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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奪路而逃

  白里度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睡了多久,等睡醒之後發現天已經黑了下來,自己居然睡了一個下午,起身從沙發上坐起來,發現外面正在下雨,天台已經被淋濕了,被子也潮乎乎的,白里度雖然吃了退燒藥出了一身汗,但在這種濕冷的天氣下仍舊睡在天台上,那點藥效也就全部抵消掉了,現在他最希望做的就是能洗一個熱水澡,換換貼身的衣服。


  看看手機,發現有幾個未接來電,有一部來自樓下食雜店的座機,應該是張大哥叫自己下去吃飯,還有一個來自東北家裡的電話,應該是媽打過來的,一會吃了飯再撥回過去,還有兩個陌生的號碼,可能是騷擾電話。白里度起身整理了一下頭髮,並從沙發底下拿出了裝有遊戲頭盔的背包,這個遊戲頭盔是目前最貴重的物品,經過了上午面試時的不愉快,白里度也擔心自己的頭盔被人盯上。


  白里度下到六樓的時候,發現自己曾經住過的房間的房門兩側被人用紅油漆寫下了「欠債、還錢」的字樣,而昨晚給自己開門的女孩則在站門前,手裡正拿著鑰匙發愁呢。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白里度走到近前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剛下班回來,門鎖被人堵上了」女孩答道。


  白里度隱隱的感覺此事可能與自己有關,但是自己並沒有欠別人什麼債務,難道是……?

  白里度記得附近有一條靠近石牌村的街道,其路邊就有開鎖的攤位,不知道這個時候還能不能找到人開鎖。


  「開鎖的事交給我吧,你在這裡等我回來」說完,白里度便向樓下走去。


  來到樓下食雜店時,張學成似乎正在等著白里度下來,忙說:


  「小白,快來吃晚飯,給你留好了,還熱乎著呢」


  「張大哥,你稍等我一會,我去找個開鎖的」白里度剛轉過身又轉了回來:

  「這個包放你這裡保管,請幫我看好了。」


  「放心吧,快去快回……」


  白里度沿著城中村的小路向村邊的街道走去,昏暗的燈光下,白里度總感覺後面好像有人在跟著自己,很快來到路邊修鎖的攤位,修鎖的師傅已經準備收攤回家了,白里度上前大概講了一下情況,修鎖的師傅給報了一個開鎖100塊,換鎖200塊的價格,白里度現在身上沒錢,但咬咬牙還是答應了下來,一會修完鎖可以向張大哥借幾百塊錢來應應急。


  帶著修鎖師傅往回走的路上,白里度感覺到確實有人在跟著自己,這個跟著自己的人,剛才一直蹲在修鎖的攤位附近抽煙,其腳下則有一堆煙頭,所以便被記住了。


  走到離自己住的樓不遠的地方,白里度遠遠的看到張大哥還站在門口等自己回去,這時卻看到對面不遠處還有一個穿著黑衣長的像混子一樣的人朝自己這邊走了過來,白里度心知不妙,一邊放慢步伐一邊快速和修鎖的師傅交待了一下,給他指了一下自己住的那幢樓,告訴他到六樓,自己的女朋友在那裡等著呢。


  此時,白里度衣服口袋的手機傳來震動,而對面那個走過來的人正拿著手機一邊撥打電話一邊盯著自己看,並且後面那個一直跟著自己的人也在不斷靠近。


  白里度心知應該是上午的面試得罪了恆遠戰隊的那位許隊長,而對方似乎不打算輕易放過自己,又是潑漆又是堵鎖眼的,並且兩個馬仔還在外面等了自己這麼久,看來一頓胖揍是少不了的,但白里度也不是輕易就範的人。


  此時恰好自己身側有一條小巷子,白里度撒腿就跑進了小巷當中,而眼看就要對白里度形成合圍的兩個人一見此情況,也馬上就追,於是在這個擁擠不堪的城中村中上演了一幕奪路逃亡。


  白里度的身體還在發燒,再加上連續幾天沒吃飽,所以一跑起來,才發現渾身無力,氣喘吁吁,要不是自己對城中村的路比較熟悉,恐怕早就被抓到了,白里度在前面跑著,身後的兩個人便開始邊追邊罵:

  「小兔崽子,還趕跑,等老子抓到你,把你腿打折!」


  白里度心知不能被他們抓到,對方如果真的下死手把自己打殘了,也沒處說理去,這稍微一分神,麻煩就來了,前面一戶人家突然有一位大嬸端著一盆水出門就潑,白里度想躲已經躲不開了,這一盆水一點沒浪費,從頭到腳全潑在了白里度身上,白里度還不能減速,一邊跑一邊摘掉臉上的菜葉子,手上也黏糊糊的,應該是洗碗水。


  後面追趕的兩個人也沒撈到啥好處,追在前面的那位腳上一滑便來了個嘴啃泥,後面那位也被前面的給絆倒了,白里度借著他們摔倒的機會,拐了幾拐,便徹底把他們甩掉了。


  現在這情況,也不能馬上回住的地方,萬一再連累了住六樓的女孩或者連累到張大哥都是白里度接受不了的,於是白里度便穿過城中村走到了另一條鄰近的街道上,街道的對面便是一處高檔小區,而自己這一側則是髒亂的城中村,白里度已經渾身濕透了,被風一吹,頓時覺得徹骨的寒冷,路邊路過的行人看到白里度這個樣子,都遠遠的躲開了,白里度掏出手機擦了擦屏幕,便給家裡撥了電話:

  「喂,媽……是我」


  「挺好的啊,年底公司事多,又不能回家陪您和爸過春節了」


  「不缺錢,年底剛剛加了工資,你就放心吧」


  掛斷家裡的電話之後,白里度又給姐姐撥了一個電話:

  「咳,姐,是我,里度,咳……」


  「沒事,就是睡覺沒關好窗,著涼了」


  「姐,我春節回不去,爸媽就靠你多照顧了」


  「嗯,手頭確實沒錢了,姐你支援點吧,等我發了工資再還你」


  「對,還是上次那個卡號」


  掛斷了姐的電話沒多久,白里度的手機便接到銀行到帳的提示,姐姐這次給自己轉了兩千塊,這兩千塊雖然不多,但卻是她半個月的工資,白里度隨後路過一家銀行的自動取款機,取了五百塊出來。


  白里度原本想找個地方洗個澡,但是一想到自己走出來這麼遠,還沒有可以換的乾爽衣服,洗完了澡出來再走回去住處,這澡不是白洗了嗎?想想身上反正已經濕透了,乾脆也別到處走了,找到一處背風的公交站牌,白里度便坐在那裡看電視,電視上還在時時直播有關月球戰爭這款遊戲的相關內容。


  「媽媽,這個叔叔好可憐」白里度正盯著電視在看,卻聽到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傳來。


  「你以後如果不好好學習,長大了就和他一樣當乞丐,快別看了,趕緊上車」白里度一聲苦笑,想不到自己淪落街頭,竟被人當成了乞丐。


  不過倒也不怪別人把他當成了乞丐,現在白里度頭髮又臟又亂,臉上還有油污,衣服和褲子都是濕漉漉的,並且上面還有飯粒,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股潲水味,比乞丐還慘。


  也不知是誰把一個吃剩下的快餐桶放在了白里度面前,裡面還有兩塊雞塊和幾根薯條,白里度雖然還餓著肚子,但也不會吃別人剩下的。


  過了一會幾枚硬幣便被扔進了,隨後就開始有紙幣被投進來,公交站前人來人往,白里度坐在那裡,其面前的桶便逐漸被各式花花綠綠的散錢裝滿了,眼看一陣風吹來就要把錢吹跑了,白里度便伸手將桶里的錢向下壓了一壓。


  「這不是白里度嗎?你怎麼混成了這個樣子!」果然怕什麼來什麼,居然遇到了熟人。


  白里度抬頭一看,原來是上一家公司的同事孫美莉,此時孫美莉正挽著一個男人的胳膊剛從公交車上走下來。


  「咳,這……我說我在這裡看電視你信嗎?」白里度的手還伸在那裡,此時抽回來也不是,繼續放在一桶零錢上也不合適。


  「哈哈,看電視,你就別嘴硬了,老公,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臭味,咱們還是快回去吧」孫美莉說完,便挽著男人轉身走開了。


  「那個要飯的是誰啊?」只聽到男人問道

  「是我以前的同事,被炒了魷魚,就上街乞討了,聽說他還是你們的大學校友呢!」白里度能感覺到那個男人又回頭瞅了自己一眼。


  白里度也懶得解釋了,看看時間也已經快11點了,回去也應該安全了,便端起裝滿零錢的快餐桶往回走去。


  一邊走一邊整理著零錢,一共是八十二塊七毛,居然有人給了一張二十塊的紙幣,看來自己的樣子真是足夠慘。


  回到住的地方不遠的位置,白里度看看四周沒人就快速的來到張大哥的食雜店,張學成之前看到白里度被人追著跑掉,就知道可能出事了,所以也沒敢打電話詢問,這回看到白里度這副模樣回來,也沒多問,把給白里度留的晚飯端了出來,白里度狼吞虎咽的吃完了晚飯,這才緩過勁來:


  「張大哥,剛才我走了之後,沒人來搗亂吧?」白里度問道

  「沒人搗亂,有兩個混子在門前轉悠了一會就走了,你是不是惹到了什麼人?」張學成擔心的問道


  白里度便將白天去恆遠戰隊面試的事情告訴了張學成,張學成聽后也是非常氣憤:

  「這幫富二代,沒一個好東西,他們要是再來鬧,我就報警」


  看了眼自己的頭盔還在,白里度便離開食雜店,打算上樓。爬到六樓的時候,只見門鎖已經換過,牆上的紅漆也被鏟掉了,伸出手想敲門卻又收了回來。白里度來到天台拿了幾件乾爽的衣服,又拿上那個塑料的收納盒,再次下樓來到六樓,終於鼓足勇氣敲了門。


  過了一會門打開了一條縫,裡面用鎖鏈上了保險,女孩見到白里度的慘樣,渾身酸臭,還用手捧著幾件衣服便放下鎖鏈,直接讓白里度進了房間。


  「我想在你這裡洗個澡,換換衣服,另外謝謝你的收納盒」白里度便將收納盒放在了門口的架子上。


  女孩掩著鼻子,目瞪口呆的點了點頭。


  白里度衝進廁所,很快便洗好了澡,換上乾淨的衣服走出廁所。


  「你幫我去找人開鎖,為什麼回來后就變成這個樣子了?」女孩不解的問道。


  「我應該先向你道歉,在牆上潑油漆和堵你門鎖的人是沖我來的,剛才他們在下面圍堵我,我逃跑的時候,一位大媽把一盆洗碗水潑到了我身上,阿嚏……」白里度尷尬的解釋道,並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哈哈,真好笑,你這肯定是感冒了,快坐下來,我給你沖杯紅糖薑茶」說完,女孩便去給白里度用熱水沖了杯薑茶。


  女孩剛才的笑容和笑聲讓白里度有些恍惚,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之後,白里度手捧著薑茶喝了一口,只覺得一股暖流在身上流淌。


  「正式認識一下,我叫周若蘭,朋友都叫我阿蘭」女孩大方的伸出了右手。


  「中文名:白里度,英文名:里度白(李杜白)」白里度也伸出了右手,並調侃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看不出來,你還是詩仙、詩聖和詩魔三位一體呢,嗯?你手怎麼這麼燙!」周若蘭反應到是很快。


  「這是修鎖的三百塊錢,剛才我沒來得及給修鎖師傅,你收下,阿嚏……」白里度掏出錢放在了面前的茶几上,扭過頭又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你都病成這樣了,還想著還錢?再說,你不是告訴修鎖的師傅說我是你女朋友嗎?」


  「咳,我是怕師傅不信我,不上來給你開鎖……也不早了,我該上去了」白里度起身便要離開。


  「上去?難道你昨晚就睡在天台,今晚還要繼續睡啊!」周若蘭吃驚道。


  「咳……沒事的,過些天等我找到新的住處再搬」


  「可外面在下雨啊,你這身板這麼弱,如果再被凍一晚,估計就要掛了,今晚就睡客廳的沙發吧」說完,周若蘭便抱了一床被子扔給了白里度。


  白里度也沒再堅持,蓋上被子窩在沙發上很快就睡著了。


  白里度做了一個很混亂的夢,他夢見自己在水裡費力的游泳,之後又在天上揮臂飛翔,飛著飛著便發現自己不管如何揮動手臂也飛不起來,然後便被兩個黑衣人追殺,他在前面跑,後面的黑衣人就不停的開槍,白里度一邊跑一邊躲著子彈,跑著跑著,只覺得腳下一空就醒了,白里度發現自己已經從沙發上摔到了地上,一看時間,已經上午9點多了,屋裡只有自己,周若蘭應該上班去了,只見茶几上放著一張紙條:

  「李杜白,我去上班了,臟衣服已經洗好晾在了天台上,早飯自己解決吧,走時關好門。」


  白里度笑了笑,把紙條收了起來,到廁所洗了把臉,整理了一下頭髮就關上房門走了出來。再次來到天台,白里度看到自己昨天的臟衣服已經洗好晾了起來,遮雨棚下的沙發上還堆著自己的被子和行李箱,用手摸了一下被子,還是潮乎乎的,昨晚雖然好好的休息了一晚,但燒還沒有完全退,一搖晃頭還有些頭疼。看來必須要找個安身的住處,再住在天台肯定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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