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
「哈哈,井私利總督誇獎的極是啊,我受之無愧,受之無愧!」黑布衣一點也沒有謙虛,大大咧咧全盤接受了下來,彷彿理應如此。
這是什麼情況,怎麼和自己想像的有些不一樣!看著一臉笑容,理所當然的黑布衣,井私利感覺自己腦海有瞬間有了些空白,一時有些不知說什麼好了。
「將軍大勝而歸,想必也是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因而總督大人體恤將軍,這處理戰利品的事情就交給總督大人好了。將軍放心,您的功勞我想總督大人定不會忘記的!」路易斯一直極其隱晦打量著珍蘭眼裡時不時閃過一些不懷好意的光芒,不過不知是不是他掩飾的很好,因而一直沒有人注意到他。看著井私利又陷入進退不得的境地,路易斯心裡哀嘆一般,但出於某些考慮還是不得不出言幫忙道。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我來此呢一是為了恭喜將軍,二呢就是為了替將軍分憂,希望將軍能理解我的一番心意。時候也差不多了,布衣將軍你好好休息一番,我就不多做打擾了。」不知是不是因為路易斯的提醒,井私利腦子瞬間變得靈光了許多,說話也順溜了,氣都沒換一口,就這麼一口氣將話說完了,然後轉身便準備離開,似乎再也不願在這多呆了。
「總督大人可別急著走啊!」遠遠的看見溫破倫的那名手下快步向這邊跑來,黑布衣眉頭一挑,臉上一冷,道。
「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充滿寒氣的聲音緊隨的響起。
18、欠扁
對於井私利總督一直以來的「特殊照顧」,黑布衣一直裝作不在意,或許是不屑一顧,在一些不起眼的小事上他也不願多作計較,不然豈不是遂了某些人的心愿。
不過如果老是有一隻蒼蠅在你面前飛來飛去,時不時還來噁心你一下,這種情況是非常讓人厭惡的,讓人忍不住就想要一巴掌怕死這隻討厭的蒼蠅。
在黑布衣眼裡井私利就是這麼一隻蒼蠅,雖然對自己構不成威脅,但是總要不時讓自己噁心一下,似乎是在提醒自己,別以為你躲在法蘭,遠離帝都就可以過舒心日子了,還有不少人「惦記」著你呢,布衣將軍!
「哼,帝都,我不久就會回來的,似乎離開太久太久了,有些人總是要去面對的,她還好吧!」思緒飛向遠方的帝都羅蘭,黑布衣彷彿看見「她」正坐在鞦韆上在風中蕩漾,但是聖潔高貴臉龐沒有一絲笑容,眼睛中不知為何布滿了愁容,輕輕一聲嘆息,似乎心已滄桑。閉著眼緊皺眉頭黑布衣感覺心裡陣陣絞痛,忽然「她」似乎若有所覺的抬頭看了眼天空,眸子中轉瞬即逝的閃過一絲看似虛幻亮光,不那是真實的,點點亮光匯聚成一滴晶瑩的淚珠,撒在了那風中。
黑布衣緊握著拳頭,臉上充滿著不可抑制的憤怒,睜開眼心裡的陣陣絞痛彷彿消失了一般,但是他知道那是真實的存在著,只是平時被他深深的埋藏著,不願去觸及,縱不能與她為伴,也不願見她受傷,只要她過得好!
「他還好吧。」帝都羅蘭城的某處別院,停下來靜靜坐在鞦韆上的少女,默默的喃喃著。
一聲低不可聞的痛呼讓黑布衣從那紛飛的思緒中回過神來,看著眼中努力掩飾著自己委屈的珍蘭,黑布衣心裡暗道一聲抱歉。先前自己的手指還在她的嘴裡,忽然間的有些劇烈的舉動肯定是弄疼她了,可是心靈本就異常敏感的她除了一聲低呼,卻是宛如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或許她心裡在流淚,但是她倔強擔憂的看著有些失常的自己。
「我沒事。」長呼出一口氣,黑布衣默默的將緊握的拳頭鬆開,愛憐的在珍蘭腦後輕撫了幾下,帶著絲抱歉,道。
珍蘭沒有言語,淺淺一笑,手緊緊握住黑布衣另一隻微握拳的手,緩緩而又堅定的將他的拳頭分開,然後十指相扣,握住一起。珍蘭努力不讓自己多想,她想讓他看到自己清澈如水的眼睛,她想用自己的方式來安慰他。
這些說起來似乎漫長但實際上只是短短的那麼點時間,大家的注意力都暫時被溫破倫的那個手下吸引了過去,甚至井私利都還沒回過頭,仍是背對著黑布衣。
「胡智,怎麼啦?」看著胡智一臉匆忙的樣子,溫破倫臉色一沉,餘光帶著點不善的瞥了下井私利,低沉的道。
「大人。」胡智來的匆忙,因而一時間也沒注意大廳里的人,聽到溫破倫問起,忙抬頭準備回話,不過也就在這時他看見了井私利總督,瞬間他臉上表情變得有些精彩,一時倒不知道如何回話了。
看著胡智的表情,溫破倫對心裡隱隱的猜測又肯定了幾分,但骨子裡豪爽又略微有些急躁的溫破倫還是忍不住道:「胡智,到底怎麼了,別傻愣著啊,快說!」
「總督大人的護衛隨從和布衣將軍的人馬在港口發生了衝突,此時雙方正在對峙。」胡智聞言,趕緊簡單的將事情訴說了一下。
「看來井私利總督真是辦事效率高啊,這麼剛和我招呼了一聲那邊已經有人開始劫船了!」一直坐著的黑布衣猛的站了起來,向看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的井私利逼近幾步,嚇到井私利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退,結果撞到了就在他身後幾步遠的路易斯身上。
「你要幹什麼,我可是法蘭總督!」停下腳步,井私利似乎有些懊惱自己居然這麼簡單就被黑布衣嚇到了,色厲內荏的警告道。
「你知道么,我一直覺得你……」鬆開珍蘭的手讓她坐在位置上,黑布衣大步來到井私利身前,道。不過話沒有說完,黑布衣又故意頓了一頓。
「覺得什麼。」井私利下意識配合著說道。
「我呀一直覺得你,欠扁!」黑布衣用手拍打著井私利那長滿肥肉的臉龐,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狠,話語中似乎帶著絲好笑的味道,不過此時誰也沒有笑,也不敢笑,眾人都有些害怕的看著眼裡閃著寒光的黑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