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良少年的老大
秦柚如此乾脆的反水，反而讓越秋城她們一時之間不知所措。獨孤不離甚至懷疑秦柚是不是有陰謀，雖然只是短短一瞬間。
「怎麼？」秦柚看到三人表情微妙，疑惑地問道，「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話說你是小學生吧？」伊依帶過了話題。
「我今年九歲，年齡上來說，是的。」秦柚答道。
「可是你那個不良少年老大的表哥是高中生吧？」伊依問道，打完之後，她才注意到兩人的年齡差，不由感到好奇。
「他比我大八歲。」秦柚說道。
「那麼，你說你以前經常被報復……是什麼時候的事？」越秋城問道。
「七歲以前。」秦柚有問必答。
「槍術是什麼時候學的？」獨孤不離也加入詢問的行列。
「八歲那年。」秦柚回道。
那三人在心裡算了算，猛然發現一個事實——秦柚只用了最多一年的時間，就把這桿梨花槍舞得爐火純青？這個小女孩，難道是天才嗎？
四人爬了一段樓梯，最後來到了教學樓第五層。她們剛剛踏入走廊，就看到面前集聚了一大批面目兇惡的不良少年。他們打扮得像電影里的小混混，手裡拿著各種傢伙，齜牙咧嘴，怒目圓睜，彷彿以為這樣就能嚇退越秋城她們一樣。
「咦？」站在最前方的是不久前來找茬的紫發少年，他彷彿忘了自己先前是被怎麼教訓的，一臉囂張地說道，「沒想到你們還真有膽子來踢場啊？我告訴你們，我們這裡的秦姐可是很……啊咧？秦姐你怎麼跟她們站在一起？」
越秋城、伊依和獨孤不離不約而同望向秦柚，秦姐？這裡姓秦的只有她了吧？她這年齡比這伙不良少年小了七八歲吧？居然被她們喊姐？
「不良嘛，用拳頭說話，誰打架厲害誰就是老大。」秦柚說道。
「秦姐，你怎麼站到她們那邊去了？」紫發少年開始不安了。
「跟她們打了一架，願賭服輸，我現在是她們的人了。」秦柚說道。
「你不是趙哥的表妹嗎？那群人可是來對付趙哥的！」紫發少年道。
「可我那表哥對我怎麼樣呢？」秦柚道，「自己無法無天到處惹是生非，惹得別人來欺負我報復。我一開始想，好吧，誰讓我是他表妹呢，就當是替他還債吧。後來，他們變本加厲，我找我表哥讓他幫我教訓那群人，你猜我表哥怎麼說？」
「怎……怎麼說？」紫發少年問道。
「他就說了四個字，」秦柚道，「『關我屁事』。」
紫發少年說道：「我們趙哥可是要做大事的人，這種小事才……」
「小事？」秦柚冷笑了一聲，「自己做壞事，惹來一群人報復自己的表妹，表妹求他收拾自己的爛攤子，卻說關他屁事，你把這叫做小事？我跟你們說，我現在會當表哥打手的唯一原因，就是能跟厲害的人打架。我見過的所有人里，這位大姐是最厲害的！」
秦柚說著，拍了拍越秋城的肩。
然後，她接著說道：「誰打架厲害誰就是老大，所以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的老大了！」
「真的嗎？」越秋城完全沒有為「老大」的稱呼感到羞恥，反而擺出一副大姐頭的派頭說道，「那，秦柚，作為你的新老大，我想讓你一個人擺平這些人，沒問題吧？」
秦柚槍花一甩，說道：「開路嗎？沒問題！」
秦柚說完，不給那群不良少年開口的機會，直接人槍一體，化作一道銀色的閃電。不良少年們知道秦柚的厲害，未戰先懼，下意識地就想逃開。原本層層疊疊的包圍圈，瞬間就被撕出一條裂縫。
越秋城、伊依和獨孤不離當然不會浪費這樣的機會，三人跟在那道閃電之後，從裂縫間穿過人群，將那群不良少年甩在身後。
「給我追！」紫發少年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立刻喊道。
不良少年們重新集結陣型，轉身就想追擊，卻看到秦柚也是一個轉身，梨花槍一橫，獨自阻擋在他們的面前。
「你真要一個人擺平他們啊？」伊依問道。
「交給我，沒問題，你們去吧。」秦柚遊刃有餘地回道。
「好，完事來跟我們會合。」越秋城完全不擔心。
於是四人兵分兩路，秦柚獨自與那群不良少年戰成一團，不過戰局基本上沒什麼懸念，不良少年在秦柚手裡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說他們的砧板上的魚肉都有美化的嫌疑。越秋城那三人則直奔三年八班的教室，毫不客氣地一腳踹飛教室鐵門。
教室里坐著許多奇裝異服的少年少女，此刻全都將目光投向門口。
越秋城無視各種目光，徑自走到講台前，跳到講台的小方桌上，蹲著問大家：「哪位是姓趙的？自覺點站出來讓我們揍幾下！」
此言一出，全班嘩然。
見過踢場子的，還沒見過這麼小的踢場子的，更沒見過這麼小還這麼囂張的踢場子的。
幾個男生立刻站起來，從課桌抽屜里熟練地抽出球棍砍刀，剛想上前給她們點顏色，忽然眼前人影一閃，越秋城突然就蹲在了其中一人的課桌上。那人還沒反應過來，越秋城伸指在他額頭輕輕一彈，他立刻就飛出去，嵌入教室後方的牆壁里。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愣住了。
「趙哥……」有人將視線轉向牆角。
牆角一個男生站了起來，他身高一米八左右，體格非常強壯，穿著黑色的背心，一頭黃髮像是鄉村理髮店打理出來的非主流。這人便是八中不良集團的頭頭，趙哥。
趙哥活動了一下滿是肌肉的雙臂，對眼前的一幕不以為然，彷彿被打飛的不是他手下弟兄，只是一隻路過的蟲子而已。他來到越秋城面前，居高臨下地盯了她一眼，又將目光投向了伊依。
「伊妹妹，你是想哥哥了嗎？居然親自送上門來了啊。」趙哥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直勾勾地盯著伊依，說道。
伊依直接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伊妹妹，過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啊。」趙哥的笑容越來越猥瑣。
「我說，這個只有肌肉的沒腦子傢伙，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越秋城問道。
「你他丫的是哪來的臭娘們？滾一邊去！」趙哥嫌棄地說道。
他揮舞著粗壯的拳頭，想把越秋城打落到一旁。從來沒有人能受得了他的拳頭，對此他很自信。可是下一秒，他的自信就消失了。
越秋城只用一根手指，就頂住了他的拳頭。
「我們來好好談談，」越秋城道，「現在，到底是誰該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