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嫻,手機上的備註是這樣的。
蘇軟看了一會兒,默默的掠過去,對此不發表任何意見。
挑眼熟的人回了簡訊之後,蘇軟跟蕭然打遊戲,到底有點心不在焉,一連輸了好幾次。蕭然悄悄地給她放水,水到不能再水的地步,蘇軟才贏了一把。
送別喬深冬之後,蘇軟洗了澡趴在床上看書。
蕭清墨收拾妥當之後,把她手裡的書抽掉放在一邊。
「新年得回去吧。」蘇軟趴在枕頭上,掰著指頭數了數,今年過年要早一點,一月二十幾號。
「嗯,提前幾天回去,你不是想念景色了嗎?」蕭清墨怕她趴著喘不過氣,把人翻過來,跟翻個小烏龜似的。
蘇軟挨在他邊上,想了想,「三哥,我出去工作吧。」
蕭清墨低頭看她,捏住她的下巴親過去。
蘇軟使勁兒躲,倔脾氣上來了,「我不管,最遲年後,我一定要出去工作。」
天天在家裡都成米蟲了,雖然不能畫畫了,總也能找個別的工作吧?像她這樣吃了睡睡了吃,智力水平都倒退了。
難道不是獨立自強的女性才更有一方天地嗎?
蘇軟望著天花板,眨了眨眼睛,好吧,我是吃醋了,那又怎麼樣!
「年後再看看,如果你身體徹底好了,就出去工作。」蕭清墨伸手把她摟在懷裡,嗅到她身上的氣味,帶著一點藥味兒,不難聞,有點澀。
他一向對蘇軟有求必應,自然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情讓她不順心。
蘇軟果然露出個笑容,一本正經的跟他討論,「那你說我找什麼工作好呢?」
仔細想想,她真的沒有什麼能夠勝任的工作。
念大學那會兒為了學費整天打工,雜七雜八的兼職都做過。大夏天的站在街頭髮廣告,周末在超市促銷,都是一些耗費體力的工作,現在做肯定不行。
「過完年也才24。」蕭清墨想了想,建議道:「不如去讀兩年書,學一些東西,將來再看看做什麼。」
他不願意讓蘇軟到社會上滾打,只能想出這樣一個折中的法子。
「說的也有道理。」蘇軟枕著他的肩膀,慢慢吞吞的思考著,「學什麼呢?文秘?文學?」
她沒什麼大志向,講出來的專業都挺虛的。
蕭清墨感覺到她溫軟的胸口貼在他的手臂上,漸漸的有些心猿意馬。
她今天穿著一條紫色的弔帶睡裙,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將養了幾個月越發的細膩柔嫩。貼在他光裸的胳膊上,又暖又滑,惹得他神思不屬。
「這個不著急,我找個時間陪你看看學校。」蕭清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吻了過來,嘴唇貼在她的脖子,手輕輕的從睡裙下面穿過。
不敢太用力,怕把她弄疼了。
「好幾天沒親近過了。」蘇軟摟著他的脖子,跟他咬耳朵,「三哥你是不是老了啊。」
隨後她輕輕的啊了一聲,是蕭清墨掐了她一眼。
不知好歹的小東西,還不是顧及她的身體。天知道她就這樣一派天真躺在他身邊的時候,有多麼折磨人。
不過他的確是比她大太多,整整七歲。她才24歲,算起來不過是大學畢業不久,踏進社會的年紀。而他已過而立,可不就是個老男人了。
以前年輕的時候不覺得,越往後,蕭清墨心裡就越是在意。
他伸手曲起她的膝,吻著她的唇,是熱切急迫,是壓抑克制。
蘇軟主動把他褪掉睡衣,自己還穿著睡裙。
睡裙被卷到了腰上,他慢慢進去,壓抑的厲害,沒怎麼動就出了一身汗。
「疼嗎?」他咬著她的唇。
蘇軟顧不上說話,在他身上胡亂撫摸著,喘息漸漸重了起來。
「唔……快一點……」
結果要的重了,她又咬人,總歸是難伺候。
幾次三番的,到最後三哥三哥的叫個不停。綳著脖頸,小臉通紅,眼角微濕。
她的腿緊緊的夾著他的腰,要了兩次才覺得稍稍滿足。
每次一到最後她不肯叫出來,咬著蕭清墨的肩膀,留下一個實打實的印子。
胡鬧了半個晚上,蘇軟不肯睡,枕在他的臂彎撩撥著。
「再鬧,這一晚都別睡了。」蕭清墨抓住她在下面作亂的手,把人摟在懷裡,嗓音有些那事過後特殊的韻味,哄著她,「乖乖睡。」
蘇軟哼了一聲,「小氣鬼,我又捏不壞。」
蕭清墨親了親她的額頭,心裡罵了句傻瓜。
到底是累了,沒過一會兒就在他的懷裡睡過去了。蜷縮成一團,臉貼著他的手臂,面容安靜,是他一直愛著的模樣。
蕭清墨輕撫著她的頭髮,想起前幾天蘇軟問的問題,「三哥,如果我是個丑姑娘,你還會愛我嗎?」
後來蕭清墨仔細想了想,才說,「如果事情發生的經過不變,只是你的容貌變了。我還是會愛你,只是可能會慢一些。」
人都是感官動物,蕭清墨也不例外。如果蘇軟沒有這樣清軟的容貌,他還是會愛她,不過難免要相處的更久一些。
結果對方就怒了,抄起手邊的枕頭砸過來,讓他睡了一晚的沙發。
正確答案應該是: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
此刻睡在他身邊乖巧的樣子,實在看不出其實是個壞脾氣的姑娘。他又想回答那個問題,其實他遇到過比蘇軟美麗千百倍的女孩兒,但是沒有一個讓他心動。
所以大多數時候,愛情跟容貌是沒有關係的。只是說長相美麗的女孩兒,有更多的機會去跟男人接觸,所以遇到真愛的幾率大一些。
而面容平平的姑娘,想要花費更多時間來跟人相處,而在這個過程中讓對方發現你的靈魂。 var cpro_id = "u2693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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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其丑無比的例外,以貌取人畢竟是社會常態。
……
他們定在春節前一周回國,大包小包的帶了不少行李。
訂票的時候出了一些岔子,買了一個頭等艙兩個經濟艙。蕭清墨本來打算調私人飛機回去的,結果蘇軟不喜歡,就作罷。
蕭清墨一個人坐在頭等艙,蘇軟跟蕭然兩個坐在後面。
這次的航班上有許多華人,估計大家都是要回家過年的。
蘇軟跟蕭然靠在一起看動漫,鄰座的一個阿姨笑著搭話,「也是回家過年的吧?」
蘇軟笑了笑,「是的。」
阿姨感慨,「還帶著弟弟回家,父母肯定很高興。現在的年輕人太不容易了,能趕著年三十兒回去就不錯了,更別提提前回去。」
對方以為蘇軟是帶著蕭然在國外讀書的,所以才有這樣一番話。
蘇軟聽得一陣尷尬,她今天跟蕭然穿著同款衛衣,米白色的,上面畫著維尼熊。踩著一雙雪地靴,很面嫩。
「她是我媽媽。」蕭然跟阿姨客客氣氣的解釋了一下。
「是嗎?」阿姨很是詫異,隨即友好的說道:「真是好福氣。」
「年輕不懂事兒,早早的就生了孩子。」蘇軟不好意思的笑。
結果阿姨來了興緻,跟蘇軟大談育兒經。
蘇軟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根本沒看顧過蕭然,只能一直笑。
……
「蕭先生?」趙嫻一陣驚喜,「真沒想到會遇上你。」
蕭清墨看了對方一眼,禮貌的應了一聲。
趙嫻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學長的大名在學校里廣為流傳。前些時候她有幸在一個酒會上遇上他,還合了影。只是之後再沒機會聯繫,就算有業務往來也見不到他的面。
今天在飛機上偶遇,難不成是天賜的緣分。
「也是回北城過年嗎?」趙嫻知道對方喜靜,說話都放低了聲音,欣喜的說道:「我也是呢,回去之後能一起吃個飯嗎?久仰大名已久,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交談一下。」
她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明顯的崇敬之情,語氣三分笑意七分期待,並不讓人生厭。
蕭清墨對她有些印象,算是建築界的後起之秀,淡淡的說道:「我恐怕沒空。」
他停了工作,得陪蘇軟好好的過個年,自然也沒空提攜後輩。
趙嫻進退有度,見對方沒有交談的慾望,也不再講話,只是不由自主的往邊上看。
蕭清墨拿著一本厚厚的英文書,修長的手指搭在書面上,有種別樣的美感。
二十多分鐘之後,他合上書,看了看時間。
過了一會兒,蕭然從經濟艙過來,乖巧的彙報情況。「跟一個阿姨聊了好久,現在睡著了。」
蕭清墨皺了皺眉,早上出門的時候她就精神不濟,怎麼還有心思陪人聊天。
安置好蕭然,蕭清墨往經濟艙走。
趙嫻看著身邊這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他有著跟蕭先生極為相似的五官。稚嫩的面容,透著不著痕迹的冷淡。
她心裡一驚,把握不住他跟蕭先生是什麼關係。
也沒聽說蕭先生結婚了,可是說是弟弟,年紀差的有點多。
趙嫻在心裡計較了一番,和藹的笑道:「是跟你爸爸回家過年嗎?長的真可愛,跟蕭先生好像。」
蕭然看了一眼趙嫻,意有所指的說道,「我跟我爸爸自然長得像。」
明明還是個孩子,說出來的話不知道怎麼的就讓人覺得他是個小大人了。
坐實了心中的猜測,趙嫻心裡不是個滋味,想了想,決定去經濟艙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