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才剛剛開始
一旁的王徽之讀了王凝之的書帖后,不禁咂舌,王凝之顛倒是非的本事還真是了得啊。
王徽之見了王凝之的字,更是目瞪口呆。
「這才幾日沒見,這王凝之的書法功底為何如此高超,遠超與我,簡直不像是同一人啊!」王徽之心中想道。
「輸了!七弟的字也只是上等,他卻能得上等之上,沒想到第一局就輸了啊。」
「怎麼會這樣?索性還有王兄弟的千年珍珠,只要掰回一局,就不算輸的太徹底。」
「今日雖是才錢比高低,但所有人更看重的是才情啊。錢財就算贏了,也是輸了,只是面子好看些罷了。」
王徽之搖頭暗嘆。
不遠處的王獻之見狀,也跑了過去,一看之下,也是驚呼不已。
「這怎麼可能啊?他書法超過我了?」王獻之納悶道。
「子敬,也該你了,你二哥進步很大,你要多向他學習。」王羲之很高興的笑道。
「二哥這字厲害,已超過我許多,兒年紀小,今年就不獻醜了。」王獻之搖了搖頭,說道。
接著,王獻之拿起桌上觴來,連飲三觴酒。
王羲之見狀,擰了擰眉,見其年幼,也沒多說。
「哎,五哥,我們認輸吧,想不到二哥進步如此神速,我們後面即使財力贏了,也要落人話柄。」
「更何況,千年珍珠何其珍貴,一旦用了還要欠王兄弟一個大人情,我們又拿什麼還?」王獻之小聲說道。
「哎,好吧。你說得對,真是不甘心啊,我們竟然輸了,輸的這麼慘!還以為勝券在握,結果……」王徽之嘆息道。
王凝之見王徽之與王獻之一臉鬱悶,更是得意,嘴翹得更高。
「謝小姐,你呢?」王羲之看向謝道韞,問道。
謝道韞搖了搖頭,連飲三觴酒,似乎對這些文人雅士並不感興趣,望了望遠處的王孟姜,露出一絲笑意。
她只希望蘭亭會能早點結束,到時候就去找王孟姜,借她手中的珠子用來突破修為。
「姜兒手中的珠子很是稀奇,對我修行幫助很大。只要突破到築基,到時候千軍萬馬在我眼前如若無物,又豈會在乎你們的家族聯姻。」
「到時我浪跡天涯,你們想找也找不到我,即使找到了,也拿不住我!」謝道韞心中暗道。
「好,既然如此,今日蘭亭會也該結束了。」王羲之笑道,已經準備宣布勝方。
王徽之知道自己輸了,低著頭,不再說話,只想蘭亭會早些結束,遠遁他方,再也不管這些亂事。
「兄弟,想贏嗎?」王昊的聲音傳入王徽之耳里。
王徽之扭頭一看,本以為王昊到了跟前,卻沒見到人,不由向不遠處望去,心裡更是納悶,難道出現幻聽了。
王昊朝王徽之點了點頭。
「這是我的傳音,你告訴我,想贏嗎?」王昊說道。
「想,怎麼不想,可是想又有什麼用,已經輸了啊。後面就算用錢財掰回一局買下他的字帖,也只會漲王凝之的身價,贏了卻輸的更慘,也落了下乘。王兄弟,今日讓你見笑了。」王徽之哀嘆道。
「不,你們之間的書法比試才剛剛開始。」王昊笑道。
「啊?不是已經結束了嗎?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難道王兄弟還有什麼高招,能在這種局面扭轉乾坤?」
王徽之心中激動,他總覺得王昊很神秘,絕非泛泛之輩。
「你先把心靜下來,聽我說。」王昊傳音道。
「好的,王兄弟您請說,只要能贏回來,怎麼樣都行。」王徽之說道。
「你就這樣,這樣……」王昊笑道。
「這能行嗎?」王徽之問道。
「肯定行。」王昊笑道。
「好了,今日蘭亭會就到這裡吧,現在我宣布,今日叔平與子猷之間的書法較量,叔平技……」王羲之說道。
正在王羲之要說出王凝之勝出之時,王徽之急忙開口。
「父親大人請慢。」王徽之喊道。
「哦?子猷,你有話要說?」王羲之問道。
「父親容稟,眾所周知,二哥的書法一直不如孩兒,今日能超越太多,實在是令人難以置信。孩兒懷疑,這字並不是他的本事所書。」王徽之說道。
「哈哈哈,五弟,眾目睽睽,一筆一劃都出自我手,還能作假不成,你就別搗亂了。」王凝之大笑道。
「你沒作假,這字也是你一筆一劃寫的沒錯,但是,這字卻不是你自己的本事,而是別人的!」王徽之說道。
王凝之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難道是自己做得太高調了?是了,要贏他只需要寫出上等字來就可以,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王徽之見王凝之臉色變化,心中更加堅定王昊的說法。
「你能寫出這麼好的字,不是你自身本事,而是依靠了你手中的青桿筆。」
「你若是用普通毫筆還能寫出這樣的字來,我立馬走人,從今往後,有你的地方我退避三舍。」王徽之說道。
王凝之聞言,臉色更是大變。
「兄弟,男兒大丈夫,輸要輸得起,你這樣胡攪蠻纏,有意義嗎?」王凝之強作鎮定道。
「你就說你敢不敢吧,敢就來,不敢就自己招認。」王徽之說道。
眾人聞言,這才看向王凝之手中的青桿筆,只見得上面流光閃現,與普通毫毛筆是不大一樣。
「書法來自刻苦勤奮,藉助外力,投機取巧不是我王家兒郎作風,請父親大人為兒做主。」王徽之說道。
王羲之聞言,神色有些動容,在他印象中,王凝之的字是寫不了這麼好。
「叔平,既然你五弟不服,你就用普通毛筆再書一遍。」王羲之說道。
王凝之聞言,神色一陣變幻。
「父親大人,書法講究一時興起,要重寫一貼,卻難有這樣的水準啊。」王凝之搖頭道。
這時,王羲之也看出苗頭不對。
「以你這貼的筆力,差也差不到哪去,若真如子猷說的,你只要能寫出上等字來,贏他並非難事。」王羲之說道。
「這,不行,父親大人,勝負已分,哪有再比的道理。」王凝之說道。
「怎麼?連為父的話都不聽了?還是說真如子猷說的,你手中的筆有什麼古怪?」王羲之有些生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