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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毫無徵兆遇強敵

  且說西路軍莫耐婁悅。


  莫耐婁悅乃是鮮卑西部最近這幾年新崛起的一個部落首領,其位置在步度根以西,擁有人口十萬,控弦甲兵二萬,與步度根本身的實力不相上下。


  此人有勇有謀,堪稱梟雄。步度根居延慘敗,他也有所知曉。他之本意,是想明年一開春,再去劫掠步度根的領地。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今年也遭了嚴重的災情。


  此時打擊步度根雖說時機正好,然多來的領地一時無所用,搶來的牲畜沒有牧草飼養,奪得的人口反成了負擔。


  再加上現在已進冬季,行軍多有不便,是以步度根北遁之時,他雖知道,但也按兵不動。


  後來,得到軻比能的口信,知道再不動不行了。如果還按原來的計劃,恐怕軻比能、丘目陵純連一頭羊也不會留給自己。


  於是領兵出發。本來約定的是三家各出兵一萬,這莫耐婁悅卻暗自留了個心眼,多征了五千,是想多一點話語權,以備在分臟時多得些好處。


  莫耐婁悅一路之上做得甚是嚴謹,劫掠了步度根幾個小小的亭落,都盡滅其口,以防走漏風聲,讓那步度根有所防範。


  在離步度根大營還有五日路程時,有哨馬來報,說發現一旅漢軍,約有五六千人,押運大批糧草,似是向那步度根大營方向行進。


  莫耐婁悅甚是詫異,遂召來手下兩員大將,一個叫郁久閭麟,作戰頗為勇敢,只是少於智謀;一個叫萬忸於澄,有勇有謀,一向為莫耐婁悅所倚重,進行商議。


  莫耐婁悅將哨馬所云向兩人一說,兩人也頗為不解。


  郁久閭麟說:「這是喝得哪一出?漢人想要幹什麼?莫非是要繼續攻打步度根,將他一舉殲滅?」


  這萬忸於澄曾多次與漢軍交手,對漢軍了解得比較多一點,說道:「不應該啊,這可不象漢軍的行事風格。


  步度根被打得已經夠慘得了,再千里迢迢地來打他,又有什麼意義?即使把他給滅了,那些個地方漢人拿又拿不走,住又住不下,真搞不懂漢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


  「看漢軍這個架勢,我覺得他們不無有長期駐紮下去的打算。」莫耐婁悅說,「漢軍剛剛取得大勝,士氣正旺。他們與步度根剛交了手,對他的底細很清楚。


  這是想乘勢徹底消滅步度根,佔領他的地盤和人口,在這裡設置一個據點,然後再向周圍擴展。」


  莫耐婁悅以已之心,度他人之腹,覺得自己想佔領步度根的地方,別人、尤其是漢軍就更應該有這個想法,故有此雲。


  「有點道理,但還是說不通啊。」萬忸於澄說,「難道他們以為,就憑這幾千人就能在這裡打出一片天下?」


  「你可莫要小瞧了這幾千人!」莫耐婁悅說,「我聽說步度根、莫奕於、且渠伯德三人六萬兵馬,就是被漢軍的三千人給打敗的,死了四萬八千人!

  你想想,這是什麼樣的戰鬥力?前番,步度根他們初戰得勝,還把居延都尉給打死了。


  看來這是新換的都尉。這個人什麼情況,咱們不摸底細,但肯定比原先的都尉要厲害多了。他能以寡敵眾以少勝多,難道就不能在這裡打出一片天下來?」


  郁久閭麟聽得軻比能所說,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這麼厲害?我們這一萬五千人還不夠他們吃的!」


  莫耐婁悅又說:「如果不這樣認為,那你說他們隨軍帶那麼多糧草幹什麼?到步度根那裡去救災啊?」


  萬忸於澄說:「想想也是。可是孤軍深入乃是兵家大忌。步度根這個地方,東、西、北三面都是我們鮮卑的地盤,他若取一地,則勢必會陷入我們的包圍之中,即使他們再能打,又能堅持多長時間?他們會冒這個險嗎?」


  「看你說的!好像他們很傻似的。」郁久閭麟說道,「他們不會增兵嗎?不會有後援部隊嗎?難道居延就這麼點子人馬?」


  「也說不通!糧草一般都是后軍所帶,哪有先頭部隊攜帶大量糧草的?」萬忸於澄反問道。


  「是說不通。可他們到底想來做什麼?」一向以機智著稱的莫耐婁悅,這時也琢磨不出漢軍的意圖到底是什麼。


  「咳,廢這麼多腦筋作什麼!」郁久閭麟見兩人老是在漢軍意圖上打轉轉,有些不耐煩了,說道:


  「你管他幹什麼去!漢軍就這麼點子人馬,卻押著這麼多的糧草,這不是明擺著給我們送上門來了嗎?

  現在咱們正缺這個,若是奪得這些糧草,這個冬天可有多滋味!我看比去打步度根強多了。」


  「對呀!」兩人雖多智謀,然一時扎進牛角尖里出不來了。郁久閭麟人雖耿直,反而跳出來最早,話也說到了點子上。遂令整軍出發,直奔漢軍而來。


  卻說馬騰正自行軍,斥侯來報,西面四十里處發現鮮卑大軍,約有一萬五千人,正向我軍而來。


  馬騰聽聞,見前面不遠處有一山頭,遂令糧草向山下集結,以防腹背受敵;又差人喚來俟文福詢問。


  「這肯定不是我們的甲兵。」俟文福說,「一者我們大軍現尚在部落整訓,二者我們也沒有這麼多人啊,再者即使我們有這麼多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


  馬騰也想到此節,於是問俟文福:「你覺得可能是哪裡來的兵馬?」


  俟文福道:「我經常聽大人說起,最對我們有敵意的,莫過於東方的軻比能,前些年經常要欺負我們。


  自打莫奕於和且渠伯德來了以後,消停了幾年。這是趁火打劫來了!」


  俟文福說著,憤慨之意躍於臉上。


  馬騰道:「既然軻比能在你們東方,他怎麼會這時候出現在西邊呢?」


  「是啊,」俟文福臉上頗多困惑,「莫非是西邊的莫耐婁悅?不可能啊。我們兩家從來都沒有過衝突,反而處得挺好的,每年都走動。


  我們大人說過這個莫耐婁悅,說他雖然有一肚子腸子,人還挺中交的。他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也想來個摟草打兔子?」


  馬騰心道,草原之上,哪有什麼情誼?他們眼中只有利益。此時不痛打落水狗,更待何時?


  然一時沒明白俟文福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問道:「怎麼講?」


  俟文福說:「今年我們遭了大災,他們也一樣。我琢磨著,他們肯定是沖著糧草來的。


  也許一開始他們並不知道你們來,更不知道你們押著這許多糧草,只是想去攻打我們的部落,來個落井下石。


  現在知道了,指定是要先奪糧草。壞了!既然連這莫耐婁悅都來了,那軻比能一定也會來。這可咋辦?我們現在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俟文福說著,眼淚都快要掉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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