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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我怎麼甘心

  「那蕭哥怎麼說的?」我一聽阿嬌的遭遇,遍體生寒,心裡像塞了一團棉花堵得慌。


  如果連這一對如膠似漆的人兒之間都出現了裂痕,那我們還憑什麼相信愛情?

  「阿嬌?」張清一臉探究,作著口型問我。「噓——」我作了個噤聲的手勢,偏著頭凝神側了側耳朵,阿嬌還在那邊嚶嚶低泣。


  阿嬌在那邊擤了一下鼻子,話音模糊不清,明顯的底氣不足,「他說只是為了應付他媽媽,她成天念叨,他受不了。」


  一個已婚男人,別的可以遷就自己的母親,怎麼能拿自己的婚姻家庭開玩笑呢?蕭哥為了討自己母親的歡心,竟然連自己的妻子也要推出門去嗎?那不是愚忠愚孝嗎?虧他蕭哥還是宣揚馬列思想的大學老師,這方面的見識不如三歲的黃毛小兒!

  「你有什麼打算,還想不想和他過?」我這麼問阿嬌還是比較委婉的,本來我是想說,算了,咱不要那個牆頭草似的男人了。


  阿嬌正在傷心處,我不忍心火上澆油,可姓蕭的連女人都領到家裡來了,有這麼欺負人的嗎?我看就算他們過去再愛的轟轟烈烈,也是笑話一場了。


  「我……我怎麼甘心就這麼放棄!」阿嬌靜默了良久,才吞吞吐吐道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這是我預料中的事,阿嬌痴心追逐蕭哥這麼多年的,她是掏出了心窩子來愛他的,就這麼半途投降,從她的角度來看,的確太慫了。


  「如果你只是不甘心把他拱手讓人,我勸你趁早抽身;如果你還愛著他,割捨不了這段感情,那就另當別論。」我此刻頭腦異常清哳,像個談情說愛的專家,有條不紊地給阿嬌支招,「你先到我這裡避幾天,冷靜一段時間,不用在家裡和他針尖對麥芒!這樣會激化矛盾,將他越推越遠!」


  我作為過來人,曾經陷在感情的沼澤地里苦苦掙扎,所以深知其中的傷痛和悲苦,我不希望我的好朋友步入我的後塵,重蹈復轍。有些所謂的愛情,不管當初愛得多麼濃烈,既然已經變質,就不適宜過多糾纏。


  無論你怎樣呼天搶地挽留變了心的人,那些不在乎你死活的人照樣會揚長而去。就算你為情自殺,傷心欲裂的只有你的父母至親;你所痛恨的人,甚至間接地成為受益者。以生命換來的,只有親者痛仇者快,實在是太廉價了。我們首先要愛自己,才能有餘力去爭取那麼真正有價值的東西。


  「你聽到沒有?阿嬌!你要好好吃飯,不準虐待自己!」聽到阿嬌飲泣,我的心裡也很不好受,恨不得長個翅膀飛到她的身邊讓她靠一靠。


  阿嬌不像我軟弱可欺,她一向是驕傲自信的,如今哭成這樣,只能說這件事超過了她的承受極限。一個女人無論表面上看起來多麼剛強,骨子裡都是脆弱的不堪一擊的。


  阿嬌情緒波動大,談話無法進行,一度中斷。我舉著電話托著腮幫子靜靜聆聽著阿嬌的哭聲,乾脆沉默不語。就像當年,我只管噼里啪啦向她傾倒自己滿腹的苦水,她只負責靜靜聆聽,默默分擔我難言的痛楚。


  有時候,別人向你傾訴,只是因為她心裡苦,不堪重負,有強烈的傾訴欲-望,倒並不是奢望對方替她解決什麼難題。畢竟讓一個有故事的人故作堅強,太難了,那些人前不能流的淚,阿嬌可以在我面前無所顧忌地流出來。我知道自己此時說什麼都蒼白無力,她都不會聽,也聽不進去,我就暫且滿足她傾訴的慾望吧。


  如果有可能,我會找個時間,靜下來和她好好地談談男人這種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談談曾讓我們傷心絕望的愛情。也許我們對一個男人動心是剎那間的事情,但要忘記卻很難,需要一輩子那麼久,但那又怎麼樣呢?如果兩個人勉強湊合在一起,只剩下彼此折磨,還是忍痛割捨掉為好。愛過又失去算得了什麼,我依然記得你最初的美好,可我還是要離開你,很慢,但很明確,而且不再回頭,終將視你為平常。


  「小楓,讓你這個妞兒看笑話了!」許久,阿嬌故作調侃的聲音通過電流傳進我的耳膜,「我向你撒了會兒嬌,現在好些了,我要打起精神去和一切妖魔鬼怪作鬥爭!」阿嬌在彼端故作輕鬆地「哈哈」兩聲,只為了讓我放心。


  「阿嬌,你不要太悲觀,你和蕭哥畢竟是有感情基礎的,事情壞不到哪兒去!」阿嬌的情緒有所穩定,我鬱悶的心情也舒緩不少,擔驚受怕地勸慰她,「你不要一個人鑽牛角尖,成天胡思亂想。你要實在走投無路了,就來江城投奔我,反正咱倆是一根枯藤上結的兩個苦瓜,正好湊一塊兒苦中作樂!」


  我把自己的前胸拍的霍霍作響,儼然是阿嬌堅強的後盾,傳遞給她足夠的勇氣和力量。


  「嗯,聽你的,等我看破紅塵的時候就去投奔你,咱倆作一對快活鴛鴦去看雲捲雲舒!」阿嬌不知是為了讓我不再記掛她,還是真的想通了,似乎已經恢復了元氣,說話流暢詼諧起來。


  雖然阿嬌和蕭哥還沒有到真正決裂的地步,但我很怕一向剛烈的阿嬌作出什麼過激的行為傷害自己。但願她真能如此通透,平安無事地度過這一劫,如果她偏激地鑽進死胡同走不出來,只會傷害自己。


  就算她為情所困而自殺,她的死不會有人記住,曾是她男人的蕭哥,很快就會過上平靜的生活,他將會有新的婚姻和女人。如果他足夠渣,阿嬌的死不僅不會折磨他,讓他良心不安,反而會成為他的勳章,讓他錦上添花;她流的血,將會成為他驕傲的談資,「看,我多有魅力,曾經有女人為我而死!」


  如果他稍微仁慈,阿嬌的死,只會讓別人對他與阿嬌的分手達成諒解,:是啊,那樣偏激的女人,怎麼能和她一起生活,難怪要分手。人們相反的要去同情那個負心忘義的蕭哥,阿嬌所做的傻事誰也沒有報復,只讓她的父母深深地體會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苦。


  所以戀愛失敗了可以分手,結婚了過不下去可以離婚,別跟小人鬥氣,別和爛事膠著,犯了錯就為自己的荒唐買單走人,走錯了路變個方向重新再出發,大好時光絕不逗留。


  阿嬌掛了電話以後,我心緒難平,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生悶氣,為阿嬌的將來憂心忡忡。


  「別生悶氣了,喝點水。」張清小心翼翼地覷了我一眼,從收納盒裡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我,「各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阿嬌他們是成人了,知道該如何解決他們之間的問題,你就別亂摻合了,越摻合越亂!」張清耳聰目明,估計將阿嬌的真實狀況聽了個八九不離十。


  「什麼叫我亂摻合,都是你們這些渣子男人不可靠!你和姓蕭的就是一丘之貉!」我杏眼一輪,兇巴巴地朝他扔了個白眼,滿腔怒火突突地朝他爆發。


  我正鬱悶呢,誰叫他往我槍口上撞,偏偏要來激怒我,我恰好找著地方搔癢了,不遷怒他才怪。


  「不行,我得讓她到我這兒來散散心,或者乾脆辭職來江城重新找工作。既然姓蕭的沒有擔當,阿嬌在d城呆著也無趣了。」我咬牙切齒扭開瓶蓋,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水,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覺得這方法切實可行。


  「我叫你少摻合,你還越發來勁了!」張清偏轉頭無聲地掃了我一眼,幽深的眸子發出意味不明的光,「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還真的要把別人的家庭戳得支離破碎,你倆好湊成一對?還一根枯藤上的苦瓜呢?我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


  「如果不打破一個舊世界,怎麼能夠創造一個新世界?」我巧舌如簧,理直氣壯地反駁張清,「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既然倆人都過不到一塊了,還勉強湊合在一起幹嘛?」


  我此刻能言巧辯,連《三國演義》上的言論都搬出來了,套用在男女情愛上還挺貼切的。我也不需要和張清在這裡徒勞地做口舌之爭了,當務之急,我覺得必須馬上將自己的設想付諸實踐。


  「拿來!」我理所當然地將手往張清面前一伸,張清莫名其妙地瞥了我一眼,「你的房子鑰匙呢?怎麼還不給我?不是說把房子給我嗎?」


  「鑰匙在包里!」張清用餘光示意了一下自己黑色的公文包,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這是我的,你把你自己的那把扔在茶几上,我給你放在床頭櫃的抽屜里了。」


  「房子現在歸我了,先把你的鑰匙交出來!」我不客氣地拿過他的公文包,在裡面飛快地扒拉,「你給我馬上搬出去,我、陽陽以及阿嬌以後要在裡面相依為命!」


  「呵呵,」張清笑得一臉寵溺,「你看你說風就是雨,啥都沒有規劃好,就頭腦發熱在胡鬧!」


  「我怎麼就胡鬧了!我的好姐妹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我這不是著急嗎?」張清在旁邊站著說話不腰疼,而且有看笑話的嫌疑,讓我心裡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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