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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再戰大捷

  自有史料記載以來,強大的漢民族便廣受各游牧民族侵擾。從犬戎開始,匈奴、鮮卑、烏桓你方唱罷我登場,攪得漢民族邊關不寧。


  即使漢民族的文明以及生產力,在這個世界上獨佔鰲頭。但與這些游牧民族交戰,卻仍然勝少負多。


  從趙武靈王胡服騎射開始,中原人開始向這些蠻夷學習。中原人有更好的冶鐵、鍛造技術,以及強大裝備製造能力,因此武帝時期才能給匈奴毀滅性打擊。


  呂布不讀歷史,這些他都不知道,但是師夷長技以制夷他還是聽過的。馬鐙,絕對是世界戰爭史上最偉大的發明。這個發明來自鮮卑,早在檀石槐時期,鮮卑騎兵便已用皮革做成簡易馬鐙,所以他才能連年馳騁大漢邊關。


  南匈奴久居漢地,一直協助漢人抵禦鮮卑鐵騎,可是他們和漢人一樣不思進取,幾十年的征戰,都沒注意過鮮卑人腳下的馬鐙。


  終於,這小小的馬鐙被呂布發現了,他要用這小玩意,在世界戰爭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在那之前,他要糾集之前戰敗的部隊,從哪裡跌倒的,就要從哪裡爬起來。


  聞聽呂布徵召,部隊中人面面相覷。剛若洛清點過,兩千人馬只剩下七百人。如今他們才逢打敗,有如何有勇氣再跟著呂布這個敗軍之將,與匈奴人麓戰。


  終於,有一個人站了起來,緩緩的走向呂布,拱手道:「李封追隨將軍,殺匈奴狗,揚我大漢國威。」


  這貨真捧場啊!呂布打量此人裝扮,也就一百夫長,臉上多少有些書卷氣,從軍之前應該也是個讀書人。


  「看來就咱倆了!」李封如此捧場,卻還是響應者寥寥,呂布問李封道:「就你我二人出城戰匈奴人,你還敢嗎?」


  「有何不敢?男兒當死於……」


  「停!」呂布聽這句馬革裹屍都聽到想吐了,李封說到一半,呂布連忙打斷。呂布就納悶了,這大漢四百年,就這一句名人名言嗎?他卻不知,馬援這一句話,鼓舞了幾代大漢將士。


  李封見呂布擺手,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同時朝著自己的手下連打眼色。如呂布所料,李封是一百夫長,手下一百人衝鋒無不在前,此刻只剩下寥寥三人。


  這三人起身站到呂布身後,現在有四個人了,距離七百人的小目標還是有段距離的。想著,呂布搖頭道:「一幫熊兵!」


  「非也!」聞聽呂布所言,李封忙解釋道:「大丈夫即以從軍,早將生死置之度外。但家中尚有妻兒父母,也請將軍體諒。」


  「自古忠孝難兩全,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人家一個百夫長說話都這麼有水平,呂布也搜腸刮肚的整出一句名言。


  話罷,呂布見眾人鐵了心不跟自己幹了,決定下一記猛葯。想著,呂布從懷中掏出四錠金分給李封四人,說道:「此一去九死一生,你們且托可信之人帶與家人。」


  還是真金白銀管用,呂布這金子一出,陣中一片嘩然。漢朝人以銅錢流通,銀子都很少,更別說金子了。饒是他們是晉陽守軍,卻也有很多人第一次見金子,眼睛都冒出火來了。


  如果,剛剛再勇敢點,站在呂布一邊,說不定我也有金子。想著有人從隊列中走出,問呂佈道:「我們要是跟著你干,是不是也有金子拿?」


  「要多少有多少!」呂布說得闊氣,問此人道:「你能開幾石弓?」


  「兩石!」來人言語間很是自豪,這晉陽守軍,能開兩石弓的寥寥無幾。


  「拿著!」說著,呂布從懷中掏出兩錠金,扔給他說道:「回頭你要是拉不開兩石弓,我就剁了你!」


  「好嘞!」此人收好金子,對眾人說道:「呂將軍如此慷慨,你們還等什麼呢?」


  眾人聞言,恍然大悟。無論在哪個年代,大家都喜歡和土豪做朋友,一下子呂布身邊里三層外三層圍得全是人。


  「我哪有那麼多金子給你們啊?」說話間,呂布臉上樂開了花。繼續說道:「能開兩石弓的,上我這領錢。等此戰歸來,人人有份!」


  若洛不是第一次見呂布大撒金銀,心中不解他這麼多錢,去城中召集民兵,萬把來人不在話下。怎麼就和這七百餘人較勁呢?


  張懿、宋代,聞聽呂布這邊人聲鼎沸,連忙過來查看。還沒到,他們二人就看見呂布領兵向馬廄走去,忙問道:「奉先何故帶兵離去?」


  「練兵!」呂布說完,便不再理張懿,帶人在馬廄挑了最好的戰馬,然後所有人向校場進發。


  看馬的馬倌都要哭了,這大宛良馬是給晉陽高官準備的,居然被這幫兵搶走了。這可是掉腦袋的事,他一見張懿,便到他面前哭訴。


  張懿能管了呂布馬?只能安慰幾句,跟在後面,看看呂布想幹嘛。呂布一見張懿過來,對他說道:「張大人,能給我弄些繩子和皮革嗎?」


  你是大人還是我是大人?張懿見呂布熱情高漲,而且剛剛聞聽呂布在將士中大撒金銀,知道他要有大動作,張懿也很支持。


  府庫之中,繩索、皮革眾多,張懿命人搬來不少。呂布吩咐所有伍長跟若洛學習製作馬鐙,然後讓大家將它綁在馬鞍上。


  漢軍並非沒見過匈奴馬鐙,只是不知這小小皮圈居然有如此大的好處。此時他們早已上馬,有了馬鐙,他們端坐在馬鞍之上,毫不費力。


  腳下安穩之後,將士們在馬上開起步弓來也能遊刃有餘。呂布按能力給他們配備了一石、一石二和一石五的步弓。


  弓馬弄妥之後,呂布還想教他們練標槍。標槍騎兵起源於歐洲,斯巴達克斯和羅馬死戰之時,多是標槍騎兵作戰。對比弓箭,標槍有非常明顯的優勢,那便是攻擊距離遠、穿甲能力強,有時一隻標槍可以穿透幾個敵軍。


  呂布沒想到,漢軍之中這種戰法已不稀罕,只是長矛不宜攜帶多支,所以才沒有推廣開來。


  將士們都會扔標槍,那就省事了!呂布大吼一聲:「練兵結束,走干匈奴去!」


  「干匈奴去!」七百餘士兵喊聲震天,驚得張懿再次過來查看!

  張懿本想攔下呂布,但是眼見這支部隊士氣高漲,心道:姑且看看呂奉先能不能一雪前恥吧!


  呂布出城之時,已是黃昏時分。拉赫曼早在城北五里處紮營,準備埋灶做飯了。匈奴主力大軍距離拉赫曼也不遠,他們剛到不久,此刻正在沂水紮營。


  聞聽兵馬聲音臨近,拉赫曼出帳查看。一看來人居然是呂布,人不足千居然還敢來我營中叫陣?

  拉赫曼帶人策馬而出,見大漢兵馬還是手持長矛。心道:這幫不長記性的,這回定讓你們一個都逃不回去。


  還是老套路,若洛遠遠的給了拉赫曼一箭。然後呂布策馬而出,準備再和拉赫曼武將單挑。


  拉赫曼見呂布單騎冒進,抽弓搭箭抬手就射。呂布見狀連忙用刀抵擋,然後見拉赫曼大軍散開,呈口袋之勢,向漢軍衝來。


  這貨不按套路出牌啊!呂布見拉赫曼不來與自己單挑,無趣的策馬回到隊伍之中,然後下令道:「給我沖!」


  漢軍策馬而動,迎著匈奴人包圍圈的中心位置衝去。待兩邊不到一里的距離,漢軍扔出長矛,黑壓壓的鐵矛直奔拉赫曼所在部隊。


  拉赫曼見狀趕快策馬躲到部隊后列,他的這隻百人部隊被這鐵矛扎得所剩無幾。


  扔出長矛,漢軍馬上換上弓箭,從三面迎著匈奴的口袋之勢就是一陣齊射。匈奴人的馬弓大多也是八斗,還沒到射程便已被漢軍射殺,匈奴人一下潰敗。


  他們逃竄,自是向正在紮營的匈奴主力部隊逃去。這幫匈奴人已經很多年沒打過硬仗了,拉赫曼攔都攔不住。


  匈奴右賢王聞聲出營查看,只見自己的先鋒部隊居然潰逃至此地步,連忙阻止兵馬準備迎敵。


  待敵人臨近,右賢王倒吸一口涼氣。這支漢軍人不過千,怎麼可能將拉赫曼的部隊打到如此境地。


  右賢王不敢怠慢,著手下大將帶領五千騎前去迎戰。這名大將也是虎將,可惜還沒在歷史留下名字,便被若洛一箭射中眼睛,墮馬而亡。


  漢軍威武,對著匈奴陣中就是一頓齊射。匈奴人追擊出來,漢軍便四散而去,這種戰法,像極了他們!

  天蒙蒙黑的時候,呂布部隊的箭矢耗盡,便返回了晉陽城。此一役,呂布這支七百人的部隊,射殺敵軍不下兩千,重挫匈奴銳氣。最重要的是,他所帶領的七百餘騎,無一傷亡。


  張懿很滿意呂布的表現,晚上大排夜宴為呂布慶功。宋代也一直恭維呂布,他其實也不情願,不過誰讓人家能力強呢?


  揚眉吐氣的呂布其實也沒有多高興,因為吃飯之時,他已差人將一箱金送至軍中。整整兩千金,他肉痛不已。


  酒席宴罷!若洛扶呂布回房,為呂布寬衣解帶之後,若洛聞聽窗邊傳來異響。若洛趕緊出門查看,沒想到來人居然是個熟人——魏越。


  魏越送回嚴婧之後,便到晉陽看望父親。呂布來時,他剛好去平陽縣訪友,沒想到中途接到宋代書信,說呂布把魏姜送到白波軍中。


  情急之下,魏越連夜出行,策馬狂奔一晝夜,方才趕到晉陽。一入刺史府,魏越剛好見得若洛扶呂布回房。


  此二人在房中,魏越自覺不便打擾,便弄出些動靜來,想要引出若洛。


  若洛聞聽魏越是來興師問罪的,眉頭緊鎖,對他說道:「呂將軍酒醉,有事明日再議。」便頭也不回的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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