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精神糅合
就像軍訓的時候光是在烈日之下站軍姿一樣，這樣的經歷實際上對於心態和精神力都有很好的加固以及提高。
拉比克見除了朔言之外其他三個人都沒有什麼想說的，於是接著說下去。「第三魄是除穢，穢也就是內穢，指的是身體新陳代謝產生的廢物。顧名思義，就是排除自己體內的廢物。」
「也就是，排泄嗎？」夜落塵的表情有些古怪，心裡覺得魔法還真是什麼方面都有涉獵啊。
拉比克不置可否，接著往下說著：「第四魄是臭肺，臭肺要從一個詞來解釋，那就是休息。休息是指人睡著了還要繼續呼吸，休是指肉身躺倒；而息是指呼吸之間的停頓。息越長，肺活量就越好，吐納功能也越完善，壽命也就更長。所謂人生在世一萬天，呼吸也是有一定的次數的。呼吸一次少一次，所以我們說人死了就叫做氣數已盡。」
「原來是這麼來的！」這下就連朔言都不得不感嘆道。這個詞他聽得多用得也多，卻完全不知道原來是這麼來的。
拉比克點了點頭，繼續說著：「第五魄是雀陰，意思是愛情鳥飛來的影像。會形成外邪入侵，在晚上控制生殖功能的恢復，比如說，晨勃……」
幾人都是點了點頭，沒有出聲，這個年紀的人顯然還沒到對其侃侃而談的程度。
「再第六魄是非毒，這個非其實是驅散、排除的意思；而毒呢，在古時候都認為把氣和神凝聚到一點的叫做毒。總體意思就是把寒毒、熱毒等等的驅散、擴散，防止癌症腫瘤等等的形成。非毒比較薄弱從而積勞成疾的人多半都會影響到自身的第二魄——屍狗，使得更加睡不好覺。而睡眠的不好會帶來更多的身體上的危害，從而環環相扣，很難治癒。」拉比克淡淡地說著。這個世界上的人大多都會經歷生老病死，然而確實那一切也都是天註定，作為一個凡人也確實對此無能為力。但是拉比克怎麼就覺得這麼的傷感呢？
夜落塵張了張嘴，但最後沒有發出聲音來。他想到血親之中那些上了年紀的祖輩大多都在老年之後患病，最終不治離世。他像問一句是不是隨著年歲的增長，七魄都會漸漸變得薄弱。患病一身，就連呼吸都開始變得困難。對外界的感知以及意識都開始變得遲鈍，開始活得像是一副自己從來都沒有想象過的樣子。
拉比克抬手指了一指陳沐雨，接著說道：「第七魄和她有關，名叫伏矢。伏矢主意識，掌管了七魄。有的人意識薄弱感受不到疼痛或者感受不到累感受不到情感都是因為伏矢出了問題，我不知道是為什麼，不過她應該是出過什麼意外。」
夜落塵點了點頭，轉頭看向陳沐雨似乎是眨了眨眼同意了他說才接著說道：「是的，她的父親曾經想要將她作為精神魔法的載體，最終失敗了。」
「精神魔法？您父親是一名精神魔法師？」拉比克嘗試著問道。
陳沐雨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韓玄冰向來都認為她一定對魔法深惡痛絕，其實是也不是。她已經不再是那年剛剛失去了家庭與親情的小女孩，她已經明白了魔法就像是槍，可以殺敵也能殘害百姓。其實她對於其他的魔法師或許或多或少有一些隱射，但是真正憎恨的還是只有凡斯那一個人而已。
拉比克依然是小心翼翼地問著：「能問家父名諱嗎？」
「他叫凡斯，不是我父親。」陳沐雨淡淡地說道。這一句話裡面似乎已經詮釋了這些年來她感到的傷感以及憤恨。
「原來是凡斯！」所謂無巧不成書，魔法界之中也與現實世界一樣，海了去了的人，光重名的大約也能找出千百個來。而陳沐雨說的這個凡斯，拉比克他恰恰認識。而且他知道，這絕對不是重名。
夜落塵看著拉比克的眼睛以及臉上的表情，「你認識他？」
「認識啊，他是Assassin的首席醫師，聽說是十幾年前就到Assassin了，那你那時候才多大？」拉比克抬頭看著陳沐雨問道。
陳沐雨也只是模糊地回應著：「大約五六歲吧。」
「五六歲？」拉比克驚呼道。
「怎麼了嗎？」一旁的夜落塵輕聲問道。
拉比克身上幾乎可以說是汗毛豎立，甚至有些顫抖地說著：「據我所知，凡斯當年是以精神糅合的魔法通過了Assassin的考核認證。那是一個時分複雜的儀式魔法，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根本不可能成熟得來。好在他當時是失敗了，如果真要成功的話……」
后話也不必再說，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陳沐雨從來都不曾有過。甚至她有的時候還會覺得，如果自己能夠在當時死去，或許才是更好的。
「精神糅合？聽起來，就很不人道。」夜落塵有些憤怒地說著，語氣中滿是憤恨。
拉比克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當時恰巧是上任黑之主——葉千秋剛剛脫離了Assassin青黃不接的那段時間。Assassin內部迫切地需要新鮮血液最好是已經學有所成的魔法師的加入，對於審核方面是由幾名資歷較老的黑魔法師負責，多半都是被凡斯給唬了。Assassin的黑魔法師只看到了凡斯能夠讓桌椅石塊產生靈智，卻完全不知道那些靈智是從何而來的。我之前就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現在聽你們這麼一說，就完全能夠解釋了。」
「魔法界之中就沒有什麼司法組織嗎？」夜落塵有些憤恨地說著。既然你們想要讓魔法師的個人修為來駕馭自身的能力，那麼一次又一次的生靈塗炭應該都是活該。司法發展了這麼多年，你現在告訴我自我約束才是正義？
拉比克對此也是只能無能為力，在Assassin生活的那段日子當然說不上是糟糕，但是也不能說是美好。「一般認為聖地頒布的條款就是法律，但是聖地能出動的力量畢竟有限，所以常常要聯合教團以及Assassin來實施司法懲戒。但三方之間的協商常常會出現問題，所以懲戒力度不夠大也是理所應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