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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老子護短!

  ,劉備走後,所有人都知道,這場鬧劇應該結束了。但是漢室宗親之中,忽然走出一人,對呂布拱手道:「呂將軍,季玉有一言,不知將軍可愛聽否。」


  「不愛聽!」呂布不識劉璋,而且方才一陣咆哮,口乾舌燥。


  「那季玉也要說得。」說著,劉璋不卑不亢,對呂布說道:「楊騰乃是將軍帳下,護羌中郎將亦是。若由護羌中郎將處置楊騰,恐難以服眾,將軍亦難逃護短之嫌。」


  劉璋言畢,劉琦隨即上前,對呂布拱手道:「在下劉琦,荊州牧之子,還請將軍再擇一人,處置楊騰。」


  「劉基複議。」小劉基知道,哥哥們在為他老師許劭討個公道,隨即上前,耿著脖子說道。


  「許劭是你何人?」呂布大概知道,這劉基是劉繇之子,許劭則是劉繇謀臣。於是蹲下來,問劉基道。


  劉基人小卻不怯場,對呂布說道:「乃吾之師長。」


  「嘖!」把人老師殺了,呂布嘬了嘬牙花子,對楊騰喝道:「趕緊給人道歉。」


  楊騰聞言老臉一紅,確是有愧疚,一時之間卻不知從何說起。劉基倒是人小鬼大,對呂布說道:「還請將軍令責人定奪,否則難逃護短之嫌。」


  這小子,呂布颳了下劉基的小鼻子,對他說道:「我就護短了,回去跟你爸說,我欠你們的。」


  呂布說完起身,劉璋卻不依不饒道:「想不到呂將軍居高位,公然護短,讓這天下人如何看待?」


  「老子就護短了!」說著,呂布瞪了劉璋一眼,繼續說道:「此事是我與劉繇父子乃至許劭家人的事,掄也輪不到你說!」


  「你……」說著,劉璋憤然而視呂布。


  呂布則迎著劉璋的怒視的表情,對他說道:「你小子給我老實點,我不介再與你益州結怨。」


  呂布言畢,劉璋在劉琦的拉扯下,憤然而去。呂布則再次面向劉虞、皇甫嵩二人,開口說道:「此事呂布確實理虧,勞煩二位做個見證,將來劉繇興師問罪,呂奉先願跪地叩首。」


  男兒膝下有黃金,呂布一言,皇甫嵩深深點頭,劉虞也是不可置否,人家地盤,人家說的算。


  呂布這算強力壓下此事,順便把劉備踢走了。但是這楊騰之事,斷不能就打兩下就完事了。當然也不能交給姜詩處理,呂布不知道這楊騰底細,有沒有氣量,要是因此與姜詩交惡,就得不償失了。


  想著,呂布四顧望去,見劉璋退在其後,顯然一時意氣已過,此時以氣定神閑。呂布心道:這小子倒有點氣度。


  「劉璋!」呂布喚了一聲劉璋。


  劉璋年少,呂布指名道姓,倒未覺得不妥。反身而回,依然很有氣度,問呂佈道:「不知將軍有何吩咐?」


  「我挺喜歡你小子倔脾氣的,幫個忙唄!」說著,呂布面帶笑意。


  「季玉能力所及,又不違國之大義,萬死不辭。」說著,劉璋在次拱手。


  「行,就你了!」說著,呂布吩咐將士道:「把楊騰這個不長腦子的,給我吊起來。」


  這呂布,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劉虞看著連連皺眉。眾人也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呂布要幹什麼。


  若洛大概知道呂布的意圖,手持繩索上前,就將楊騰吊在這院中槐樹之上。楊騰也不反抗,自己做錯事,是要有懲罰的。


  「馬鞭!」呂布見若洛吊將楊騰吊起來之後,揚手喝道。


  「接著!」若洛拿過馬鞭,扔給呂布。


  呂布接到馬鞭之後,將這馬鞭遞到有些懵的劉璋手中,對他說道:「給我抽他三十鞭子,這沒長腦子的,氣死我了。」


  這馬鞭抽上三十鞭子,可不是鬧著玩的。雖說這楊騰體壯,不止死,但是免不得要卧床許久。


  劉璋聞言,狐疑的望向呂布問道:「立即有懲罰此人之心,為何還要與我大吵一架?」


  「我的人犯錯,自當我親自處理,換你老爹,也得這麼干。」說著,呂布又囑咐劉璋道:「別往臉上抽,還得朝聖呢!」


  「還是我來吧!」小劉基見呂布處事也算公允,畢竟這劉備有挑唆之嫌,細究起來,這楊騰罪不至死,於是小腿一邁,來到呂布面前,對他說道:「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三十鞭子過後,你我恩怨一筆勾銷。」


  這小大人,著實令人喜歡。說著,呂布見劉璋把鞭子遞給劉基,指著楊騰說道:「給我吊他三天!」


  呂布這一處理,既護住了自己人,又令漢室宗親這邊無話可說。劉虞此時方才覺得,這呂布可堪一人傑。


  一直以來,劉虞都覺得這呂布與公孫瓚頗為相似。一樣的能征善戰,一樣的囂張跋扈。呂布有陷陣營,公孫瓚有白馬義從,二者伯仲之間。


  今日一見,劉虞深覺自己錯了。呂布寒門出身,能夠一路佔盡並、涼二州,而後入得司州,絕不僅僅是武勇兩個字可以做到的。


  呂布看似囂張跋扈的外表之下,蘊藏了大智慧。他成功的趕走了暗中使壞的劉備,而後先是護短,施恩己方將領。而後又當眾懲罰,令一眾漢室宗親緘口。


  最為重要的是,呂布此舉之後,即使雙方對他都不滿意,那也是對他呂奉先個人的,漢室宗親與各外族之間矛盾以解。至於呂布自己,他可能壓根就沒把這兩股勢力放在眼裡。


  呂布臨行之時,劉虞上前對呂布說道:「天色已晚,明日可否來此一敘?」


  「不見不散!」說著,呂布策馬而去,眾人則是關切的看著吊在半空之中的楊騰。


  人皆有惻隱之心,漢室宗親更是如此。吊上三天,不知道這漢子能不能受得住。


  小劉基則拿著馬鞭,象徵性的抽了一鞭子。他能有多大力氣?


  耳聽得譙樓之上鼓打二更,呂布策馬返太子宮。他與嚴婧一直分房而睡,此番沒帶兩個小搗蛋,而且自己傷也漸好,有些事情是不是應該做了?


  想著,呂布悄悄推開嚴婧房門,恍然間見床塌上卧著兩人。呂布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走近一看居然是這小劉協在嚴婧懷中睡去。


  到底是個男人啊!這麼睡不好吧!呂布見狀,醋意大發,一把把劉協從塌上拉了下來,劉協一陣驚呼,嚴婧更是一下從床上竄了起來,倉啷啷赤霄劍出鞘。


  「誒,別鬧,是我!」呂布見嚴婧赤霄劍閃著寒芒,連忙亮明身份。


  「胡鬧!」嚴婧白了呂布一眼,而後去看獻帝。


  「協兒無事!」說著,劉協疑問的看著呂布。


  都自稱協兒了?呂布巴拉劉協腦袋一下,問他道:「怎麼不回寢宮啊?」


  「諾達的寢宮,只有朕一人,卧不能眠。」說著,劉協對呂布的自稱倒是沒變。


  「怕黑自己找個媳婦去,找我媳婦幹嘛?」呂布沒好氣的白了獻帝一眼。


  居然吃醋了?嚴婧一直拿劉協當自己的孩子,呂布也是。所以劉協說過認嚴婧為仲母之後,雖然事後又反悔了,但是說在寢宮失眠,要和嚴婧睡,嚴婧也就答應下來了,像是平日摟著呂研一樣,抱著他睡。


  獻帝則是嘟著嘴看著呂布,沉吟良久,對呂布說道:「朕要娶妃。」


  「行!明天就給你找!」說著,呂布也知道,自己這反應過激,在嚴婧面前出洋相了,想要把獻帝打發走。


  獻帝卻沒走,而是雙眼放光對呂布說道:「我要小丟!」


  「丟你妹!趕緊回去睡覺。」


  「我未任嚴女俠為仲母,小丟不是我妹。」獻帝明顯,沒明白留得意思。


  「不娶小丟,我以後就在這睡了!」說著,獻帝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了。


  呂布與嚴婧,哭笑不得的看著獻帝,這小大人今天怎麼盡使孩子性?算了,寢殿甚大,除了左豐,他連個說話人都沒有,就讓他在這住吧。


  想著,呂布命人又收拾出一間房給獻帝,而後返回嚴婧房中。


  嚴婧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呂布,彷彿是在嘲笑他,小孩子的醋都吃。


  呂布則是低著頭,這下糗大了。當時怎麼就把小劉協拽下來了呢?十二歲,到底還是大了點,要是五六歲還行。


  「奉先!」嚴婧輕輕的喚了一聲,他很少稱呂布奉先,這一聲叫得呂布心都化了。


  「花姑娘,給大爺樂一個!」說著,呂布一臉淫笑。


  嚴婧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漫漫長夜,孤男寡女,眉黛含情,四目相對,而後呂布緩緩的脫下了外衣。漏出了滿身的包紮用的細布。


  嚴婧則望著呂布滿身的傷痕,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種憐惜。他總是想將所有人都擋在身後,好好的保護起來。但是誰來保護他呢?

  想著,嚴婧伸出雙手。呂布則牽著嚴婧的雙手,緩緩的行至床榻之側。赤霄劍就躺在那裡,距離呂布不遠,呂布將霄劍放在一邊,對嚴婧笑道:「先繳你武器,然後你就是我刀頭之肉了。」


  吱嘎!


  突然傳來的開門聲尤為刺耳,呂布立即僵直了身體,回頭望去。


  「我睡不著!」說著,獻帝抱著被子,緩緩走入屋內!

  「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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