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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井私利只覺得自己在不斷的旋轉,旋轉,這是怎麼回事,他心裡想著。不過沒等他想明白,「咚」的一聲,井私利肥碩的腦袋便和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劇烈咳嗽了幾聲,地面上出現幾顆參雜的鮮血的牙齒。


  彷彿做了一件再也平常不過的事情,黑布衣輕輕拍了拍手,一點也沒有在意他剛才打的是法蘭總督。井私利只是一隻討厭的蒼蠅而已,雖然自己或許還不能衝動的一巴掌拍死他,只是把他打疼打怕還是輕而易舉的,以前不做那是他懶得去理會,並不是不能,或許不知不覺中黑布衣已經悄然發生了改變。


  或許覺得這樣似乎有些太便宜井私利,眉頭皺了皺,黑布衣抬起腳精準的踩在井私利胸口,讓得他發生一聲殺豬似的嚎叫。


  「閉嘴!信不信我殺了你!」眼裡真真切切閃過一絲殺機,黑布衣說、話的語調卻是極其平淡,但又讓人不寒而慄。


  井私利聞言,身體劇烈的顫抖了幾下,極其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但是嘴巴卻似乎失去了他的控制。餘光瞥見黑布衣的眼睛,井私利心重重的抖動了下,忽然你似乎想到了什麼,張大嘴巴使命的將自己的手塞了進去。


  「布衣將軍,你這樣對總督大人是不是太過分了?」路易斯看著井私利那「悲慘」的樣子,臉上一點也沒有憐憫之色,不過想著自己和井私利現在是屬於同一條船上,不得不皺著眉,道。


  「過分?哈哈,真是可笑!井私利,我說說我過分么?」腳上加重了幾分力道,黑布衣輕描淡寫的問道。


  井私利很想大聲說:「黑布衣,你太過分啦!」不過此時井私利幾乎發不出聲音,當然就算可以他也不敢說,出於對自己小命的考慮,想著自己還有許多重要的沒有辦,井私利忙胡亂的搖動起自己肥碩的腦袋。


  「看吧,井私利自己都沒覺得我過分,你算什麼東西!當然你也不是什麼東西,或許你根本不是東西!」將腳從井私利的胸口移開,黑布衣一腳將自己面前毫無防備的路易斯踢飛了出去。先前路易斯不懷好意打量著珍蘭時黑布衣就已經決定好好教訓教訓他了,沒想到路易斯居然自己湊了上來,黑布衣覺得不給留點「紀念」都有些對不起自己。


  「轟」的一聲,黑布衣話音還未全部落下,不過路易斯已經四腳朝天的摔在了地上,看樣子似乎摔的不輕,眼睛了滿是不可思議和憤怒之色,不過似乎明白此時去招惹黑布衣是不明智的,路易斯努力將自己眼裡的怒火掩飾起來,心中的怒火卻在熊熊燃燒。


  「走,溫大哥,我們去港口看看。」轉過頭,黑布衣臉上的冷漠之情消散了一些,道。


  「額,好,好!」溫破倫似乎還有些沒有回過神來,似乎還有似乎接受不了黑布衣徒然間的轉變,下意識的點著頭道。


  「順便把這兩個傢伙也帶上吧,省的到時麻煩。你知道我這人啊其實最怕麻煩,我從來不惹麻煩的,奈何麻煩老自動尋上門了,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解決一下了。」黑布衣有些慵懶和不在意的說道,對溫破倫笑了笑。


  「哈哈,說的好,說的太好啦!」先前溫破倫其實只是暫時的驚訝而已,現在回過神來的他只覺得太解氣了,黑布衣做了他一直想做卻又一直沒有做到的事。


  先前隨同井私利一起來的一些人,其實溫破倫早就暗示手底下的士兵把他們看緊了,因而衝突發生時,過慣了安逸日子的他們很快就被控制住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溫破倫才敢對井私利那麼肆無忌憚,畢竟這是他的地盤。


  「哈哈,估計小美人被你先前的樣子嚇壞了。」忽然溫破倫湊到黑布衣的身邊,有些得意的笑著,示意了下仍坐在那看似非常安靜的珍蘭。


  「哈哈,布衣,給你一點時間,反正我們也不急,隨時都能出發。」溫破倫似乎處於好意道,但黑布衣絕想不到此時溫破倫只是單純的想看一看他到底會不會吃癟。當然如果能看見黑布衣吃癟的摸樣,溫破倫別說等上這麼一小會了,估計就是讓他等上個三天三夜他也是願意的,誰叫黑布衣以前老忽悠他來著呢,有事沒事就拿他尋樂子。


  「在外面等我。」不知是不是覺察到了溫破倫「險惡」的用心,當然或許黑布衣只是單純的不希望有人老人,看了看站在那沒有離開意思的溫破倫,黑布衣,道。


  「額?好吧。」心裡的算盤落空,溫破倫只好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大廳,見黑布衣一直站在那盯著自己,溫破倫只好有些無奈的放棄的心裡的那絲念頭。說來也是奇怪,溫破倫治軍嚴明,性格豪爽,但是一遇到黑布衣就變的連個自己都有些不認識自己了,朋友有時就是這麼奇妙。


  確定溫破倫是真的走了,黑布衣無形中鬆了口氣,畢竟他是不希望自己和珍蘭相處時溫破倫像一個碩大的電燈泡亮著。


  看著珍蘭低著頭似乎不敢看自己,一個人坐在那,嬌弱的身體顯得有些無依無靠,或許她生來就是讓人疼惜的,黑布衣心裡忽然浮現出這種念頭,感覺自己的心無形中柔軟了許多。哎,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黑布衣有些自嘲的想著,不過雖然不知道將珍蘭留在自己身邊到底是對是錯但是他沒有後悔的意思。


  除了那個「她」,自己以前何嘗這麼在乎過別人的感受呢,從來都不會被什麼所羈絆,從來都是無所畏懼,敢把天都捅個洞出來。當然這也讓黑布衣惹下了不少麻煩,不過歪打正著也讓他的「惡名」傳遍了半個羅蘭城。笑了笑,黑布衣真切的知道自己變了,雖然自己曾在那暴風雨要來臨之際發出吶喊,希望通過改變獲得新生,不過那時只是顆種子,而跟珍蘭接觸的這短短時間內這顆種子已經緩慢又不可阻止的開始生根發芽。


  黑布衣走到珍蘭身邊,看著她似乎若有所覺,身子細微的顫抖了一下,不過仍倔強的低著頭,不知是不敢、不想還是其他,反正她沒有抬頭看黑布衣一眼,雖然她知道他就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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