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交待與白姐的事
清純的歲月(中篇小說)張寶同2016.1.2
玉秀到向陽五隊參加表哥孩子的滿月酒,酒席還沒開始,靈芝就把她叫到了自己家,問她,「與張金瑞打架的那個知青是不是去了公社?」
玉秀不喜歡別人在她面前提起陳傑,但靈芝是她同村的姐妹,去年才嫁到向陽五隊,她提起這事肯定是有話要說,就問,「有么子事?」
靈芝說,「我前些天見到他了,他與白鴒晚上一起回來,到了第二天早上才走。」
玉秀一驚,問,「你如何曉得?」
靈芝說,「我親眼見的,他們走在一起好親熱呢。」
玉秀曉得靈芝與白鴒家剛好是鄰居,沒這種事,靈芝不會無中生有。她心裡當即就火冒三丈,但她還是把火氣強壓下來。
靈芝見玉秀並不生氣,就說,「你不是在與那知青談愛?」
玉秀搖了搖頭,說,「我們只是一般的朋友。不過,他那人我曉得,對別人蠻好蠻熱情,義氣好重,人也正派,不會去做出格的事情。」
靈芝笑了,說,「你好放心呀,要是我非要跟他鬧死鬧活,讓他說個清白。」
玉秀說,「他與我又沒得蠻大的關係,我何苦為他操心生氣?」
玉秀嘴裡雖是這樣說,可心裡早就沉不住氣了。等酒席一完,她匆匆回到大隊部,就打電話。電話是白鴒接的,問她,「有何事?」
她沒能控制住情緒,就厲聲說,「叫陳傑接電話。」
白鴒說,「他出去了,只怕下午才能回來。」
玉秀就說,「他回來了,就讓他馬上過來。」
白鴒笑了,說,「他不是前兩天才看過你,怎麼,又想他了?」
玉秀說,「我有急事要找他。」說完,便嘭地把話筒丟下。
幾乎大半個下午,她就坐在床邊,急促地喘著氣,等著給陳傑來場暴風驟雨。大概到六點來鍾,電話響了,她拿起電話,是陳傑的聲音,說他剛從七里坪大隊回來,還沒吃飯,問她有么子急事。她說你過來就曉得了。
大概過了半小時,見陳傑騎著單車進到了大隊部院里,她板著面孔,坐在床邊,等著他進來。陳傑進到了屋裡,見她陰沉著臉不理他,就做出笑臉,說,「出了么子事?」
玉秀把臉一甩,橫著鼻子,幾乎是在喊叫著說,「你做的好事。」
陳傑嚇了一跳,莫明其妙地問,「我做了么子事?」
玉秀單刀直入,說,「你是不是與白鴒一起,在她家裡過了夜?」陳傑臉色大變,嚇得不敢坐下,就站在她的面前,哭笑不得地說,「你如何曉得?」
玉秀說,「人做事,天在看,我如何不曉得?」
陳傑低下頭,半天才說,「那天我們一起散步,走到了供銷社後面的山下,她說她家就在前面,讓我到她家去看看。我就答應了。」
玉秀說,「你去她家看看,為何要在她家過夜?」
陳傑說,「我是要回公社,可是,白鴒要洗澡,還要我洗澡,我不想洗,她說我一身臭汗,好難聞。我看她把洗澡水都準備好了,再說在公社裡洗澡不方便,我也好久沒洗過澡了,就在她家洗了個澡。然後,我就要回公社,可她說天好晚了,公社只怕已經關門了,就讓我在她家睡下。」
本來玉秀還以為陳傑只是在白鴒家睡了一夜,沒想到他還在人家屋裡洗了澡。一個男人在一個女人屋裡洗澡,那會意味著什麼?玉秀就說,「然後你們就睡在了一起。」
陳傑馬上爭辯說,「我們沒有睡在一起。」
玉秀用惡毒的口氣說,「不可能,白鴒那人都能與潘副書記和林副主任困在一起,還能不想與你這樣的年輕伢子一起睏覺?如果她不想與你睏覺,為何要把你騙到她家?這事你莫要騙我。」
陳傑差不多要哭了出來,說,「你不是說,人做事,天在看,我為何要騙你?」
玉秀說,「這個問題要由你自己回答。」
陳傑可憐兮兮地說,「我真地沒有騙你,我從來沒對你說過一句謊話。我們真地沒在一起睏覺。」
玉秀說,「你說別的話我信,只有這句話打死我也不信。你老實交待,你與白鴒到底都做了么子事。」
陳傑象是個被批鬥的對象,就用那種坦白從寬的模樣老實交待著說,「我洗完澡,準備吹燈睏覺。白鴒就穿著短褲背心進來,坐在床邊,一直看著我。我說白姐你這樣看著我,讓我如何睏覺。她就笑著問我喜歡不喜歡爬**山和進神仙洞。我沒明白她的意思,就說當然喜歡。她就讓我閑上眼睛,把兩隻手給她。她就把我的手放在她的**上。然後,她就問我想不想進神仙洞。我已經曉得神仙洞是什麼了,就說我不進。她就對我說那天潘副書記的堂客找她罵娘,搞得她好丟人,公社有那多人,卻沒得人出面幫忙,是我挺身而出,為她救場,所以,她對我好感激,就要回報我。還說我現在年齡還小,等我長大了,再讓我進神仙洞。事情就是這樣的,我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我曉得我錯了,你打我好了。」說著,他把頭低了下來,一副低頭認罪的模樣。
玉秀聽完他的話,說了聲,「氣死我了!」淚水就嘩嘩地不停地往下流。但看他那副知錯認錯的樣子,心裡馬上又軟了下來。她曉得喜歡漂亮女人是男人的通病,幸好他能懸崖勒馬,沒有墜落深淵。
於是,她就對他說,「錯誤已經犯下了,你如何去改?」
陳傑說,「我已經在改。從那天之後,我再也沒得同白姐一起散過步,而且平常見面和說話也少多了。她也曉得我是在有意躲避她,可我對她說我們不要太親密,否則,我見了秀妹子心裡好羞愧。她也對我說不該帶我去她家,說你是個極好的妹子,讓我要好好珍惜你。」
聽著這話,玉秀覺得心裡一下好受多了,說,「幸虧你心裡還有我,不然,你早就進到她的神仙洞了。」陳傑沉默不語。
玉秀又說,「我們都好了半年多了,連手都沒碰過,你才認識她幾天,就摸了她的身子,還差點進了她的神仙洞,你讓我如何不氣惱!」說著,眼淚又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陳傑就懇求著說,「你莫要生氣,我只是一時糊塗,鬼迷心竅,才犯了錯誤,但我會改正的,以後決不再犯。」
這時,屋外的鐵門響了,玉秀以為是水書記從外面回來了,心裡不由地緊張起來。可是,等屋門一開,見是黃格輝,心裡才放鬆下來。
黃格輝進到屋裡,見玉秀坐在床邊,眼裡含淚,而陳傑站在屋中間,象一個犯了大錯的小學生,很是吃驚,就說,「搞么子呦?」
玉秀淡淡地說,「沒么子。」
陳傑這時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但還是低頭不語。黃格輝就對陳傑說,「犯了么子嚴重錯誤?」
陳傑強作了一下笑臉,沒有回話。黃格輝見此情景,就馬上退了出去。
玉秀對陳傑說,「把門關上。」
陳傑從椅子上起身,把門關上。玉秀又說,「你過來。」
陳傑就走到她面前。玉秀把衣扣解開,露出兩隻不大,卻是潔白勻稱的***說,「你放肆摸吧。」
陳傑眼睛盯著那對嬌小美妙的***卻不肯把手伸過來。玉秀說,「怎麼,我的**沒得白姐的好看?」
陳傑不吭聲。玉秀說,「你摸呀,這是我讓你摸的,你摸我的我高興,你摸別人的我就受不了。」可是,陳傑還是不肯摸。玉秀急了,說,「你為何不摸?」
陳傑搖著頭說,「我是不會摸的。」
玉秀說,「為何?」
陳傑說,「我與你只是朋友。我不能摸。」
一聽這話,玉秀象泄氣的皮球,心想自己氣惱了半天,原來是自作多情,因為人家與她只是朋友。她一邊系著衣扣,一邊傷心地說,「只怕你與白鴒是戀人?比與我的感情深。」
陳傑說,「不是,是因為你在我心中太純潔,太神聖,我不敢冒犯和放肆。」
這話讓玉秀很吃驚,但她相信這話。儘管他們關係親密,但他從未對她有過一絲一毫的冒失和過分。包括許多人見她就說「秀妹子,給我做妹子吧」。即使這樣的話他都不曾說過。於是,她語重心長地對他說,「我曉得你對我尊重,但你要對自己和別的妹子更要尊重,對我不能說不能做的事,對別的妹子更不能說不能做,你曉得了嗎?」
陳傑說,「我曉得了。」
(請關注張寶同的簽約作品《詩意的情感》紀實著,精短散文、生活隨筆和中短篇小說,正在上傳《寵物》9.浪漫的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