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任務

  回去的一路上看見了不少在這裡開墾的人民,還有裝滿了砂的貨車,被石頭跌得不停騰掉黃色的小砂粒下來。

  傳來消息的男人坐在前面,他抽著煙向他們攀談著自己曾在邊境職守的經歷,若有若無中,還能看見他脖子上的疤痕,段鳳天心情複雜,對於方岳,從楊海開始以後她就只能謹慎。

  說著他開始告訴女警「這次她能被緩,是因為國情局秦部長要見她最後一面」說著他還看了看後面那個一言不發的女人。

  「段鳳天,我十年前有一個朋友和你特別像」

  「哪裡像」段鳳天看著他,幾乎是沒有猶豫地問了出來,煙緊緊地纏繞著方岳的頭髮,他的眼神從乾淨澄澈變得狡黠迷離,果然這個男人有著什麼秘密不可告人。

  「十年前吧,一隻狼狗咬上了我,是她救我打死了狼狗,但是啊,可惜了後來再也沒有遇見過」

  方岳看似說得輕鬆不經意卻也是故意說坐著後面的女人。

  他的眼神很快恢復了往日,留下的這句話深深的震撼著段鳳天,她的眉毛變得上揚,乾裂的嘴唇有了一絲動靜,像是要說什麼卻又沒說出來,她從未一次看向方岳但心情彭拜——這個記憶是她和陵子才知道的,沒有第三個人。

  第一個夥伴露出水面,段鳳天大概也能估摸到進度到哪一步了,她已經在孤獨中摸索了太久,早以習慣,對於方岳的到來也是希望能不忘初心。

  一旁的女警聽著笑了起來,有手拍了拍前面的方岳「好險噢,那你呀好好感謝她了」

  「是的,真的就差一點」

  「你老家哪裡的?那裡還有狼狗呢?」

  方岳將窗戶打開,把煙頭扔了出去,火星隨著風散開了飛了很遠。

  「我老家很偏僻的,在躍土城,那裡可到處都是黃沙漫天飛,一到夏天的時候整條路都被堵住,全是像這種貨車一批一批的拉」

  「我倒是去過那裡,去的時候,整條路都是泥沙俱下,坑坑窪窪,不過房子蓋得挺高的」一個男警回憶著娓娓道來。

  就這裡段鳳天聽著他們聊了一路,她又到了看守所的大門,門是用鐵做成的遠遠望去高大的讓人寒顫,旁邊就是一個用玻璃弄得高樓,是看守所辦公大樓。

  十幾個警察站在外面——應該就是等段鳳天的,因為國家級的領導已經在裡面等著見她一面。

  段鳳天光著腳,披著一個簡單的外套,她的面孔出現到所有人眼裡,一張非常清冽的面孔鑲嵌著一雙野獸般的眼睛,還銬著手銬與腳銬,顯得非常怪異一走出來就是那股讓人沒法忘記的氣息。

  段鳳天坐上了全透明防破電梯,幾個警官持槍圍在她外面,他們穿著武警的防彈衣,站得筆直端正。

  出電梯以後,打開了一道門,門有一個白色的空間,一個男人戴著昂貴的手錶,穿著西服,手上還有一個男士鑽石戒指,段鳳天走了進去坐下直面眼前這個曾經擔任了她三年的領導,他平靜地坐在她的對面,看著段鳳天欣慰地笑了笑。

  「鳳天,不管我說什麼,你都會否認是嗎?」秦部長將面前的雪茄點起,額頭上的皺紋已經有幾層了,笑起來的時候仍然魅力無窮,一種看懂世界的慈愛,只有在看向段鳳天的時候才會有。

  「秦部長,很抱歉連累了你」她滿臉的傷口依然一臉紋絲不動,一如往常地看著眼前這個快年過半百的男人。

  「鳳天,我不想聽你的事,我只想知道你還能為R國帶來什麼價值」

  「秦部長,段鳳天願意無條件為國家人民服務,如果我不願意,早就越獄逃離了,不管是什麼結局,只要是國家的決定,我都會聽從。」她依然一副無情緒的面孔,讓人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麼是真是假。

  「好,鳳天,多的秦部長就不說了。秦部長一直相信你,現在國家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需要一個有能力的人去解決,於是特派你前去除難」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段鳳天,就像要把她看穿。

  「我願意為國家盡我所能」她當然明白秦部長的懷疑,她只能做出他們想讓她做出的行為。

  「好,鳳天,這是新型研發的追蹤手環,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們能直接結束你的生命,提前跟你說,希望你能明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這是一個用鐵做成的手環,在特殊的操控下能產生巨大的電,人扛不過幾秒。

  段鳳天沒有猶豫將手環扣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以表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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