你,不過說出來比壓在心中舒兒一些!」楚容珍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從桌子上倒起了一杯茶漱漱口。


  涼陌看著她的表情,不知道為何,她莫名的覺得心酸。


  平時交談不算太多,可是這好像是她人生中第一個放在心裡的人,得知她並不是炎帝的時候反而還鬆了一口氣,不僅鬆了一口氣,還有些開心。


  後來她才明白,她把楚容珍當成了朋友。


  而不是炎帝。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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