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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龍真覆滅的局,開端

  259

  「涼雄在臨死的時候說過,我是娘親跟他的女兒!」


  組織了一下語言,涼陌說出了真相。e

  楚容珍一愣。


  隨後,她淡淡挑眉,「你怎麼想的?」


  「我不知道,一直以來我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同時,涼雄對我根本不像是女兒,只是一個玩物……」涼陌皺眉,她靜靜的回想著以前的一切一切,臉色不太好。


  「從小的時候,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涼雄殺了我的父親,姦殺了我的母親,卻唯獨放過了我……我以母親長得格外的相似,每次他看著我的目光就好像透過我在看著什麼人……不過我沒有在意,我一心想要強大想要殺了他……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我都不記得我刺殺了多少……每次刺殺失敗的結果就是他派人狠狠的罰我,卻沒有殺了我……」


  這一切,她的心亂了。


  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行。


  楚容珍靜靜的看了她一眼,一手撐著下巴,輕輕笑道;「有一句話說得不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或許是涼雄自己弄錯了真相,要麼就是他說的是真的……可是涼陌,這些不重要了!」


  楚容珍起身,伸手捧著她的臉靜靜的對視著,「這些仇恨只是你人生中的一部分,你的父母死了,涼雄現在也死了,你知道太多,糾結太多也無法回到過去……聽我一句勸,不要再計較這件事情,不管涼雄是你的父親也好,是你的仇人也好,留他一個全屍葬於黃土,想祭拜的時候就拜一下,不想的時候就讓他墳頭長草……這些都過去了!」


  對,一切都過去,弄清楚涼雄話中真假又如何?

  涼雄死了,父母也死了,一切早就回不去了。


  涼陌眼中的淚水划滑滴到了楚容珍的手上,她淚眼看著楚容珍,同時,撲到了她的懷裡……


  默默的,無聲的,發泄著心中的疼痛。


  楚容珍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因為她明白也了解這其中的痛苦,越堅強越強大的女人,她背後擁有的傷痛也就越多。


  如果一生幸福又怎麼可以會去追求強大?


  強大之人的背後一定有段疼痛的過去,所以她能明白。


  輕輕的拍著涼陌的痛,讓她有時間可以整理自己的情緒,也允許她軟弱一下。


  太多太多的痛苦無處發泄,只能在無人之時,只有在最信任的人面前……


  抱著涼陌,無默的給了她一個溫柔的懷抱。


  過了一會,涼陌才低頭拭淚,「你說得很對,這一切都成為了過去,不管涼雄是誰,我都親手殺了他,一切已經不能回頭了!」


  楚容珍輕嘆。


  從楚容珍的懷裡起身,她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臉,又變成了平時那般冷漠漠無情的模樣,目光掃了涼雄一眼之後道:「玄鳥氏由我帶領,我還要回樂正的那裡鬧一下……」


  「好,我這邊開始了對龍真聖王的行動,你可以先回到那邊盯著樂正,必要的時候跟茶尼族一起行動,不要單獨行動,否則死傷會很大!」


  楚容珍有些不太放心,怕她會魯莽行動。


  「我明白,你放心!」涼陌點了點頭,等著楚容珍取出了涼雄身體之中的蠱之後她才帶著涼雄的屍體回去了樂正所在的地方……


  同時,一腳踢開了樂正與龍真聖王所在的書房,她一臉煞氣的看向兩人,「我義父死了,中蠱而死,誰幹的?」


  幾個字,讓樂正與吳歌一愣,同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兩人立馬站了起來,「涼族長死了?怎麼回事?」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

  他出來追樂正好不容易勸了下來,怎麼又會發生這種事情?


  「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對我義父下手,否則我一定要扒了他的皮!」說完,涼陌紅著雙眼氣極離開,同時,她氣極的模樣也讓人明白她說的話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樂正與吳歌一驚,兩人對視一眼,輕身一閃,朝著涼雄所在的地方方而去……


  親手確認了涼雄是真的死亡之時,樂正與吳歌則是皺起了眉,而涼陌則是跪在他的面前目光露出了憎恨。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哼,別貓哭耗子假慈悲,剛剛我義父就是在你們的書房之中出事的,他臉色蒼白從你們的書房走出來……隨後,我聽到消息過來的時候就發現他的一隻眼睛被挖,心臟中劍,有人殺了他!」


  吳歌與樂正都一驚,吳歌皺眉,「不可能,涼族長的武功那麼高,何人能殺了他而不引起任何的動靜?」


  他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涼陌陰狠的眯起了雙眼,「我義父的武功可不是一般人就可以直接殺的,再加上他醫術高明,一般的毒術也奈何不了他,除非殺他之人的武功遠高於他,否則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殺了我義父!」


  「世間,又有幾人的武功能高於他?」樂正看了涼雄一眼,淡淡開口,反正他一直不喜歡這個沒腦子的男人。


  看起來十分的強勢,可是對於權謀之事上面沒有任何的才能,生生的讓他的心血白費,現在雖說不上幸災樂禍,可是也不會同情。


  涼陌不語。


  吳歌則是認真的皺眉,細細的思考了一下,覺得沒有人可以輕易的殺死涼雄才對,而且他的人卻一點消息都沒有,這也太奇怪了。


  「如果老夫沒有記錯的話,小女娃,你的武功應該不錯吧?」


  「樂族長是何意?想說是我殺了義父?」涼陌猛得回頭,目光緊盯著樂正的表情,她眼神凝冷:「樂氏一族拿靈族修練內力,武功比我義父高的族人不在少說吧?樂正族長,我不是不有理由相信你因為我義父壞了你的心血而產生的殺意?」


  「小女娃,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樂正眯起了雙眼,眼中露出來警告。


  涼陌不懼,冷笑,「你也知道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難不成我義父死了就以為我一介女人好欺負?」


  涼陌猛得站了起來,目光冰冷掃過所有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排斥玄鳥氏的事情,這裡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我玄鳥氏又不是少了你們活不下去,來人!」


  涼陌一聲重喚,玄鳥氏的族人閃了出來,拱手,彎腰,「族長!」


  「準備一下,離京,這渾水,本族長一輩子都不想再攪和!」涼陌目光緊盯著在場的所有人,她露出了冰箱的笑容,「我義父在這裡不明不白死去,你們所有人都是嫌疑,別以為這件事情我會這麼輕易的放下!」


  說完,她的雙手甩袖,要離開。


  樂正雙手抱胸,「站住,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樂族長好大的架子,本族長想去哪裡完全不關你的事情,別忘了,你也不過是一個被通緝的罪人,與我玄鳥氏沒有半分的區別!」


  「……」


  就在兩人爭吵架捍候,吳歌伸手揉眉,這玄鳥氏的人怎麼與樂氏一族的人這麼不和?


  「大家都少說兩句,涼族長的時候朕一定會查清楚,涼陌族長息恕,說不定就是敵人的手段而故意要離間我們也說不定!」吳歌回頭,目光也看向了樂正,「朕也知道樂族長因為這次的事情而生氣,你的心血白費自然會生氣,所以也是情有可願,大家都後退一步少說兩句,自己冷靜一下,可好?」


  「我們還有共同的敵人要對付,而且剛剛得到消息,池詠月與巫族人全部下落不明了,很可能是出事了!」


  「什麼?」樂正聽到了池詠月的事情,當下心中一緊,也顧不得生氣,注意力被池詠月的事情全部勾了過去。


  涼陌同樣眯起了雙眼……


  丞相府中,楚容珍且襲黑色的夜行衣出現在胡洃的面前,胡洃的臉色不太好,可是看到楚容珍的時間表情卻明顯變得不一樣了。


  楚容珍一襲黑衣目光冷冽,「胡公子現在如何?」


  「多謝陛下關心,情緒勉強平穩了一些!」


  楚容珍點頭,「我有事情需要你做,如果你現在抽得開身的話,就開始行動吧?」


  「龍真聖王的事情嗎?」胡洃一瞬間就想到了結果,也明白,她要開始動手了。


  「對,如果你這裡不要緊的話那我就開始計劃了!」楚容珍坐在桌前伸手敲著桌面,同時,她抬眸看著胡洃,淡淡道:「有一件事情必須要告訴,寧國復國是不可能了,這個國家終將會毀滅!」


  胡洃一愣,久久沉默。


  「不過有一件事情可以保證,這個國家成為楚國的附屬之後不會出現三六九等的事情,現在楚顏帝的能力你也該明白,他不是一個能成為天下至尊的霸君,卻是一個能讓百姓幸福安康的仁君,寧國歸附楚國比歸附華國要好得多,畢竟華國太過神秘,不是嗎?」


  胡洃輕輕抿唇,隨後點頭,完全沒有思考的點頭,「好,我幫你的要求只希望能善待寧國百姓,不要像炎月軍一樣濫殺無辜!」


  「放心,楚顏帝不是炎帝!」她有些自嘲,隨後,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她有點懷念。


  現在終於可以正式動手了。


  她等得夠久了。


  胡洃看著站起來的楚容珍,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可是最終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能輕輕道:「微臣祝陛下計劃順利!」


  正要離開的楚容珍回頭,突然,她笑了,「不用叫我陛下,你叫我珍兒就好,對了,你比我的父親看起來小一點,我就叫你胡叔吧,謝謝你的幫助!」


  一聲叔叔,讓胡洃的淚水差一點就關不住了。


  他連忙點頭,「好,好,好……」


  接連幾個好字,聲音也哽咽,眼,微微一紅。


  楚容珍對這個大叔有一種莫名的好感,而且他本人確實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在寧國也極為有名,如果以後寧國歸於楚國,她希望可以把這個大叔挖到楚國為官,相信燁兒可以萬事無憂。


  胡洃不明白楚容珍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哪怕是知道也不會介意,反而會樂得立馬跟著去楚國。


  目光,久久的看著楚容珍消失的身影,胡洃伸手扶著門,久久的收不回來目光。


  他的背後,胡實就靜靜的站在那裡,同時,好像一夜之間長大了一般,他的目光也看著楚容珍離開的身影目光哀傷又激動,「父親……」


  胡洃沒有回頭,淡淡道:「看到了嗎?那是你的妹妹,你我都是的罪人,都沒有資格去相認的妹妹!」


  胡實沒有多言,也沒有問他的妹妹為何與他的年紀相差那麼多。


  也沒有問他的妹妹為何是楚國人……


  一夜之間,他真的成長了許多,也明白,他跟父親說的一樣,他也是罪人。


  手沾親人的鮮血,一輩子都必須贖罪。


  「去聯合所有的軍人與舊貴族,助她毀了這個國家!」胡洃沒有看胡實一眼,直接離開了。


  胡實的目光充滿了傷痛,好像胡洃的無視對於他來說就是一柄劍,正一劍一劍刺入他的心。


  父親會生氣會憎恨也是正常,因為他親手殺了母親。


  昏迷一夜,一夜之中他想起來了,想起來親手親了母親的畫面,也想起了父親那憎恨又扭曲的雙眼……


  彷彿是恨不得殺了他的眼神。


  可是蘇醒之後,他想要自裁,父親甩了他一巴掌,只說了一句:「為父當年親手送走了你妹妹,這一輩子的血債無法還了,你欠了為父一切,所以替為父去給你妹妹還債!」


  他知道,當年妹妹不是死了,而是被父親送走了。


  同時,他也知道了,這個華夏女帝就是他的妹妹。


  雖然有太多太多的不解,相信以後父親會跟他說,現在,是他還債的時候。


  伸手,沖站胡洃離開的背影拱手,好像是屬下與上司的態度,彎腰:「是,兒子遵命!」


  與胡洃不同的方向,胡實步入了自己的戰場。


  每個人都面的臨了自己戰場,同時,也有人開始製造一個戰場。


  皇城之中,對於楚容珍不滿的聲音越來越高,同時,百姓之中也有人被挑起了怒火,說楚容珍就是龍真人的流言也越來越烈。


  同時,另一道聲音出現,炎月軍正式開始出現了分裂。


  炎月軍分成兩派,直接歸於樂正那邊站到了楚容珍的對立一面,此時,正在皇宮之中大鬧……


  楚容珍坐在高處靜靜的看著四分五裂的炎月軍,目光冷靜雙淡然。


  鮮於靈所以屬茶尼族,公儀初的公儀族,海東野的海族,還有零的天波族,景天的莫邪族,暗中的是玄鳥氏……這幾族是歸順於楚容珍的,其次,別的族人完全出現了叛逆,不管他們是不是願意的,帶頭族長不服楚容珍,他們就會跟著不服,僅此而已。


  鬼谷族,墨谷族,一部分巫族人……樂氏一族……


  一場混戰就在皇宮之中出現,叫喊著要楚容珍給出一個交代……


  強闖皇城的下場就是被攔了下來,同時,他們撤退,直接撤離了皇宮到達了皇城之中……


  同時情況不太好的就是寧國舊貴族們一個個直接沉默,軍隊直接退出了皇城,擺明了不會參與到炎月軍的內亂之中。


  局面,由原本楚容珍有利的一方變成了雙方實力相當!


  沒有寧國的軍隊,只有炎月軍分成兩派,所以局勢十分的僵持著。


  楚容珍立於高處靜靜的看著沖入皇宮刺殺之後又退開的炎月軍,她冷冷勾唇。


  海東野坐於她的身邊,「剛剛得到消息,焰國的炎月軍同時解散了,以贏族人為首,樂氏與鬼谷族還有墨谷族,雙方對立,同時,龍真影軍趁勢攻擊,焰國的局面開始混亂。焰國丞相管去退兵,不再打算摻和混戰,而是觀戰!」


  海東野頓了一下,如實道:「贏族人開始後退,龍真影軍與樂氏一族聯手,過不了幾日就會來到皇城……」


  「意料之中!」楚容珍雙手背後,對於這消息沒有過多的在意,反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楚國與華國聯合軍一起用極快的速度朝這裡逼近,十日後的登基大典之日,他們絕對能到!」海東野愣了一下,隨後又說了下一個消息。


  「華國與楚**師聯合起來還打不下一半的炎月軍,他們都可以以死謝罪了,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楚容珍同樣也不在意,倒不如說,她從未關心過華國與楚國的事情,一個納蘭清,一個納蘭凌,一支烈焰騎,一支龍煞軍,外加一個楚國戰神楚老爺子……


  這麼多人要是還攻不下這裡,她就真的覺得奇怪了。


  這裡,是她最不需要擔心的地方。


  「胡洃聽從你的命令所有伯寧**隊全部帶離了皇城,這個皇城之中勢力一分為二,樂正與龍真佔了城外,我們占皇宮……不過,地勢上面他們有利,人數上面我們有利,總的來說不分上下!」海東野無奈的揉揉眉,看來,這一切真的在她的掌握之中。


  「所以說我們才要先拔掉龍真聖王,樂正最難啃,自然要放到最後面!」楚容珍這才回頭,沖著海東野露出了一個美麗的笑容。


  同時,海東野也感興趣笑了起來……


  相視而笑。


  直到現在,戰局才真正的出現。


  海東野目光靜靜的看著楚容珍,眼中,是快速劃過的是淡淡的情意,不過很快就被他掩在了內心的深處……


  好像從來沒有過一般。


  楚容珍側坐於欄杆前,目光掃一眼下方那試探性的戰鬥時,她眯起了雙眼。


  起身,回到了宮殿,那裡,成了現在議事的地方。


  寧國舊貴族退出皇城之後,現在朝堂無人,整個國家目前處理癱瘓之中……不,應該說炎月軍攻下了寧國之後,這個國家就一直處於癱瘓中……


  宮殿之中,楚容珍一伸手撐著頭靜靜的看著舒兒與樂夙鬥嘴的模樣,而她的身體靠在了非墨的懷裡,態度悠閑又自在。


  好像想到了什麼,她開心的眯起了雙眼。


  越來越臨近緊張時間,她反而不擔心了。


  突然,她坐直了身體:「去接女兒回家吧!」


  所有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靜靜的看著她,隨後,慢慢的勾了勾唇,特別是舒兒,她直接跳了起來,「要去接小小姐了?算我一個,算我一個!」


  等了太久,終於要去接人了。


  楚容珍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同時,目光悠悠輕掃,「你在這哪裡都不能去!」


  「不是吧?」舒兒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一屁股坐回了椅子。


  目光,看向了樂夙……


  「看我也沒用,不行就是不行!」樂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隨後,他像是沒有看到一樣直接掃了她一眼,在這件事情上面他不會有半分的心軟。


  舒兒:「……」


  楚容珍拍了拍手,直接站了起來,「等丞相胡洃的信號,他那邊一旦行動咱們就開始去接我女兒!」


  「好!」


  楚容珍點頭,與非墨兩人走到一邊的偏殿之中休息一下,等著胡洃那邊的行動。


  鮮於靈一行人一個個對視一眼,隨後,立馬站了起來,鮮於靈伸手伸了一個懶腰,笑了笑,「幹活幹活!」


  夜晚天色陰暗,天空烏雲十分的沉厚,今日無月,是夜行的好時機。


  皇城比較偏僻的地方,胡洃所挑選的貧血民區民宅那裡,因為房子緊緊的擠在一起沒有半分的空隙,所以看起來就好像一座天然的迷宮一樣。


  在民宅的某個地方,胡洃獨自一人坐在院子之中,隨後,他揮了揮手,暗衛從暗處閃了出來。


  「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主子放心!」暗衛點頭,輕聲回答。


  胡洃伸手拿著茶杯輕輕的喝著,表面上看不出他的情緒。


  他明白,這次的事情必須成功,因為這是她的請求。


  胡洃看著某個方向輕嘆,表情是難言的複雜。


  這是,微風輕起,狂風輕起,帶著不易察覺的危險。


  胡洃手中握杯的動作一頓,「聖王到的真準時,不早不遲!」


  暗處,吳歌帶著幾人走了過來,同時,看著胡洃的模樣眼中含笑,「丞相大人這麼早就到了?」


  「做主人的,待客自然要早些到!」胡洃淡淡的說著,眼睛沒有過多的情緒,他抬頭,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子。


  這個新任的龍真聖王。


  一龍黑龍袍修身又威嚴,明明看起來很年輕,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如同久居高位之人一般的鐵血威嚴,以前也從未聽過他的事情,沒有想到這新任的龍真聖王看起來是這麼的年輕。


  同時,又讓人感受到了一抹淡淡的危險。


  胡洃站了起來,拱手行了一禮,「請坐!」


  吳歌坐了下去,不客氣的微微一笑,隨後看著胡洃倒給他的茶水並沒有喝,而是靜靜的看著,道,「丞相大人考慮得怎麼樣了?這次炎月軍內亂,你現在把寧國舊軍隊帶出皇城的舉動於兩方來說都是背叛的行為,到時內亂結束,朕真好奇你這些軍隊有幾人能活?」


  胡洃垂眸,完全掩下了他眼中的情緒,淡淡道:「本相與你結盟又有何好處?大家都知道,龍真是竊國的小人,被整個天下不齒,跟著龍真反而死得更快吧?」


  「看來丞相大人對龍真還真是半分的信任都不有,我龍真不管如何都是千年大國,哪怕被整個大陸不齒也無所謂,成王敗寇,不是嗎?」


  「那本相又有何好處?」胡洃再問。


  「那丞相大人想要何種好處?」吳歌聰明的把這件事情推了回去,胡洃早就成為一國之相,權勢與金財根要無法引誘他,因為從一開始他就坐在了高處,好處給少了他會不喜,再高也沒有多高的好處可給,唯有讓他自己提出要求了。


  胡洃伸手握著茶杯輕輕的把玩著,他垂眸掩下了眼中的光茫,輕哼。


  他想的好處?

  這一輩子,他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了,妻子已死,唯獨想求的不過是兒女的平安,幸福。


  僅此而已。


  慢慢的抬頭,他的目光對上了吳歌微笑又自信的表情,隨後,道:「本相併沒有想要的東西,想要的不過是妻兒平安,不過聖王陛下,控制我兒的巫族女人是你們這邊派來的?」


  吳歌的表情一僵,伸手撫摸著手上扳指的動作一頓,他眯起了雙眼,「池詠月是你帶走的?」


  「原來她叫池詠月?不錯,是本丞相帶走的,沒有想到她竟然敢給本相的兒子下巫之後又讓我兒子殺了妻子……聖王陛下,如果這池詠月是你們那邊的人的話,那就請恕本相不會同意這次的結盟了,不僅不會同意,而且會與你們不死不休!」


  胡洃的臉上浮現了怒意,他用力的一捏手中的茶杯,茶杯硬生生的被他捏裂,碎片刺入他的掌心,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一滴一滴,滴入了桌面……


  吳歌靜靜的看著他的表情,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淡淡的怒意,不過想到了這次的目的,他強忍著怒火。


  池詠月是他的棋子,是他父親培養出來的棋子,沒想到就毀在了這個人的手裡。


  想來,真是可氣。


  可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吳歌他只能把怒火全部吞入腹中,淡淡道:「巫?她是巫族人,與龍真有什麼關係?丞相大人,這或許是炎月軍的行動吧?畢竟你現在的處境可是十分礙眼的!」


  「什麼意思?」胡洃適時的露出一抹不解,還有著生氣。


  「炎月軍內亂,各方為謀,樂正,楚容珍,兩人把炎月軍分成了兩派……可是不管哪一方,丞相大人的存在都是雙方想要拉攏,而且是無法拉拔就要毀去的存在……丞相大人沒有想過要偏向任何一方,所以才能完好到如今……然而,現在局勢到了最為嚴峻的時候,可容不得你哪邊不偏了……」


  吳歌淡淡的說著,然後,他自信的笑道:「炎月軍的內亂,所以雙方勢均,而你就是最好的籌碼!」


  胡洃的表情沒有改變,而是微微思考著,隨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他認真道:「我要我的舊部平安活著!」


  此時,胡洃好像鬆口了,吳歌的雙眼之中閃過光澤,點頭:「自然!」


  「不管炎月軍的內亂如何,也不管龍真是否能勝利,安排我們父子離開寧國永遠不再打擾我們!」


  昊歌還是點頭:「可以!」


  「我寧國的舊軍隊與舊貴族你不得趕盡殺絕,要留他們一條活路!」


  吳歌的笑意更深了幾分,他還是點頭:「好!」


  「最重要的一條,我寧國的百姓,你們不得像炎月軍一樣濫殺無辜!」


  吳歌想也不想的點頭:「答應你!」


  「……」


  胡洃提出了很多很多的要求,吳歌都一一的點頭答應,想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幾分。


  同時,胡洃從懷裡拿出了了塊虎符與令牌,他放到了吳歌的面前,「這是寧國舊軍隊的虎符,總人數大約四十萬左右,現在都在城外沒有任何的動靜,虎符一出,他們勢必會聽令行事~!」


  吳歌一喜,伸手,毫不客氣的將胡洃手中的虎符拿到了手中細細看了兩眼,隨後,臉上是掩不住的喜意。


  胡洃眯著雙眼靜靜的看著他臉上的笑臉,伸手,再次倒了一杯茶放到了他的面前,「聖王陛下,別忘了與本相的約定!」


  這次吳歌沒有任何的懷疑,拿起了茶杯沖著胡洃揚了揚,「丞相大人放心!」


  說完,輕輕的抿了一口,放下了杯子。


  僅僅只是一口,可是胡洃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怪異了起來。


  吳歌得到了虎符,所以當下他也不想再久留,而是直接站了起來,「朕還有事,先告辭了!」


  胡洃沒有站起來,而是依舊坐著,他拿著酒杯淡淡的開口,「聖王陛下何必如此急著走?」


  吳歌回頭,目光對上了胡洃明顯不一樣的表情時,他的瞳孔緊縮,心中怪異的感覺直接升了起來,莫名的覺得不適。


  「何意?」


  胡洃笑了笑,他直接站了起來,快速的後退,在他的身後瞬間一陣箭雨射了過來,箭身快速又強勁,明顯不是常人所射。


  吳歌運氣,快速一閃,直接閃過了箭雨的同時落於一邊的平地,他的眼中瞬間掀起了暴風雨,「胡洃,你想做什麼?」


  胡洃微微一笑,「還不明白嗎?聖王陛下,今日,就把你的命留在這裡吧!」


  「你……」


  吳歌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感受到了身後陰寒的氣息,下意識回頭之時,兩個蒙面黑衣人高高的跳起,手中的短箭閃著寒光,那無情冷漠的雙眼好像野獸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吳歌下意識偏頭,險險的躲過了來人的攻擊,而他也狼狽了身形不穩而摔倒在地……


  胡洃眯眼,揮手,一揚,「放!」


  箭雨再次放了起來,連帶著那兩個黑衣刺客一起射了過去,為了成功而捨棄該捨棄的,這是他一直以來的手段。


  連帶著兩個殺手一起,胡洃命令箭雨而下,絲毫沒有留情。


  吳歌躲過了箭雨,同時,一隊黑衣人出現了他的身邊,伸手擋開箭雨的同時扶著他一起離開的胡洃的攻擊範圍,大量的影軍出現在這個院子中,將吳歌護在了身後。


  退出了戰場,吳歌怒火沖沖,他瞪著胡洃,「胡洃,你說話不算話!」


  「呵,動了本相的兒子還殺了本相的妻子,本相於你們龍真早就不死不休!」胡洃眼中也浮現了怒火,自然他知道那林詠月就是池詠月,也就是龍真的棋子之時,他的心中早就把龍真的記恨到了心底。


  永遠都不會原諒這些人。


  「來人,殺!」吳歌生氣的揮手,沒有想到這個胡洃騙了他。


  吳歌的命令一下,大量的影軍直接出現在空地,一個個目光冷冽手中拿著武器直接沖了過來……朝著胡洃沖了過來。


  胡洃本身武功不高,眼前這些影軍要衝到他的面前之時,一道鮮紅的身體露出修長又雪白的美腿橫掃,硬生生的將那影軍的身體直接掃飛,撞到一邊的牆壁發出砰的一聲,最後連人帶壁一起向後倒去……


  可見破壞力之大。


  「沒事吧?」


  胡洃看著眼前性感火辣的女子,他愣愣搖頭,「沒事,姑娘是?」


  鮮於靈帥氣的撩了一把長發,性感輕笑:「鮮於靈!」


  胡洃一愣,隨後點了點頭:「多謝鮮於族長相救!」


  鮮於靈揮了揮手,她飛快的沖入了影軍之中,明明是一個性感又火辣的女人,可是戰鬥起來,那雪白的肌膚之上沾滿的鮮血讓她不僅僅是的性感,更是魔魅。


  看起來輕飄飄的一掌,可是卻能硬生生的刺入敵人的心臟,狠狠的挖出那還能跳動的鮮活心臟用力一捏,殘暴又血腥的笑著。


  茶尼族的戰鬥方式與所有人一族的人都不同,與贏族也有幾分的不同,他們更加的理智,卻也更加的殘暴。


  不會沉在戰鬥的快感之中,可是卻會殘酷的虐殺敵人,讓敵人敬畏自已,從而奠基王者的地位。


  屬於王者的高傲。


  鮮於靈的身後,還有一隊天波族人,他們站在遠處攻擊著吳歌,高超的箭技可以完美的繞過茶尼族人,從而一箭刺入影軍的心臟……


  同時,另一邊,此時正是半夜時分,樂正心神不安的從房間走了出來,隨手扯了一個影軍問:「聖王陛下在何處?」


  「對不起,陛下的行蹤卑職不知!」影軍低了低頭,不管是真是假,他沒有說出吳歌的下落。


  樂正心神越來越不安,因為他得到了一個消息,早早的,就得到了一個消息。


  揮手,招來樂瑤,樂瑤走到他的面前面無表情的低下頭,「爺爺!」


  「你負責監視的龍真聖王,他去哪了?」


  樂瑤低著頭完全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她彎腰,「剛剛有人來報,龍真聖王帶著他一半的人馬離開了這裡,疑似與丞相胡洃得到了接觸,估計能把他拉入龍真的陣營!」


  樂正皺眉,「什麼時候走的?」


  「三個時辰前!」樂正沒有說謊,而是十分真實的回答著。


  樂正的表情一下子就變得奇怪起來,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準備撤離這裡!」


  「突然之間為何要撤離?」樂瑤不明白,她好奇出問。


  樂正袖子一甩,立馬招來了自己的人馬之後命令他們立馬撤離,同時回頭看著樂瑤那不解的模樣,他沉聲道:「龍真聖王出去了三個時辰,什麼樣的結盟需要三個時辰的?他那邊一定出了事情,不管是好事還是壞事,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壞事,必須撤離~!」


  樂瑤咬唇,「爺爺是不是太緊張了?龍真聖王那邊出事也是他的事情,與我們何干?」


  「樂瑤,你以為楚容珍當真就是你所了解的那般?從剛剛把她綁過來的時候老夫也認為她不過是一個女子,可是現在沉下心來想想,老夫不知不覺間落到現在的這個下場,不得不躲在這裡無法出現在明面上,這一切是誰害的?」


  樂瑤沉默不語。


  「老夫從一開始小看了她,所以才會低估了她,從而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但是相同的錯誤老夫不會犯第二次,所以這次的事情一定有蹊蹺!」


  樂正十分肯定的說著,他吃過一次虧就覺不會吃第二次虧。


  現在躲起來閑來無事的事情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整理了一遍,完全無法發現她有參與其中的情況。


  然而再結合她以前的事迹過往,細細分析之後就能發現,所有事情之中沒有她插手的痕迹,可是所有事情都會出現她的身影。


  這次的事情也一模一樣。


  所以他才斷定,這次的事情一定就是楚容珍做的。


  而他,也是栽到了她的手中。


  好在一切都來得及,還來得及補救。


  「那我們……」


  「如果老夫沒有猜錯的話龍真聖王那邊一定是入套了,胡洃估計早就投靠了楚容珍,所以胡洃才會命令舊軍隊一起撤出皇城……龍真聖王這邊的人馬不過五萬……看來,雖凶多吉少了!」


  樂正輕嘆,想到一時大意卻讓楚容珍把這張網給撒好,他的心中就升起一絲無法言語的憋屈。


  同時,也升起了一絲戰意。


  現在局勢不明,沒有浮出水面的勢力也不明。


  結果未定,一切都不得而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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