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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彼此的差距

  那名守衛在黑鐵牢里轉了轉,目光來回在幾人身上看了看,最終停在那依舊處於昏迷中的男人身上。


  「你們有幾個人?」守衛開了口,語氣中不帶一絲情感,讓人聽了心裡發毛。


  沒有誰知道這位今天怎麼有興緻問這種問題,再說了這牢里有幾個人他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嗎。


  「我們有六個人。」最年長的恩格開了口,他看了看身後的幾人,嘆了一口氣:「最開始活下來的有十七個,現在……只剩下六個了……」


  那守衛聽了也不說話,目光望向幾人。說話的恩格胸口纏著發黑的布,一隻手不聽使喚的哆嗦著。


  他左邊的那人少了一條胳膊,肩頭的傷口黑乎乎一片,隱隱散發著腐爛的氣息。


  他右手邊的那個人腦袋上纏著紗布,只露出一隻眼睛,那隻眼也已是布滿血絲,渾濁不堪。


  恩格後頭的便是凱撒,剛剛贏得比賽的角鬥士,此時的他滿臉疲憊。凱撒身邊的是那個瘦弱的年輕人,他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身子完好的,只是眼神遊離,始終害怕的不敢正視守衛。


  至於這第六人,似乎說的便是那仍舊處於昏迷中的人。


  「他也算嗎?」守衛又開了口,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看上去像死了一般的男人。


  「當然算!」其他人因為這句話變得憤怒,他們如同受傷的猛獸朝著那古怪的守衛怒吼著。


  那人卻沒有一絲情緒變化,只是直直的看著那昏迷著的第六人。


  「他是我們的頭兒,我們的命都是他救的,沒有他我們早就死了。」恩格壓抑著情緒變化,淡淡的解釋著。


  「他受了很重的傷?看起來情況不太好。」


  「是的……他,他被黑屍咬了……」說道這裡,幾人都黯然的低下了頭。


  「黑屍?」守衛的口中重複著這兩個字,「被黑屍咬了不是應該很快就變成黑屍,他怎麼沒事?」


  「我們也不清楚,或許是他體質比較強,又或者是傷口比較淺,他何時變成黑屍,我們也說不準,只是祈禱著這一天晚點到來。」


  那守衛沉默了一陣,一直居高臨下的觀察著幾人。幾人都覺得奇怪,這種情況從未有過,難道是這個守衛突然同情心泛濫?打算聽聽他們的故事?


  「你們想要從這裡逃離嗎?」就在氣氛壓抑的讓人難受時,那守衛終於打破沉默。


  幾人以為自己聽錯了,互望了一眼,凱撒回過頭,瞥了一眼那人,「如果是打算試探我們,那就請回吧,我們指望著這裡的老闆給我們麻黃粉,只有這個才能壓制住我們頭兒的傷勢,我們不會走的。」


  「麻黃粉?」那人語氣古怪的嘟噥著,隨後眼珠子一轉:「可是我感覺到這人已經離死沒多遠了,那種叫麻黃粉的東西看來治不好他。」


  「本來就治不好……只是讓他,讓他好受一些。」說到這裡,恩格已是老淚縱橫。


  守衛沉默了一陣,又一次開了口:「我可能知道有人能夠救他。」


  「誰?」


  「我不能肯定,不過要是真有人能救他的話只有那個人。」


  「他在哪?你能送他過去嗎?」


  守衛點了點頭,「我打算送你們都過去。」


  幾人目光遊離,彼此互望,都不知道這人究竟是想要些什麼,難道是上面的人想要處理掉自己,派個人來試探?可這又有什麼必要,假如上頭的人真的想殺自己一行人,那可跟殺只雞一樣簡單。


  見他們不再說話,那名古怪的守衛又一次開了口:「有些事情現在沒法跟你們解釋,不過我要說的是這具身體是我暫時借來跟你們會面的,而真正的我也在這個城市的其他地方,不過我是真心想救你們出去,並不是想要謀奪什麼。」


  恩格與凱撒互望了一眼,恩格自嘲的說道:「就算你想要什麼,從我們這裡也得不到的,這裡只有死人,以及快要死去的人。」


  「是的,在見識到今天的角斗時,我猶豫了很久,一直在考慮救角鬥士究竟有沒有必要,最後還是打定主意,還是試試吧,我不知道這為了什麼,只是或許就像是我的主人說過的那句話,不想等到以後再去悔恨當時的無所作為。」


  牢中的幾人互相看著彼此,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希冀。


  「你真的能把我們救出去?」最小的年輕人充滿期待的問道。


  「確切的說是我們合作,以目前我所擁有的實力,將你們救出去很難,不過我倒是可以引起一次混亂,假如這個角斗場陷入混亂,你們有沒有辦法逃出去?」


  眾人又是一陣眼神交流,恩格咳嗽了一聲:「如果我們逃出去,你會送我們頭兒去找那個人嗎?那個你說唯一能救他的人。」


  「這就是我的目的,我們並不希望像你們這樣的勇士淪為玩物,我們會儘可能幫助你。」


  「那我們答應,我們答應!」恩格站起身,抓著欄杆,「如果有的選擇,誰想要待在這裡,我們死去了這麼多同伴,只是想要救一救副統領,拜託你了,救我們出去,哪怕到時候留下我也行,只要將他們救出去就好。」老人哽咽著跪倒在地。


  「恩格!」


  「大叔!」


  看著哭泣著抱作一團的幾人,那名守衛點點頭:「我答應你們,記住,五天之後,會有一場比賽,那天也是冬幕節,這裡的守衛會少一半,抓住這次機會,之後我會為你們安排退路的。」說完這些,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等到四周再一次變得安靜,幾人低聲的討論起這件事。


  「大叔,你真的相信那個人?」


  「怎麼會相信……」恩格嘆了一口氣,「可又能有什麼辦法……麻黃粉只能暫緩副統領的傷勢,死亡正在逼近,這種時候只能試一試,再說了,要是哪天副統領真的去了……我們還要待在這裡嗎?」


  「這裡可不是想走就能走的,現在這樣一條路有人送到了我們面前,試一試,就算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我們全部死掉,和待在這裡熬下去又有什麼區別?假如那人真的有辦法,能夠幫副統領一把……我這條老命就算賣給他了。」


  幾個男人一陣唏噓,都在心中下定決心。


  ……


  天色漸暗,寒風漸烈,訓練場上,一幫年輕騎士正盯著場地中央的兩人。一個是他們的好友,一位頗為英氣的年輕人。一位則是那個他們始終看不起的傢伙,那個身份不明的蠢東西。


  「不能攻擊要害,點到為止,聽到了嗎?好吧,開始吧。」奎恩高舉的右手終於放下,隨著他的退後,那名年輕人握著木劍向前逼近,他臉上的神情在同伴的喝彩聲中更顯得得意。


  「上啊,打敗他!」


  「別留手,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騎士!」


  「我敢打賭,只要三招,就能解決掉他,至少我可以,哈哈。」


  阿福向後退出兩步,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怯弱的表情,這讓對方的氣勢更加高漲,逼近的同時高高舉起右手的劍,對著阿福便是一劍劈下。


  阿福看著對方的劍,只覺得他的動作慢的不像話,心想難道是虛招,打算引誘自己中招?真正的殺招還在後頭?謹慎的他只是斜舉木劍,將對方下劈的力道卸去。


  最開始的試探,一面是氣勢洶洶的逼近搶攻,一面則看上去是害怕到後退,不得已之下才勉力招架。兩方的氣勢對比立刻讓那群年輕騎士更加得意,叫囂的聲音也愈發的大。


  一劍沒得手,那年輕騎士卻也沒當回事,只當作是這傻小子害怕的招架起了奇效。也不氣餒,笑著又劈出了一記橫斬。


  阿福的眉頭皺的更緊,對方的動作在他眼中緩慢的猶如假動作,更是破綻百出,阿福至少知道十種出劍方式能夠直接破掉這一招,與每日與自己切磋的奎恩大叔相比,這位年輕騎士的劍技簡直稀疏到爛。


  他們難道只有這種程度?不可能吧,同樣都是奎恩大叔教導出來的……


  心思電轉間,他豎起手中的木劍,同時左手扶住劍身上端,直接的擋住了對方得意的一劍。


  兩次都未得手,場下的噓聲讓對方終於動了怒,他氣惱的一瞪眼,喝道:「那試試這招。」同時右手向下一扯,劍尖閃動,便是接連的幾次直刺。


  這招阿福同樣很熟,是基礎劍技中一招比較難學的三連刺,簡簡單單的三連刺要擁有強大的殺傷力可不簡單,出手的動作銜接需要熟練,出手的速度與力道需要經過大量的錘鍊,同時刺擊的三次角度最好也有所不同,使用的精妙能讓人防不勝防。


  至少奎恩大叔使用的三連刺,沒有一次是相同的。


  阿福腳步輕挪,手中的劍略微傾斜,放在了對方長劍必經的位置,他簡單的修正著握劍的角度,輕描淡寫的架開了對方自以為迅速的三劍,三連刺的每一劍都被阿福架在了外頭,根本無法傷到位於木劍之後的阿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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