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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呂布轉醒

  「二爺留步!」關羽要走,嚴婧自不會讓他走。見關羽駐足,嚴婧對其說道:「待婧稍作部署,遣將護送二爺突圍。」


  關羽聞言連連擺手,對嚴婧說道:「我兄弟三人輕騎而出便好。」


  「我家呂將軍尚在昏迷,二爺若有什麼閃失,婧如何向他交代?」說著,嚴婧望向呂布。


  關羽如今恨死二爺這個稱呼了,一句二爺,把他架了起來,饒是關羽不為虛名所累,此時也無法拒絕面前這個良人昏迷不醒的女人。


  罷了,去與玄德說說吧。想著關羽對嚴婧說道:「女俠既然有心留我,那雲長便待臨沂解圍之後,再行離去吧。」


  都是聰明人,嚴婧被關羽道破心思,也不掩飾,而是拱手道:「謝二爺。」


  關羽離去之後,嚴婧為呂布擦了擦臉,而後走出房間。此時,頭還是有些微痛,但是思緒清晰,嚴婧登城找到了臧霸。


  臧霸此時正在與若洛聊天,嚴婧真是非常喜歡若洛那快意恩仇的性子,初見臧霸,二人多有不和,如今卻是親如兄妹一般。


  「嚴姐姐。」若洛率先和嚴婧打過招呼,而後見嚴婧是來尋臧霸,識趣的帶著周圍侍衛遠走。


  僅剩二人,嚴婧現是客套道:「婧不勝酒力,將軍見笑了。」


  「嚴女俠三言兩語,盡除我兄弟芥蒂,臧某佩服還來不及,何談見笑之說。」臧霸說話間,對嚴女俠很是敬重,這個仙女般的女人,讓人深感嘆服。


  「臧將軍真是折煞嚴婧了。」說著,嚴婧繞過所謂的客套,直奔主題說道:「你與子龍、若洛結為至交,婧深感欣慰。今日斗膽問將軍,這臨沂戰後,將軍作何打算?」


  「呂將軍有愛民每名,日前一戰,更是義薄雲天,臧某已有投效之心。」說著,臧霸表明心跡。


  「既然將軍有此心,那為大好。」說著嚴婧深深點頭,繼續對臧霸說道:「我并州將領,包括奉先在內,旨在匡扶天下,但求功成身退,不會坐得天下,將軍可要事先知曉。」


  「啊?」臧霸聞言一愣,漢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古來打的天下,坐得江山,這嚴婧此言何意?


  臧霸的表現自然不出嚴婧意料,而後解釋道:「帶得好兵,不一定治得好國。一郡一縣之地,尚且瑣事龐雜,奉先只想開創一個太平盛世,至於帝位,自是能者居之。」


  「呂將軍心繫天下蒼生,臧霸佩服。」說話間,臧霸臉上的笑意有些尷尬,諸侯混戰,刀頭舔血,哪個不是為了問鼎中原?

  嚴婧一眼便看透臧霸臉上笑容的意思,對他說道:「此事將軍且記在心中,退曹之後,將軍若想自立,嚴婧做主,贈將軍糧十萬斛,良馬千匹。」


  說完這話,嚴婧都覺得自己虛偽,這臧霸有俠名,與趙雲、若洛交好,只要呂布醒來,必會與呂布成為好友,這所謂糧十萬斛、良馬千匹,永遠都不用兌現。


  臧霸對於嚴婧的許諾還是信任的,聞言說不上喜,而是對這呂布治下的并州充滿了好奇。


  他倒要看看,趙子龍這等人傑,誓死追隨呂布,不為高官厚祿,為的到底是什麼。也要看看,呂奉先這等至情、至性之人,得天下后不給這幫兄弟高官厚祿,那給他們什麼?

  思索許久之後,臧霸忽見若洛立於城頭之上,其英姿是那麼颯爽,全然沒有女兒家嬌滴滴的模樣,臧霸開口問嚴婧道:「子龍說若洛與呂將軍乃是紅顏知己,不知此二人之間……」


  說到這,臧霸忽然不知道如何措辭了。嚴婧要是這還不知道臧霸的心思,就罔這一眾將領,對嚴婧深深嘆服了。


  「若洛與奉先卻有情愫。」嚴婧也不藏著掖著,繼續說道:「只是奉先用情至深,既有嚴婧,便負了若洛。」


  果然,沒有紅顏知己那麼簡單。臧霸聽到嚴婧的話,心中大喜,而後尷尬的笑道:「那嚴女俠可否幫臧某說和說和?」


  「臧將軍可有婚配?」嚴婧看臧霸的年級,估計早有婚配,見臧霸如是點頭,嚴婧開口說道:「若洛的性子,斷不會與人共侍一夫的。」


  「這……」臧霸聞言一想,這若洛總想凌駕於男人之上,與人共侍一夫,估計她不會願意,不多找幾個面首,就不錯了。


  沉默少許,臧霸又對嚴婧說道:「臧某對若洛一見傾心,若能與其結為連理,便是盡休妻妾,也無妨。」


  「哪兒薄性啊!」說著,嚴婧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而有想到呂布專一的性子,心中頓時一暖,若是這世間男子都如呂布,那麼會少了多少人間慘劇啊。


  城頭之上,寒風甚烈。臧霸有些尷尬的看著嚴婧,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嚴女俠也是女子,盡休妻妾這種話,可能已經被扣上了渣男的標籤。


  想著,臧霸一面思索著,一面四下望去。直至回頭之時,嚇了一跳。典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二人交談之處。


  「我典韋光棍一根!」典韋聽到了二人的對話,開始還挺緊張的,畢竟若洛與臧霸一直交好。


  知道聽聞臧霸家中妻妾不少,心中大喜,立即上前對嚴婧說道:「不知女俠可否幫典韋說和說和?」


  典韋此言甚是突然,措辭也是簡單粗暴,毫無鋪墊,嚴婧聞言哈哈大笑,對典韋說道:「典將軍且通知張郃、趙雲,太守府議事。」


  「領命!」說著,典韋轉身就走,將下登城步道之時,心中忽然冒出幾個問題,我怎麼就下來了?這嚴女俠到底答應沒答應啊?


  臧霸則望著典韋的背影哈哈大笑,這典韋兄弟,性子直,屢有莽撞之舉,與若洛倒也般配。


  「我們走吧!」說著,嚴婧徑自下城,臧霸緊隨其後,二人行至太守府。


  太守府正堂之內,嚴婧高居堂上,魏越佩刀,立於其側。趙雲、典韋、張郃、臧霸若洛等人相對而坐。


  其後走三門,正房之處,呂布緩緩的睜開眼睛,眼見僅有張機在側,問道:「我昏迷了幾日?」


  「八日!」說著,孫機見呂布醒來,面色之中已有血色,立即為其號脈。


  「八日了!」呂布重複著孫機的話,然後說道:「叫子龍來。」


  「將軍重傷未愈,還需多加休息。」張機說話間,回想起若洛那張凶煞的臉,若呂布有不測,要他陪葬。七日已過,仍然心有餘悸。


  「我也不動,先叫子龍來。」張機拗不過呂布,只好來門叫來侍衛,去找趙雲。


  呂布的侍衛,皆是陷陣營兵士,聞聽呂布醒來,大喜過望,立即連跑帶顛的去找趙雲。


  此時嚴婧等人正在議事,所有人聞聽呂布醒來,望向嚴婧。但見嚴女俠腳下生風,此時已經出了正堂大門,所有人才立即跟隨而去。


  找個趙雲,屋子裡進來十餘人,呂布真不知道大軍圍城,這些不著調的在幹什麼。


  所有將領都在,也算是好事。呂布開門見山問道:「城內多少兵馬?」


  「不足兩萬!」答話的正是趙雲。


  「曹軍多少人馬?」呂布繼續問道。


  「不下四萬!」趙雲如是回答。


  「那不幹丫的!」說著,呂布有些激動,扯動傷口一個嘴角一陣抽搐。


  真當所有人都是你呂奉先呢?如今曹軍圍城,兵馬兩倍與我,如何出擊?曹操圍城甚近,大軍走護城河弔橋而出,只能數騎并行,曹軍只需放箭,保管你出來多少人,死多少人。


  呂布見眾人默然,眉頭輕皺道:「一幫慫貨,晡時,曹軍起灶,立即走南門直抄曹操老營。」


  典韋性子直,呂布叫他們慫貨,自然聽不下去了,對呂布吼道:「曹軍圍城,我等何以出城?」


  「床子弩掩護,搭滑梯,由城牆而下!」說著,呂布瞪了一眼典韋,繼續說道:「就你事多,晡時你帶陷陣營大頭陣。」


  帶陷陣營打頭陣?典韋聞言,眼前一亮。為將者,自是希望統領精兵。陷陣營乃是精兵中的精兵,典韋早就垂涎三尺,聞聽呂布所言,立即把呂布罵他慫貨的事拋到九霄域外去了。


  想著,典韋拱手,高聲喝喝道:「末將領命!」


  此處不是正堂,典韋這高聲一喝,著實太過突然,嚇了呂布一跳。


  「別在這一驚一乍的。」說著,呂布欲起身,嚴婧連忙將其扶起,靠在卧榻之上,而後呂布態度稍緩,對典韋說道:「且照顧好我這幫弟兄。」


  「放心,陷陣營若有一人失,典韋提頭來見。」典韋這話說得豪氣,心中也是這麼想的。


  呂布陷陣營七百餘騎,沖他軍陣之時,典韋便明白了,這陷陣營相互配合有攻有守,指揮得當,必不會有所減員。


  「要你腦袋有啥用?」說著,呂布白了典韋一眼,這古人動不動就提頭來見,有啥意思。你給我提一個看看,凈整虛的。


  「奉先,你時方醒來,戰事不明,此事是不是從長計議?「說話的是張郃,呂布一醒來,沒頭沒腦的部署進攻,張郃有些蒙圈。


  「我昏迷七日,雙方兵力沒有減員,可見曹軍並未大舉攻城。如此看來,他必是在等待什麼。不管他等的是什麼,我們不能被他牽著鼻子走。


  戰事,應該是我我們說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他曹孟德手下謀士如雲,待他討陣之時,恐怕早已劃得萬全之策。」說著,呂布有些激動,又扯動了傷口,張機在一旁看得心緊,你可千萬不要激動啊。


  「早先,曹孟德行離間之計,已被嚴女俠化解。」張郃還是覺得,如此貿然出兵,實在是不和章法,起碼也要細細謀劃一番,更要讓呂布了解,這幾日到底發生什麼了。


  「小小離間之計,曹孟德就想拿下臨沂?」說著,呂布眉頭深索,對張郃說道:「你還是不了解他曹孟德啊,使連環計盡得青州、冀州、兗州三地,他曹孟德攻我,會之行一策?難道老子還比不上那廢物袁紹?」


  呂布一席話,口氣不可謂不大。就連趙雲都覺得,此言有些過了。然而,就在眾將皆有異議之時,有侍衛急匆匆的走入房內,稟報道:「敵將討陣,點名要見趙將軍。」


  「找子龍的?」呂布自言自語著,而後問道:「是誰?」


  「一員老將,自稱童淵。」


  侍衛答完,趙雲倒吸一口涼氣,緊張道:「這曹孟德如何請得家師出山?」


  「槍神童淵?」典韋也聽過童淵的名號,頓時大驚失色道:「這槍神童淵武藝深不可測,子龍可要小心應對。」


  「扶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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