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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深宮與絕

  隔日一早,蘇淺才慢吞吞地翻了翻身子,許是喝酒留下的後遺症,到現在頭還很暈沉。


  她眯著眼似還未睡醒,手卻先是探到了什麽東西,很溫暖的樣子,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自己好像被一個東西抱著呢。


  蘇淺當時心下就肯定又是南宮弈那個貨擅做主張地跑到自己床上來了,雖然自己已經習慣了吧,但也不能習慣成自然吧,要不然以後怎麽在他麵前樹立威信呢。


  豈料她剛想有動作,那個睡著的男人長臂一翻,早已預料到她那簡單的想法,將她的身子連同四肢都緊緊纏繞住,不讓她有任何可趁之機,蘇淺被纏得上氣不接下氣,差點就不能呼吸了。


  “南宮,不早了,該起了。”最後蘇淺隻能用最最溫柔的聲音叫醒他,表示自己對這無賴人無可奈何到底了。


  “嗯……”她的頭頂響起沙啞的沉悶聲音,在她聽來覺得格外誘惑,睡意都醒了大半,但不敢吱一聲。


  他的下巴扣著她的圓腦袋,慢慢地在那裏磨蹭著,懶散的聲音又響起,音調格外慢速:“夫人,你昨晚折騰死我了。”


  什麽?蘇淺睜大雙眼,好像有點奇怪,怎麽這回變成自己折騰南宮弈了,怎麽反過來了呢?

  “昨晚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麽,你說,我昨晚怎麽折騰你了?”蘇淺的油手空出來鑽到南宮弈的臉上捏住他高挺的鼻子,一臉竊笑。


  “嗯?”南宮弈似在發表不滿,又似在思忖著什麽,他被蘇淺默默地捏了許久的鼻子都沒反抗,他又忽然想到了什麽,長臂一用力,便將蘇淺提了提高度,她的臉已快接近他的鼻子,而當時捏著南宮弈的鼻子也已經被迫放開。


  沒待蘇淺說話,他的水眸子便已經悄然睜開,有著深深的邃星,垂眼看著被禁錮不動的蘇淺,一笑,頗為慵懶地說:“昨晚夫人的主動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呢,為夫甚是高興。”


  “我到底做了什麽?”蘇淺有些頭痛了,一般自己喝酒都會做出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來,但這次對方是南宮弈,實在是想要知道昨晚自己對他做了什麽。


  “嗯?就像這樣。”南宮弈傾下俊臉,薄唇微張,瞬間便咬住了她的紅唇,到現在還蘊藏著些酒味的嘴巴讓他又乘機咬了咬,就是不放開她。


  蘇淺懵了,昨晚自己真像南宮弈如此一樣做過這種咬嘴巴的動作,可現在南宮弈還在咬著自己的嘴巴,蘇淺頓時醒悟,雙手各貼著他的臉頰,捏了捏,瞬間遠離他的薄唇道:“想趁機吃我豆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鬼注意。”


  不料南宮弈卻又反手抓住貼在他臉上亂動的小手,用一隻手將其反扣在蘇淺腰後,這下蘇淺想動也動不了了。


  南宮弈的衣衫是半敞開的,滾燙的胸膛緊貼著她,隔著衣衫都能感覺到他的熱度,弄得蘇淺莫名的心慌起來。


  “對了,昨晚你還對我做了什麽。”南宮弈又記了起來,笑了笑,一臉天真地盯著她,搞得蘇淺有股危險的預感。


  “我做給你看啊。”他慵懶至極的低沉嗓音蠱惑地進入她的耳朵,蘇淺的身形微微顫著,隻感覺到南宮弈的呼吸聲撲在自己臉上,然後他慢慢往下去,修長的手指緩緩撩開她的衣襟,他灼熱的氣息飄灑在她的皮膚上,然後嘴巴微張磨磨地咬著她的細脖子不放。


  他的牙齒在她脖間裏軟軟地貼著磨著咬著她的嫩肉,搞得蘇淺全身都軟呼呼的,被他這麽一搞根本就沒辦法有力氣反抗了,她莫名地就臉紅了起來,聲音有點軟酥酥的,投降了:“好了,我知道錯了。”


  他放開她,嘴裏很是含糊不清:“錯在哪裏了?”


  “我不該摸你鼻子……”蘇淺承認自己絕對沒有對偉大的南宮弈做過什麽,而且,像南宮弈這麽高深莫測的人,自己也不敢招惹威脅他啊。


  “嗯?好像不止這麽一個,夫人,好像還缺了一點點。”南宮弈的黑眸子深沉如潭,湧著流水似地線,雙掌纏繞進她的發間,親昵地抱著她,吻著她的腦袋,親著她的發絲,滿心的寵溺。


  蘇淺嘴角微勾起,感受著南宮弈此刻的溫柔,她呆在他懷裏,靜靜地享受著這短暫美好的時光。


  時至巳時,他們才動身起來,蘇淺這時才發現昨晚自己和南宮弈是住在皇宮裏的,蘇淺無語地看著正殿裏,一排排宮女侍衛整整齊齊地低頭站立,個個端著盤子水果麵露恭敬。


  她湊到南宮弈的耳邊,低低地和他說:“南宮,這什麽情況?你不是已經隱退了嗎,怎麽還有這麽高的待遇?”


  他也裝模作樣的俯身湊近她的耳邊,說道:“不知道,我回過神來時,就變成這樣了。”


  後來,待蘇淺一切穿戴整齊,殿外便有人來通報,是皇後想要見見自己。蘇淺自然是接受,奈何不久自己便會離開這皇宮,還是與自己的姐姐聊聊較好。


  她去的時候,皇後沐清涵正在垂眉練字,這種憔悴的人樣子蘇淺倒是沒見過,聽說皇上新納貴妃,怎會見舊人。


  沐清涵回過神來時就看見蘇淺站在書閣外,她一笑又恢複了神態,招呼著蘇淺過來。


  沐清涵將她領至書閣外的花園,兩人牽著手,想起了往日在沐府裏的生活,格外懷念。


  “你昨晚宴上能喚醒鳳凰倒是讓我大吃一驚,沒想到我的妹妹倒是在外麵學到不少,這下我和爹爹便放心你了。”


  “但是我們放心不下你,大姐,你在這深宮裏幸福嗎?”蘇淺隱隱不安,看著她,清涵已經不似從前。


  沐蘇淺嘴角輕揚,蒼白的臉上很是牽強,道:“哪有什麽幸福不幸福的,我的日子照舊是這麽過下去的,自從我的孩子走了,我便不再對他抱什麽期望。”清涵摸著自己的腹中,好像自己的孩子還在裏麵安靜地睡著。


  “大姐.……”蘇淺正欲說些什麽,清涵卻阻止了她的話,清涵的手慢慢地撫著她的臉頰,有些疼惜:“看看你,雖學到了不少,怎麽還這麽瘦小,好像沒怎麽長大一般。”


  蘇淺垂眼,無奈一笑道:“嗯,大姐你不也是如此,看看你的臉,如此蒼白,得好好補補身子。”


  “我變得如此,都是拜這牢籠所賜,這也算是對那未出世孩子的補償,死了倒好,可以不麵對那些人了,可以去見未謀麵的孩子了。”此時的沐清涵眼裏散發出一絲狠厲,是蘇淺從未感受過的絕望,那種恨,她無法消除。


  “姐,我雖不知道你經曆了怎樣痛苦的經曆,但是人生本就如此,活下去才是對那孩子的償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原因,但也許那麽有個人是有那麽點苦衷的。”蘇淺明顯是在說南宮延。


  可他會有什麽苦衷!沐清涵對他早已絕望至極,從他用那種眼神看她為止,沐清涵就已經死了!


  “你不用再說了,我現在的支撐隻有爹和你們了,雖然不知道靜連她會何時回來。你們也是我在這種深宮裏唯一的牽絆了。”


  “你不會在想著要替自己的孩子報仇這類事吧!”蘇淺讀出了她眼底的決絕,那種痛苦的悲泣,是蘇淺還未經曆過的傷痛。


  沐清涵僵愣住,看著眼前眸清的蘇淺,感覺蘇淺真的敏感了許多,沐清涵說了:“你不用多想,我是不會做這種愚蠢之事的。”


  “那就好,既然皇後你知道這是愚蠢之事,那蘇淺請您拋棄這種想法。”


  蘇淺以皇後稱她已是顯得陌生,沐清涵愣了愣,眼睛暗了暗,才無奈道:“這是……自然,我不會做的,我許諾你。”


  “那便好,姐姐,我兩天後便會離開這裏。”蘇淺對她鬆了口氣,這下可以暫時放心離開了。


  “離開?可是我聽爹說他要替你舉行婚禮!”沐清涵又忽地意識到這是秘密,緊忙住嘴看著遠處。


  蘇淺看沐清涵那不自然的神情和動作就覺得這裏麵有貓膩,她說::“和誰的?”


  “哦,對了,許久之前南宮弈找你有事,他在正和殿,去找他吧。”沐清涵不慌不忙地拉著她走,搞得蘇淺雲裏霧裏的。


  蘇淺獨自一人前往沐清涵口中所說的正和殿,但是門口的侍衛說什麽也不讓進,蘇淺就覺得奇怪了,這敢情南宮弈在這裏麵做什麽偷雞摸狗的事情。


  蘇淺懷疑地瞄了眼裏麵,內部黑沉沉的,隻有幾盞燈亮著,看起來有點秘密,侍衛還說是什麽重地,閑雜人等一律不許進。


  看來他們倒是低估了蘇淺的能力了,雖然最近靈力凝聚不了,但她還是本著好奇的心情使了一回法術,她身形具隱,身形飄渺的走過了侍衛的防守。


  剛進入內部,她就因靈力散亂而氣喘籲籲,現出了身形,莫名覺得心絞得痛,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她隻想找處地方坐坐。


  但她好像聽到了說話的聲音,蘇淺不知道是不是南宮弈,隻覺得那聲音在更深的深處,蘇淺忍著絞痛走了進去,便發現了暗處閃著燈光的屋子,外麵並無侍衛把守,單單地隻有一間屋子和說話的聲音。


  她走近那間屋子,靠近了偷聽他們講話,確實是有南宮弈的聲音,但還有兩人,蘇淺不知道是誰。


  “這一年他們勢力已經被你剝削得差不多了,你也是時候該考慮開始執政除奸了!”這是南宮弈的聲音,蘇淺一愣,就想到他們這是在商量政事,怪得自己毛毛躁躁的,一衝動就進來。蘇淺懊悔不已,但還是偷聽了下去,誰叫她好奇心這麽旺盛呢。


  “不行,這一年他們的勢力雖薄弱了不少,但他們還有齊天國兵符的掌權,要想殲滅他們沒這麽容易。”文縐縐的聲音,估計是個很有學位的人。


  “啪!”一聲拍響桌子的聲音很是懾人,連在外麵的蘇淺都嚇了嚇。


  坐在龍椅上,一身明黃色的衣服穿著,整個人都在散發著凜然的王者之氣,銳利深邃的目光,不覺給人一種壓迫感,這便是皇上南宮延了。


  “錦義那個人太過狡詐,安排的奸細雖已除去了許多,但最大的患敵還是那個錦貴妃!我怕她會對涵兒不利!”南宮延的雙拳緊握著發白,臉色鐵青。


  他最不放心不下的還是她,隻可惜沐清涵不知道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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