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窺視者
如果不回，萬一青山五郎那個老古板父親報警了，事情多多少少會有點麻煩。
如果回吧？那老頭子如果凶自己，那豈不是自找罪受？
究竟是回呢還是不回呢？
正當青山苦思冥想分析利弊的時候，秀美推開門出來問道：“青山君？怎麽了，是有什麽麻煩嗎？是因為我嗎？”
她似乎在擔憂工作的事兒，還以為突然青山五郎後悔了。
青山趕緊擺擺手笑道：“不是，請不要擔心，和你沒關係，隻是我父親希望我能回家一趟，有些困擾。”
這沒什麽不能對別人說的，青山直接說道。
秀美做了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略微有點小可愛的問道：“難道青山君和家裏也不太和睦嗎？”
說完她又趕緊補充道：“不好意思，是我失禮了，不該問這樣的問題。”
青山並不在乎，回到地下室簡單查看了一下，回頭鎖門和秀美回到大廳，同時解釋道：“算是吧，我和我父親性格不合，難以相處，已經很久沒有聯係過了。”
看見青山似乎有些煩惱，她還以為青山是在愁和家裏的情感問題。
乖巧的歎息道：“我非常理解青山君的心情，因為我的家庭也是類似這樣的煩惱。”
“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我的父親重新娶了一位妻子，他們就住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
“而我的媽媽，則嫁給了一位美國人，已經去美國生活超過十五年了，很少會回來看我。”
“其實他們是很愛我的吧，我媽媽會邀請我去美國玩，並且給我很多零花錢，從小我就可以買很多東西，是同學們羨慕的對象，為此曾經我還挺洋洋自得。”
“而我的父親，也很願意我回家去住，可是我自從讀了大學，便一個人搬出來了，很少回去。”
“他們已經有了各自的生活，我覺得我的出現會打擾他們的正常生活，還是自食其力一個人生活好了。”
說道這裏她舉起小拳頭，似乎在給青山加油，用很特別的語氣道：“我不知道青山君是什麽情況，但是也請不要太煩惱！加油！”
青山真是被她逗笑了，感覺自己這一個月20萬円沒白花，起碼找回來一個看起來話很多，能一起聊天的人。
“那就借你吉言吧！”青山也豎起拳頭握了一下，心中已經決定，過幾天回老家一趟，會一會那老頭子！
又閑聊了片刻，青山開車把秀美送回了她家，是她租的房子，而不是事務所附近她爸爸家，並且答應她過幾天幫她在事務所附近找房子，這樣上班比較方便。
回到事務所，青山研究了一番那個APP，但是依然沒有想到什麽好的封存辦法，隻好把手機繼續丟在霧靄中。
躺在床上瞬間秒睡，等再次睜開眼，已經能聽見窗外嘰嘰喳喳的鳥鳴，還有即將爆炸的膀胱。
“八嘎…蘭，為什麽我的眼睛每天都會掉出來？”青山在衛生間舒舒服服的放了水，把掉出來的眼球塞進去問道。
蘭沒有回應，卻聽見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青山還以為有什麽著急的委托，趕緊穿好衣服下樓去開門。
卻看見秀美正站在門口，顰著眉等待開門，青山心裏還挺開心，雖然昨天說了可以睡個好覺，今天沒必要早點來。
但是準時上班的員工，總是更容易得到領導歡心不是？而且一大早就有美麗的女孩可以看，青山覺得今天會有一個好心情。
“你來的太早了秀美！其實沒必要來這麽早。”青山打開大門，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
秀美趕緊彎腰道歉道：“非常抱歉青山君，我不是故意打擾你休息的，隻是…隻是…”
她囁喏了兩次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把青山著急道：“怎麽了？”
秀美抬起頭看著青山，眼中神采有點閃爍道：“阪本君，阪本健二死了！”
“什麽！”
青山愣了一下，昨天的手尾已經收拾幹淨了，阪本健二並沒有過多沾染詭秘，他頂多抑鬱幾天，做幾次噩夢，怎麽可能突然就死了？
“你從哪得到的消息？”青山追問道。
秀美指手畫腳的比劃道：“今天早晨我起床，心裏很擔心良子，給她打電話也沒有接通，便坐出租車想路過他們之前的公寓去看一眼。”
“可是出租車路過公寓的時候，發現那裏已經被警察封鎖了，我下車問了一位晨跑的大叔，才知道他跳樓自殺了。”
青山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昨天蘭對自己說話的話，然後臉色凝重，一字一頓的對秀美道：“從現在起，你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他說著飛快的跑回事務所拿了車鑰匙，拉著秀美上車，一邊發動二手豐田一邊說道：“走，我們去現場看看！”
等到了公寓附近下車後，青山才發現自己忘了換衣服，穿著拖鞋、大短褲和背心就出來了，實在不太雅觀。
不過他也顧不得太多了，本來想把秀美帶在身邊，不過考慮了一下，這家夥實在沒什麽演技，也不會偽裝，萬一露餡了又是麻煩。
再說了這裏人來人往，應該沒什麽問題吧？
突然，青山扭頭朝車窗外看了一眼，剛才似有若無的好像有目光在看自己？
轉念，青山推開車門對秀美道：“走，我們過去旁邊看看。”
倆人下了車，青山不動聲色的說道：“這件事和我們無關，不要太緊張，昨天我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不是嗎。”
“或許，他隻是不能接受他女朋友和他分手了這個事實。”青山說著一些借口，安慰旁邊的秀美。
倆人在青山的帶領下，就像是普通的路人，很快就來到了封鎖線外麵。
果然已經有不少警察和警車，還有一些穿著白大褂，大概是法醫之類的人員。
就在這時，突然青山目光一滯，他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
而與此同時，那個人也看見了青山，並且朝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去說話。
青山歎了口氣，覺得剛才太衝動了，實在不應該過來。
“我們去那邊看看！”青山撓了撓頭，對旁邊怔怔發呆的秀美說道。
就在這時，那種奇怪的被注視的感覺再次出現！
青山扭頭朝馬路對麵望了過去，隻見商場門口，有一名穿著小醜服飾，手中拿了一大把花花綠綠的氣球的促銷員。
目光好像發生了刹那的交集，那小醜手中的氣球突然脫手，然後紛紛飛向了天空，引的旁邊小孩子不斷追逐。
“怎麽了青山君？”
青山皺了皺眉，似乎沒有什麽問題，難道是自己太多疑了？
“沒什麽，我們那邊去看看，有個熟人，我去打個招呼。”