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畢業和離開
直到第三天,三人才爬到一個陡峭的高山上,風速也可以,所以拉菲爾和西爾開始計算可能的方向。三個人準備開始萬米的大飄行。
「你得藤蔓可靠嗎?」約克和西爾異口同聲的問起來。
「絕對可靠,這方面我經驗豐富。比不上繩子,但是對於我們三個住夠了。」拉菲爾信誓旦旦的保證道,心裡卻想著:我能告訴你們我學過德魯伊法術嗎?而且除了變醜,什麼用也沒。
最終三人安全回程了,雖然偏離的一點,跑了幾公里路,但是沒有出現問題真是可喜可賀。
「你們三個回來的真早啊,其他人估計得到晚上才願意回來。」只有拉斐爾和管家在等這些學生。
不過三人報告了經歷之後拉斐爾感到有點驚訝,確實這三人跑的夠遠,回來的方式夠別緻。
「好吧,不過你們三人的經歷別和其他同學說,引起以後的同學模仿就不好了,人多這樣干難保不出意外。」拉斐爾叮囑了一句,又補充到:「你倆的資料很不錯,這樣的經歷和解決問題的能力可以畢業,不過誰還想呆一年?」
最後西爾表示自己還想呆一年,自己對人生還很迷茫,希望多學一些、多思考,豐富知識的儲備。
拉菲爾卻腹誹到:「你學的越多越迷茫,人又不笨,得去干點事才行啊。」
回去的路上還是和貝爾德、拉里在一起,貝爾德又問拉菲爾:「你準備去幹什麼?我們四個只有你和拉里都不想繼續上學了。」
「讓我想幾天,現在好像沒什麼想乾的。」拉菲爾腦子裡有三個方向,向南、向北、去法師團找條出路。
向南是避開可能發生的事件,這些天已經有零散的法師向南走了,不知道他們推測出了什麼。
呆在這裡的話,去法師團工作容易,但有事發生估計還得被派去處理這件事,法師團自己人頭也不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向北自己和上次一樣,只是去那邊看看就回來,而且目的明確,雖然危險性非常高,但是那些平民難道比自己安全?自己也學了不少相關知識,情報不比別人少。
這時候拉菲爾其實已經蠢蠢欲動了,只差最後一步把他向北方推去。
拉菲爾對貝爾德岔開話題:「對了,你覺得自己的家庭條件和實力在同齡人是什麼位置,加上平民。」
「中等吧,感覺很多人還是挺厲害的。」拉里先回答道。
答案太離譜,所以拉菲爾略微有點生氣:「不說別人,就我自己,王國九成九的同齡人比我差遠了,你把自己看成中層,有沒有過底層的人比頂層的人多幾倍!除了海量的文盲,偏遠一些的只有家教和師徒關係,他們根本沒辦法學習太多的知識,附近的不少學徒沒有基礎教育就進了法師團,上過學堂的進法師團也不用呆幾年,就可以找個更好的工作。其他職業者雖然厲害,但是眼觀狹隘,他們的道路明朗,卻必須聽天由命。要麼聽從指揮搏命,要麼得虔誠的等待未知的賜予。即使冒險有所收穫,也不過是一些財寶讓他變成富翁罷了,哪裡像魔法師,豐富的經歷也是財富的一種。
班裡的同學即使是廢物,一出生也註定比別人強的多。而且到了王國的頂層也不過是異族眼中的螻蟻。」
「所有人不都是這樣嗎?你想象小說里一樣逆天啊。而且全班同學都是這麼認為的:自己的條件和實力只能算中等。」
拉菲爾無語的看著幾個同學,突然感覺這些沒離過王城的傢伙真難交流,遠行也都是在人陪護下一個城市前往另一個城市,或者去風景秀麗的地方玩玩。而那些家教不嚴,歧視王城以外的人同樣懵懵無知,只是抱著莫名的優越感,並不是對世界有所了解。
想到這兒,拉菲爾激動的說起來:「你的天和我的天不同:
國王、正府、神靈,這些是你的天,違背這些便是逆天。
我的天,不是這些,你眼裡我要逆天,只是你的格局太小,無論我做出什麼都不算逆天。反之。如果你逆天了,我卻會覺得無聊。所有嘴上說起逆天的也都是他自己的天太小,三尺之地的天,真心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天。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未知之地,種族矛盾不斷,超凡之力橫行,任何知識都能轉化為力量,於是處處都是危險,處處都是機會,即使沒有收穫,了解的更多也會拓寬魔法研究的思路。
等到種族矛盾不激烈,國家開始掌控每寸土地的時候,人口數量暴漲,中等人家再想要出頭,就得十幾代人的努力。
而且,即使在這個王國成為英雄,也不是是什麼可喜的事情。
對於明晰歷史的魔法師來說,他們不過是時代的小丑!」(小說裡面還沒有上帝這種純粹的一神教,所以就用中國化的「天」來替代了)
三人並不認同拉菲爾,拉菲爾頂也不住三人的舌頭,爭辯了幾句,就變成漫長的沉默了。
回家路上拉菲爾非常煩躁,沒有安定的環境,根本無從開始研究魔法。而少年的心性,讓他沒有耐心等逮等待未來,想要解析魔力、研究時空短時間無從談起。
任何人生存都得藉助別人的力量,幾個老師也是從學徒時代開始慢慢過來的,參加各種工作,研究和工作相關的知識,工作之餘在研究其他類型的魔法。後來國王需要他們培養一些能力更強的學徒,才開始支持他們的研究。而拉菲爾少年急切,想要早點開始自己的研究,因為自己異世的經驗在擺著呢。
回去的路上看見催逼的稅吏,借高利貸的商人。想起偏遠地區的情況一定更加惡劣,畢竟那裡國王管不到,平民被欺壓的更狠,自己現在仍比眼前的這些人強的多,無論是實力還是各方面的條件,都不是「最差的大多數人」。
至此,那些未知的危險都被拉菲爾拋到腦後了,開始回家,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