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二十九、這座城市…
「…告訴我你的名字,小鬼。」
野蠻人突然發覺自己已經無法動彈…
那道閃光,好快,劍法,好俊。
「托尼·羅騰。」走向他的男子,用著一種類似敬意的語氣說道。
原來如此。
聽完終於向後倒去,表情安詳,嘴角漏出一絲笑意。
…
由遠而近的機車,機車上面的金髮少年,一臉獃滯。
「喂,還不快點給老娘滾下去!」
「唉?!」看著一副流著口水,雙眼冒金星的貪婪表情。
「那…那個劍士!」連說話都開始吱吱唔唔。
「你…你剛才也看到了吧?!」
「嗯,托尼·羅騰,是個潛力無限的超級新星。」沫沫稍稍皺了個眉頭,又驚又喜。
看來這次任務難度又提升不小,不過這小子看上去並不礙眼。
「你幹嘛這種表情?唉?莫非你是gay!!」
天吶!怪不得這傢伙總是對本小姐不理不睬…
還以為他和別人不一樣。
帶點醋意的說,卻發現伊澤那傢伙早就一通小跑湊了過去…
「我…」沫沫簡直差點當眾開罵。
「叮咚!」
跌落在地的刀刃,和捂著手神情怨憤的劍士。
還是不能完全駕馭嗎?
「可惡!」暗罵了一句,視線看向另一邊的戰場。
「喂!開玩笑的吧!」飛機頭男子一臉陰沉,「起來啊,喂!柯羅爾!」
餘光下,面前的槍手似乎不允許他有絲毫的空閑。
「精準射擊!」
文貝克一臉正義的吼道。
「去!」
撕裂著周遭的氣體,一發極具穿透力的凶彈,直挺挺的飛向那飛機頭的眉心…
「太天真了!」
又是那壓縮大氣的衝擊破爆破!
只是這一次,天真的卻是他自己。
「猝!!!」
正前方的倒影下,突然眉心被一槍穿透的陳昊,驚訝地瞪大了雙眼,下意識的看向眼角邊的文貝克,對方卻是一臉嚴肅的表情。
「成功了?!」所有人大喜所望。
「不。」文貝克淡淡地丟了一句。
「好痛啊!」被射穿眉心的飛機頭,裂開了嘴。
「哼!騙誰呢!」
突然消失的殘影…
再次出現的飛機頭身前一晃,迅速向文貝克襲來,連續的擊打踢技,將本不善長肉搏的槍手,連連擊破。
「大氣是一個很好玩的東西。不僅能爆炸,還能讓人產生錯覺。」陳昊歪著頭,嘴角仍然是輕蔑的壞笑,「你知道嗎?一般貓吃老鼠前都要先玩弄一下老鼠。等到玩膩了,它就會一口將老鼠生吞。」
「你就是那隻老鼠!!」
猛然大喝一聲,一股衝擊破分三面向文貝克炸來。
文貝克退無可退,他索性將食指和中指含在口中默默叨念,「喝!」手中的槍迅速在以自己為圓心,正前方所在區域為半徑,掃射一道圓弧,圓弧靈能劇烈爆炸,如同一道結界般將所有撲來的衝擊破紛紛抵消於無形。
「子彈之屏!」
然而那三道衝擊破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致命的是緊隨而來的三個一模一樣的面孔。
「三個分身?」
來吧!混蛋!
「爆裂之章!」槍手猛烈的一招,通過靈能將射出的爆裂子彈引爆,如一道火牆般矗立於槍手之前。
「影幕之章!」又是一發技能子彈,文貝克此時儼然就是當作一場遠程vs近戰的現場教學。
影幕彈發出,槍手全身都被包裹在一層厚厚的煙幕之中。
「哈哈哈哈哈!!這種騙小孩的把戲你也敢拿出來獻醜!」三個人影如排山倒海之勢向影幕之中擊打而去,儘管被爆裂的火焰灼傷,但那些拳腳,分明是擊中了槍手的肉體。
「三倍,大氣爆裂!」分身和本體全部發動必殺之勢,這一次文貝克再也逃無可逃!!
「去死吧哈哈哈哈!」癲狂的笑聲,只不過三拳同時打了個空。
「什麼?!」
煙幕散開,並無一人,只有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接著笑啊!你個混蛋!」槍手此時高昂的抬著頭蔑視正下方的劍士,然後他將那詠唱完畢的高級狙擊術,在槍口中迸發!
「奧義!重點狙殺!!」
「怎?怎麼可能」
3發兇猛急速的子彈如同長了眼睛般飛向他們的眉心,眼光火石之間,全部應聲倒地。
結束了…
剛想點燃一支香煙,從耳後傳來的聲音,讓他皺緊眉頭。
「市長先生,我不是說了嗎?在貓吃老鼠之前。總要來一段戲弄的追逐戰,我說得對嗎?」
一隻兇悍的手死死掐住槍手的後頸,讓他無法回頭。
「!」求生的本能讓他處於0視角邊緣發出一槍,似乎太勢在必得,驕傲的飛機頭被射到手腕…
「去死吧!」仍然用受了傷的拳頭如雨點般的砸在文貝克的全身,最後一拳砸在槍手的肚子上,硬生生將文貝克砸飛。
…
不妙啊!
伸手試圖去撿跌落在一旁的寒冰之刃,羅騰只感覺一股鑽心的寒意,摧殘著他的意志。
可惡…
「喂!」
「嗯?」
那是怎樣的一副畫面啊!
一個金髮的少年,帶著他那無比爽朗的燦爛笑容,蹲坐在自己的視線前…
敵人嗎?
「喝!」迅速的撿起另外一把普通的刀刃,揮去。
那少年始料不及的向後翻去,差點跌個狗吃屎…
「啊呀~白痴啊!你這傢伙…幹嘛,謀殺啊!」
你才白痴!等一下,這小子…
記憶里,昨天的午後,傭兵公會前,那雙無比清澈的雙眼。
「命若天定,我就破了這個天!」
是了…是了。
恍然收起劍,神情帶點抱怨…
「嘻嘻…」突然就傻笑著站起身來,莫名的遞來一隻手。
「?!」
「羅騰是吧?」
「…」
「我叫伊澤,嘻嘻…跟我一起去冒險吧,我說!」
「!!」突然瞪大的瞳孔。
什麼玩意?
手似乎恢復知覺了。
迅速收起地上的寒冰之刃,直接把伊澤擼向自己身後,一劍將準備偷襲的傭兵砍倒。
「你這傢伙,真強啊!做我的夥伴吧!嘻嘻…」不依不饒的在身後嚎叫著。
誰要做你這種傢伙的夥伴啊…
百聊無奈的伮了伮嘴,兇狠的眼神瞬間讓附近其他幾個傭兵,嚇尿了褲子。
「喂!我說…你這傢伙。」
「你到底要幹嘛?」一臉不耐煩的劍士又瞬秒幾個攻過來的傭兵,「我現在很忙!」
還是那張幾乎讓人無法拒絕的無賴臉,「跟我一起去自由的探險吧?這個世界,不,整個宇宙可有趣了!嘻嘻嘻…」
?!
時間在那一刻靜止。
「嘿!」咬著牙一臉期待的伊澤。
緊閉著雙唇,碎發遮住了他的雙眼。
「滾!」帶著殺意的眸前,憤憤的咬了咬牙。
「啊咧?!幹嘛生氣?」望著悻悻離開的背影,伊澤歪起頭,一頭霧水。
…
「唾!」文貝克吐了一口血,剛剛背脊和腹部分別承受數十拳的他,還中了更嚴重的內傷。
左手捧著受傷的右手,飛機頭試著微微運了運氣而不從,這一瞬間的細節早被對面的文貝克所察覺。
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手上擁有不耗費靈能的手槍了。
他死死盯著對面,不敢有一絲怠慢。
他明白等到陳昊重新恢復靈能攻過來,他是沒有能力去抵抗的。
總不能就這麼耗著吧!
「呵呵…」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突然將手中的槍拋向遠方的文貝克。
「你不是武鬥家嗎?既然都受了傷,」他吃力的走向一旁驚訝得瞪大雙眼的入侵者。
「那麼,我們就用最原始的方法…拳頭底下見真章吧!」
什麼?!
短胡茬的男子,惡狠狠的老拳揍來,重重鎚倒極限狀態下的飛機頭。
還真是不帶任何修容的,最簡單,最粗暴的拳頭。
「哼哼哈哈哈哈…真是個白痴!有槍都不用,要是比打架,老子能打你十個!」
本是近戰出身的陳昊,從地上暴起一拳,雖然不帶任何靈能或者魔法修葺,文貝克顯然也感同身受。
「嘿,」眾人吃驚的眼神下,再度站起的文貝克。
這混蛋,真的瘋了嗎?
「去死!」又一拳將他擊倒。
半分鐘后,再度在夕陽的餘輝下,站起身來的文貝克,仰天長嘯。
「繼續!!」
絕望…不,應該說是對入侵者,最最殺人誅心的,最最狂野的表達。
每當陳昊將他狠狠的揍倒在地,過不了幾分鐘他就會重新站起來…
「啊啊啊啊!!怪物啊!!」崩潰的飛機頭,捂臉痛哭起來。
來時無比張狂的傢伙,終於明白,曾經的狂妄,現在看來,是多麼可笑。
印象里,那句話語,又一次環繞在他的腦海。
「噢?你想要守護這座城市嗎?」戴著牛仔帽的中年大叔,摸著曾經小文貝克的頭問道。
突然笑起來的文貝克,眼裡滿是懷念。
「雷諾先生,這就是我對你最好的回答。」
「哼哼哼哼…」
風裡莫名傳來的狂吠聲。
「哼哼哈哈哈!!」
已經失去意識,只是慣性從兜里掏出終端收發器的飛機頭。
終端收發器里,折射出來的人影,那傢伙如同神明般,俯視著眼前這一切。
「看來你早就到極限了啊,居然學不會乖乖的躺下。」
手裡把玩著珠寶玉器,穿得富麗堂皇。
在這整個烏托蘭星雲區域,只有一個人會發出如此陰冷的笑意…
原里克爾梅傭兵團,四魔將——杜肯達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