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終南回天錄 黑娘子的溫柔
姥姥的大和尚這幾天不說話也不動，這會叫起來，比貓**還難聽。我手中的白蛇都被他嚇著了，向他吐著信子！！！
看到衛小夢打開牢房的門，我心裡終於放鬆了，幾天的又餓又累，一下子襲上來，我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這一睡，又是三天。三天後，我幽幽轉醒，渾身還是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覺得手中的陽魚印記隱隱發熱，傳給我一絲溫暖。
衛小夢和大和尚看我醒來，趕緊給我端來一碗白粥，我大口大口的喝著。畢竟有快十天沒吃東西了。吃完白粥，我緩過勁兒來，靠床躺著，聽衛小夢給我講事情的來由。
原來王府校場我們被打暈，衛小夢也被抓住，一同送往了這家道觀，與衛小夢關在一起的，都是襄陽城周邊的良家婦女。原來，賊道人劉同除了趁亂打劫，欺詐官府的人，還在練一種奇淫技巧的內功，每晚需一名女子采陰化陽。衛小夢一打聽，此賊三年前來到襄陽，用殭屍殺死了原本道觀里的道人，每晚出去偷搶民女，積累了數十名女子，供他糟蹋。
衛小夢聽到這些，也嚇得半死。果不出所然，入夜，賊道士劉同便帶人將衛小夢抓到了他的密室，準備做些及其下流之事，結果這時，白蛇串了出來，一口咬在他的鳥上，賊道士頓時倒地斃命。等衛小夢轉醒后，發現白蛇正爬在賊道士身上，洋洋得意的向她示意。她才曉得，是白蛇殺了劉同。接下來，她就去打開關押女子的廂房，把眾人放了出來。又在白蛇的帶領下，找到了我。
衛小夢就是想不明白，白蛇是如何能找到我的。
我微笑著解釋：「其實蛇是瞎子，只能憑藉腹部來感受危險，應該是此蛇對氣味敏感，所以才能找到我們的」
衛小夢傻乎乎的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幾人正聊著，之見門被推開，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問道：「幾位恩人，吃飯了」
我這才想起來，這會剛到響午，便催促著衛小夢吃飯去。
衛小夢說不急，一會再去，年輕女子便退了出去。
我問衛小夢，著年輕女子可是被她救出來的人。為何不讓她回家。
衛小夢苦笑著說：「這數十名年輕女子因為受了賊道人的***一放出來，就都要尋死覓活的，死也不願回家」。
我想了想，說：「哎，這可是個大麻煩」
這時，大和尚插話說道：「阿彌陀佛，於是貧僧就讓諸位女苦主在此觀中住下修行，剛好也不需要拋頭露臉，也沒人尋短見了。小僧又積了一個功德」
聽了和尚的話，我恍然明白，心裡也讚許大和尚的辦法。不過，大和尚的凄慘叫聲又浮現在我的腦海，臉上不自覺笑了起來，一邊笑一邊說：「大和尚，你再叫個救命看看。」
……
時間過的很快，每天，衛小夢讓我吃一小把茗草，很快我就能下地走動了，茗草的作用真的是不需傳，不只是身體恢復的快，精神頭腦也變得更加清晰。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真氣似乎全部泄完。無法再還原，我試著運氣走功，小腹卻痛的死去活來。
看來，我是失去了功力。一下子三重天的功力，這個打擊讓我心灰意冷。
衛小夢和大和尚看我已經能走動，就放心了不少，每天指揮著女子們打掃收拾房間和院落，而且將道觀的名字也改了過來，改成了「雲塵觀」。
他們忙著，我閑著，本來就因為內力的事情煩躁的我，情緒極為不好，一個人總是站在鹿門山山頂上落落寡歡。突然有了一種生何用，死無妨的心情。
心裡很悶，突然想散散心，剛好，鹿門山下有一個鹿門鎮。我便趁他們忙時，拿了一些細軟，改穿便服，下山到鹿門鎮逛逛，也好散個心。
鹿門鎮不大，但卻是什麼鋪子都有，主街上人來人往，亂世剛過，人們也是憋了好久，彷彿想一下子把氣透完似得。我漫無目的的閑逛了半響，肚子咕咕做餓，剛巧街邊有一家「好再來」的酒館，我便打定主意，在這兒吃完飯，就回去。
酒館里，稀稀落落做了幾桌客人，掌柜的爬在櫃檯上不知道算著什麼，幾個店小二來回的上著菜。
「客官，您來了，請坐，請問，您幾位呀？」店小二問我。
「就我一個」我沒好氣的說。
「好咧，客官，你看，要吃點什麼」小二殷勤的問道。
「來幾個菜，來一碗飯」我說道。
店小二應聲走了，不大一會，菜和飯就上來了，出我意料之外的是，小二還給我倒了一碗酒。
「哎，小二，這酒我可沒點」我把小二喊住說道。
「這碗酒，是咱們酒館送的，凡是來我們「好再來」吃飯的客人，都能免費送一碗，這可是大名鼎鼎的襄陽老黃酒，擱在前朝，這可是貢酒」。店小二故作神秘的解釋道。
「好吧，既然是這樣，就放這兒吧」我說道。
以前在蓬萊觀里，偶爾也會與師父、師兄、師姐他們喝酒，從蓬萊觀出來以後，一直在趕路，東躲西藏，都已經快忘記世間還有酒這種東西。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雖然只是黃酒，大概，也能解我一分憂愁吧……
這一喝，我就喝了整整兩大壇。黃酒是個好東西，紅色的酒水，一口一碗的喝下去，不像白酒那麼沖，但勁兒也不亞於白酒，更可貴的是，進入酒鄉，我已經忘記了煩惱和憂愁，心裡無比的爽快。
喝完兩壇，我已經是頭昏眼花，皮膚髮燥，腳下發軟，說話都不利索了。跟小二結了賬，我問小二：「鎮上，哪裡還有消遣的地方」
小二回答道：「客官，剛打完仗沒幾年，這鎮上還真是沒有城裡熱鬧，不過，有一家賭坊，客官可以去小試身手，也可打發時間」。
「哦，我要去」我喊道。
「客官，出門左拐，第一個衚衕，進去第一家，很好找，門口有人，有幡子」小二給我指了個路。
按著小二說的路，我東倒西歪的找到了賭坊，剛準備進去，就被門口的兩個彪形大漢都堵在了門口。
「哪裡來的醉鬼，快快滾蛋」一個髯須大漢說道。
「我要賭錢，你們攔我作甚？」我說道。
「就你這樣，身上有錢么？」另一漢子輕蔑的問我。
我一聽生氣了，拿下山的細軟，我在當鋪里換了幾十兩銀子，怎麼容得他們如此說我。
「老子有錢」我一下子從口袋裡抓出銀兩給他們看。
「哎呦，大爺，小的有眼無珠，冒犯了，您快往裡面請」兩個大漢看見我露出錢財，變了臉，彎下腰，畢恭畢敬的把我引了進去。
賭場里，擺放著五六個桌台，每個桌台邊都圍滿了人，我湊上前去，擠進人群，看了一下，不過是猜豹子賭色子，推牌九的一類玩法。我雖然不會，看了一會，發現賭色子很是簡單，無非是押大小而已。
我所在的這個檯子，莊家是個女人，黑衣黑褲，大約三十上下的年齡，滿臉的麻子，很是嘔心。我不敢多看她。但又遲疑著第一把買什麼，賣多少？買少了人家會不會笑話。
其實，牌桌上押定的都是一些銅錢和少量的散碎銀子，我身上最小都是五兩的錠子。這樣下下去會不會多了，我又開始了糾結。
「這位帥哥，趕緊下注啊，買定離手」麻子臉女人看我半天不下注，嗲聲嗲氣的問我。
她不說話還好，一聽她的聲音，我的臉就轟的一下通紅，冷汗也直往下冒，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一個女人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過話。
「黑娘子，你看你把人家小哥搞的臉都燥紅，是不是晚上又想找地瀉火呀」旁邊一人起鬨說道。
「閉上你的狗嘴，老娘說話一直都是這樣，你們這些臭男人，老娘要是換個語調，恐怕你們也不得來這麼勤快」這個叫做黑娘子的女人很潑辣的說道。
「少來了，你上次撩人家張秀才，結果讓人家老婆堵了個正，張秀才連大褲衩都沒穿就跑出來了」那人不依不饒的繼續起鬨。
「你去死，那個張秀才，太沒種，自己主動來撩老娘的騷，被自己婆娘打了一頓不說，還從賭坊一直打著滾回去的」黑娘子不光沒害臊，反倒來了勁兒。
我實在是聽不下去了，從口袋拿出五兩紋銀，直接壓在了案子上，也沒看壓的啥！
「哎呦，小哥沒看出來呀，這麼大的錢，一下子就壓豹子上了」旁人看到我押了錢，都開始相互議論。
我抬眼一看，個姥姥的，剛才心慌意亂，一下子把錢放在了三個五的豹子上了。這肯定是輸定了，大小還各有三成的贏率，豹子又把三成的贏率分了六份！！！這還搞個鬼呀！！！
我抬頭，硬著膽子，沖著眾人喊道：「我就押了，怎麼著，還開不開呀，小娘子」
我都沒想到我能把「小娘子」這三個字從嘴巴里說出來，臉又是刷的一紅。
「哎呦，別急呀，我這就開，小相公」黑娘子聽見「小娘子」三個字，對我拋了個媚眼。
只見黑娘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來來回回，搖開了骰子，砰，色盅落地，開了！！！
只見眾人伸出腦袋，往檯面上看著，接著就轟一聲叫開了。
我也湊上去一看，哎呦，三個五，豹子，通殺！！！！
黑娘子把檯面上的錢全部歸到我的面前，我一看，估摸著有十五兩的樣子。心想，反正還醉著在，現在回去，還得挨那兩個人的說。乾脆，坐下來，好好玩一回。
那天，不知道玩了多久，反正是火氣特別好，來來回回，最後贏了五十多兩銀子。我伸了伸攔腰，起身。問道，現在幾點了？
黑娘子說：「子時三刻」
「啊，這麼晚了」我驚呼道。
「小公子，你也不看看，賭場的人都走光了」黑娘子偎到我身邊說。
「那我得回去了」我向旁邊閃了一步說道。
「小公子，這麼晚了，不如，留下來，我陪你喝口酒」黑娘子把我一按，我坐到了椅子上，她又順勢往我腿上一坐。
天啦，我何時感受過這種刺激。肉呼呼的大腿上坐著一個人。
只見黑娘子宛然一笑，起身，拉著我，說道「請公子移步，到我房間，我備些酒菜，你我暢談一番」
其實，我的內心是抗拒的，因為師父說，對我們修道的人來說，保持童子之身是很重要的。往往可以事半功倍。但是，但是我的功力已經廢了，還有什麼修道的意義？我抬眼看向拉著我的黑娘子，這個女人，雖然滿臉有麻子，但身材苗條，********，小巧玲瓏。
罷了，罷了，就歡樂一晚又如何，我半推半就之下，和黑娘子進了她的閨房。
從這天開始，鹿門鎮的人都知道黑娘子有了一個新的姘頭。我也從這天開始，放棄了理想，放棄了師門，放棄了所有的一切。陷入了黑娘子的溫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